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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青邪诧异看过去,只见冉星辰口唇不动,声音却响在了耳畔。“幽冥令。”***子车痕和子车筹一左一右地低头看着木尽,把木尽看得面红耳赤,在心里咒骂了洛书一万遍。洛书也觉得有点尴尬,“咳,都散了吧散了吧,人家还在这绑着……”洛书话音未落,子车筹就蹲下了身子将人解开,子车痕犹豫了一下,回房拿了件外衣回来递给了木尽。让师父看这种东西会长针眼的。木尽迅速地裹上外衣,正想掩面而去,就被子车痕一针定在了原地。“师父,”子车筹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我觉得……”“师父,阿筹给你演示一遍绑的方法,绑的很结实。”子车痕面无表情,一本正经。洛书完全地体会到了自己两个徒儿的认真,顿时有些抓狂。为师没有奇奇怪怪的癖好啊!子车筹看出了洛书所想,连忙安抚炸毛的师父,“我们知道,我们真知道,就是师父多年不行走江湖,现在绳结的有了许多新绑法,师父这么厉害,肯定一遍就能学会。”说着不等洛书再说,连忙拿起了绳子,往木尽身上比划了起来。木尽:mmp……洛书还真没想到,一条绳子竟然能绑出这么多绑法,像什么牛头扣,最好配上牛筋绳用,越是挣扎,绑的越紧,最后能勒到rou里去,而且因为极有弹性,连普通的缩骨功都奈何不了,甚至会因为骨骼挪移的脆弱时期,将骨头一起绷断。月怜也在一旁学习,他看看绳子,又看看草编,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为什么小洛学草编要学好多遍,这个一遍就会了呢?”看见四个人看向自己若有所思的神色,洛书连连摆手,叫苦不迭:“你们想到哪里去了!草编那么复杂,怎么能和绳结的系法相比啊!”子车痕和子车筹对视一眼,内心的吐槽重叠在了一起——这大概就是师父自己说的,没有艺术细胞吧……终于绑完了最后一个绑法,子车痕和子车筹告别了洛书,地上的木尽已经成了被戳破的河豚,完全被玩坏了。“我说,我不看锁了,你把我放了行不行啊……”木尽有气无力地看着洛书,已经完全升不起别的心思。洛书连忙道:“没问题没问题!”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教学道具了不是?他利落地给木尽松绑,解了xue道给了解药,木尽拢着衣服,一副已经看淡了往事的生无可恋表情。洛书摸摸鼻子,看着木尽身上一道道的红印子和鞭痕,估计没个两三天是好不了了,就拿了一瓶金疮药给他,木尽一脸警惕。“这是……嗯、教学费。”洛书道。木尽幽怨地看了洛书一眼,揣袖子里走了。腾空而起之时,小风自双腿之间穿堂而过,一阵凉意,顿觉欲哭无泪。这群恶鬼!***酒酣微醺,曲青邪与冉星辰道别之后,安抚了已经抓狂的左右护法,处理完毕今日的事务,便准备着睡了。明明已经入了秋,但是今夜似乎格外的热,热的人发躁,曲青邪来回翻腾了不知道多少遍,突然察觉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以他的武功,究竟是谁能进他房间不被察觉?曲青邪警惕性极高,但是今夜却偏是懒懒的,仿佛笃定了,这个人不会伤害到自己。曲青邪半撑起身子,衣襟半开,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与小腹,红唇水润,似勾未勾,一双凤眼水雾氤氲,在那层水雾之下,却是如同野狼看到猎物一样的侵略。房中不知不觉弥漫起了水雾,那人一身白色布衣缓缓走来。雾气朦胧了他的面庞,只隐约看见,他发上别了一根木簪,除此之外不加修饰点染。好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曲青邪按了按额角,却怎么都想不起这究竟是谁。是谁?白衣,木簪,还有这双手……砰!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仿佛有千万光点在脑海中炸开,曲青邪僵住了身子,停住了所有的思绪,眼前只有这一双手。他伏身上来,先是肩膀,然后是腋下,然后是腰线……隔着衣服的手烫得惊人,却奇异地压住、或者说是引导着体内的燥热,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他是谁?他是、谁?他是……谁?曲青邪低低喘息着,思绪一片混沌。他是、他是……曲青邪猛地从床上坐起,听着窗外秋虫声声,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梦是幻。“我……”曲青邪狠狠咒骂了一句,揉了揉额角。……冲完凉水澡,曲青邪也没了睡意,暗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倦怠了,竟然有了多余的精力……曲青邪摇摇头,苦笑着用折扇敲了敲掌心——绝对不能让师父知道,要知道师父早就想让他娶妻了。在院落中逛了几圈,摆手示意暗卫不必跟上来,曲青邪随手带上斗笠外出了。天色很好,月色清透,四下无人。他突然想起洛书的话,“月黑风高月,杀人放火天”。看看天上银色的月亮,又觉得好笑。嗯……这时候是不是应该传来凄厉的叫声之类的?曲青邪还没来得及笑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就听见了一阵音乐声。曲青邪侧耳细听,乐声朦胧,在深夜无人之时,原本应该是令人毛骨悚然,但是曲青邪听来,倒是像入了魔。也许是因为乐声中的淡然与洒脱,也许是因为那没来由的熟悉,曲青邪难得放松了防备,顺着乐声一路走了过去。是琴声。是风声。是水声。他越走,那萦绕在心头的莫名情绪就越是强烈,直到他看见临窗而奏的人。那刹那,是流星划过天际的一抹,是烟花炸开的一簇,是幻想与现实、记忆与梦境突然重合在一起,纷杂的色彩都揉成了初见时江南的烟雨,那烟雨楼上的惊鸿一瞥——是心跳声。“……焦尾。”.☆、129、第一百二十八章“嗯?”方尚清愕然抬头,隔着一层薄纱,与曲青邪四目相对。他着一身雪衣,披一身月色,静静地站在他的窗前,就像是初见时节,隔着薄纱似的烟雨,楼上楼下遥遥的对望。丹、青?哈……方尚清揉揉额角,让自己从记忆中清醒过来。“曲教主,都已经是丑时了,你现在来,可不是拜访的好时候。”方尚清起身,隔着窗户看向他,没有开门的打算,送客之意已经表达地很明显了。可是曲青邪看着方尚清摆出的、明白的拒绝神态,一股无名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