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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单薄物欲的主人,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只贪吃蛊?】【咳、师父,你说这句话前……至少先把手里的大雁腿放下来。】……这些蛊就是师父说的蛊吗?对蛊王威压竟然几乎没有反应……这种蛊自小生长在人体内,不出所料不能离开人体太久,只要成果这段时间,这些蛊全会死去或者进入休眠状态,到时候便不值一提了。可问题是,正因为不能长久地离开人体,它们在冲的时候,便会发了疯似的,这一阵子该怎么度过去?感觉到衣服被牵动,子车筹低下头,看见子车痕正字为他包扎,包扎完掌心,又拿出药膏,往他脸上涂。“别动。”子车痕的动作一丝不苟,除了眼周围还带着淡淡的绯红,与平时并无不同,就像是子车筹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过一会就会好起来。子车筹僵住了身子,任由子车痕在脸上涂抹。子车痕涂完药膏,又拿出一包药粉,看了看子车筹的衣服,目光停留在上面色彩斑斓的蛊上,又将手收回来,取了一些洒在自己的衣服上。药瓶一打开,子车筹身上的蛊就是一阵sao动,子车筹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蛊传达的、对那瓶药粉的厌恶与恐惧。“这是杀虫药和灭蛊粉。”子车痕知道子车筹在好奇什么,淡淡道:“对付不了这些虫子,抵挡一阵子也可以。”子车痕离得子车筹稍微远了些,将一只瓶子抛向高空,一阵内力传入,砰然炸碎,外面的瓷瓶眨眼之间变为灰粉,而其中的药粉并未兜头洒下,而是像是有一只大手推着,在面前划了一道完美的弧。众人看得清晰,但凡碰到药粉的蛊,当场化为脓水,不过眨眼之间,就出现了一圈蛊尸。见药粉有用,子车痕便将手里的几瓶都递给曲青邪,让他去分发,自己又回到了子车筹身边。子车筹被周身蛊虫传达的凉意冰得抖了抖,雪岭连滚带爬地爬回他的肩上,子车筹看着怂成一团的雪岭,哭笑不得地问道:“哥哥,你什么时候做的?”子车痕沉默一瞬。当初圣手毒医遇到血蛊师,大抵是由于两兄弟之间的感应,分明没有什么积怨,甚至所学武功不是一派,却莫名对上了头。子车痕花尽心思研制出各种对付蛊的药粉,子车筹又何尝不是针对子车痕的药粉改造了诸多蛊虫?这一批……是当年还没来得及用的。然后血蛊师这个人,就从江湖上消失了。子车痕将最后一瓶药粉凑近子车筹肩上的雪岭,雪岭慌忙往子车筹的头顶爬去,子车痕看着子车筹,道:“我不喜欢虫子,蛊也不喜欢。”“你要是死了,你这一身宝贝我全都用来炼药,一只也不留。”……药粉杀死了大批伪蛊,却依旧有许多蛊前仆后继地赶上来,可是药粉已经不够了。过不了多久,尸水就会将药粉彻底消耗干净,蛊将会冲破屏障扑过来。这些无孔不入的小虫子,是最贪婪的觅食者。这些虫子,一定有cao纵的方法。子车筹心电急转之间,与子车痕对视一眼,两人显然想到了一处去。“风涉!”如果不出所料,这七律下手的对象,应该是风涉。【施己教偶然发现,师父的功法可以cao纵蛊虫。】如果风涉死了,七律现在又是这幅样子,就没有人能抵抗这些疯了的蛊虫了。……“太好了,这些虫子不动了!”“它们是不是在往后退?”“得救了!”众人的声音簇拥着风涉,风涉却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坐在一块巨石上,机械地吹着笛子,蛇群随着他的笛声起舞,遥遥的,那些蛊好像也在随之起舞。师父……风涉的心里很乱。七律侠士一身正气,就连被捉去经受这般磨砺都不曾背叛武林,都不曾将功法交出去,却被人cao纵,伤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这伤,还是致命的。他如果还能清醒,恐怕会懊恼终生。他身为弟子,却连弥补都无法。该怎么办?没有法子。若是有可能,他希望当初被折辱、如今□□控的是自己。师父这样的好人,为什么却落得这样的结局?他这个当初差点杀了教主的武林败类,如今却被众人这样夸奖?知错能改?后起之秀?所有的这些夸奖,分明本来应该都是师父的。子车筹仰头看向坐在蛇群中的风涉,双目无神,心道糟糕,如今七律侠客这般情况,虽然还有呼吸,却谁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是一具行尸走rou,到七律侠客身死之日,便是风涉心死之时,届时别说吹奏笛子,恐怕不随七律而去便是好的。身为一个没有什么痛苦感觉的将死之人,子车筹自认为自己没资格生出什么怜悯之心,若不是七律,他也不用等着不知何时降临的死亡,但是如今哥哥还在,师父还在,师兄弟他们都在,绝对不能没了风涉。于是他仰起头,对风涉道:“风涉,你听着。”“我血蛊师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这一条命你们师徒要还回来。”风涉看了子车筹一眼,其中的愧歉几乎要把他压垮。他涩声道:“我来还。”子车筹扬眉道:“我死了,要你的命做什么。再说,你的命,不应该留给当初差点被你杀了的教主,和惊吓的武林侠士吗?”风涉咧了咧嘴角,最终垂下了头,他看向子车筹恳求道:“我师父也是□□控了,能不能……”子车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管他是不是□□控,反正我已经要死了。”“风涉,把这群人都带出去——尤其是圣手——咱们就算两清了,到时候你师父醒了,就说你已经按照血蛊师说的抵了,他不介意。”“做得到吗?”风涉怔愣地看着子车筹。子车筹遥遥指了一下子车痕,“圣手是我的孪生哥哥,他活着就是我活着,你们要是心有愧疚,我不介意全都补偿到他身上。”“做不做得到?说话!”风涉咬着牙,狠狠地点了点头。……木尽从来没有见过方尚清这么暴怒,这么痛苦,他拎起木卓的领子吼着。“解药给我!!!”难以压抑的内力冲撞出来,将木卓震出一口血来,他笑着道:“什么解药啊?没有解药。”“这是五步蛇和千足虫炼制的庄周梦,无解的剧毒,哪里来的解药。”方尚清一拳砸在木卓头旁的树干,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