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满20都难说,阳光帅气,嫩的跟青果似的,确实是关昱礼喜欢的类型。奔四的老男人,情窦初开似的手牵着手,远观是一对萌的要死的年上养成系,不过像秦徵这样的过来人,跟照了面镜子看从前的自己一样,真他-妈辣眼睛。关昱礼一派从容的跟高鉴昕扬手打招呼,举步欲过来寒暄,那男孩不满的扯了扯关昱礼的袖口,老男人没好气的瞪了小宠物一眼,对高鉴昕耸耸肩,表示小孩不乐意,他就不过来了。秦徵仰头喝掉杯子里的酒,高鉴昕善解人意的提议:“吃好了吗?咱们走吧。”秦徵稀里糊涂的问了句傻话:“去哪?”问完自己都觉得好笑,还能去哪?两人从酒庄出来,车却没到。五月的天,夜里的风都带着潮-湿的暖意,秦徵却感觉四肢都是僵硬的。“等车来了,我送你回去。”高鉴昕说。秦徵愕然看向他,高鉴昕莞尔一笑,揉揉他的发顶,“你和他们不一样,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秦徵抿了抿唇,眯起眼睛问道:“高总什么意思?”高鉴昕严肃的说:“你一直不相信我那一次是醉了,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和关昱礼不一样,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不容许我对喜欢的人用-强,更不会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轻-薄别人。”看他信誓旦旦的标榜自己,秦徵感觉好笑,“其实您真的无需跟我解释。”高鉴昕还要说什么,秦徵道:“三年前那次在酒店卫生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对吧?您说您醉了,又怎么会看见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呢?如果您没醉,那么又怎么解释您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容许您用-强?”高鉴昕被秦徵连连反问,噎得怔愣的半晌,才摇头苦笑道:“你确实是与众不同,如果说这三年来一直在关注你,慢慢的喜欢了你,你大概是不会信,让时间证明吧。”“抱歉,高总。”秦徵有点过意不去,“我这人嘴有点贱,喜欢较真,您别介意。”“这是你的天性,我又怎么会介意。”高鉴昕看了看手表。“那我弟弟的事,您能帮个忙吗?”“这都好说,”高鉴昕说:“照片的事儿可以找专业人士做一个假鉴定,学校那边,我也有人脉可以疏通,只要事情压下来,等风-波过去就好了。”秦徵敏感的听出了玄外音,“您‘也’有人脉疏通,这件事还有别人插手吗?”“当然,如果没有人插手,这事儿解决起来并不难。”秦徵整个人懵了,下一刻背脊发寒。关昱礼心狠手辣他很早就知道,拍照片爆到李涛的学校,为的是逼他去求饶,他也知道,正因为他深谙自己弟弟也不是一个好东西,所以找关昱礼的时候,他尽量放低姿态,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一条-狗。他以为这几年的情分于关昱礼来讲不值一提,可毕竟曾经是他的床上人,他使的绊子已经使了,也没那么多闲心跟一个宠物死磕到底。他在开什么玩笑?大家都这么忙。除非是想把自己赶尽杀绝……秦徵在温暖的五月天体会到了凛冬深雪的寒凉。“车胎在来的路上爆了,”高鉴昕刚挂掉司机的电话,“已经安排了另一辆来接,去大厅坐一下吧。”“我去洗手间。”一进大厅,秦徵给高鉴昕打了声招呼,急吼吼的离开。露台上已经空无一人,服务员告诉他关先生陪那位少年去洗手间,应该还会回来。秦徵讽刺的一笑,他刚才和高鉴昕的“厕所人品论”还言犹在耳,转头来关昱礼就用实际行动掌了所有人的嘴。卫生间的薰衣草味穿进鼻腔,秦徵对这种味道毫无好感,全封闭的厕间一共有五间,保洁全天候等待使用后的灯熄灭前来消毒。再怎么全封闭,毕竟是厕所,喘-息声是有的,摩擦声也是有的。他两手撑着盥洗台站了会,像是在借厕间激荡的吮-吸声麻木自己。他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脸,弯弯嘴唇,对自己笑了一个。一瞬间心酸难言,他只能努力扬起头,不让某种液体,忽然从眼底涌-出来。下一瞬又有些恍惚,这些年他到底在努力什么。事业一团糟,不靠关昱礼的关系,去演龙套也没人会稀奇,出道七年,他积累的人脉只有关昱礼这一条关系线——可悲!爱情……爱情从来就没来过,他爱的人这会正在厕间抱着别人耳鬓厮-磨,亏他还大言不惭的说总有一天关昱礼会属于他,这话回想起来都脸红——可笑!他眨了眨眼睛,又对自己笑了一个。离开盥洗台,快速将几个未使用的厕间重复关门再开,洗手的中途,保洁不约而至。“咦……”保洁腰上别的信号器滴滴叫个不停,她似乎在奇怪,四个厕间一起使用完她就进来了,客人怎么只剩下一个在洗手。“阿姨,最里边那间的门好像是坏掉了,没人应声,也打不开,很长时间了。”里面的所有声音在保洁迟疑的走过去的时候,特别滑稽的静止下来。秦徵忍不住想大笑,可胸腔里空的发虚,心脏像蜂窝煤,两头漏风。“怎么没人应声呢,面板上显示使用中啊。”保洁阿姨满脸迷茫,一个劲的拧着门把。下一刻光滑门把在保洁手中反方向一转,门霍然打开。保洁一愣,忙后退了几步,连连道歉。关昱礼腹部的衬衣有暧-昧的褶皱,他大咧咧的跨出来,鹰隼一样尖锐的目光直直钉在秦徵脸上,话却是对保洁说的:“你出去。”保洁阿姨一愣,越过关昱礼的肩,看到敞开的厕间里衣冠不整满脸潮-红的少年。“出去。”关昱礼重复。保洁回过神,心里暗骂踩了狗-屎,拎着消毒工具匆匆的出了卫生间。“出去!”关昱礼复读机似的。秦徵靠着盥洗台,好整以暇的拿消毒毛巾擦手。少年红着脸从厕间出来,在关昱礼看不到的角度对始作俑者咧了咧尖利的牙,小模样灵动鲜活,确实是像个漂亮的狼崽子,够味。他扯了扯关昱礼的袖口,满脸不乐意的喊了声:“爸爸。”秦徵简直要把前三天的库存吐出来,看来关昱礼的恶趣味地球人已经没法阻止。这孩子一看就知道跟着关昱礼没多长时间,不然不会听不懂最后一声“出去”就是跟他说的,但凡被调-教得吃过苦头的,一准脚底抹油的躲出去避嫌。然而关昱礼并未生气,反而拍拍男孩的头,柔声说:“你先出去等,嗯?”最后一个字语气上扬,听似宠溺,实则是不容置喙的命令。男孩即便是涉世未深,这点眼色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