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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们是听到这自己早就知晓的答案。叶红蓼早就知道,除了顾雨山,还能有谁?城内屡遭袭击,度巍山军情危急,岳陵城与浔阳城反目成仇,岳陵城传言四起人心惶惶。所有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发泄者,赵临川就是目前唯一也是最合适的发泄者。赵临川走了,他的大将军,只剩下溪苏这一个替补的选择。一个替补的祭品。与上次陆文冲遇害同样的情形,与顾城被诬陷的同样的结果,与军法处置叶红蓼一样祭奠这所谓的军心民心。他的大将军,他们的岳陵城城主,又在故技重施。叶红蓼只是想让顾雨山知道,他看透了他所谓的治军理城之法罢了。顾雨山扬手,周边小兵得令向前欲抓捕叶红蓼,叶红蓼手中配枪错过陈丹青那近乎窒息而变形的脸。“砰!”又一声枪响,欲上前的小兵惊得呆在原地,顾雨山与江一舟亦是一惊。叶红蓼的右手手腕上那新生的弹孔中,鲜血汩汩而下。那弹孔,与陈丹青右手的弹孔在同一个位置。叶红蓼也没有看顾雨山或者江一舟。他收了抢,甩了两下弹孔中涌出的鲜血,取出腰间的濯缨。濯缨出鞘,斩断绳索,回鞘。叶红蓼心中苦笑,没想到顾雨山的这濯缨还有点用。没想到现在的叶红蓼,竟把濯缨用的如此得心应手。叶红蓼将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溪苏抱在怀里,走到顾雨山面前。叶红蓼没有看顾雨山,他看着怀里的溪苏,他看着这个他看了腻了赖了二十余年的溪苏,他看着这个在顾雨山军令下开皮破rou的溪苏,他看着这个被将军和城主钦定的祭品的溪苏。他在等。叶红蓼从未想过自己何时有了这该死的耐心。“我姓叶,不姓顾。”叶红蓼又一次感谢他那异于常人的听觉,他确定,顾融已经来到军牢的门前。他也确定,这句话虽然不是吼出来,但是叶红蓼想带出的情感,顾融已经全部接受。因为顾融的脚步声,断在了军牢门前。他姓叶,不姓顾。叶红蓼曾不止一次想问为什么,为什么顾融那么讨厌自己,为什么顾雨山总是强迫自己。为什么他叶红蓼连顾家的姓氏都不配拥有。他一直小心卑微又张牙舞爪的活着。可是现在,他不想问了。他不想知道所谓的为什么。他庆幸,自己姓叶,不姓顾。“将军,安顿好溪苏,末将自会领罚。”他是叶红蓼,顾雨山的副将。仅此而已。他不问顾雨山为什么,也不想知道所谓的军规军法光明大义。这些,在他闯进军牢救顾城的时候,已经听的够多了。他是溪苏,这就够了。顾雨山沉默,他没有否决也没有同意。他就是沉默。叶红蓼言罢欲离开,顾雨山身后的小兵半进半推的向前拦着。“弹夹里还有十九发子弹,你们若想,我也可以杀人。”叶红蓼说这话的时候,顾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面前的小兵退到一旁,看着叶红蓼一步步踏向军牢的大门。他说:他也可以杀人。顾雨山看着地上扭曲的陈丹青,如果当年沈良玉被抓时,他如果可以像叶红蓼这般孤注一掷,现在,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顾雨山不知道,他也不敢想象。也许时光倒流,他还是会听赵蒙和的命令。因为他是顾雨山,而他是叶红蓼。他说:他也可以杀人。顾雨山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顾雨山杀了人,他杀了赵蒙和,杀了叶红蓼,杀了死的活的。顾雨山杀人,从来不动一枪一弹。他说:他也可以杀人。叶红蓼不是没有杀,他可以杀。他可以杀了陈丹青,可以杀了挡着他的小兵。可以杀了这牢房内所有阻碍他的人。包括顾雨山。他可以杀,但是他没有。现在的叶红蓼,只剩下这杀人于无形的耐心。叶红蓼抱着溪苏,一路来到溪宅。他将溪苏放在床上,手臂上的鲜血沾染在溪苏的衣服上,叶红蓼甩了两下手臂,撕开衬衣的袖子,一手缠着伤口,一边用牙咬着系成了个死结。叶红蓼打了盆水,取了毛巾和伤药。这些东西他都清楚的记得在哪。叶红蓼小心解开溪苏的衣扣,溪苏的脖颈上,还留有禽兽啃噬过的痕迹。溪苏身上的伤口狰狞,那是岳陵城民心的模样。叶红蓼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溪苏的伤口,胸前,肩头,手臂,腕间。溪苏的腕间,疤痕密布。已无肌肤的痕迹。这叶红蓼早就知道。早在他吃了军棍在溪宅养伤的时候就知道。只有溪苏能救自己。林戈的药可以医伤,溪苏的药可以救命。溪苏的血就是那可以救叶红蓼这条命的药。叶红蓼昏迷的那段时日,他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红衣裹身,衣袂冉冉。他梦到溪苏戎装战马,战胜归来,梅树下拥他入怀。他梦到溪苏轻唤芙蕖,梅花飘落,花香沾衣。他梦到梅身刻字,漓水汤汤,信誓旦旦。他梦到高楼危宇,烟花漫天,烈火燃身。他梦到他的溪苏,全身鲜血,笑靥如花。他看到溪苏匕首割腕,血药入他喉。他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他知道自己是个嗜血的寄生虫。他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了个反噬的嗜血魔鬼。溪苏身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叶红蓼只想,耐心等。作者有话要说:太宰的废话连篇:小六要崛起了~~~~小六要杀人了!!!!连续二十多天没有存稿的日子好难受啊!!!!!太宰都快变成趣多多啦!!!!马上完结啦~对不起大家啊!!第99章第99章大结局不负责番外叶红蓼打开溪宅大门,二十一年来第一次,溪苏门前有如此之多的百姓——和顾家军。“将军。”百姓与顾家军齐唤。叶红蓼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一勾眼中年男子上前道:“整个岳陵城的百姓都知道了,濯缨在您手上,您才是岳陵城的城主,您才是顾家军的大将军啊!”原来,一夜的时间,这人人自危的岳陵城内,纷纷传颂的是这濯缨的新主人;原来,昨日叶红蓼的大闹军牢,以及被眼前这些百姓亲手送到军牢的岳陵城的jian细,全然被一把匕首给盖过。这是何等的讽刺。原来,叶红蓼在这溪宅的一夜,城外已是兵临城下,顾城正在城门奋力抗敌。这战火轰鸣的一夜,叶红蓼不是没有听到。只是,这岳陵城的安危,谁在乎。这才是更大的讽刺。“将军?”叶红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