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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与恋情。

所以他更不会花笔墨来谈到自己的过敏症状,却没料到在今天栽了跟头。

“没事的。”没人发现异常的时候楚悕觉得烦闷,等被发现了他又开始习惯性逞强,对梁亦辞小声说,“先去扫墓吧。”

“……”梁亦辞看了他一眼,表情愈发不好看。

不过他并没有对楚悕发脾气,而是喉结滚了几滚,强行咽下什么话,这才不太用力却又不轻地捏住楚悕手腕,默不作声向出口走。

楚悕踩着水洼,动作很温顺,走了一段路却像是想起什么,挣扎了一下:“压缩袋里的黑伞……”

“下次陪

你来。”梁亦辞的指尖从手腕滑下,紧紧牵住他,打断道,“先回家。”

楚悕没问他是一起回哪一个人的家,还是两个人很快就得分道扬镳。

梁亦辞先是牵着他,后来见楚悕软绵绵地合不上他的步子,就干脆胳膊一揽,半搂住他向前,同时放缓脚步。

桎梏楚悕的力道挺大,显得梁亦辞既不绅士也不温柔,可他疾走出去拦车的动作却很仓促,表情也始终沉着脸,好像真的挺关心楚悕的病情,以至于楚悕根本没办法埋怨他。

旧区的无人车还没普及,大部分还是赚外快的人类司机,梁亦辞阴郁杵在街上,存在感极强,没多时一辆绿色喷漆的轿车就在眼前停下。

楚悕还没被塞入后座,就强撑着撩起眼皮,扶着车门挡了一下,小声提醒他戴上口罩。

梁亦辞嫌麻烦地“啧”了一声,胡乱地依言照做,连口罩扯歪了都顾不上,不过这回将楚悕推入后座的动作却温柔许多。

人类司机很有专业素养,全程没有向后看,用公式化的语调问他俩去哪。这令用手遮掩住脸的楚悕放心许多。

梁亦辞瞥了他一眼,把他手拉下来,塞给他一个新口罩。等楚悕戴上,这才温声报了楚悕的地址。

汽车缓缓向前驶去,楚悕在颠簸里渐渐睡意昏沉。等他闭上眼睛,梁亦辞就握着智能机,胳膊打了个圈,随便拍了张楚悕的大头照。

随后,他仔细填写症状与发作时间,又翻上去了一次必填项目,探身向司机借了医疗检测仪。

他拆开一次性凝胶涂抹在仪器上,小臂环过楚悕后背,低声让楚悕坐直以后,就将冰凉的探头抵在楚悕后颈腺体位置,按下按钮“滴”了一声。

没多时,屏幕上演算出身体各项数据,梁亦辞准确地从其中挑出几项必要数据,逐字对应着发给了医疗机构。

很快,对面回应患者无大碍,需要远离过敏源好好休息,随后就会将药物寄送到家中。

梁亦辞表情没多大变化,但肩臂肌rou松懈许多,礼貌回了句“谢谢”,就将楚悕的住址发了过去。

第42章

梁亦辞扯了张卫生纸,替楚悕仔细擦掉残留的凝胶,又用手背贴了一下。他身为Alpha,皮肤却很细腻,摩挲着楚悕单薄皮rou的触感,仿佛一块温度适宜的凝脂。

“好点没?”梁亦辞问。

楚悕心想“好些了”,可临到口,他撩起眼皮望去,却蹦出来另外的字眼:“……难受。”

梁亦辞可能也没料到楚悕这么容易示弱,不免顿了顿,才问:“那怎么办?”

楚悕哪知道怎么办。梁亦辞凑得太近,呼吸隔着口罩撩来,瘙痒从耳脉钻入骨头,烫得他既难受又难耐,根本无暇想其它。

“你别凑太近,热。”他无力推开梁亦辞,力道比蚊子叮咬还小。

可梁亦辞还是让开了,改用胳膊半圈在他周围,却没挨到他,前言不搭后语说:“这里有人,再等等。”

他瞥了眼司机,解释道;“我没照顾病人的经验。回去用信息素试试,说不定会舒服些。”

梁亦辞牵着楚悕到家,抓着楚悕的手,用指纹打开储物柜取出药,再用传感器扫描楚悕虹膜。

他单手撑开门,轻推楚悕进去。回到舒适区的Omega肌rou彻底软下来,迟缓挪向沙发,瘫倒下去,用胳膊搭着眼睛小憩。

梁亦辞抓了抓他的小腿,让他架在扶手上躺好。楚悕不愿意弄脏沙发,就慢吞吞把鞋踢掉,翻了个身冲向沙发靠背,仅留下翘起的一撮黑发,伴随呼吸轻轻抖动。

梁亦辞不见外地走进主卧,从衣柜里拿了床毯子给楚悕盖上,又去厨房拎来热水,哄楚悕吃药。

按理说,在新区住惯了的人都养了娇气病,对这种琐碎小事应当不擅长。可梁亦辞显然没因科技发展而退化生活技能,照顾人也还算有模有样。

“你先回去吧。”楚悕指尖触了下玻璃杯,嫌烫就不肯接过去,让梁亦辞放在茶几上。

他的锁骨露出来,湿漉漉泛着水光,挺不自然地用腕部蹭了蹭眼角:“我想洗个澡。”

结果梁亦辞语气平淡地不许他洗,说必须先睡一觉好好出汗。楚悕不喜欢身上黏糊,也不喜欢被管教,可梁亦辞的话也并没有让他不满,甚至还升起些被在乎的熨帖感。

“好吧,不洗。”他低声说,“那你多久走?”

梁亦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问他为什么执着赶自己走,而是十分冷静地又要把水杯往他手里塞。

结果楚悕缩回泛潮的掌心,依旧不肯接:“烫。”

梁亦辞不知道楚悕能接受的温度向来比普通人低,还以为他是在变着法子撒娇,却也没有不耐烦。

“这么娇气。”他拿过来潦草吹了几下,再用嘴唇贴杯口试温度。

楚悕抿了抿唇,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

等热气不再打旋飘起,梁亦辞倒出药丸,让楚悕含住,又轻轻喂他喝了口水。

“怎么旧区的药连糖衣都没有?”梁亦辞等他咽下,才不太满意地说,“厨房里有糖吗?”

楚悕本来不觉得苦,结果听他一说完,连舌根都苦得发麻。

可他又不愿意再被评价一次“娇气”,就说:“我都成年好久了。”末了就躺回去,侧身冲向另一边,绝情地卷了卷被子,俨然一副放弃管梁亦辞去留的样子。

耳畔是梁亦辞的窸窣声,应当是在收拾水杯和药瓶。

楚悕有一搭没一搭地分辨着,原本想撑到梁亦辞离开再去床上休息。结果病来山倒,加上药丸里添加了安眠效果,没多时他就深陷梦境。

……

记忆受到“楚丘”这个陌生名字的冲击,楚悕梦见了遥远的

少年时期。

其实在很久以前,楚悕就对梁亦辞这三个字有印象。

那段时间,电视台会准点播放古地球动物典藏视频,楚悕经常提早十五分钟沐浴更衣,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晃腿。

可在美好时光来临前,他必须先忍受一段枯燥乏味的八卦新闻。

楚悕从小喜静,对外界大多事物漠不关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