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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就看见舅舅舅妈们都已经收拾妥当起床了,林望疏也从老家回来,而他此时,正拄着拐杖,气急败坏地冲着门口一个人吼。“滚出去!我林家不欢迎不三不四的人进来!滚!”那个人正是秦浪。我正急着要下去,就见蓝宛走出来,牵着秦浪的手,把他从外面带进来,对着林望疏说:“我让他来的。”“你,你让他来做什么?”林望疏有些气急败坏。我冲到秦浪面前,像是老鹰护雏一样,将秦浪护在身后,挡着林望疏的气愤。大约是我的这个行为十分激怒他,他额头上青筋爆出来。这时候秦浪将我往一边挪,站了出来,道:“林羡,我没关系,迟早我也是要来见叔叔和阿姨的,今天正好。”他的态度很端正,对着林望疏很认真地握住我的手,掷地有声地说:“叔叔,我和林羡已经在一起了,所以我希望,您即便不支持,也不要再破坏我们。”这句话在林苑爆炸开来,我看见一众的舅舅、舅妈都变了脸色,蓝三捂着脸不忍看,而蓝宛却很平静。“绝对不可能!”林望疏怒呵,拐杖把地敲得咚咚响,“你马上给我滚!从今以后都不准再见临慕!”秦浪却紧紧握住我的手:“对不起叔叔,这点我绝对做不到。”“我管你做得到做不到!我告诉你,这是我林家的儿子,我说不可以就绝对不可以!”林望疏颤抖着手指着我,继续发泄愤怒,“我告诉你,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父亲,你今天就跟他说清楚,给我断了!在我还能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给我乖乖听话,不然我就算把你用手铐锁在林苑你都别想跟这个人在一起!”他脸上气得发白,好像那番话把他胸腔里全部的气都用出去了。这样的场景,和当初被林望疏抓包有点像,只是现在的我更有底气,而林望疏势弱了很多。房间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着我的反应。我觉得呼吸开始黏稠,空气开始凝固。我总要说点什么,去打破这林苑数十年来的迂腐如浸泡过雨水的老树根般的气息。于是我也抓紧了秦浪的手,毫不妥协地回视林望疏:“我爱他,我不会放手。”这个时候,我发现秦浪的脉搏竟然跳得那么快,通过交握的双手都能感觉到。我们互望了一眼,眼眶底下都是微微的红。林望疏好像被雷当头劈了一下,张大眼,颤颤巍巍把眼镜从从鼻梁上取下来,用一种第一天认识我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手中的拐杖握了握,我甚至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抬起来打我。终于,他沉着语气,森冷无比:“我不答应——”“我答应!”这么一声清冷的回复,破除了当下的对峙,蓝宛站了出来,走到林望疏面前。LC第65章离婚“我答应!”这么一声清冷的回复,破除了当下的对峙,蓝宛站了出来,走到林望疏面前。“你说什么?”“我说,我答应。”她转过身,面色冷静沉着,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她让几个舅舅把自己房里的几个箱子搬到车上,一点也没有自己方才语出惊人的自觉感。几位舅舅舅傻在原地,蓝宛皱着眉头道:“去啊,没听到我说的吗?”随后他们就从蓝宛的房间里搬出来许多大箱子,一个接一个的。林望疏不知道蓝宛想做什么,沉声道:“你又要做什么?还嫌家里不够乱吗?你方才说答应,这是什么意思,啊?你疯了吗?”蓝宛瞥了他一眼:“他做错了什么?”林望疏在我和秦浪身上指指点点:“你自己看不到吗?!他喜欢一个男人!”“所以呢?他犯了哪条法?”“你…不犯法也违背伦理!”蓝宛微微抬着下巴,一字一字怼回去:“伦理?林望疏,那你觉得出轨就很有伦理吗?”林望疏张了张嘴,反驳不出口,气得两腮鼓起。“你抛弃妻子在外面风流潇洒的时候,怎么不指责一下你自己的伦理败坏?在我看来,临慕至少比你好,五年前五年后,他一直爱的是一个人!这个孩子也比你,要好一万倍!所以,你没有资格在这里叫嚣,这是他的自由!”我从来没听过蓝宛和林望疏就这种事情吵架,这好像就是一层纸,谁都不戳破,一直这么多年,可今天,她亲手戳破了。从她流利的一席话就听得出,她憋得太久。“你,现在,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吗?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蓝宛拢了拢头发:“你觉得无关紧要,我足足忍了二十多年。作为丈夫,你不忠;作为父亲,你不慈。所以,别再拿你那副皇帝架子了,这里的人,都是你没资格指责的。”“我没资格?呵,你就看着他这么变态下去吗!”“别给我用那种字眼脏我的耳朵!怎么,五年前把儿子逼走你就高兴了?现在再把他逼死你就得意了!”林望疏彻底失去理智:“岂有此理!”“正是此理呢!”蓝宛针锋相对,“他爱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大不了,我就当多个儿子吧。”此时,舅舅们已经将房间里最后一个箱子搬到门外去了,蓝宛让他们先将东西运走。这时,我和林望疏都注意到了,蓝宛让人搬出去的东西,好像有点太多了。在我们发问之前,她自己就先回答了。兰姐出来,把蓝宛的貂皮披风给她披上,她理了理领子,拿起一边的背包,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她脖子伸得长长的,好像一直笼罩在她头顶的阴影消除了。随后她一派轻松的口气,对林望疏下最后通牒。“林望疏,我们离婚吧。”惊天霹雳。林望疏一下子站不住,坐到沙发上,脸色变得更差:“你什么意思?”“离婚。这句话,我二十年多前就该说了。”她说完,就转身穿上她最喜欢的那双垫着细软羊绒镶嵌水钻的高跟鞋,拿起门边一把小小的花边阳伞,很从容地戴上蕾丝手套,在门边的镜子前,小心翼翼用特别定制的限量口红为嘴唇添色,仿佛她即将奔赴一场舞会。我和秦浪跟着她身后准备一起出去,她拉开门的时候,我听见她深深呼吸了一口。喀拉——门打开了,阳光和空气争先恐后跑进来。她的剪影因为光线而渡上一层淡淡光晕,让我发现她的美真的被耽误太久了。回头的时候,我看见林望疏踉跄了一下,往前两步,满脸的不可置信,空旷的大厅里,他显得十分孤独,他冲着蓝宛喊道:“蓝宛,你还要任性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