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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当即一怔,刚刚的火爆脾气瞬间溜的一干二净。“不要紧不要紧。”女人换上一副恰到好处的笑容,“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啊,帅哥新来的?”江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敷衍的应了几句话。他返回吧台时刚好听见几个客人正在指着某个方向议论,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谢晚松站在酒吧的大门口,正皱着眉头在里头观望。男人细软的刘海被发蜡一丝不苟地固定在额头上,看上去严谨又严肃,西装外罩着一件褐色大衣,一看就价格不菲,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本就十分奇怪,怪不得别人要议论上两嘴。他早该想到,既然谢晚松能找到他的住所,就一定能找到他的工作地址。江跖神情一黯,迅速将头转了过去,重新抬起了一箱酒。谢晚松显然很快就在人群中看见了江跖的位置,迅速加快脚步,面无表情地越过众多地人群,堵在江跖面前:“跟我回家。”他的态度说不上好,语气里习惯性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口气。晦暗不明的灯光下看不清江跖的表情,他淡淡地扫视过谢晚松,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径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江跖!”他听见谢晚松在身后微微抬高的声音,混杂在高昂的音乐声里,似是带了些焦虑,又多了些气急败坏。谢晚松双手紧握,他很想对自己之前轻浮的举动表示歉意,可道歉的话一到嘴边就卡在那里。自尊心难以让他低头认错,谢晚松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了平静的语气:“跟我回去,咱们谈谈。”江跖宽阔的后背在视线里僵硬了一段时间,对方微微侧过了小半张脸,沉声道:“三少请回吧,这种地方不适合你。”谢晚松彻底被惹恼了,他微眯了眼,威胁一般压低声音道:“你敢走?”江跖对他的话如同未闻,头也不回地没入了往来的人流。谢晚松看着彻底隐没在暗色里的那一抹白色衣衫,咬了咬牙,险些被气到哆嗦。这种自己完全不被当成一回事的态度使得谢晚松浑身都不对付,他瞪着江跖离开的位置,怒极反笑:“行,江跖,你可真行。”他冷笑一声,推开面前挡着的人,径自走向了吧台。调酒师见他入座,目光不自觉地往他漂亮的脸上瞟了几眼,神情里多了一丝暧昧,擦着酒杯施施然地停顿在他面前:“先生,一个人来的?”谢晚松顺手将大衣挂在椅背上,挑了挑唇角,勾出一个毫无感情的微笑:“如你所见。”“想喝点什么?”调酒师也笑了,“我请了。”谢晚松现在心里带火,心思全在某个不知好歹的人身上,没兴趣跟他调情暧昧,心不在焉地回道:“随便。”调酒师了然一点头,过了不到一分钟,一杯成装有蓝色液体的玻璃杯推到了谢晚松的面前,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调酒师的手指挑逗般的落在谢晚松微微凸起的指关节上,轻轻一触,便极快地松开:“送您的BlueShark,请慢用,先生。”酒吧里人来人往,但凡不动手的争执,总会被人轻而易举地忽略。谢晚松没有继续纠缠上来,倒是令江跖松了口气。“这是您的酒水单,一共四百八十二。”面前坐着三四个年轻女孩儿,正嘻嘻哈哈地互相推攘着,笑着着他:“帅哥,我们这都为你来了好几天了,就算不打折,也该给个微信吧?”“…”江跖张了张口,吐出来的第一个字被中央爆发出了一阵尖叫声彻底淹没。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转头看去,只见谢晚松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台上。谢晚松的突然造访让人始料不及,但是却极快的引起了无数顾客的注视,他的相貌实在是过于夺目了。相貌出众的Omega身着西装革履,就如同一个上台演讲的高贵精英,可做的事情却与高贵大相径庭。大衣已经不知被主人丢到了何处,他似笑非笑的抢过钢管舞者的舞台,在众人的口哨与起哄声里缓缓地脱下黑色的西装外套,一扬手扔进了台下的看客之间。外套里面单薄的白色衬衫贴在劲瘦的躯体上,扎在腰带下显现出纤细柔软的腰肢,他伸手解开几颗纽扣,灯光下露出大片的白皙透明的领口肌肤。像他这般质量的Omega放在南边保不准都是公子少爷们养的金丝雀,在北区实属少见,他仅仅是往台上一站,随意在钢管前扭动几下,台下的Alpha立刻看直了眼,目光牢牢地粘在他身上。谢晚松并不在意外人怎么看,他的目光越过人群与江跖碰撞在一起,挑衅十足的弯起一个笑容。第36章给我一个理由。“还要继续脱吗?”正如江跖所说,谢晚松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不论身世如何,他从来给人的感觉都是高高在上的,就应该是从小养在城堡里,接受着贵族优良教育的王子,在天顶上遥不可及的闪亮星星。此时这颗星跌落在尘埃里,就像是一个在外人面前脱掉裙子的淑女,携带着令人癫狂的魅力,习惯于卷缩在阴暗角落的人们,总想把这样高不可攀的人摁在身下狠狠蹂躏。果不其然,台下的氛围顿时被炒至最高点。“脱!”甚至有些酒精上头的alpha,目光里赤裸裸地欲望,已经像是对待妓/女一般,克制不住地高高扬起钱往舞台的中央撒。谢晚松自然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他喘息着,头脑在灯光的直照下愈加发热,Alpha的信息素充斥在鼻尖,被酒精熏染的大脑浑浑噩噩,就连体内都升上一股不同寻常的热流,让他整个人都彻底兴奋起来。他伸出手,细长的手指解开一个一个的纽扣,就在即将解到胸膛前的那一刻,手被人结结实实地摁住。江跖站在台上,灯光勾勒着躯体线条,自头顶笼罩下一片阴影。男人眼底泛着阴郁的冷光,冰锥一般直扎入骨子里,不寒而栗。他目光笔直地看着谢晚松,一字一顿地冷声说:“下去。”江跖才一上台,下头立刻发出一阵喝倒彩的唏嘘声,似是在埋怨他白白阻止了一场好戏。“这服务生谁啊?”“还没看够呢,老子钱都扬了!”谢晚松被他生拉硬拽着扯下了台,一路挤开看戏的人群,被吵闹声唤来的经理凑过来见江跖工作也不干了,沉着脸把人往门外头带,赶忙地凑近过来:“小江,哪儿去啊小江!”江跖权当听不见,实际上此时此刻周围任何乱七八糟的,酒吧里的哄闹声,音乐声,他一概听不到,唯一能听见的就是自己剧烈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