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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便好。”肖无灼眸中满布着笑意,身侧人正穿着一身醇红色,很衬那俊俏的脸蛋。眼下他俩身上皆是百仙峰最新做好的一批衣袍,前几日肖离送到落院时,清两色是暗蓝和醇红。黎墨夕付了银子后便跟老板借过笔,开始在天灯上挥洒。这灯共有四面。他在第一面画上两把剑,一把剑身留白,一把剑身涂黑,唯独在剑鞘之处留了一小点儿空白。第二面,他画上两个小人,画的都是背影,两小人靠在一起,头顶有颗大大的月亮,黎墨夕想了下,又提笔在小人身旁画了几只鸡。第三面,他写了两句话。完成后,黎墨夕很是满意自己的作品:“大功告成!”肖无灼将天灯在手里慢慢地转了个圈,细细的端详一遍。黎墨夕见他看的仔细,忍不住笑了开怀,指着画有小人的那面问道:“肖焕,你知道这在哪儿吗?”肖无灼道:“枕鹤结地。”“你怎么知道!”“你画了仙鸡不是吗。”黎墨夕睁大眼眸:“这你都看的出来!”因为老板只有提供黑色墨水,所以他无法画七彩大羽毛,没想到对方居然一眼就认出。他又问道:“你有什么想要补充写的吗?”肖无灼摇了摇头。黎墨夕眉眼弯起,道:“那我们就写上名吧。”他架势十足,提笔在唯一空白那面写下“黎霜”,然后把笔交给对方。待俩人都写上后,他望着第四面上的笔迹,说道:“肖焕,你的字真好看,从以前到现在都是。”眼前落笔的两字苍劲有力。此时头顶天空没有云层遮蔽,明月皎洁,月色如水,还有阵阵的蝉鸣作陪。一群孩童拿着糖葫芦,串签为红色,绕圈奔来奔去唱着小曲:“你围方格咱来跳,一二三要缩右脚,四五六便缩左脚,手拿糖串不摔倒!”黎墨夕听了觉得可爱,唇边笑靥一直未减,远远望去,当初那红色串签的糖串铺子仍是开在原地,周围挤满了客人。两人在桥边施放完天灯,然后便走至河畔柳树下,半晌后,即听见一阵震耳的鼓声,咚咚咚的铿锵有力,待打击至第十声时,空中蓦然绽出一朵烟火,划破寂静夜空。群众顿时陷入一片喧闹欢腾,庆典的气氛一触即发,越来越多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此起彼落,一朵接一朵,伴着明月,在天上争相闪烁,像是整夜都不会熄灭似的。肖无灼侧头,将身边人开心的侧脸收进眼底,深邃的目光中皆是温柔笑意,忍不住伸臂将人揽到自己怀间靠的更紧。黎墨夕安心的向后靠了靠,头顶刚好落在肖无灼鼻尖,然后道:“肖焕,上回我们来清河,当时你没想看烟花吗?”“想,但你受伤了。”他将鼻尖埋在怀中人的发间。当年他与楚瑟谈完话后,便说要一同到大街上,对方还惊讶了一阵,怎知一走到大街,便望见穆洵迎面而来,大喊着落水之事。黎墨夕好奇道:“倘若我当时未落水,你就要来找我看烟花吗?”肖无灼道:“嗯。”黎墨夕道:“可这儿人那么多,你带我去哪里看呢?”不只百姓多,百仙峰弟子们也都在。“屋顶或树上。”黎墨夕不禁笑出声:“果然很有你的风格。”头上又蹦出数朵烟花,灿烂而绚丽,赤橙青黄靛紫湛蓝,争先恐后的绽放,散出的烟花如雨如雪,掉落在画布般的夜幕里,随风飘散。有几朵像流星,绽出后还拖着长尾,在空中画过一抹长长的金色线。黎墨夕靠在结实的怀抱中,感受对方胳膊紧紧将他怀住。他抬眼又看了一阵烟花,蓦然间便在极小的空间中回过身,面向肖无灼,亲了亲对方唇瓣,不过瞬间,另一双唇便回吻住他。待两唇分离后,肖无灼的嘴还留恋在他的眉眼间,微哑道:“怎么了?”黎墨夕轻声道:“就想亲你。”话落便感觉环在腰后的手臂将他收的更紧。他脸上绽开弧度,笑靥如暖阳洒落,肖无灼凝视着他,忍不住又垂头啄了下那勾起的唇角,在对方眼中看见同样萦绕的爱恋。俩人站在河畔边赏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烟火,周围的一切皆是灿烂美好。许久之后,二人才牵着手,慢慢散步回客栈,途中街道上依旧充满熙攘的人群,几个小孩儿躲在屋檐下,玩着他们跟摊贩买来的烟火棒,面上皆是稚嫩天真的笑靥。肖无灼问:“那天灯,你原本想我写些其他吗?”“只有我写也行。”黎墨夕唇角弯起。今天不止月色好,星星也很多,一抬头便能将整片星辰印入眼帘。况且他早知道。是因为自己已把肖无灼想说的,全都写上去了。…清河地势环山又绕水,夜色降临后便是一片朦胧景象。某处客栈的房间内。床榻仍是微震,地板上散落着衣服。肖无灼平躺在床上,黎墨夕背对着他跪坐,他单手将对方双手反折压制在腰后,眼前那后背撑出削瘦的肩胛骨线条,勾的他想在上面狠狠咬几口,越看,这念头便越盛,肖无灼总觉得自己就要发狂。“…呜…你…嗯……”黎墨夕忍不住轻喃出声。可身后那人却不肯放过他,也不给他时间缓和平息。…………待夜色更深之后。肖无灼才终于将人翻成正面,望见身下人眼角的红痕,忍不住又将亲吻落在那带着湿意的眼睫上。忽地对方缓缓抬起胳膊,他便在瞬间俯低下身,让那手臂能环上自己。黎墨夕抱着他,呢喃道:“今天怎么了?刚刚都不肯让我休息…是不是想到第一次来清河的事情了?”“嗯。”沉哑的嗓音从黎墨夕发间散开,然后又道:“那时想对你做的事,今日做足一半了。”黎墨夕感受着面上的轻啄,轻声说道:“那…你还记得上回来的时候,我第二天没下床吗…?”肖无灼眼眸颤了颤,亲着他,哑声道:“还勾我,明天不想下床去逛了,嗯?”黎墨夕攀着对方结实的背脊,那上头布满俐落的肌rou线条。第一次来清河时,前晚就被这人亲到没睡好,第二次来的时候,还没过到夜便连夜与对方回到百仙峰,总归……总归不管哪次,都是为同个人。他半睁开眸,用唇语口型朝身上人讲了几个字,没有出声,可对方随即用力吻住他唇,重重吸吮。然后用行动落实他方才说的那几字。客栈房间内,直到夜幕极深之际,床榻上才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