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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乖巧又听话,而且和白书和一样好看。顾九嵘在晚餐时见到他,默默感慨了下有钱人真是会玩,年轻肾好不怕折腾。他一坐下拿起刀叉,顾钺就说:“你没看那本书吧?”“没有。”顾九嵘回答,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带了些挑衅与不屑一顾。每当他这样看人,本来外表温和的表象就彻底被撕碎了,好看还是好看的,就是带着凶性,和一股野蛮生长在骨子里的骄傲。白书和这种人在他的世界里,是绝对的少数派。尽管不正常,但随时把别人打到连滚带爬地逃,才是他的日常。当初顾钺是在见过他打斗时的影像后,才决定带走他的。他是还需打磨的兵器,初绽光芒夺目逼人,每每激越的情绪席卷,都会让那宝石般的眼眸更加漂亮。在那之前,顾钺也想象不到有人能将美感与暴力结合到极致,身躯每一寸都是流畅的线条,放松不觉突兀,绷紧的一刹能爆发。他奔跑翻越在常人畏惧的障碍间,轻松自如到好像为此而生。顾家人都喜欢天生的战士,不屈的意志——这点是他们家族创建辉煌历史的基石。于是顾钺就动心了,不杂感情地那种把人往家里带。“那回去看了再下来吃饭。”顾钺说。旁边的机器人应声收走了顾九嵘的餐盘。顾九嵘懒得跟他争辩,起身就上楼了——当然不是去看书。等到那两人吃完晚餐,不知道去哪散步了,顾九嵘才探头探脑从楼上下来。厨房就在那,谁能饿得死,看我一晚上把你吃到破产。他拉开了冰箱,里头空空如也。顾九嵘瞪大了眼,不信邪地把冰箱门关上又打开。还是空的,冷气飕飕往外窜。真是见鬼了。他把整栋住宅搜寻了一遍,一点食物都没找到。他站在最后一间房前,希望里头有丰盛的一餐——虽然他知道毫无可能。厚重的门被推开了,里头是一间布置豪华的屋子,堆了很多的文件,木桌面上还有支钢笔。他想起这是顾钺的书房,似乎管家说过,没事不要随便进来这里。但管他呢,反正现在顾钺不在家。墙上挂了一张巨大的海报,顾九嵘辨认了一会,隐约想起这是地球的地图。听说那是颗蔚蓝的星球,在人类进入太空时代前,是一切文明的摇篮。顾九嵘盯着那地图一会。他自出生来还没见过大海。不论是蔚蓝幽邃的远洋,还是铺陈于光年外的星海,他都不曾目睹。他没有乘过星舰,也没有在湖上荡桨,更不曾踏入雨林沙漠。他知道这些,都是通过墙内“监工”的闲聊,或者他们看的老旧电视上的画面。说起电视,他把目光落在屋内庞大的投影屏幕上。屏幕的呼吸灯还在闪烁,证明根本没关。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顾九嵘摁下开关。屋内的灯自动熄灭,只剩屏幕明亮却不刺眼的光。入目的是杂乱的画面,他半眯着眼研究了那物质一会也不知道是什么,像rou酱,越看越饿。为了避免自己发疯到去啃屏幕,他摁下了播放键。那像是一则报道,冷静的女声在背景里叙述:“我们已经通过机器人拍摄,发现了虫族曾经的母巢。”镜头转到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物质。那一团淡金色中间已经破开了,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头爬出来,重获新生。淡金色还在微微抽动,极其令人不安,就如某种有力的心跳。“军方已经确定,这是王虫的出生地。数十年前我们以为击杀了王虫西莉亚,现在她回来了。顾钺将军,这是需要保密的信息,我只是作为一个朋友过来提醒你一下。”她的声音疲惫,“我们这场仗远远没有打完。”“王虫还活着。”门外传来脚步声,顾钺回来了。顾九嵘太沉浸在这报道里,慌乱摁下遥控,随便换到另外一个频道。那是一家新开动物园的宣传,小孩骑在家长的脖子上大声欢呼,手中拿着七彩的气球。他们在围观巨大牢笼里的生物。牢笼里是几只螳螂,还有巨大的雷兽,旁边的全息屏幕介绍着它们的习性。不同于顾九嵘召唤出的那种、有着凶狠眼神和极强攻击欲望的虫族,它们看上去行动缓慢,默默吃着投喂进去的rou食。顾钺推开了门,就看见这一幕。顾九嵘下意识退后两步,看着顾钺径直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这一下有点痛,顾九嵘皱着眉挣开:“你干什么?!”话一出口,他已经做好了顾钺会攻击他的准备,浑身绷着,准备防御。“别人的房间是不可以随便进的,和不能自己乱跑出去同样是我家的规矩。”顾钺却没动手,似笑非笑,“要是再不听话,下次就没那么简单放过你了。”他把什么东西塞到顾九嵘手里:“拿着,营养要跟上。”那是个营养膏,樱桃青瓜味的。顾九嵘:“……”顾钺耸了耸肩:“对,我故意买最难吃的味道的。”作者有话要说:顾钺:只有粗鲁的虫族才会玩弄自己的猎物!多年后的顾九嵘:……你说的真对☆·良民之前顾钺大概一个人住惯了,心大得很,房间都不锁一下。这次之后才想起来这茬,顾九嵘再也没机会进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顾九嵘终于愿意收起敌意,和顾钺好好说上几句话了。他也发现,顾钺不是什么花心大萝卜。本来他以为白书和头顶绿油油一片,堪比大草原,梦里有八百头骏马轰轰烈烈跑过,没想到白书和对这些事情完全知晓,他们也不是正式关系。其他人也完全一样,完全为了利益,围绕在顾钺身边。床上献媚床下得益,是条太简单的捷径。所以顾钺大概谁都不喜欢。他与漂亮少年喝着昂贵的酒,穿着定制的衣衫,任由领带被那些纤长优美的手扯乱,眼里却是凉凉的一片光沉着,毫无温度毫无波折。顾九嵘有次无意间瞥到,心想,那是一抹死掉的光芒。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十几年时光,唯一能想起的亲密接触,是一个大他十岁的女人。那时伤痕累累的女人骑跨在他身上,酥胸半露,眯着眼拖长声调说:“小朋友,让我来教你点有趣的东西——”她的血从艳红的唇旁流过,顺着尖瘦下巴,滴在顾九嵘的胸膛上。“滚。”顾九嵘这样回答她。他没忘记对方仍是对手,尽管她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是刚刚打斗中的手下败将。女人弯眼笑了笑,似乎早就预料到结果如此。她扯了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