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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了,好了你就不用担心了。”顾九嵘说,尾巴在身后高兴地甩来甩去。顾钺不自觉笑了,揉揉他脑袋:“对,确实是太好了……”和往常有那么点不同,他这次笑得分外开怀,顾九嵘很少见他那么高兴,稍微走神了下,想顾钺这种时候看上去实在挺好看的。然而最开始的激动过后,顾九嵘皱起了眉,四处打量:“为什么客厅里那么臭?”“怎么会臭呢?”顾钺说,“家里最近进了些小飞虫,我刚买了一个除虫机器人。它的强效除虫喷剂是玫瑰味的,对人体无害,你闻到的应该是那种味道。”“玫瑰味?!这不是放了八百年的臭鸡蛋味么?!”顾九嵘越仔细闻越觉得恶心,简直臭到头晕目眩臭到怀疑人生,“你要说是下水道爆炸了我都信!”顾钺又闻了闻,疑惑道:“确实是玫瑰味啊。”顾九嵘已经注意到那个随地乱走,往周围喷出淡粉色气体的除虫机器人——那东西圆滚滚的,贼头鼠脑分外闹心。这东西就是罪魁祸首!绝对不能留下来玷污他的领地!顾九嵘挣脱开顾钺的怀抱,满怀怒火和厌恶,几步上前就要把那恶心东西给踢走。然而就在机器人飞出去之前,它尽到了短暂寿命里,最后一次责任。它滴滴报着错,淡粉色的强效除虫剂从周身喷涌而出,全部糊到了顾九嵘身上。然后顾钺看到顾九嵘后退两步,身躯颤抖,最后直挺挺地趴倒在地毯上,一动也不动了。尾巴都蔫了。顾钺:“……?”作者有话要说:顾九嵘:刁民害朕!!(╯‵□′)╯︵┻━┻☆·斗篷顾九嵘在地毯上没精打采地躺了一会,满心绝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沙发、毯子、餐具,甚至大黑身上都充满了那恶臭的气体——说不上是生理性难受,就是仿佛下水道轰然爆炸,猝不及防喷在了他所有喜爱的东西上,并且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散去……或者散不去。顾钺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说:“你……没事吧。”“我看上去像是没事的样子么。”顾九嵘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你怎么把这种东西买回来了……”“不然小飞虫赶不走,”顾钺说,“花园已经重新修建清洁一遍,应该不会有新的飞虫了。倒是你又把我的一个机器人弄坏了。”大黑疑惑地跑过来,舔了舔趴在地上的顾九嵘的手。顾九嵘闻着它毛发上的杀虫剂味道,更加绝望了,理都没有理顾钺。“哦对。”顾钺想起诱出虫王的那个计划,“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出门。”“去哪?”顾九嵘有气无力地问。“工作上的事。”顾九嵘抬起脑袋:“是不是又带着叶正青去?”“不是,是别的事情。”顾钺说,“可能要一段时间。”“多久啊?”顾钺犹豫了一下:“就几天。”实际花的时间,绝对不止这么点。“那去呗。”顾九嵘的尾巴开始摇来摇去,“我在这里会很听话的。”顾钺:“……怎么听上去没有可信度呢。你真的好好听话,不要乱跑,不然我回来就把鱼缸里的水草全部拔了,以后再也不给你买鱼。”顾九嵘白了他一眼,又实在忍不住身上那股味道,跑去洗澡了。浴室里的水汽蒸腾,他伸手抹开镜子上的水雾。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他的眼眸重新变成暗红竖瞳的模样。这样看上去,他越来越接近西莉亚了。他下意识摸了摸戒指。顾钺后来把这个戒指还给了他。这是大概他身上唯一有的,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也许就是西莉亚留给他的。他不是很记得以前的事情,只隐约记得,自己可能大概或许,是死过一次的。因为进化时闪回的回忆里,他看见了铺天盖地炽热的白光,犹如太阳初升,灼灼燃烧于眼前,随后一切归于死寂。但如果他之前就存在过,为什么找不到任何的史料?顾九嵘想来想去,只能不甘不愿地得出结论:他大概实在太弱,还未有点名声,就直接挂了。人类在击杀虫王时,往往得反复确认他们的死亡,因为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留下,他们终究都会重归虫族的茧中,重新酝酿血rou骨骼,获得新生,归来时仍是海潮般的虫群。所以他很幸运,没死透,又回来了……然后依然弱到了极点。顾九嵘叹了一口气,在浴缸里盘起尾巴,开始认认真真拿顾钺给他的……老李洗碗同款钢丝球,开始刷洗尾巴,确保味道彻底散去。……血液溅开在花园,所有洁白的花沾染艳红,在风中飘摇。孟子帆就这样躺在一片花海之中,旁边站着一脸惊恐愤怒的夏凌。顾九嵘赶到现场的时候,他正在高声叫道:“为什么你们查不清楚凶手是怎么进来的!要是他的目标是我怎么办?!你们要怎么负责!”被他吼的正是之前,偷偷拍了顾九嵘两张照片的女警官。她面色倒是没变,理智地应付夏凌。夏凌用余光瞥到顾九嵘,愣了下,刚要跳脚发飙,又想起什么似的憋住了话,脸色分外精彩。顾九嵘懒得理这种人,跟着顾钺过去一起分析着现场。孟子帆的死,其实不完全在意料之外。他同样来自“碧空”,是参与了那最后一次战斗的人。顾九嵘看着他,内心没有任何触动。这种冷漠,他一直认为是因为他成长于“碧空”,但现在想来,或许全然是因为他的身份——虫王应该是没有多余感情的,为战争与征服而生。他现在所有所有的鲜活感情,从物种角度上来说,对虫族没有半点好处。因为铁血疯狂而兴起的族群,会因为细腻多虑而毁灭。这种劣等的、柔软的、脆弱的基因,应该消失在不断进化的虫群之中。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所有的感情,好像都是围绕着顾钺。那么如果有一天顾钺不在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再怎么样,西莉亚一半的血液都在他体内流淌。更糟糕的是,他并不抵触这点,只是茫然。“……怎么了?”旁边顾钺说着话,终于发现他走神了。“没事。”顾九嵘回神,继续分析现场。顾钺犹豫了一下:“如果你不想的话,就先走吧。这次我把你带过来确实不好。”“没事,我和孟子帆不是很好的朋友,只是认识而已。”顾九嵘说,“你也知道的。”从现场回去,顾钺在终端上看着什么资料,然后说:“你还是少点出门。”“为什么?”顾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