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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温热的体温透过皮毛传到唐岑的掌心。“我跟你走,但是能不能……让我先安置好欧培拉?”唐岑抱着欧培拉的手微微收紧,他说得小心翼翼,又生怕陆晟反悔,抢在他开口拒绝前伏在床上央求道,“只要十分钟!十分钟就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唐岑趴在床上,不敢抬头看陆晟的反应。他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听见陆晟的声音响起。“五分钟,多一秒后果自负。”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对唐岑来说却像是神祇的恩赐。只有五分钟,唐岑不敢耽误,他忍着疼痛套上衣服,把欧培拉抱到了客厅的猫窝里,将足够撑到艾森回来的猫粮和水放到猫窝旁。“乖乖在家,等他回来接你。”抚摸着欧培拉后背柔软的长毛,唐岑俯身吻了吻它,“我爱你。”唐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满是鲜血和伤痕,没有一丝浪漫和旖旎。陆晟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冷眼旁观,不时低头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其间他听见了唐岑的话,不由得嗤笑了一声。等唐岑安顿好欧培拉,陆晟才漫不经心地说道:“晚了三十秒,回去再教训你。”唐岑被陆晟拽着手臂拖出了公寓的门,在门合上前的那一瞬间,唐岑挣扎着回过头,从慢慢合上的门缝里看见了躺在猫窝里努力仰望他的欧培拉。※※※※※※※※※※※※※※※※※※※※@花心鸽王鸽舍密码:4182第一百零二章唐岑神情恍惚地跟在陆晟身后,走到外面才发现原本人来人往的走道忽然站着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看到陆晟从卫生间里出来,赶忙走上前将手里的护照递了过去。“陆总,都处理好了,其他人已经坐下午的飞机先走了。”“走吧。”陆晟接过护照,也不给唐岑反应的时间,径自拽着他往海关走去。唐岑跌跌撞撞地跟着陆晟朝前走,几次都差点摔倒,身旁那三人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对唐岑的遭遇熟视无睹。过海关的时候,陆晟让两个人站到唐岑前面,自己和另一个人站在唐岑后面。一直等前面两人走过安检,陆晟才把夹着机票的护照还给唐岑。唐岑拿着护照慢慢走了过去,把护照和机票递给海关的工作人员,那位年轻的白人女性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翻了翻他的护照,不紧不慢地在签证上盖了章。再往后就是安检,唐岑临走前什么都没来得及拿,唯一带着的手机也在陆晟,没什么可检查的,但偏偏在安检这里出了小状况。负责安检的工作人员例行对唐岑进行简单的搜身,他的手顺着唐岑的肩膀一直往下检查,在压到腰的时候唐岑忽然两腿一软朝下跪了下去,还是站在他身旁的陆晟拉了他一把才没让他直接跪到地上。“你还好吗?”负责安检的工作人员有些担忧地问到。唐岑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异样目光,也看得出那些海关工作人员脸上透露着古怪神色的表情。然而他看了一眼已经走到自己身旁的陆晟,轻轻摇了摇头,搭着陆晟的手臂缓缓站起身。过了安检,陆晟或许是担心唐岑再次出什么状况打乱他的计划,一直半搂半扶着唐岑,姿势亲密,就像热恋期的恋人一样。但登上飞机,陆晟把唐岑往座椅上一推就不再管他了,还拿走了他的护照和机票。唐岑望着被陆晟随手扔给下属的护照,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似的。他上大学时用的那本护照早就过期了,现在这本是重新开始工作后换的,上面贴满了他和艾森一起旅游时办的签证。那本护照就像是一个见证,见证了唐岑离开唐家、离开陆晟后的新生活,从伦敦开始,到巴黎结束,中途跨越了千山万水,在世界上许多国家徘徊,最后回到了原点。伴随着引擎发出的轰鸣声,飞机起飞了。陆晟买的是头等舱,加上又是夜里的红眼航班,整个客舱里除了引擎的轰鸣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唐岑从腰后扯出头等舱自带的毯子,胡乱地盖到身上,整个人斜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着眼尝试入睡。唐岑身体难受得很,又累又疼,脑子里却总是回放着过往的一幕幕。他记得上大学的时候,陆晟没什么钱,合租的公寓要精打细算,旅行前为了省钱做详细的攻略,就连和他一起回国的那一次,陆晟坐的也是经济舱。那时候唐岑就知道陆晟自尊心很强,现在看来更是如此,不过如今的陆晟已经不再不心疼几张头等舱机票的钱了。唐岑裹紧身上的毯子,心里忽然有几分庆幸,庆幸陆晟买的是头等舱的机票。但仔细想想也不奇怪,陆晟没有理由为了折磨他而委屈自己,毕竟他体会过在狭小的经济舱度过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唐岑在头等舱的座椅上翻来覆去好一阵,还是抵不过身体的疲劳,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但始终睡不安稳。在不知第几次从浅眠中惊醒,唐岑发现自己的毯子上忽然多了一板铝制包装的药片。他翻过来看了眼包装上印的药名,知道是陆晟扔给他的,或许是他翻动的声音吵到陆晟休息了。那药和格兰迪医院医生开的不同,是唐岑十年前病情恶化时吃的,他只在陆晟面前吃过。可是这个药因为病重时医生加重剂量,过度滥用导致依赖性增强,现在对唐岑已经没什么效果了。然而身上已经出现了擅自停药的副作用,就算陆晟给他的药曾经滥用过,有也比没有好。唐岑掰开药片外面的锡纸,就着冷水吞了两片。粘稠的疼痛让唐岑很难受,他很想吐,也能感觉到自己后背慢慢烧了起来。但比身体不适更难受的是,这是他自己亲自做的选择导致的结果,唐岑知道不会有人救自己,不会再有人拿着更好的选择请求他选择。不会再有那个人了。唐岑缩在毯子里等安眠药起效。耳旁的轰鸣声开始减弱,唐岑感觉自己睡着了,身体和意识都轻飘飘的,像浮在云端一样。漂浮着,又快速下坠,狠狠地摔在地上。滥用的后遗症还在,一板十四片的安眠药,唐岑在不到二十四小时的长途飞行里吃了七片。他佝偻着身子躺在座椅上,断断续续一直睡到飞机落地。吃了太多安眠药,唐岑醒来时头昏昏涨涨的,身体也发软使不上力,刚撑着扶手站起来,没等他直起腰又摇摇晃晃摔回座椅。离唐岑最近的一位空乘看到他似乎有些身体不适,正想过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却被陆晟挡了回去。唐岑撑着座椅扶手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最后还是陆晟等得不耐烦,“好心”深受搀扶扶了一把才勉强能走下飞机。下了飞机,陆晟没有做任何停留,不给唐岑任何休息的机会,把行李和后续的事情交代给同行的三人之后,直接拖着唐岑去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