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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生了几分好感,见他答应得痛快,越发是高兴,顺著嘴问:“可要回去收拾些东西,再一起上路?”谢清漩淡然一笑:“哪有什么东西,身家性命全在这里了。”陆寒江点了点头,一手拉住谢清漩,一手拖过纪凌,出了店门。门外的老槐树下拴了两匹骏马,陆寒江解开缰绳,跳上一匹马去。纪凌却横著眉,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陆寒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弯下腰对著谢清漩伸出手去,“你我共乘一骑吧!”话音未落,纪凌掹地扯过谢清漩来,抱著那人便上了马。陆寒江实在憋不住了,不禁仰天大笑。那两匹马不单模样神骏,脚力更是不俗,转眼出了城郭,又行了一程,夜风过处,稻香悠悠,但见路旁田垄起伏,阡陌交织,却原来到了个小小村落。陆寒江勒住马,问纪凌:“我们去哪儿啊?”纪凌哪里答得上来,他这一路颠簸不过是为了个谢清漩,眼下人是找到了,下一步该做什么,他却全无打算。还是谢清漩接过了话头:“先找个农家歇息一晚,明早再作计较吧!”三人便下了马,寻找借宿的人家。乡下的农户歇得都早,这一眼望过去,家家黑灯,户尸瞎火。陆寒江是个豪放的性子,也不管会不会扰人清梦,随便挑了户人家,把院门拍得山响,院子里的狗跟他内应外和,吠了半天,才有人拖著个鞋,踢踢踏踏地过来了,“吱呀”一声开了门。陆寒江说明来意,又往主人手里塞了些东西。那农夫打著哈欠,将三人让进院子,牵过两匹马,拴到院中,又指了西首的厢房道:“被褥我待会儿抱给你们,空屋却只得两问,公子们挤一挤,将就一夜吧!”陆寒江闻言便笑,催著主人去取油灯被褥,见农夫进了主屋,轻咳一声:“我睡觉打呼,没人受得住,你们都别跟我挤了。”说著,又撂了句“我先睡了”,几步窜进了厢房。纪凌跟陆寒江结交已久,却不知这人识相起来竟是如此拙劣,倒比不识相还叫人尴尬。他原不避讳这些,但恐谢清漩著恼,偷眼看去,只见那人脸色淡然,小喜不嗔,显然也没往心里去。晚风徐来,吹得谢清漩衣袂轻扬,带出一派神仙风姿,纪凌心头不觉一动。一个月的思量反覆、怨恨恼怒,到了这刻竟是烟消云散,眼前心底只剩下这么个轻飘飘的影子,若有若无,若即若离,抓不住,团不紧,爱不得,恨不能。纪凌攥住谢清漩的手,刚要说话,背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却是主人拿了棉被灯盏过来。那人道了声:“公子们随我来。”便踢开了房门,进到屋中,点上油灯,理床铺被,转眼把屋子拾掇整齐,这才抱了另一堆被褥,去隔壁安顿陆寒江了。纪凌掩上房门,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灯花劈啪作响。谢清漩坐在桌边,眼睛空蒙蒙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纪凌走到他身后,看见他脖子上缚著的红纱,不由伸手轻抚:“你就算准了我会救你?”谢清漩微微一笑:“我只算出一炷香后那爷孙俩的救星会到,却不知是谁。”“真有命相之说吗?我总不太相信。”纪凌长眉轻扬:“若真是注定了虚惊一场,你又何必以身涉险?”“虽是听天,却不可由命,总要尽几分人力。不管信与不信,有的总还是有,天网恢恢,谁也脱不出去。”纪凌闻言冷笑:“你既是这么明白,怎么不算算自己?”说著把他拉起来,揽到胸前:“你跟我又会是个什么结果?”谢清漩闭了双眼,任由他上下其手,“有什么好算的,总不是好结果。”纪凌正来劲呢,给他这句冷话一刺,新伤勾著旧恨,当下就恼了,掹地将他推到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是啊,沾上你的男人都没好结果。我是一个,黎子忌是一个,还有多少?你数都数不过,算都算不来了?”纪凌劈手扯开他的衣物,手往下探,一把拿住了他的要害:“看看你,就这点出息!我知道你是个闷sao的东西,却不知你明里暗里一般的浪!“你有什么好?姿色不过尔尔,眼睛又是瞎的,不知情,不识趣,整天板个死人面孔……”纪凌越说越恨,手下得也格外地重,谢清漩却咬紧牙关,不作一声。纪凌捏住他下颔,想逼他呻吟,眼光落到那水色的唇上,心旌动荡,不由度过舌头,与他两相痴缠,谁知这一旦缠上便放不得手了,怨也好,恨也好,部丢到了一边,情热如火,只争朝夕。两人分开也有一个月了,谢清漩多少有些不惯,纪凌却是一刻部等不得了,硬生生推了进去,谢清漩低呼一声,死死咬住嘴唇。纪凌见他忍得辛苦,倒起了几分柔肠,下头放慢了节律,又捧过他的脸来,轻抚他的唇办,“不疼吗?放开。”谢清漩吁出口气,纪凌俯下身来,跟他耳鬓厮磨,手掌一路下滑,到得他胯间,轻拈慢转,极尽温柔。谢清漩渐渐情动,蹙紧了秀眉,呼吸也甜腻起来。纪凌贴在他耳边,轻轻问他:"告诉我,哪里最舒服?这里?……还是这里?”谢清漩却按住了他的手,哑声道:“不要……”纪凌只当他推脱,笑著含住了他的耳垂:“跟我装什么?舒服点不好吗?”手指翻转,谢清漩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纪凌轻笑出声:“看,你是喜欢的。”“是喜欢,”谢清漩说著,一根根掰开了他的指头:“所以,更不能要。”纪凌紧紧盯住他,灯影下,谢清漩颊边情潮未褪,低垂的眼睫却透出清冷。纪凌不是没见识过他变脸的功夫,却没想到在这情热如火的当口,他也冷得下脸来,自制到了这个地步,真叫人不恨也难。“你不要舒服对吧?好,我成全你!”纪凌说著,摁紧了谢清漩的腰,猛地撞了过去,他本是个下手没轻重的主,此时硬下心肠,动作间全不存顾惜,直把身下的人往死一吴揉去。谢清漩哪经得起这个?周身一颤,委顿羯稀纪凌压住了他,一味狂荡,渐渐觉得交合之处如蜜里调了油,濡湿腻滑,真真销魂噬骨,伸手去摸却沾了一手的鲜血,这才知道自己弄得太狠,伤了他,再看谢清漩脸都白了,却偏是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