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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阿德里恩下葬了。”“肖恩,你……”艾布纳拍拍肖恩的肩膀,说道,“挺好。”肖恩轻哼道:“但是伯父送给我的知更鸟鸟哨也会一直陪着我伯父,而且比竖琴更早。”艾布纳:“……”艾布纳揽着肖恩的肩,向白翰楼走去。“去那做什么?”肖恩问。艾布纳轻笑,“去上史学课。”肖恩白了他一眼,说道:“诸王在上,你是被掉包了吗?”艾布纳冲他一笑,“那你是希望原来的我回来?”肖恩捅了捅他的肚子,说道:“你可正经点吧。”艾布纳大笑起来,两人很快进了白翰楼,艾布纳径直走向奥布里伯爵的书房。艾布纳正准备敲门,肖恩拉住他,小声道:“你真来上史学课?”“不不,我来还东西。”艾布纳敲门。“谁?”“勋爵大人,我是艾布纳,还有……肖恩殿下。”艾布纳回答,肖恩瞪了他一眼。“进来。”奥布里正在看一本厚厚的书,见两人进来后,放下笔,淡淡一笑,问道:“有什么事吗?”艾布纳在书房里转悠起来,说道:“勋爵大人,我想请教您一个史学方面的问题。”“哦?请说。”奥布里扬起眉毛。“我记得蓝泉城史上有位贝尔纳伯爵,就是喜欢吃蜥蜴的那个。他有两个儿子,长子是个痴呆,次子脑子还算灵光。后来次子唆使长子弑父,导致长子被剥夺继承权,这一石二鸟,次子成了贝尔纳伯爵。”奥布里瞥了他一眼,问道:“阿波卡瑟里少爷想要问什么?”艾布纳笑笑,“我就是想问后来那个脑子灵光的次子怎么样了?”奥布里淡淡回答:“坠崖身亡。”艾布纳猛地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就忘了呢,我还记得他那时才继承爵位不久。谢谢您咧,勋爵大人。”“不用,”奥布里重新摊开书,拿起羽毛笔在上面做记录,“艾布纳少爷,我劝您少关注这方面的事,史书上记载不过是为了博人一笑。”“好笑吗?我可不觉得好笑。”奥布里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后天的四国史卷子上不会有这种类型的问题。您似乎快要到成人礼了,还请不要在成人前留下耻辱的一笔。”艾布纳咧嘴一笑,“谨遵勋爵大人的教诲。”奥布里轻哼,没有再说话。肖恩偷偷拉了拉艾布纳,指指门外。艾布纳按住他的手,然后掏出手环放在奥布里的桌上,奥布里瞥了一眼,手一抖。艾布纳都看在眼里,他轻轻一笑,说道:“勋爵大人,有人托我来还东西。”随后他拉着肖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出了书房,肖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艾布纳慵懒道:“没什么,就是来还东西,勋爵大人一直不看好我,这次该对我改观了。”肖恩别别嘴,说道:“我看他是对你更厌恶了,你掏出手环的那一刻,你没看见他那表情活像吃了发霉的面包吗?”艾布纳大笑起来,“那样更好。”肖恩瞥了他一眼,“你真的是……”艾布纳把刚买来的项圈放进柜子里,突然瞥见了柜子里的蓝色木盒,心跳加速,他瞥了眼四周,奥雷亚斯还没回来。他急忙打开盒子,之前他只是随意瞥了眼,只看到了那本秽图本,这次他要好好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他把那本书拿开,突然瞥见一个蓝色的项圈。他好奇地拿起来,捏了捏觉得皮质比自己买的还要软。“早知道就不买了。”他自言自语道。项圈上也有个铃铛,还挂了一圈的白色羽毛。“就是不知道奥雷亚斯喜不喜欢这羽毛,蹭到脖子不会痒吗?”他犹豫着又看看这项圈,“兴许奥雷亚斯不太喜欢这颜色,或许他会更喜欢黑色。等收完魂后问问他喜欢哪个吧。”突然他听见身后的窗户有声音,根本来不及收拾,他立马关上柜子,转过身,见奥雷亚斯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啊……哈,奥雷亚斯,完事儿了?”艾布纳嘴角抽着笑。亡灵6“麻烦帮我递一下外套,谢谢。”艾布纳愣了一下,把一旁的红色外套递给梅菲斯。此时的梅菲斯把散着的红发编成一股,尾端系着铜铃,额前的碎发梳得一丝不苟。祭司的衬衣上都是用红线锈的龙纹,灯笼袖口有花边,缀着一个个极小的铜铃。领口也是复杂的花边,一个赤龙的徽章别在喉咙口。而红色外套是无袖的,边上用金线绣着灵火,腰部缝着一条松垮的黑色腰带。下面是一条紧身马裤,笔直的黑色皮靴包裹整个小腿。艾布纳一直认为火灵祭司的薪水这么低是因为钱全花衣着上了。不过不得不承认,火灵祭司的祭服真的够华丽的,把梅菲斯这样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人衬得像个人物。梅菲斯披上最后的红色斗篷,斗篷是用厚绸缎做的,看起来有些热,但他还是把斗篷帽子戴上,在胸前系好两根绳子。梅菲斯拿过高高的手杖,手杖是用乌木做的,顶端是一只张开双翅的赤龙,远看那两个翅膀就像一对羊角。梅菲斯站在艾布纳面前,用手杖敲击了一下地面,他身上和手杖上的铜铃都在作响。响声在空旷的原野处没有立即消失,而是在周围萦绕许久。“咳咳,”梅菲斯轻轻嗓子,问艾布纳,“您觉得我这一身如何?”艾布纳嘴角一抽,说道:“梅梅祭司,恕我直言,您这样不热吗?”梅菲斯身子一顿,立马脱下帽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本子和羽毛笔,翻开本子,刷刷写着什么。“梅梅祭司,您在做什么?”艾布纳问。梅菲斯认真道:“我在记下您的意见,既然您说看起来比较热,我回去和上头商量商量,改造一下。”艾布纳:“……”艾布纳哭笑不得道:“您不觉得热就行了呗,为什么这么麻烦?”梅菲斯小心翼翼地收好本子和笔,说道:“一身好的祭服才能吸引更多的年轻人来当火灵祭司。艾布纳少爷,您有兴趣来当祭司吗?”艾布纳嘴角抽搐得厉害,“没有,梅梅祭司,咱们可以继续进行吗?”艾布纳指着画好的灵火阵。“这就来,这就来……”梅菲斯拿着手杖走上前。“梅梅祭司,您不戴帽子吗?”艾布纳耐着性子、笑着问。他所见的火灵祭司在作法时都戴上斗篷的帽子。梅菲斯摆摆手,“太热了,不想戴。”艾布纳:“……”艾布纳带着奥雷亚斯和温斯靠后站站,生怕这祭司作法失败,把这片地都烧焦了。梅菲斯口中念了一段陌生的咒语,随后将手杖往灵火阵前一挥,灵火阵发出暗红色的光柱,直通夜空,霎时乌云密集,狂风袭来,手杖上的铃铛在疯狂作响,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像是有数百个铃铛在风中同时摇动,梅菲斯编好的那一股头发在风中摇晃。突然,空中一道亮光闪过,随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