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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睁的看到名唤柔柔的美人身后突然冒出了个面庞白嫩的小少年。 那小少年,含情脉脉的看着赵栩道:“王爷,柔柔jiejie也是因为太爱王爷了才会不管不顾的闯进来,王爷莫要怪柔柔jiejie”。 一番话说的泫然欲泣,委屈巴巴,饶是沈溪再迟钝也觉察出这美貌少年与赵栩之间关系不平常。 沈溪抱着被子,最后小小的挣扎道“翼之啊?他是你小舅子?” 快说是,快说是啊! 沈溪在心中咆哮。 赵栩低下头去,羽翼般的睫毛微微扑闪了一下缓缓道:“他是我后院你的人。” 后院里的人? 什么意思不明而喻!接 着,更令沈溪震撼的事出现了,那五六七八个跟在柔柔身后的男男女女似要应和赵栩的回答似的,一个个如雨后春笋般齐齐冒了出来。 年少时同吃同睡的伙伴居然成了断袖? 还有什么比这更震撼的事吗? 沈溪这个直的不能再直的汉子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他需要静静。 管家见赵栩眼神不对,连忙将这群公子小姐连脱带哄的劝了下去。 公子小姐虽不情愿,也知此人在王爷心中地位不一般,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再作下去很有可能好讨不到,甚至还有可能被王爷逐出王府! 因此这一群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暂时离开了王爷的卧房。 卧房内,沈溪心情十分复杂。 不是!换你突然发现自个儿发小弯了还能淡定的当什么事都没生吗? 况且他现在正衣衫不整的躺在他弯了的发小的床上! 还有什么比这更刺激的吗? 你如果说他赵栩突然之间成了啥酒色之徒,他还能理解,这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好好的人,十年未见,他娘的突然就断了袖了! 赵栩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如果在这之前他以为赵栩看他这眼神是关心的意思,那么现在在得知他的癖好时,他再见他用这种眼神瞅他,就颇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沈溪低头看着自己半敞出胸膛的里衣,快速的给衣裳拢好,慌张道:“翼……之啊,我现在也大好了,没什么要紧的,我就先回去了?” 赵栩:“不再休息一会儿吗?” “不了不了。”沈溪连连摆手。 赵栩垂下眼眸:“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沦为一个不求上进的酒色之徒?” 沈溪:“……”沈溪心里疯狂饶头! 哥们啊,关键不在这啊!你现在哪里是什么酒色之徒啊!你这是男女通吃啊!你如果光爱美人我哪里会管那么多啊! “不是,翼之你听我说。” 沈溪深吸一口气:“我们永远是好兄弟,但这事真的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赵栩:“我知道。” 一副受伤的语气。 他想:正直如沈溪一定是很看不上这样的他,可他有什么办法,生活在这四面楚歌的环境里他只能通将自己伪装成不求上进沉迷酒色的好色之徒,才能让父皇放松对自己的警惕,让他的兄弟们对他放松警惕,就算是这样也总是三天两头遭到赵言的暗算! 他有什么办法!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不够强大! 赵栩握紧了拳头。 沈溪却在想:我这好好的兄弟怎么长的长的就长歪了吧?还有?他不会是喜欢我吧?怎么办啊! 两人的脑回路显然不在同一条线上,而另一边,银月伤痕累累依旧没忘记作为一个暗卫的职责,时刻肃清王府四周所有可疑之人。 他不恨赵栩昨日弃车保帅的行为。 他本就是赵栩带回来的死侍。 他怎么对他都是应该的。 第13章白月光跑了 银月倒不是十分怕痛。 他在天疏阁的时候比这更严重的伤都受过。 他除了怕死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身上被下了致命的毒。 是天疏阁的人给他下的,解药在赵栩身上,这解药也不是一劳永逸的,一月必服一次,一次只保一个月不毒发。 银月想:如若不是受这毒药的牵制,他才不愿待在赵栩的身边,去他娘的主人说的都是对的,去他娘的暖床。 是的,他一点也不喜欢赵栩,甚至是厌恶。 但这一切他只能默默在心里偶尔发发牢sao。 只是偶尔,他不允许自己过多的抱怨把这份情绪带到日常,以免影响到他工作的顺利完成。 每一次,当赵栩吩咐他做事的时候,他都会在自己心里默念一句:主人说的都是对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赵栩这个傻逼指派给他的各种任务。 有时,他也挺可怜赵栩的。 不过就是像可怜他养的那只小兔子罢了。 可怜归可怜。 喜欢归喜欢。 若它挡了他生的道路,他绝不会手软。 对兔子如此,对赵栩也是如此。 赵栩对他无情。 他又何尝对赵栩有情了?只是如今他的命被他拽在手心里罢了。 他倚靠着屋脊坐了下来,屋顶的风将他的发丝吹乱,他看见赵栩后院里的那一群莺莺燕燕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往赵栩的卧室方向进发,他们一个个斗志昂扬,活像去打群架的,银月目光冷淡的坐在屋脊上看着这一群浩浩荡荡往赵栩卧室方向前去的公子小姐们。 他打了个哈欠。 他想,赵栩现在又不知道他在屋脊上,他既然没让他拦,他主动拦什么,不累吗? 银月突然想看看赵栩手忙脚乱的样子。 想到这,他恶劣的轻笑了起来。 银月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带来,一群人浩浩荡荡推开赵栩的房门,还没一会儿就被赵栩的几句话吓着纷纷逃离了现场。 银月摇摇头,心想:真没用,这么胆小。 紧接着,赵栩紧锁的房门再次被推开,昨日他拼死保护的那位沈将军也慌慌张张的从赵栩房里跑了出来,头也不回似的往邺王府大门外跑去,仿佛邺王府是什么可怕的地方。 银月看他这样也便猜到了。 心想:多半是被赵栩给吓到了,沈溪这一看就是西北大汉爱美人的模样,怎么会接受自己的兄弟对自己的爱慕?不当场抡他两拳就算不错了。 沈溪前脚跨上马,策马离开邺王府,赵栩后脚就从房内出来,哀怨的扶着柱子看向远方。 赵栩哀怨喃喃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哀怨间瞅见了蹲在屋脊上的银月,淡淡道:“你回来了。” 一点也没见到他的惊喜亦或者对他是否受伤的关心。 仿佛银月昨天对抗的不是一场随时可能丢掉性命伏杀,而是出门逛了个街,买了把菜。 银月恭敬低头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