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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招月落无声,晃过几个魔教弟子,剑尖直指邵丘心脏之处。步玉书看出苏槐的目标是邵丘,拿出追魂弓,射向冰棺上方,意图将他逼退。苏槐却看都不看朝自己射来的箭矢,眼中带着决绝的恨意,一副亡命之徒的架势,一剑穿透了邵丘心脏。“嗤”步玉书的夺命箭几乎在同时命中苏槐背心,苏槐身体一倾,口中溢出血来。“苏槐!”越沉一瞬间变了脸色。飞身上前护住苏槐,警告地看向魔教众人:“再碰他一下,你们就别想拿到密道地图了。”“麻烦神君大人讲点道理,分明是你的人先违反了约定。”白冉制止了魔教众人的攻击,只下令把人围住。“哈哈哈,违反约定?”苏槐嘴里含着血,一笑,便朝外涌了出来,配上他阴惨惨的笑声,颇有几分骇人。“那是你们的约定,不是我的约定!”苏槐扬起下巴:“我在自己的世界活得好好的,却硬生生被拉到这个世界里,背负着莫名其妙的身份,被追杀,被试探。你们魔教在意自己的右护法,正道在意天剑门的苏掌门,而我,不过是一个占了别人壳子的无用的孤魂野鬼罢了。”“你们想过,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要演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胆颤心惊地跟正道虚与委蛇,被逼着和人比剑。明明对越沉恨之入骨,却要在鸣鹤书院做出维护他的样子,想方设法为他脱罪,明明宁王殿下犯了错,牺牲的却是我。我只想活着啊,就这么难吗?那索性,都一起死好了。”苏槐撑着剑,站直身体,踉跄着朝前走:“没想到吧,这个野鬼有一天也会咬你们一口?我告诉你们,邵丘他活该,他从我第一次接触镂月剑起,就想要将这副身体抢去,好在我机智,才没有被他蒙骗。可没有他夺舍,从一开始,我身上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他那么喜欢抢别人的身体,那自己这副壳子,就毁掉好了。”“苏槐,别说了,我带你去疗伤。”千面从身后扶住他,被他后背涌出的血,蹭了一身。“让我说完。”苏槐从千面手中拿过地图:“天剑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越沉试探我在先,强迫我做他大师兄的替身在后,他们把这密道看得重于性命。可我只想活下去而已。你放我们离开,密道给你,或者你为了一个死人,杀掉我,地图也别想拿到,这么简单的选择,聪明如白冉堂主,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犹豫的吧?”“你留下地图,我让你走。”白冉果然没再犹豫。“小白……”蝶梦似乎有些不甘心,恨恨地看向苏槐。“大局为重。”白冉沉声道。“是。”蝶梦明白白冉的意思,对于国师而言,开战在即,拿到地图绝对是第一位的。演武场的路让开了,千面将苏槐带苏槐走出魔教大门。白冉,步玉书,蝶梦三人跟着他们,提防他们带着地图离开。“送到这就行了。”苏槐沾着血迹的嘴唇鲜艳地挑起。他扬手,地图随着风飘向另一个方向:“再会。”☆、第36章(全文完)越沉带苏槐下山后,赶到最近的一个千机阁据点。是一家茶馆,越沉简单对据点的人吩咐了句:“找个大夫。”就抱起苏槐,直接上了三楼。将苏槐放到床上,越沉担心地问:“你怎么样,我先给你止血。”“死不了。”苏槐蹭着嘴角的血迹:“我躲开了要害,就是些皮外伤。”“怎会是皮外伤,你都吐血了。”越沉去解苏槐沾了血的袍子。“真的是皮外伤,我让白冉帮我做了两个血袋,大的是鸡血,放身上,小的是糖水混了花汁,藏嘴里。不是真血,。”苏槐将沾了嘴角血迹的手伸向越沉:“甜的,不信你尝——唔!”越沉猛地抓住苏槐伸来的手,俯下身,舌尖扫过沾着花汁的唇瓣,细细品尝。似乎是觉得不够,他又探进苏槐口中,一直将所有花汁尝尽。苏槐眼睛里含着水汽,瞪得圆圆的,通红着一张脸,不知是憋得还是因为害羞。“的确不是血。”起身的时候,越沉一脸虚伪地说。“你!”苏槐莫名其妙被人抢了初吻,对方偏还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一时气结。“你什么,我还没问你,故意吓我?好玩?”越沉不给苏槐发火的机会,恶人先告状地说。苏槐炸毛道:“那还不是你平日里恶作剧老整我,我报复一下怎么了?我今天可是说的真心话,我最讨厌的就是越……”口是心非的代价就是又被“最讨厌”的人堵上了唇。吻罢,越沉用微哑的声音道:“就算是玩笑话,我听了会伤心的。”苏槐气恼地把脸扭向一边:这人怎么回事,太犯规了!“苏槐。”越沉轻轻唤了声。“干嘛!”苏槐背着身,他隐约猜到越沉想说什么,却越发不好意思转过头来,心跳快得胸口都有些闷痛了。“我……”“神君。”外面传来敲门声:“大夫请来了。”越沉有些遗憾地带上面具:“请他进来吧。”大夫进来时被两人一身的血吓了一跳,等查看完伤势才松了口气,简单开了些内服外敷的方子,便离开了。“我说是皮外伤吧。”苏槐包好伤口,换上干净的衣服,就要往楼下走。“去哪?”越沉问。“刚才来的路上,我看见旁边有些卖糖糕的,闻起来很香。”苏槐说起喜欢吃的东西,眼里总是亮晶晶的。“你在这歇着,我派人去买。”越沉觉得自己活的不如一块糖糕,不然为何苏槐想起自己时,从没露出过这样的眼神。“越沉。”苏槐起身跟着越沉走到门口。“什么……”越沉回头,却被苏槐一把扯下了面具,下一秒,嘴角感觉到一丝柔软的触感。越沉的表情少见的出现一丝空白。“扯平了。”苏槐勾着嘴角恶作剧般笑起来。“扯平?”回过神来的越沉凑近苏槐,嘴唇几乎要碰到苏槐的鼻尖:“我看你是不想好好养伤了。”属于越沉的气息包包围着苏槐,那双深黑色的眸子里,染上了欲望的颜色。“要养,要养,我还要吃糖糕呢。”苏槐心虚地往后躲了躲,将越沉推出门。关上门后,终于只剩苏槐自己在房间里,他略略松了口气,倒了杯水喝下。老实说,越沉亲他的时候,他是有些惊讶的,可这惊讶中,又似乎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像是他潜意识里,早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心意一样。至于主动亲越沉的那一下,苏槐是想给越沉那句没说出口的告白一个答复。苏槐没谈过恋爱,但也不想被当做言情剧女主角一样告白,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就足够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