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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被周一至周五的上学时间多少束缚着。所以陈景苍的生日提前办,在周六晚,大家都方便。他邀来玩的朋友,跟余寅不是一路人,且大家也不认识,所以陈景苍没有提前跟他说,而是那天晚上,饭前,给余寅打了个电话。泳池边的壁灯是全部打开的,陈景苍隔着玻璃和里面的朋友们笑,电话接通后,走到他们都看不到的地方去,靠着墙壁,问:“醒了吗?”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时间,停在下午四点,余寅做了两套物理卷子后,给他发的,“好困,我要睡觉了。”电话那边一会儿才响起余寅的声音,懒洋洋的透着轻,“醒啦。”好似还不怎么清明,一阵乱软的鼻息,陈景苍猜他在被子里拱,忍不住笑着复述,“醒了啊。”“嗯。”余寅声音里刚睡醒的微哑没了,剩下的只有软,在那头嘀咕,“我睡了好久,整个人都懵了。”自己在电话里笑,轻轻的。陈景苍听他说话,心里发软,垂眸看泳池上柔软漂亮的波光,“我明天过生日,今晚朋友陪我在这边玩,提前办。”余寅懵了几秒,“啊?你明天生日啊。”陈景苍轻踢墙壁,有些凶,“啊什么啊?余寅,你聪明点行不行啊?”他电话都打过来了,余寅能不知道嘛,想了想,才钻进被子里,小声跟他说,“那先祝陈老大生日快乐。”陈景苍把他鼻息听得清清,“还有呢?”“还有,还有……”余寅没想他下一句问得那么快,都没想好,支吾半天,“还有以后他再想吃抹茶冰淇淋,我永远请他。”说完,余寅沉默了半晌,方小心轻声问:“行吗?”陈景苍心里笑他情急说得的话那么幼稚,却也受不住的,被这句话把心拱软拱轻,飘做了这将天黑时的雾蓝软云,认认真真答:“行。”他用手指点着墙壁,听余寅在那头絮絮轻语,那句话忍不住说出来,“明年,你陪我过吧,生日。”隔着电话,两人的心跳都很快,余寅停了一下,才轻轻的说:“好啊。”“陈景苍。”余寅滚了下嗓子,好让它不那么发紧,“生日快乐。”第八章疼的星期天要上晚自习,余寅进校前在商店买水,还给陈景苍带了一瓶,想着等会儿没打铃前,到他座位前面,跟他说会儿话。可是一直到打铃前,陈景苍的位置上都没来人。余寅看了眼桌角的两瓶冰饮,给他发微信,“你不来上晚自习了?”发完后抬头看,班主任钟老师已经走进教室,并没有朝后门空着的位子多看两眼,坐在讲台上,“同学们,上晚修了。”晚自习的课间是二十分钟,整个回形教学楼充斥着吵闹人声,余寅从教室出来,站在花坛边,往上一看,每一层栏杆上乌泱泱全是人。陈景苍给他回消息了,“我白天去打架了,伤得实在不能见人,请了几天假。”后边一个贱兮兮的狗子表情。余寅有些担心,又被贱兮兮的狗子表情逗笑,发过去,“破相啦?”陈景苍回他的是语音,“那倒不至于,你要不要来看看我啊?”余寅把手机竖起来听,听他轻飘飘还开得起玩笑的语气,就知道不算特别严重,给他发:“明天中午行吗?”几乎是秒回,陈景苍的声音响在余寅耳边,“那不行,我现在这样,才不好见你呢,星期二吧,怎么样,那天下午的课比较松。”“好,那就星期二,你在家好好养着吧。”余寅挑了张凶巴巴的猫咪图片,“我上晚修了。”“那天我让家里人去接你,车牌号码和车型待会儿发你。”星期二那天特别热,余寅从校门走出来以后,不等他找,刘叔已经认出他了,陈景苍给过他照片。刘叔张了张手,等人走进了,和蔼问道:“是小寅同学吗?”余寅是有些拘束,问他:“我想先去吃个午饭,行吗?”去陈景苍家里再吃,也太麻烦人家家里人了。刘叔点头,“可以。”他接到的话,就是随余寅的意思。出于就近的原则,陈景苍和钟容美常住的这套房子,离一中不远,过两个十字路口就到,地段非常好的别墅群区。钟容美提前知道有儿子的同学要来,在客厅里坐着,边跟阿姨说话,边等。她瞅了眼院子,“还不来,景苍怕是要在房间里等坏了。你信不信,再晚点,他就要不顾丑,下楼来了。”王阿姨是在陈家工作十几年的了,最开始是带陈景苍的阿姨,忍俊不禁,“我们景苍只是额头和鼻梁挂了彩,也不是不能见人吧。”“阿姨,你不懂,他怕丑。他很看重这个同学,等来了,我好好看看。”一路上,余寅心里头都有些怯,只是不露,到了以后,就更怯了。见到钟容美后,叫了声,“阿姨好,我是景苍的同班同学,我来……看看他。”钟容美一眼看到他颈子里的颈环,笑意柔柔,心里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朝楼上指指,“景苍在楼上房间,左拐就是,去找他吧。”过了楼梯拐角,余寅的心才砰的松起来,近乎小跑完剩下的楼梯,走到房间外敲门。门上挂了一个白色小帆船,陈景苍似乎在等他,才敲下,门就开了,露出额角和鼻梁挂彩的陈景苍。alpha板着脸,有些僵硬,紧张的问:“难看吗?”余寅笑着摇摇头,注意到他锁骨上也有擦伤的,“谁让你要打架。”陈景苍拉他进房间,“可能是过生日那天喝了一点点酒,就逞英雄答应朋友了。”“阿姨给洗的,樱桃、山竹,哦还有密瓜,我妈说特别甜,你尝尝。”陈景苍从飘窗沿上捧过来一大碗水果,“你吃午饭了吗?我家里阿姨也才做好没多久,下午上课前我再让刘叔送你回学校,不会耽误的。”余寅初次到他房间,好奇的端详房间的陈设。整个房间以自然风装饰,露台采光把房间照得干净清晰,一面嵌墙的架格子,上面好像都是陈景苍的小玩意儿,斜相对的是木色长桌,上面的花瓶里,有几枝斜插香槟玫瑰。陈景苍扎了块密瓜给他,“看够了吗,也看看我呗。”余寅张口吃下冰镇的瓜块,非常甜,后知后觉读懂他的意思,抬头鼓着腮帮子,“看你看你。”陈景苍笑着皱眉,“好敷衍哦。”余寅跟他坐在长桌旁的椅子上,问他,“你吃午饭了吗?”“吃过了。”陈景苍继续给他投喂水果,“应该周四吧,我就能回去上课了。”他喂得快,余寅嚼不过来,一张脸真成桃rou了,瞪着他摇头,含糊说:“好了,不要了。”陈景苍这才收手,把水果放在桌上,拉余寅到床上盘腿坐着,仰着脸,“你看,当时好疼的。”余寅可不知道跟陈景苍打架的另一方,伤的更惨。看着他额上结的痂,伸手轻轻的碰,从眉心到鼻梁,隔着创可贴,碰到了陈景苍的鼻尖,着急也无用,话里有些无措,呢喃:“我知道,你疼的。”陈景苍简直更来劲儿,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