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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掌风,就能令会场十万人退避不及。白罗什掌上有潜龙摆尾出海,掀起滚滚浪涛如山高。龙影煌煌,海浪涛涛,说不尽气势迫人,仙家术法。让众人暗暗为全身要害尽数白罗什掌风笼罩的落永昼暗暗捏一把汗。有一把剑划出了鞘外。剑主不知是力气不够,还是不太会使剑,懒懒挽了个疏散的剑花,随即往前一递,整个动作懒散极了,无气无力,然后没有了。所有密密笼罩的掌风,排山倒海的浪涛,吞天噬地的巨龙,全没了。消失在一把宛如玩笑般毫无章法的剑上。落永昼收回剑,对着口溢鲜血,软倒在地的白罗什惋惜道:“几百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修到深处在意不在形,就你们四姓和炼气修士一样,讲究排场,本末倒置。”白罗什眼睛圆睁,很有点不瞑目之意,不甘心自己一场图谋做了竹篮打水。然而他肺腑受剑气巨震,唇齿间溢满鲜血,一个反驳的字也说不出来。落永昼向高台上的穆曦微招了招手。于此同时,穆曦微也收到落永昼的一道传音:“曦微,下来,我接着你。”穆曦微没多想就自高台上跳了下来,果然被剑气接个稳稳当当。落永昼向他伸出一只手,生得形状漂亮极了,半点不想握剑的手,在光下白得几欲粲然生辉。穆曦微知道那只手握上去如半抹玉脂,一捧细雪,能触碰到已是无尽满足,恨不得小心翼翼在怀里捂着,或是将其高高供起来才好。他迟疑着,没有第一时间动作。穆曦微还记得自己关于剑圣的猜想。剑圣有可能是他的生身父亲。若是落永昼是剑圣——那落永昼岂不是有可能是他的生身父亲?许是真的晕了头,这绝不是穆曦微所想看到的结果。在他内心自己也不甚了解的隐秘处,甚至极其迫切地希望着落永昼仍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洛十六。他的师父,照彻自己人生最黑暗无望处的一道光。剑圣的名头,剑圣弟子所可以带来的千般庇佑,万种好处,尊贵地位和无限荣光,相较起可以追逐的师父来,穆曦微宁愿统统选择不要。少年意气是当真可笑。少年真心也是当真珍贵炽热。风拂过落永昼的指尖,吹得他笑意也微微僵硬。怎么回事,能不能给他这个剑圣,天下第一,美人榜首一个面子?是自己排场搞的不够大吗?可自己刚刚吊打过白罗什,逼格应该不崩啊。落永昼百思不得其解。穆曦微望着他凝脂冻蜡般的腻白指尖,小心翼翼轻声问询道:“我能问询您一件事情吗?”少年想了想,再加一句,眸光极认真:“一件很重要的,您不能跟我说谎的事情。”台下十万人,唯有倒抽冷气的声音是齐齐统一的。不带这样玩的,兄弟。那是谁啊?天下第一,美人榜首。多少人为能见他真容在白云间山门外长跪不起,为能得他一句指点,一声赞许赴汤蹈火,舍生忘死在所不辞?你区区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根本不能翻出花的筑基弟子能得他青眼垂青,就可以哭着抱住他大腿,回头好好去拜拜自己烧高香的八辈子祖坟。怎么还带问问题的?剑圣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人?满场弟子的心意全通过眼神直勾勾表现出来:剑圣别看他,看我。能得剑圣一眼,死也死得心甘情愿。高台上的祁云飞忍不住愤怒道:“他以为我白云间首徒是大白菜?想捡就捡不想捡就不捡?还想要问一件事情,想得倒美!”陆归景欲言又止。其实…他不介意的。尤其是穆曦微擒住魔胎,功绩光辉,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下一任掌门人选。为了退休,白云间的首徒随便一点,他没有意见。秋青崖:“对穆曦微而言的确如此。”他神容淡淡,看不出波澜喜怒:“因为落永昼愿意。”再多的规矩阻碍,都可以碎在这两字之下。祁云飞想起穆曦微百年前与自己师叔的纠葛,忽地焉了,乖觉闭嘴。那不是他们外人可以插嘴置喙的事。身处风波中心,万人瞩目的落永昼却是笑了笑。说来奇怪,他性子一贯难伺候,冷淡暴躁,爱听不听,不服就怼。却像是把一生所有的温柔包容全用在了穆曦微身上,无奈的语气里亦是含笑:“你我真心换真心。”光顺着落永昼半张脸洒落下来,跳动在他眸子里,照得容光动人到惊心的地步。穆曦微转开目光,声音执着,透着一点极力压抑的紧张:“我们是师徒吗?”落永昼简直要被他傻笑了,张了张僵在风里不太自在的手指,揉一把穆曦微的头发:“废话。”他们不是父子。穆曦微听到自己心头大石落地的声音。劫后余生的欣喜整个淹没了他,令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就一把抓住落永昼的指尖。顺着落永昼的手递过来的是无上荣耀,也是无尽危机。穆曦微通通接得心甘情愿,甘之若饴。剑圣曾是穆曦微最最敬佩,奉他若天神的人物。师父是穆曦微最仰慕,愿意为他将身家性命全部付上之人。当这两者合二为一时,穆曦微飘飘然然的,只觉得如梦似幻,身坠梦中。世间竟有这样的好事?世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事?穆曦微握住他手的时候,心中便暗自下了决心。他愿意花一生时间去追逐落永昼的脚步,也愿意倾尽一生心血去守护落永昼想守护的东西。哪怕前路刀山火海,修罗地狱。只要有落永昼身影在前,皆是他心所向。落永昼这才想起地上的白罗什,问他道:“现在我说我是天下第一,白云间是天下第一宗门,你认吗?”他声音总是这样,透着nongnong的懒意和漫不经心,像是世间万物都入不得他眼。而当这万物有了特指,成了天下第一、陆地神仙时,便理所当然地烘托出一种剑圣方有的骄傲轻慢来。白罗什说:“我认。”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