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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畹的号哭声。他也许知道两个爸爸终于解开心结,要高唱一曲吧。番外二又遇见那个人了。杨星城才走出小区,就看到一个穿着牛仔衣的猥琐身影,他立马把鸭舌帽拉低转身回家。和方戟复合没多长时间,他还住在奶奶留的屋子里。方戟说要追求自己,这个事隔多年的决定他不知道等了有多久。还住在这里,一是杨星城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回到那栋别墅,二是方戟尊重他的想法。他们有空就和出去约会,吃饭、逛街或者只是单纯地散步。杨星城喜欢手工艺,方戟就陪他在拼豆店呆整个下午。方戟是学建筑的,对地基和钢筋水泥熟得一匹,却从来没有用几毫米粗的塑料圆柱搭过东西。他握着一只小小的镊子,时不时把豆夹飞,被星城嘲笑了好半天。他从星城的脸往后看了眼,地点很低调,没有人在意,于是他装作很凶猛地把杨星城的下巴掐住了,捏出了一个嘟嘟的猪嘴唇儿。“昏几(方戟)!”杨星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又觉得自己现在傻得慌,他的眉眼弯弯地翘起来,“昏几昏几昏几昏几昏几……”杨星城的嘴巴嘟嘟,像娃娃脸的小孩,可爱死了。方戟忍不住笑了,手放开头就凑上去,和杨星城接一个深长的湿吻。放开之后,杨星城喘得不行,脸蛋红红的,但还是挑衅地说:“方戟葛格~加油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盯着杨星城看了会儿,方戟决定一鼓作气,秀给人看。他拿过店铺的图纸开始研究立体拼豆的结构,看多了就发现主要是些插插接接的榫卯,他先把几片主体耐心拼好了。颜色用得多,他拿个盘子去店里的大盘里挑,再按色度分成一摞摞。拼盘的凸点也密集,他把包里的眼镜戴上了细细地弄,手指稳稳地扣着镊子。杨星城不给他看自己做的东西,跑到隔壁小朋友那里去了,时不时抬头看自己一眼。方戟装着不理他,长腿缩在桌子下面,酸了才动一动。大概三个小时吧,杨星城的那片早就好了,人跑去吧台熨豆子,和老板娘有说有笑的。方戟赶紧把几片东西熨成成品,摆正了又做了个格纹的底座熨好接好,乖乖地等着杨星城过来。没多久星城就回来了,手机拿着个串好的钥匙圈,嘴巴里哼哼的。他走近了,看到方戟做的东西,嘴巴张得可以吃个柠檬。“太厉害了吧!”方戟冲上来,大力晃方戟的肩膀。“一般一般。”方戟清了嗓子,把眼镜摘了放回包里,深藏功与名。“方戟,秀得我头皮发麻!”杨星城捧着那个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拼豆玩偶,两眼精光地说。这句话其实让方戟膨胀了几吨,但是他面上云淡风轻的,手伸到杨星城面前晃了晃。杨星城的脸蛋又红了,他把裤兜里的钥匙扣拿出来,上面是两个小人。一个穿灰色的西装和白色的衬衣,表情酷酷的,是方戟。另一个穿着白色的西装和粉色的衬衣,头发短短的笑得很甜,是杨星城。两个小人中间是一朵红粉渐变的玫瑰,衬了绿色的叶片。钥匙圈是白色的。两人珍重地把自己手上的玩偶和钥匙扣互换了,像什么定情信物。此外的大部分时间,他们呆在杨星城的家,互相贴着窝在沙发里看电影。这个时候,方戟的下巴总会搭在星城的头顶,时不时地摩挲摆动,逗得杨星城低低地笑。笑着笑着,嘴唇就被另一双嘴唇咬住了。他们互相拥抱,接很长久的吻。似乎其他的什么也不需用做,这样简简单单的就很足够。见不上面的日子,方戟就给杨星城发短信。他也三十岁了,之前混乱的日子里,他有的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伴侣,但他从来只付出钱或关系不交代感情,所以追求一个人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熟练的事情。“星城,今天有雨,如果出门记得带伞。”“嗯~”“文件太多了囧,会迟点过来,想吃什么?”“抱抱你>_<我想吃螺丝粉!”“那个太臭……算了,你开心就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星城,买了一件很适合你的衣服。”“嗯?很性感的那种?”“你比衣服性感。”“刚刚发现钥匙串不见,吓了一大跳,还好在玄关和鞋柜的缝隙里找到了。”“!”“嗯?”“呼——我跑去看了小星城,还在”“都在就好。”这样浮生安好的情况持续到上一个月,方戟出差去签区域代理。除了给方戟打视频电话,他没有什么办法见到人,肚子饿了也只得下楼去吃。他在小区门口见到那天在花店门口猥亵自己的男人,被保安拦住了,正冲着人家大吼大叫。杨星城其实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但是他知道这个人是冲自己来的,于是赶紧把卫衣的帽子戴上了往回走。等到回家了,他也不敢开灯,把客厅的窗帘拉开了一点打量门卫室。那个男人吵完了,朝自己这里看了一眼。杨星城立马把窗帘放下了。他心里其实很想给方戟发条消息,告诉他自己现在很害怕,但是他没有忘记这个人大概是方戟的“朋友”,不然哪里看得到他的手机,拿得到那些自己和方戟zuoai的视频。捏着手机的手指握紧又放松了。他只在黑夜笼罩的客厅里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亮度就像宾馆里的那一盏。拉了条绒毯,杨星城在沙发上蜷着睡着了。他希望自己的美梦能够长一点,至少,让方戟和自己谈完一场恋爱。手机没电了,杨星城把充电器接上,发现昨晚方戟打了电话,好几通。信息里是:“手机没电了?”“早上起床记得回个电。”“想说这边的极光好漂亮,带你来看。”杨星城用绒毯把自己裹了起来,拨了电话。方戟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了,他的声音里有一点喘,看来是临时跑到某个安静的地方。“方戟。”杨星城的声音柔柔的。“嗯,在呢。”方戟说。“想你了。”杨星城说。“很快就回来。”方戟答。“嗯……”杨星城的鼻子有点堵,“快一点呀。”方戟那边顿时呼吸地急促了,平复了一会儿才说:“小祖宗。”杨星城没有把鸭舌帽脱掉,他刚进门,后脚门就被敲响了。门外的人要拆门似的,一脚一脚地踹。心里的弦断了一样,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最终还是来了吗?杨星城想。他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死死地盯着门,眼前的景象很快就模糊成一大片了。他的脑海里是与方戟相遇时,他踽踽独行的一个孤独的桀骜侧影;是再见时,方戟握着他水杯的那一只修长的右手;是方戟叫杨稚桃出教室时,打在自己脸上的夕阳;是第一次离别时,他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入站口并肩而行的姿态。离别又要来了吗。杨星城很快就哽咽了,他想把肚子里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