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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老人,活着的时候被这样唾弃那样唾弃,死后反而这样大张旗鼓的,不就是做表面功夫给别人看吗?妈不要这个,妈只想用骨灰种一棵树,就种在咱们后山,好吗?”吴东怔怔地从回忆里出来,看着粿条店的大门口。老板娘的六七岁大的儿子背着大大的书包,一颠一颠地走进了门,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乱七八糟地念着新背的唐诗。小孩将书包往没人坐的座位上一扔,然后就一边嗷嗷叫着“mamamamamama——”一边扑进了厨房。黎棠觉得这个时候可能不太适合让吴东继续在这儿呆着,便当机立断开口道:“那我们走吧,先回家,带我去后山看看,好吗?”吴东平静地点头,说好。?黎棠一边跟着吴东走,一边分神看着手机,一边还要防着吴东发现他在看些什么。“至亲离世的心情是什么样的”、“相依为命的人死了怎么办”、“如何转移至亲死亡的朋友的注意力”。黎棠这样三心二意地在乡间的路上走着,一个不小心磕到了路边的石头,踉跄了两下,竟然直接摔了下去。这也不能怪他。昨天一晚上没睡,又这样忙前忙后的忙到了大中午,心里装着事情,状态又差,摔一跤怎么了?黎棠一边觉得没面子,一边在心里恨恨地给自己辩解,然后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开口给自己这狼狈的一跤找借口,便看见吴东冲自己伸出了手,脸上终于出现了相对而言比较生动的表情了。吴东跟看着傻子似的对着黎棠关怀道:“摔哪了?疼吗?”黎棠看着吴东的表情,一边伸出手,任由吴东将自己拉起来,一边忽然有种福至心灵的感觉。他想起刚才手机查到的一点儿内容——“让自己忙碌起来,忙起来就能暂时忘记悲伤。”等吴东将吴多福的骨灰安置好,似乎就没什么可忙的了。吴多福走了,黎棠要开口喊他回去工作,吴东也不大可能会答应。怎样才能让吴东忙起来?黎棠看着帮自己拍灰的吴东,默默地思考着。到了吴东家里,黎棠先说自己要去洗个澡,把衣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后在浴室里头嚷嚷:“吴东——水怎么开啊——”吴东在外头教他:“热水器旁边有个红色的开关,先顺时针转一下。”浴室先是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传来黎棠求救的声音:“啊?什么?顺时针是哪个方向——我不会弄啊!好——冷——啊——”吴东正捏着手机看着淘宝选树苗,闻言便将手机扔在一旁,提着一口气进了浴室。他一进门,看着黎棠这幅只穿一条内裤的模样愣了愣,然后有些无奈地伸手拧开了红色开关。“好了。”吴东刚说完,正打算走,便见黎棠十分眼疾手快地将花洒的开关直接拧开,兜头就洒了两人一身的水。吴东飞快地关了花洒,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黎棠。黎棠则是一脸的无辜,微微低着头,歉疚地看了吴东一眼。那模样让吴东忍不住想到,那条以前经常来他家偷鸡蛋的土狗大黄。第28章黎棠一边吹着头发,一边打量着吴东的房间。简陋的书柜落了点儿灰,上头放了三四个奖杯,有十佳歌手的,有最佳舞者的。奖杯下头垫着厚厚的一小叠奖状,最上头的是成绩优异奖。书柜的最上层放着一个拆了封的邮政快递的信封袋,黎棠偷偷翻过来看了看,是录取通知书。这时候,黎棠远远地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他赶紧把东西放回原位,认真地吹着头发。他刚才意图将二人淋湿然后一起洗澡的阴谋诡计未能达成,被吴东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好一会儿,才得到吴东一句“快点洗吧”。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吹风机正好好地放在显眼的桌子上,甚至已经插好了插头。屋里的床单被罩被换了套新的,带着牡丹图案的红色床上四件套,还带着点儿樟脑丸的味道。“……将就一下吧。”吴东擦着头发出来,见黎棠一脸深沉地望着床单,平淡道,“我妈房间所有被褥都被烧了,我也只有两套床单,一套刚刚拆去洗了,这一套……”吴东看了眼大红色的牡丹图案,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反正是干净的。”黎棠先是愣了一会儿,刚想说“没关系”,但很快,他看着红彤彤的一片,忽然觉得有种微妙的意味。这意味着——他要和吴东同床共枕了!黎棠顿时觉得那俗不可耐的大红色床单被套犹如古代新婚专用的一整套,越看越顺眼了。可接下来,吴东的话又叫他雀跃的心飞快地平静了下来。“附近没有什么宾馆酒店可以住,你也只能在这儿将就一晚了。我等一下帮你叫好明天去机场的车,你明天就回去吧。”他顿了顿,又道,“这边不好打车,你知道的。所以你明天的票买在什么时候,最好早点告诉我。”黎棠一愣,下意识拒绝道:“我不。”吴东站在门口,靠在门边上擦着头发,看着他,不说话,像是在想些什么。黎棠有些泄气,不打算再和吴东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晃了晃手中的吹风机,对着吴东说道:“来吧,我帮你吹头发。”吴东没搭理黎棠,默默地走到黎棠身边,接过吹风机,自己吹了起来。黎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摸了摸鼻子,只得悻悻地走了出去。外头正是阳光高照的时候,黎棠站在阳光下眯着眼,接了个电话。“行,这几天的活动我都能给你推掉,”经纪人道:“但是你得给我保证,不能影响之后的拍摄。”黎棠懒洋洋地看着一边盯着自己一边慢慢往前走的一只母鸡,慢悠悠道:“没问题。”经纪人直发愁:“那个人有什么好的啊?能让我见见吗?需要再派个人过去照顾你吗?你不要被拐到深山去了啊。听小林说,脸上还有一道疤,那得多凶神恶煞啊。”黎棠于是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随便敷衍的几句便挂了。“在催你回去了?”吴东抱着一盆刚洗好的床单走了出来。黎棠立刻转身,看着吴东:“啊,没有的事。”他生怕吴东继续刚才的话题,便眼神乱瞄,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立马指着门楣上石做的匾额道:“啊,啊,这个……延陵衍派,这个是什么意思,对联的横批吗,怎么是刻在上面的。”吴东转过身,抬头望了一眼,又继续走向晾衣架,边走边说道:“不是,这个是衍派。”“嗯?”黎棠成功转移话题,凑上去帮着吴东一起擦拭积了一层灰的晾衣架,“这又是个什么东西。”吴东垂着眼,道:“和历史上中原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