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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都凉,他倒吸一口凉气,在心里迅速倒数六十秒,不就是一分钟,谁还不是个爷们了!“一分钟到了,”周晓婷拿着手机计时,“赵乐文快起来吧,把雪拍拍。”赵乐文从雪堆里拱了出来,眼镜已经看不见人了,全是雪,脸上也是,跟圣诞老人似的,给女生们逗的不行。过了一会儿周晨也爬了出来,呸呸吐着飞进嘴里的雪沫,哆哆嗦嗦地指着顾喻:“你可,太缺德了!你以后叫顾缺德吧,真、真他妈冷啊!”顾喻就乐,往任北耳边一趴,老不要脸地请外援:“北哥,有人骂我,怎么办?”任北不惯着,看向周晨的眼神自带杀气:“剁了吧。”周晨:“……”我当时真是害怕极了!第45章虽然玩的嗨,但天寒地冻的,几个人还是被冻的哆哆嗦嗦,跑回酒店简单说了几句就各自回了房间。顾喻眸色深暗地推开门,任北尚激动着,哈着气毫无防备,刚走进去就被压在门上亲了起来。关门的声音“嘭”的一声,这动静让别人想不多心都难,他们两个却都没心思想这些了,憋了一下午,新婚燕尔的,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不把握住那是那方面有问题。终于分开,气氛却依旧热烈,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不匀,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顾喻嘴唇殷红,瞳孔晦暗,嗓音沙哑带着笑,拇指蹭了蹭任北的嘴唇:“我们今天得回家。”任北耳根通红,喘的不稳,但还是用力咽了咽口水:“对,我们收拾收拾,马上走。”说出这句话的他可真是太牛逼了,这时候能绷住的都牛逼。顾喻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把脸埋在他肩膀上,用力吸了两口,哼唧了一声,耍赖:“先充会儿电。”任北什么都听他的,更何况他现在也想充电,把顾喻的帽子拽了下来,手心蹭了蹭他的头发,手感柔软泛着凉意。于是把脸也埋在他肩膀上拱了拱,一只手爱不释手地揉着他的发顶。两个人腻腻咕咕地在门口蹭了半天才迈步,顾喻从后面搂住任北,连体婴儿似的走到屋里开始收拾东西。顾喻一条腿跪在床上,从床头枕头下边捡到了充电器线。两个人这两天胡天胡地不是一般的放纵,都是大老爷们更是不拘小节,带来的东西乱七八糟铺了一屋子。任北从小到大都习惯了保姆伺候,对于收拾屋子这种事半点概念都没有,东西是个地方就能扔,找不到就喊同桌,屋里乱成猪窝也能睡的舒服。不习惯叫人来收拾,顾喻看不过屋里乱了套了,亲自收拾了好几次,但依旧比不上任北嚯嚯的速度,后来索性把人按在床上边警告边欺负地折腾了一通,让他没什么多余的力气干别的,才算没让居住环境更加恶劣。顾喻自认他自己已经是个非常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了,但跟任北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任北除了厨艺,其它所有生存技能都几乎为零,他都不敢想,要是没认识他,任北现在离家出走后会过上什么日子。从乱成一团的被里扯出一条数据线,顾喻嘶了一声,举着数据线:“任北同学,在家里也没见你这么能嚯嚯,怎么回事儿,有解释么?”任北老实地坐在沙发上拿着个苹果边啃边看着他同桌收拾,大爷似的,闻言立刻放下苹果坐直了,像被老师提问:“我不是故意的,我下回肯定不嚯嚯了。”顾喻气笑了:“我可真是信了。”他叹了口气,又摇摇头:“还真是甜蜜的负担。”任北屁颠颠地拿着包哐当一声跳到床上递给顾喻,一边帮他往里塞东西一边解释:“同桌我知道为什么在家里我不嚯嚯了。”顾喻很配合:“那为什么呢?”任北往里塞了一包没吃完的薯片,低沉的嗓子有些得意:“因为家里东西都有固定的地方,都是你习惯的,我就不想改。”顾喻愣了一下,扑哧笑了:“这么自觉?”任北点头,又往里放了一件团成一团的围巾,不大的书包被乱塞一通,各种东西挣扎着互相挤压。乱七八糟。顾喻扶额:“宝贝儿你去旁边坐着看我收拾吧,这书包要裂了。”任北这么装这个包不用要了。任北一僵,有些尴尬地摸了摸短寸:“同桌我学,下次我就会了。”顾喻把书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出来,闻言乐了:“学什么?收拾屋?装行李?”任北很认真地点头:“嗯。”他以前没干过这些,但以后跟着顾喻他肯定要多干活,他舍不得顾喻干这些,顾喻就在他旁边喘气他就知足了。顾喻笑了好一会儿才亲了他一口,说:“行,你教我做饭,我教你收拾,公平公正。”他其实是不想任北干这些的,男朋友嘛,宠着就完事儿了,但一想到以后任北可能不和他上同一所大学,他没办法近距离照顾他,他就不得不把培养任北的生活自理能力提上日程了。“这样,我先教你叠衣服,”顾喻说,把被他团成一个球的衣服摊开,从袖子开始折,声音温柔有耐心,“从这里开始,先这样,然后……这样叠,很省空间。”任北跪坐在一边听得很认真,顾喻不经意瞥了一眼,忽然笑了,在脑海里给任北加了俩耳朵和一条尾巴,就跟一个大狼狗似的,乖乖坐在旁边认真听讲,尾巴一甩一甩的。顾喻忽然不讲了,任北不解,歪着头:“同桌?”顾喻摇摇头,眼睛里还满是笑,继续说:“你收拾东西要有耐性,别全想着一股脑都放进去,这也算是一种锻炼,对你的病情有好处。”任北赞同地嗯了一声。和顾喻在一起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犯过病了,偶尔有些苗头都被顾喻安抚了下去,到现在药都渐渐停了。进步很大,比这八年来的任何时候都大。再过一阵就是他妈的忌日了,他今年会不会有机会在那天去看她一眼?“任北。”顾喻忽然很认真地喊了他一声。任北立刻坐直应了一声。顾喻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眼睛试探着问:“这个假期,和我去看看心里医生,行么?”任北一僵,眼睛不自然地看向一边,手指僵硬地捏着,半晌,低声说:“同桌,我,不想去……”顾喻在心底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不能着急,但下学期就高二下了,他不敢让这种状态的任北一个人去上大学。他不放心。顾喻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安抚地抓了抓他手心,声音放轻,耐心哄着他:“我陪你一起去,大夫你见过,就是你第一次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