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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几张照片,就营造出强烈的冲击感。如果说上一次何淑婉说漏嘴他们可以装无事发生,那么这一次就是真的想逃避都逃避不了了。周知在混沌的意识支配下尝试开口:“晏狗,我——”“如你所见,”晏行打断他,索性摊牌,“我喜欢你。”第24章“我喜欢你”四个字就像一道咒语,房间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安静得像无人问津的孤城。周知长到这么大,其实没有人跟他说过这句话。更别提这个人是晏行。关于他和晏行之间的关系,周知想过很多种可能性,连哪天失手把晏行打死这种猎奇可能性都想过。唯独没想过晏行会喜欢他。周知的脑子里像是被一团棉花堵塞住了,思考能力丧失得七七八八,脑海里只剩一句诡异的“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他猛地站起来,身体向前倾,拽住晏行的领子,“你他妈——”如同一架起势猛却中途飘摇落地的纸飞机一般,周知本欲将晏行痛骂一顿,最后出口的却是一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这个问句无奈又不解,疑虑与藏匿得极深的期待糅合在一起。周知又凶巴巴地补了一句:“我有什么好喜欢的?”“——你要拒绝我吗?”晏行眸光黯淡下来,垂下眼帘,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今天也是乖乖学神。cao!!犯规了!!小蛋糕乖的可真不是时候,周知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的了。“我有说吗?!”周知放开极其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就不能让我考虑一下吗?!”晏行勾起唇角,点点头:“可以。”周知瞪大眼睛,没想到这人真的给他回“可以”。“你可以什么啊可以?!我有说我要考虑吗你就可以?!”怎么说都是错,晏行索性闭嘴。“走了!”周知才刚来没多久就走,翻窗的时候脚还打滑了一下,脚步飞快,看起来跟落荒而逃没什么两样。晏行看着周知飞一般的背影,悠悠地在后面提醒:“……你书包忘了拿。”可惜周知健步如飞,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似的,头也不回地跑回家。周知回到家,坐在自己桌前,思绪还是很混乱。那句“喜欢”像按了复读键似的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放,他甚至连那四个字的每一个气音、每一个转调以及晏行那低沉磁性的音色都记得一清二楚。良久,他走出客厅,说话不过脑似的:“妈要是我喜欢男的怎么办。”曾美萍错愕一秒,随即心直口快地说:“喜欢男的就喜欢男的呗,妈还能打死你吗?”“等等,”曾美萍很快将重点转移到重要的事情上来,“你喜欢上谁了?”“没谁。我就问问。”“糟了,你喜欢的该不会是……”曾美萍狐疑地看着他,那眼神弄得周知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他妈说出那两个字。谁知曾美萍迟迟疑疑地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张颂文?!”1班所有男孩子里,曾美萍对这个张颂文最有印象,人热情、阳光,剃个板寸,显得很精神。周知满头问号:“……你说谁?”“马航宇吗?他不太像你喜欢的类型啊。”……难道张颂文就像了吗?“不是,”周知摆摆手,“你别问了,我没有,真的就问问。”“那还能有谁?”曾美萍疑惑不解,“难不成你喜欢晏行吗?”此时周知早已忘记该辩解自己只是问问,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不是!”这反应与前两个名字截然不同,让人不生疑都难。“不是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就差没掀桌了。“不过你要是喜欢晏行那样的也不错……”反正他说不是,曾美萍就随便想象一下,“长得又帅,人也挺好的。”周知迅速回自己房间,“说了不是!”“他怎么这么大反应?”曾美萍忽然想到了什么,“——不会吧?!”曾美萍已经脑补出十万字的校园爱恨纠葛,她儿子为情所困,暗恋未果,成绩也因此一落千丈……卧槽。她又想起之前王忠民告诉她问题出在晏行身上,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趁着周知回房间了,曾美萍跟何淑婉视频通话,顺带来了一场姐妹之间的互相试探。“假如,我是说假如,”曾美萍装作随口一提,半开玩笑地说,“假如你儿子喜欢的是男孩子,你怎么办?”“挺好的呀,”何淑婉隐晦地暗示道,“我要求也不高,他喜欢就行。他喜欢的我也喜欢。”“哈哈哈哈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曾美萍笑着说,“毕竟我喜欢的类型很宽泛,比如小晏这种我就很喜欢……”何淑婉换上一副愁容,意有所指地说:“可是周知不喜欢我们家晏行。”“啊哈哈,这个,”曾美萍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也不一定嘛,哈哈哈哈。”*周知想了一晚上,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第二天晏行不仅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拎着他昨天遗落的书包。时隔一晚周知再见晏行,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晏行面色如常地将书包递给他,送完书包却没有马上离开,也想说点什么似的,定定地站在原地。他们俩面对面站着,竟然沉默了好几秒。“周知。”晏行总算开口了,口吻特别郑重。周知莫名紧张起来。晏行却说:“我在你包里放了试卷,记得写。”“……知道了!”很可以,假面无私晏主任,绝不因个人情感危害学习。“我能问个问题吗,”邓旭东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艰难地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知神,为什么你的书包会在晏行那里?”周知:“不能。”邓旭东:“……啊?”“你不是问能不能问吗,我现在告诉你不能。”周知掏出晏行放的试卷,恶狠狠地给第一题填上答案C。第25章周知花了一节自习课把数学试卷写完了,下课铃响,他愤愤地将试卷塞回书包里,忽然在书包角落摸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长方形,触感有点像小学生互送的那种生日贺卡外面的信封包装。他皱着眉将东西拿出来——竟然是一封情书。朴素的白色信封,唯一能彰显这是封情书的就是它表面上写的“情书”二字。张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