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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芝身姿娉婷地在二楼和三楼的平台间转个弯,冷淡道:“要回去你先回去。”感觉被怼了一下,柳思逸红着脸,咬住下唇,默默不说话了。“对了,还有件事忘了说……”林悦芝突然在前面停了下来。一行人跟汽车连环追尾似的,不得不一个接一个地刹住脚步。“能不能一次性说完?”陆西差点撞到前面的纪年,语调有些不耐道。林悦芝透过楼梯扶手间的空隙,朝下瞥了他一眼,自顾自道:“因为闹鬼的事在当年传得很凶,这幢楼在那年高考后就被封上了,但是听前几届的人都说……”林悦芝停顿了半刻,才施施然地继续道:“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如果在这幢楼里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千万不要回头看,因为那很有可能就是洋子。”话音刚落,不少人都打了个冷颤,楼道里一时间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纪年却低下了头,暗自笑了笑,他对鬼怪之类从来都是不相信的……可就在这时,后方清晰地响起了沉缓的脚步声。纪年表情僵了一瞬。其他人也都怔住了。此刻,他们六个人都站在楼道间一动不动,哪来的脚步声……彭满满和柳思逸一边抖,一边僵着脖子慢慢回头看。纪年皱了下眉,拿着手机照向身后,结果一眼就愣住了。就见手电的亮光中,映照出一张青白的小脸,那双时常显得厌倦、睡不醒的眼眸,此刻微微睁圆了,在灯光的折射下,有什么在其间波光粼粼地浮动,就这么求救般地望着自己。纪年只觉得心里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了些冲动。陆西难得脆弱的样子,意外地撩人心弦……纪年稳稳心神,这时才发现,陆西的肩上,不知何时搭了一只手。“……”其他人显然也都看见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灯光聚焦在陆西脸上,陆西背后是一片迷茫的深黑,什么都看不见,只隐约能分辨出他的后方浮着一张模模糊糊的人脸。纪年正要执着手机照过去看个明白,陆西却突然像被踩着尾巴一样,大叫出声,清越的嗓音里满是惊恐,手脚并用地爬向他。肖瑞洋同时大喊:“闹鬼了——洋子来了!!!”楼道里瞬时间乱做了一锅粥,不仅是女生,连男生都发出了尖叫,推推挤挤挨在一块,却是谁都没想到要朝楼上跑。陆西像根藤似的攀住纪年,纪年没站稳,直接向后倒。这次,后方的彭满满和柳思逸却显得十分激灵,往楼上跳了几步躲开。于是,纪年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台阶上,当即就疼得骂了声娘。纪年暂时起不了身,因为陆西压着他。他稍稍抬起脑袋,就见陆西死抓着他的衣领,脸埋在他颈间瑟瑟发抖。虽然知道现在不合适,但看着这样的陆西,纪年还是笑了。他抬手拍了拍陆西的脑后,接着顺势下移,捏住陆西的后颈揉了揉,给予安抚。就跟捏只小奶狗似的。“吵什么?”这时,前方黑暗中响起一道不悦的男音,喝道,“安静!”听到熟悉的声音,陆西顿了一下。他谨慎地从纪年的衣领间偏过脸,朝后方看去。那人又往楼梯上踏了几步,终于站在了暗淡的月光下。看清背后的人是谁后,陆西只觉得虚惊一场,却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劲,他只能抖着嗓音哼唧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纪年听到陆西跟狗崽子一样的哼哼声,大脑瞬间有些空白,心里却柔软得不可思议。就在这时,陆西还嫌不够似的,在纪年怀里蹭了蹭脑袋。“……”捏着陆西后颈的那只手猛地加重了力道,纪年硬是压下了反扑的冲动。作者有话要说: 纪年:这谁能顶得住?昨天因为睡得早,鸽了一天,明天会有。第39章来人是林声尧。他刚下晚自习,前往校门口的路上,恰好看到一行六人往废楼的小径上拐,于是就跟了过来。结果他不声不响地在背后出现,差点把众人吓尿。“你们再吵,巡夜的保安要来了。”林声尧推了一下眼镜,不赞同地看着这群大惊小怪的男生和女生。“这楼闹鬼……”林悦芝嘀嘀咕咕地从墙角走出几步,一边捋着短裙后摆,一边道,“保安也都怕得要死,很多年都没人来巡过夜。”闻言,林声尧瞄了林悦芝一眼。他见女生满头银发,穿着打扮都像太妹,因此没能落下个好印象。陆西刚才吓得够呛,缓过劲儿后,他从纪年身上爬起来,一脸不高兴地看了眼后方的林声尧。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又见纪年还坐在台阶上,并且表情看着有些怪异。陆西略略一想,这人刚才给他当了rou垫,撞到台阶的时候应该挺疼。良心发现,陆西伸出手,拉纪年起来。“学长。”就在这时,林悦芝身体前倾,手肘支在栏杆上,望着楼下的林声尧道,“既然来都来了,要跟我们一起去楼上玩吗?”“不用,你们玩。”林声尧的脸色称不上热络,道,“我来找陆西,跟他说几句话就走,你们要有事就先上去吧。”其他人听明白了林声尧的意思,互相看了眼,一个个地准备继续往楼上爬。纪年却站着没动。林声尧横了他一眼,心道这人不识眼色?纪年没在意,对林声尧好性格地笑笑,转而低声问陆西道:“要不要我等你?”陆西一开始没意会,漫不经心地说:“你上去吧。”纪年不说话了,只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陆西看,盯得陆西都奇怪了。陆西忍不住地看向纪年,道:“干嘛?”纪年忽而冲他眯眼一笑,接着,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手腕一抖,那东西自掌心里坠了下来。陆西看去,就见在黯淡的月光下,那是一条项链。末端摇摇晃晃的是一只折射银光的直管吊坠,隐约能看到直管上盘踞着龙身一样的浮雕。十分精美。陆西再次看向纪年,用眼神寻问什么意思。纪年笑了笑,没过多解释,接着,仅用单手撑开项链,抬高那只手,把项链从陆西的头顶处套进了脖子里。冰冷的链子贴着后颈,刺激得陆西小小地打了个激灵。“什么东西?”陆西不习惯地转了转颈后的链子,一手捡起直管的吊坠细看。“你这种性格……”纪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很无奈地低叹一声,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