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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抻长了脖子左看右看,“贺临呢?你们昨晚没……?”“贺临昨天喝的有点多,”俞酌摊了摊手,“现在可能还没醒。”王超巍想了想,还是迈进了俞酌家的门。刚好俞酌买了点吃的,王超巍毫不客气地捞了一个奶黄包往嘴里塞,他一边咀嚼一边组织语言,等咽下去之后问:“你……答应他了啊?”俞酌慢悠悠地给王超巍倒了杯水,“是啊。”“搬家这么有用吗?”王超巍狐疑地问,“他才搬来多久就成功了?这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明明记得贺临刚直播还没过多久,那会儿还在追呢,转眼现在就成功了?!而且眼前这位不是传说中的魔鬼俞酌吗?王超巍发出一个直击灵魂的质问:“你有这么容易搞吗?”俞酌眨了眨眼睛,“当然啊。”说完他又悠悠地叹了口气。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贺临成功了。而当事人小朋友还没睡醒。-贺临做了一场漫长的梦。他梦到他被包裹在一片朦胧柔和的白光之中,上下左右没有尽头,他穿梭在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他走到尽头,忽然几束五彩斑斓的光刺破这片空寂的白色,然后他在光芒尽头看见了俞酌的脸。十一点过五分,贺临睁开眼睛,伸手去摸放在桌上的手机,解开屏幕一看,有三个未接来电来自王超巍。贺临不知有多久没有这么晚起床了,他一向早起,没工作的时候还能去买个两人份的早餐。他抬手摁了摁眉心,头还有点疼,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调酒师所言不虚,那酒确实能醉人,且后劲很足,以至于他现在不太能想起来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他依稀记得是俞酌送他回来的。贺临给王超巍拨了个电话回去。“什么事。”王超巍正在俞酌家坐着,猝不及防接到贺临电话,直接就当着俞酌的面接通了。“听俞酌说你昨天喝酒了啊?你也真是,酒量差就别喝那么多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没事。”贺临感觉他的状态其实还挺好的,只是好像有些断片,不太记得昨天都发生了些什么。王超巍得到简短的三字回答,也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了,就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本来就已经见到俞酌了解了情况,又听到贺临没什么事,王超巍也就放心了。他知道贺临醒了肯定会过来,就打算在俞酌家坐着等等,见个面就走。“巍哥,”俞酌突然说,“要不你先回家补补觉?”王超巍以为俞酌在体贴他这个劳心劳力的完美经纪人,心下非常欣慰,“没事,我今天十点多才起来,现在不是很——”他这个“困”字刚发出半个音,就被自己呛到,连连咳嗽。“我还有些话没跟贺临说完。”王超巍立马改口:“十点多起来不困是不可能的,我看你们这没什么事,我先回去补觉了啊,好好写歌啊期限很快要到了。”“巍哥再见。”俞酌笑着跟他挥了挥手。王超巍脚底抹油般迅速逃离这酸臭的恋爱现场,一边愤愤地打开外卖软件决定点一顿豪华火锅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是这样的,”王超巍自我安慰道,“唉,是这样的。”-王超巍前脚刚走出小区大门,贺临后脚就过来敲了敲俞酌的家门。“你醒了?”俞酌笑眯眯地说,“昨天睡得怎么样?”贺临隐隐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昨天晚上变了一样,但可惜他酒后断片,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俞酌十点多出门买早餐,桌上还剩了几个奶黄包。于是他将奶黄包袋子递给贺临,“你先吃点东西。”贺临难得见俞酌起得比他早,还有闲情逸致去买早餐,他接过袋子,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浮现出来。“你看现在十一点半了,”俞酌坐在贺临面前,单手撑着脑袋,懒懒散散地坐着看贺临吃东西,“我懒得做饭,你做也来不及,所以——”“要约个会吗,”俞酌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像是在认真询问又像是在开玩笑,“男朋友?”尤其是最后三个字,说得不太熟练,俞酌就好像在尝试新鲜事物一样,语调中还带着点揶揄,字正腔圆地说了出来。贺临现在确实有点震惊了。第65章贺临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眼珠,脑子飞速运转,决定采取“按兵不动”的策略,最好静观其变,以免横生枝节。于是他强装镇定,从善如流地说:“好。”贺临冷静地跟着俞酌走出门。接下来的半天贺临都处于一种试探状态,他会尽量避开关于“昨天”的话题,但当俞酌谈起昨天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贺临会竖起耳朵听得格外认真。俞酌似乎很喜欢提起昨天,只是每次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他们来到一个隐蔽性比较好的私房菜馆,装修得像玻璃花房,四周种满花草,日辉洒落在玻璃窗上,反射出柔和的金光。俞酌按照他们俩的口味点了一桌子菜,以此作为他们确定关系的约会开始。俞酌夹起一颗菊花鲮鱼球,丢进酸甜口的酱汁里滚了一圈,然后放进贺临碗里。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这个甜还是昨天的酒甜?”贺临思量着这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问题,即使回答了也不影响他的“按兵不动”策略,“昨天的。”事实上昨天的酒什么味道他也不太能想起来,有多甜他也不记得,但如果是在昨天多了个男朋友的话,那应该是昨天的酒比较甜吧。俞酌了然地点点头,表情又严肃下来,“甜你就能喝那么多?昨天——”贺临忽视前半句数落,耳朵动了动想认真听下半句。谁知俞酌就是断在这个关键的地方,话锋一转,“啧,不说了。”“?”贺临刚刚竖起的耳朵又耷拉回去,不是很懂俞酌为什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只见俞酌又夹起一块红糖糍粑,沾了沾红糖汁,盯着这块软糯白胖的红糖糍粑染上红糖汁的亮泽,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我害羞。”俞酌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害臊,连耳朵尖都没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世界上没有人会像他这样理直气壮地“害羞”的。贺临咬菊花鲮鱼球的力道重了几分。吃完饭,他们挑了另一条人少的小路慢慢走回去,权当散步。工作还没做完,广告曲的截止日期越来越近,他们下午还得继续,所以饭后散步已经是他们这个约会的最后一环了。“男朋友,”俞酌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牵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