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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托盘里仍旧满满当当的糕点时,达到了最大值。他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要落到天边的太阳,想,他可能找到一条突破口了。落日余晖灿烂如金,却因为暮色渐晚,反而让人越感冰凉。卞青跟苏玉琅回来之前,苏子逸去找了一趟崔钰,却被留守弟子告知,因为天元教的通知,崔钰跟夏政都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苏子逸无法,只得返回住地,而他一回来,就先钻进厨房准备做晚饭。等到他做完晚饭,就一直坐在饭桌边上等卞青跟苏玉琅回来。但,他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等到两个人。清晨第一缕光破开黑暗时,沉默了一晚上的苏子逸这才站起身来,他身边的饭桌上,饭菜早已经凉透了。而苏子逸有些僵硬的身体,在他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就恢复了过来,等到他走到玄苍宗弟子的宅子时,已经任何不适都没有了。“咚咚咚。”敲门的钝响声在清晨很是清晰,所以没多久就有人过来开门了。见来人是苏子逸,本来还有些困倦的弟子连忙拱手行礼:“苏长老。”苏子逸的脸色僵硬得可怕,说话也冷冰冰的,跟平日里看起来完全判若两人,所以在听到苏子逸有没有崔钰他们的消息,这弟子忙不迭的回答道:“还没有。”苏子逸沉默了片刻,才道:“好,那我知道了。”说罢,转身一个人消失在幽暗的巷子之中。作者闲话:感谢静煊()对我的支持,么么哒!Chapter396.严刑逼问chapter396严刑逼问城中,比你醒得更早的,永远大有人在。苏子逸全身紧绷,像个幽魂一样,脚步轻盈的从一条条巷道中、一座座宅子前飘过,不过眨眼之间就来到了主街。而在这里,忙于生计的人们早已燃起了烟火味。这些人埋头于手中的事物当中,好似没有一个人发现苏子逸,而苏子逸也权当他们不存在,飞快的从他们前面掠过。唯一让他身形有所停顿的是一个面摊,那个得到苏玉琅救助的小双儿工作的面摊,这时那个面摊也已经开张了,只不过————那个小双儿并不在。太阳破开云层露出头时,苏子逸已经御剑到了城外很远的地方了。虽然他一直没有参与卞青跟苏玉琅的行动,但每一天两人回来,都会跟他说一下他们的进展的,所以苏子逸哪怕没跟着他们出去过一天,也知道两人最近在哪一块活动。由此,没多久,他就停在一个山头上。这个山头并不大,不过七八丈的高度,所以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土丘。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土丘上,此刻却无比刺眼的洒落着一滩已经变干变黑的血迹,刺得苏子逸眼球生疼。而几乎就在看到它的那一刻,苏子逸绷了一个晚上的腰就这么软了下来。明明已经是筑基中期的修炼者了,此刻却因为一个晚上没有休息而眼冒金星。“嚯嚯……嚯……”垂下去的肩膀不断耸动着,喉咙里发出怪叫着,他摇摇晃晃一步一步的走到那摊血迹边,从地上捡起了一条鞭子。根本不需要多看一眼,他就能认出这是苏玉琅的鞭子,是苏玉琅自己亲手打造的第一件中品宝器,也是苏玉琅最喜欢的那一条。手紧紧一握,掌心之中便出现了一条红痕。苏子逸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感一样,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眼神里满是愤&665;&7437;&655;&655;怒。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度睁开眼时,就又恢复成平日里的那个他了。他小心的将苏玉琅的鞭子收到储物袋里,然后开始在周边搜索着蛛丝马迹来。血迹变干变黑,说明事情已经发生过去一段时间了,但也不是什么都没留下。战斗的痕迹并不多,甚至连被踩倒砍断的灌木枝条都不多。杂乱的脚印倒是有一些,其中有几个特别的小,也特别的重,一看就知道是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的脚印,而且还是个年纪还不大。看着这几个分外明显的脚印,苏子逸心中顿时就有了猜测。他顺着脚印以及被拨断的灌木小枝条找了过去,很快就找到了一条上山的路。但这条路极为的干净,一滴血都没有,宽度还不够一个人进出,显然卞青跟苏玉琅离开时,并不是走的这条路。那么会是怎么失踪的呢?苏子逸抬头看了看被树杈遮住的头顶,透过枝叶之间的缝隙看到了湛蓝的天空,瞳孔缩了缩。是筑基。有筑基出手了。在这个世界上,苏子逸最在乎的人就是卞青跟苏玉琅了,除了他们俩人之外,其他人怎么样,他并不关心。对于弱者,他或许会有怜悯,但鲜有出手;而若人犯到他头上来了,他必将不顾一切的为自己跟家人讨回公道。所以,在整条街的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正在面摊后清洗早上留下来的碗的面摊老板就这样不见了。“砰。”rou体跟墙壁的碰撞声,顿时让一个屁股蹲摔到地上的面摊老板痛得龇牙咧嘴。他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被谁给掳走了,就只听“唰”地一声,带着冷光的长剑直至他的鼻尖,吓得他立马松开了去揉屁股的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在今天之前,苏子逸从未对任何一个普通人做出这种事情。但他知道,如果以后还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也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看着已经完全傻掉了的面摊老板,苏子逸眼神之中没有一丝动容,反而将剑尖更往前凑了一步,冷冷道:“你应该有家人的吧?”这面摊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但因为生活困苦的原因,看起来相当的显老,一头花白头发,面上更是早早的有了皱纹,看起来就像是个老人一样。弱者有弱者的伎俩,所以苏子逸并不打算给他任何机会。还不等对方开口,他剑尖一偏,剑锋就在面摊老板的鼻尖上划出了一道小小的伤口,转眼就渗出了鲜血,而那清晰的疼痛感也终于唤起面摊老板心底里的恐惧来了。身体像抖筛子一样抖个不停,哪怕理智告诉他不要害怕,不要发抖。从头到尾,苏子逸都很是冷漠,跟平日里的他看起来判若两人,语气轻飘飘的:“让一个人悄无声息消失的办法有很多,你知道吗?”听到他这句话,面摊老板这才敢颤颤巍巍的朝苏子逸看了一眼,但转而就被苏子逸身上的气势给震得收回了视线。“你说,如果你消失了,你的家人会伤心吗?”苏子逸狠狠的盯着这面摊老板,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