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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他找到弄明白地牢里秘密的渠道了。他的出现是悄无声息的,等到白遂易感觉到不对时,周边的气氛已经变了。他眼睛一睁,就只见到一个朦朦胧版的轮靡,那显然不是少年人的模样,而是一个成年人。当即,他身子就在地上弹了一下,但因为伤口的疼痛并没有顺利起身,反而因而牵动了伤口倒吸了口冷气,惊动了一旁正专心摸黑处理药草的少年。少年回头一看,在看到那突然出现在屋子内的第三个身影,也惊呆了,手里的东西一扔,整个人连滚带爬的往后退了老远。—“噗嗤。”一道微声响起,一根火折子就在屋子里亮了起来,在少年人尖声大叫之前,苏子逸用火光将自己的脸给照了出来。“是你!”在发现来人是苏子逸时,白遂易虽然仍旧蕾戒着,但比之前要放松了不少。少年此刻也认出了苏子逸,虽然他适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没让尖叫喊出来,但到底受惊不少,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一脸十分生气的模样瞪着苏子逸。苏子逸瞥了一眼白遂易身上的伤,在火折子灭下去之前,从储物袋里偷偷摸了一根蜡烛点燃了。这会,这间小小的茅草屋里终于亮起了微微的黄光。有了这一段时间的缓冲,让白遂易跟那个少年都确认了苏子逸并没有恶意,他们的精神这才有些放松。只不过到底苏子逸突然出现让他们心里到底到现在还是忐忑的,所以一时间气氛就僵持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白遂易才开口道:“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他的语气里满是自嘲跟讽剌。到了这时,苏子逸才瞀了他一眼。将蜡烛搁到一旁,苏子逸跟对方对视着。他也不用说好话,白遂易自己就能自个说个没停,看样子他这一路上吃尽了苦头。也是到了这时,苏子逸才知道,白遂易他们那群人自矿山塌陷死里逃生之后,就一直不敢往有人的地方靠去,而他们也是走运,连续走了几天都没有碰到一个修炼者,安全的走到了罗门郡的中部位置。但他们的好运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他们碰到了王氏兄弟。听到这里,苏子逸心里只道一声“果然”,就继续听了下去。王氏兄弟如同苏子逸之前所想的一样,已经投靠了氐月国的修炼者,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将流民全部带到了氐月国。但白遂易他们不知道啊,而且因为毛大郎跟王氏兄弟之间有一点交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速度怎么这么快,但在一番攀谈下,还是决定跟他们一起走。但很快,他们就后悔了。王兰长袖善舞,哪怕明面上,p人伍的控制权仍旧在白遂易的手上,但在他的蛊惑下,白遂易多多少少受了彩响,被王兰引到他们的地盘去了。一到那里,看到那么多被关在笼子里的流民,他们还有什么不懂的?只可惜,他们那时候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不管他们怎么咒骂,最后全都落到了王兰跟修炼者的手里,这一次,他们被看管的比上一次更严。他们所有人几乎都绝望了。看着他们每经过一个修炼者据点,就有一批人被分了出去,送到不同的矿山或者其他地方劳作,等到了这里,原本还算庞大的队伍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了。但就算如此,这里的修炼者也没有那么简单的放过他们。“这个村子里那些人的不对劲你应该都看到了吧?”虽是疑问,但白遂易的语气却很是笃定。“那些人已经完全被这里的人给蛊惑住了,是当真相信那些修炼者是真的对他们好。”说起这个,白遂易的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瞪圆了眼睛看着苏子逸:“你敢相信吗?”说这话时,他因为太激动了结果牵动到了伤口,顿时整张脸就皱到一块去了,立马让旁边呆坐的少年急得扑了过来,手忙脚乱的给人上药。苏子逸伸手拦住了少年,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个瓷瓶,将里面药粉抹到了白遂易的伤口上,立马刚开裂的伤口上往外渗出的鲜血就凝结了起来。少年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看向苏子逸的目光里多了份感激。白遂易的目光也变得很复杂,他抽气般的笑了几声:“早听毛大郎他们说你厉害,没想到你会厉害到这个地步,连这么好的伤药都有。”他眼光很好,一下子就认出来苏子逸手里的药不是凡品,这让他对苏子逸更加多了几分考量。苏子逸可不在乎他的打量,他只关心白遂易知道多少。他面无表情的给人清理伤口,上药,让对方实在没话题可找,只能继续说之前的话题了:“我是不知道那些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但肯定是不光彩的,否则不可能让这些人这么听话。”他笃定的道。“听话的还在这里给他们卖命,不听话的早就被他们给处理了。”突然,他伸手猛地一把抓住苏子逸的手,逼迫苏子逸停了下来,跟他对视着。然后,苏子逸只见白遂易一脸狞狰,咧开一张嘴,白牙森森,满是寒气的道:“你不担心毛大郎跟罗家兄弟他们吗?你们可是有过交情的啊一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Chapter575.人之将死chapter575人之将死苏子逸并不想。因为他已经亲眼看到过了。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结论,白遂意一脸笃定的看着苏子逸:“你还真是心冷啊。”他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好像他很了解苏子逸,又好像他从来不知道毛大郎跟罗家兄弟曾经撇下他的事情一样。看起来,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犯错了。苏子逸嘴角勾了勾,眼里不由得带了些讽刺。或许是他的讽刺让白遂意从魔怔里清醒了一点,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转开了视线,嘴里像不依不饶似的嘟囔着:“你这人还真是没心没肺,枉我之前看你愿意带着两个没关系的孩子,还以为你心有多好……”他低声喋喋不休着,看似在控诉苏子逸,但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往日他那高大挺直的背脊已经变得拘偻,坚定的眼神也变得散漫……往日那个威猛勇敢的汉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沉湎于悲痛跟懦弱的卑怯男人。灯光之下,被拉长的影子又痩又小。坐在一旁的少年已经傻了,完全弄不明白眼前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回事。苏子逸则默不作声,就这样坐在那里看着身子一点点蜷缩,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的男人。不管白遂意现在到底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