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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还有其他的原因。”叶白笑了,“你也说成大事都不拘小节,什么原因能让他们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太平年代,百姓吃饱穿暖,举兵造反的人又有哪一家能成?只有趁着大乱大灾之时,才能得到民众支持,方能成事。“要知道,这可是最好的机会,也有可能这辈子他们都再等不到这样的机会。”甲八无言以对。他一向不笨,以前尚未想到是因为观念问题,从未往这边去想。现在叶白都说到这份上,他哪里还能不清楚。只不过就是身在对立面,他也不得不承认,创立天明教的这个神秘人士,的确‘与众不同’。所思所行简直匪夷所思。整日一副恨不得将皇家一黑到底的模样,任谁都觉得他想取而代之,然而当真碰到机会却又是这般态度。这能怪他们想不到么。甲八一脸无语,却听叶白又道,“如果这些都只算猜测的话,我们还可以找到一些证剧来证明此事。”“证剧?”甲八来了精神。叶白点了点头。“对,证剧。”他说,“杨虎曾经跟我说过,地动刚刚结束的时候,朝廷还未派杨大人前来,叶家自然也没有捐出家产。那时候难民才是最多的,甚至已经被有心人煽动的初步乱了起来,但很快被压下。”压下这动乱的是杨达人的名头,然而却并不止只有这一项。还有米粮。甲八显然也想了起来,“那时有好多乡绅财主,还有商人均派人施粥,让百姓不至于彻底活不下去。”只要有一丝希望,没有谁喜欢去闹事。偶有几个捣乱的也很快被制止,甚至这里面不光有朝廷的影子,还有那几位商人在其中办事。更有一位直言道,“老子的粮食都舍得给你们吃,你们怕什么,难道非得去扛着锄头去抢,你们杀过人么?”“闹狠了信不信一把火把粮食全烧了,咱大家谁都别吃。”这么一来着实唬住了不少人,大家都有家有口,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亲人早想。不光如此,碰上闹事的他们还会集体自发的组织震压,很多时候不待官府出面,那些人便已经被凑得爹妈都认不出来了。以前从未想过,这般一提倒是觉得,“那些人,难道也是天明教的?”叶白这一回没有点头。“有可能是。”他犹豫道,“行动太过统一,且干脆利落,处理起混乱来也得心应手,不太像是商家的做风。”这倒确实。“查。”顾昭突然开口,“是不是,查一查便知道了。”那些人可都是在明面上的,一查一个准,他忍不住看了看叶白,觉得那预言可能是真的。像这样一个人,的确不可能是泛泛之辈。给他一个施展的平台,就算达不到预言中所说的地步,能做到的事情也绝对不少。像此次的事情。他是因为上辈子时得知过天明教的一些内.幕,所以才会多知道一些事情,而对方却凭借着细枝未节就分析了出来。真是,不错。第17章关于逻辑那些乡绅财主,包括施粥的商人并非一个地区的,几乎整个重灾区都有他们的身影。也正因此,所有的人都没发现不妥,只以为他们前面的是在做善事,后面的纯粹跟风。只有叶白,一眼瞧出其间不对。商人重利。要让他们放点血就已是很难,何况这等几乎不顾自家存亡的大把大把的往出去撒米粮。若说刚穿来叶学霸还会以为此朝代民风如此,人人大义,现在却不会这般做想。因为这段时间听得多了,见得多了,自然也清楚的知道这里的人并没有那般无私。所以,这些富贵人家如此统一的行动势必不是自发。这道理很简单,但因为走入了盲区,所以众人一直没有想到。“这些人很多,集结起来光是钱就足够堆满两个国库,所以我们从未想过他们会和天明教有关系。”甲八一脸的不可思异,惊奇道,“你究竟是如何想到这方面的。”叶白抬头看了他一眼,在纸上圈了两个字。那是一个重复的圈,那两个字在之前也被圈住过,正是‘难民’二字。“这全难民指是大灾之前的民众。”又要习惯性的去推镜框却是推了个空,叶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才接着道,“天明教什么都干,最喜欢的是折腾那几个皇子,但有一点,他们从不干欺凌百姓之事。”众人一想,事实似乎也确实如此。之前在京城,他们经常得到的消息是天明教又散发了什么奇怪的谣言。有时候是三皇子的小舅子抢了人家的媳妇,有时候是太子妃的弟弟骑马摔断了腿,还有时候是五皇子又将三皇子凑了一顿,种种事迹不可一一而论。这些事情有真的,也有假的。例如五皇子凑三皇子一事就纯属子虚乌有,真要算起来也就只有当年还在学功课时,互相比武讨教时动过手。平日里,哪有两位皇子动不动就打起来的,还隔三岔五的来一回,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百姓哪里又清楚这些。他们只知道听到了乐子,天高皇帝远,法不则众,于是越传越广,令朝廷丢尽了颜面。除此之外,似乎细想起来天明教确实没干过欺压百姓,烧杀抢虐等任何挠民的事情。虽说几年来也有些命案,但死的均是朝廷命官。就如同前些日子被杀的那位官员,据说死后被人砍了脑袋就吊在衙门口。叶白用笔点了点桌子,说:“那件事我听杨虎提起过。”当时杨大厨挥着大铁勺,在那里讲得是口沬横飞,简直有些将天明教的好汉当英雄的架式。叶白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对方不会武,恐怕也会效仿一翻,杀一两个这样的官员来解恨。也正因此,所以他对这件事情记忆十分深刻。“那个官员,貌似不光贪脏枉法,还开设赌局。”“不止如此。”甲八忍不住插嘴爆料道,“他还强抢民女,甚至连有夫之妇都不放过,为此还曾将人家男人随便按了个罪名关进大牢。”朝中派人去查时那个男人还活着,只不过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叶白点了点头。杨虎情绪激动的将此事重复了三遍,所以他知道,“据说那名女子初时强忍着顺从,想要救出自家男人,后来眼见再无希望,因缘巧合间更是见到了男子在牢狱之中的情况,便再也受不了转而一头撞在柱子上自尽了。”这件事情在当地闹得并不小。只不过那县官一手摭天,据说头顶上还有人罩着,有县名忍不住去上告过却是再也没回来。以至于最后他被杀死吊在衙门口,百姓非但没有觉得惊慌,反而乐得合不拢嘴,更有甚者干脆买了鞭炮挂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