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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向来一点余地都不给。”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不好受,情绪却很平静,好像我早就想到我们会有今天。所有自以为是的暗恋都被挑明,却没有谁高兴。我吐出一口气,对我们俩的关系下了结论。“周黎,所以,至少对我来说,我们之间已经到此为止了。”我重新伸手抓他制住我的手臂,想要把他弄下来。周黎却发疯一样地抓地更紧,连另一只手也抓上来,力度大得我往后退了一步。“你非要这样吗?孟植?”他喊得我几乎耳鸣,眼睛里面噙着泪水:“我当初不知道你的处境,不懂你的心意,这些我都可以道歉,都可以补偿,你为什么非要给人判死刑。”我忍着手臂被抓的疼痛回答他:“那既然我对你那么重要,你当时为什么要刻意疏远我呢。”周黎愣住,眼泪挂在他脸上显得那么无辜。可是我已经不吃他这套了,我继续问他:“都过去三年了,你还能为了这么点破事拉下身段来跟我讨饶、和好。可是为什么这三年里,你什么都没做呢?”周黎没有说话,制着我的手却放开了。问他最后这两句话不是想发泄或者指责什么。我只想让他清楚一件事,我曾经不是不能被挽留,只是过期了,就是过期了。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他撇了撇嘴,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这就是结局了,我想。这段始于少年情热的一段不见天日却又光明正大的纠葛终于走到了终点,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新的故事了。我又退开一步,最后一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周黎的脸。他其实远比当年愣头青的样子好看的多,我就没见过有人这么适合纸醉金迷这四个字。娱乐圈这么多昂贵的浮华在他身上沉凝出一种经久不衰的魅力,这魅力又因为他此刻真实的悲伤显得更为珍稀。可那又怎么样呢,这已经和我毫无关系了。他终于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我找了凳子坐下,看着地发呆。周黎离开不过一分钟,门又被打开。那个与我有关系,此刻穿着个厚外套,刚才还在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男人,顶着一张似乎在外面冻过了的脸走了进来,脸上有不知道是装出来还是真实的尴尬和紧张。我这个时间真的是看到他就烦,恨不得把他扔湖里冻死算了。他瞄了瞄我的神色,小心地开口说:“如果我说周黎是走错的,不是我故意告诉他你在这里,你会信吗?”我冷哼一声,直接把杯子砸了。章节97:4个月前标题:97概要:项老爷故事会开讲啦杯子砸到地上发出极大的声响,我砸的时候只想着一定要让项知言知道我生气了,就没收力。结果这声音这么大,反而把我自己给吓了一跳。眼一眨,整个人小幅度地往后缩了一下。这一幕自然被项知言看在眼里,他站在原地没动,等那杯子连滚动的声音都停了,他才发出了一声闷笑。这一笑弄的我是又气又臊,觉得天底下就没有比项知言更混蛋的人了。站起来抱着外套,穿都等不及穿就想往外面跑。这种恼羞成怒进而横冲直撞的路数是没有用的。我理所当然的被项知言拦住,他几个跨步过来,就半抱着我,算是强硬地把我按在椅子上。然后跪坐下来,抓着我的手整个人上半身伏在我的膝盖上。他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却又没真的弄疼我。这下我有火都不知道怎么发了,他尚带着风雪的气息席卷过来,好像给我的盛怒浇了一桶冰水,只觉得他是不是很冷。我手指正巧触到他的脸颊和手指,冰冰凉的,也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我心刚软了一秒,就马上意识到这不过也就是他讨好卖乖的诸多套路之一。苦rou计么,他中午临录像前就已经用过一回了。我知道这些都怕是他设计好的,可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也明白这些都是真的。童年不顺遂是真的,在冰天雪地中站了半天也是真的。这让我越发不明白他了。“你想我怎样啊。”我问他,怒火在心里化作了说不出的苦意。我本来以为这世上只有单恋是苦的,却没想到两情相悦也会苦,还苦的这么不明不白。项知言没有回答我,只是握着我的手,蹭了几下脸,又把脸埋在我的手里,吸了吸鼻子。连滴眼泪水都没看见,就开始让人觉得他可怜。真的,他吸鼻子那下我真的觉得就算了吧。什么秘密也好,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也好,故意引周黎来见我也好,都算了,我都不计较了。过日子是不是就是这样,只要他是真的喜欢我。反正他也没出轨,也没喜欢上别人。他也算不上虚伪,也不骗人,就是不跟人说心里话,这样的反正都是我看上的,那我都得受着,不能好的我享受了,坏的我就说不要了。我忽然想起来我们拍的时候,他神经紧张地跟我说要跟我坦白的那个晚上。他那个时候话很多,人也很紧张,说东西一二三四列得条理分明,说要和我坦白。然后我要他坦白为什么要亲我额头。现在回想起来,我其实并不后悔让他坦白这个,再来一次我还是这么选。我只是有点怀念,想把那个画面记的更深一点。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没得手嘛,还能算比较青涩,有那种因为突发事件失算所以慌了神的时刻。从他现在拿捏我拿捏得这么游刃有余的状态,我可能此生难见这样的项知言了。他一句话没说,装了下可怜,又用鼻子吸了几下气,我就已经自己把自己劝好了。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我谈恋爱这方面大概随我爹。不太计较得失,又很容易心软。这不是什么坏事,我也不打算改。我用手主动摸了摸项知言的脸,室内毕竟还是热,这么一会儿,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凉了。“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我开口,顺手给他找了个台阶方便他一会儿下来。“可能是之前一直没跟你说周黎的事,你心思重就记着了。反正现在该说开的都说开了,也没什么了。”我两句话说完,项知言还是没反应,依旧保持着原样伏在我的腿上,我内心轻轻叹了口气。“我不用你对我完全坦诚。”我尽可能模拟哄小孩的语气对他说。“我其实只要你喜欢我。”这话说完,项知言忽然有反应了。他又吸了两下鼻子,重重的蹭了下我的手心。“你这话不对。”他开口,声音有一点嘶哑,听不出来是为什么。“光喜欢你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