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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牌子,表明已经有主。安安转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了一个空地。下定决心在这块种树,安安打开玉牌订了一批茶树苗,便从灵戒中拿出铁铲便开始翻地。一铲子下去。“嘶……”安安惊吓地后退几步。前方的地面俨然爬了好几条虫,缓缓蠕动着,棕黑的身体沾着泥土,看起来恶心极了。别过头不再理会,安安抬起铁铲。再一铲下去,又是好几条。忿忿地砸了下铁铲。难怪没人种!安安想要这块地,但这地中的虫未免也太多了吧。这般想着,蹲在了田边愁眉苦脸。日头慢慢升起,一声鸡鸣响彻山中,安安一跃而起,向着鸡的方向飞快跑去。对呀,鸡吃虫啊!后山树木郁郁葱葱,由于缺少天敌,这里野鸡放肆地生长,安安一进来,便看见了一群野鸡大摇大摆地散步。这鸡只有小腿那么高,看起来还不强,安安跑过去,三下两下便拎起脖子用绳子绑了起来,一连绑了几十只,串成了一条。待绑好了,牵着带回了地里。地里的虫蠕动着。刚才还因为突然被绑而格外愤怒的野鸡们立马喜笑颜开,兴奋地拍打翅膀冲了过去。“咯咯咯——”冲冲冲!野鸡带着他的鸡伙伴们愉快地享受着从地里凭白生出来的虫子。“咯咯——”好吃!鸡毛漫天飞舞,从四处冒出来的肥美大虫子让野鸡们简直心花怒放,四处跑跳着饱餐一顿。安安欣喜地看着野鸡们的成果。竟是没过一会儿,野鸡们就将虫子吃完了。真厉害!安安捡起吃得太饱而齐齐躺尸在地下的野鸡们,绑起来重新送回了后山。这时恰好天边一声鹤唳。白鹤载着熙春的树苗回来了。日丽风和,天边碧空如洗,缘生宗的土地上,安安奋力挥舞着铲子。“嘿!”“嘿!”……待太阳从东方升至西方,安安站起身,抬起袖子抹了把汗,汗水浸湿衣衫,见着面前一地的熙春树苗,脸上终于绽开笑容。风吹过,树苗上的叶子轻轻摇动,满树都是叶子的摩挲声,实在美妙极了。安安忍不住向后一躺,在这充满淡香的小苗间睡着了。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去,彩霞褪去最后一层薄纱,任由黑夜笼罩住妙曼的风景,一轮光秃秃的月亮照在下方的小树间,映下一地的月光。“安安呢?!”华向然忍不住怒吼。“这……我明明跟他说了在宗门里练习的啊!”二师兄惶恐地四处寻找,始终没能找到安安的踪迹。五师兄姗姗来迟,听见两位师兄的谈话,也愕然,“啥?这都能丢啊?”华向然狠狠甩开袖子,“那快去找啊!”一阵兵荒马乱,师兄们齐齐出发,绕着宗门到处转。“让你看着不让他下山,现在还把人都能给搞丢了!”“……我错了师兄……啊啊啊,别打了我错了!”二师兄抱头鼠窜。行至茶园上方,种植了一批好东西的十师兄下意识地看一眼自己的宝贝园子,那可是他这么多年的生财之道。“……靠!”十师兄一声暴呵,乘着剑心急火燎地飞了下去。刚下去,见着一丛丛的熙春,脑中嗡嗡作响,便要晕倒过去。“十师兄,你不要出事啊,你咋啦?!”十师兄一屁股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灵石,我的钱,我的冬虫夏草啊啊啊啊。”众位师兄:“……”哈哈哈哈哈!“是谁?!是谁?!”十师兄提剑四处翻找。转头便在转角看见了睡着的安安。手中的剑一顿。“呜哇哇娃——”安安辛苦了快一天,下午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黑,直到被一阵哭声吵醒。睁开眼,见到了他的师兄们。“师兄?”十师兄站在他对面放声哭泣,对着他眼神幽怨,好不奇怪。见安安醒了,十师兄哭声止住。蹲下身体,幽幽地问,“这地里的虫呢?”“被后山的鸡吃了。”“哇——”十师兄放声大哭,嘴里哀怨地喊着,“他们也配?!他们也配吃我的虫。”这年头癞野鸡都想吃美虫了?!二师兄拍拍十师兄的肩膀,“别难过别难过,也就是每株……亏个5000个灵石嘛。”刚止住哭声的十师兄再次嚎出了声。安安缩着脑袋在后面不敢说话,听着前方二师兄安慰师兄,“别怕,鸡吃了虫,咱们吃了鸡,那就相当于咱们吃了宝贝药,等价转换就是不亏了。”对不……“靠!这鸡什么时候这么大的?!”“啊啊啊啊,这鸡好他大爷的结实啊!”“为什么打不过啊啊啊”“大师兄救我!!”“滚!”华向然拎起安安,一脚踹开引来胖鸡的师弟们。实力高超的他身边少有野鸡打扰。理也不理实力菜的师弟,他整理了一下便准备回去,一转头望见了绿油油看着他的师弟们。再后方,是满满一个林子的野鸡。“嘿嘿,大师兄帮帮忙。”华向然:“……”靠啊!作者有话说:后山飞鸡史——第96章“长老,有我的信吗?”“我看看啊,没有。”安安站在驿站的大堂中,周围来往全是收到信件的弟子们。他来这里几个月,俗间也过去了几十年,这中间安安一封信也没收到过。大概被忘记了吧。心中有些烦闷,打开玉牌在群里说了句,“师兄,我下山了。”便跳上剑飞出了缘生宗。这么久,缘生宗的师兄们早已不禁止他下山了。春陵镇正是清凉的时节,街上熙熙攘攘,多数人都穿上了小夹袄,他走出去的时候,身穿月白长衫,再加上修道养性养出一副出尘姿态,一时间吸引了来来去去大部分人的目光。安安先去了王府,时间久远,山中不知岁月,在他过来询问王桃宁时,门口的护卫一愣。“我家老夫人已经去世一年,公子来晚了。”护卫唏嘘着。一年?安安脑中一声嗡鸣,便周围什么也听不见了,嗓音干涩道,“王夫人旧日与我有恩,不知能否允我为她上柱香。”护卫犹豫一下,摇头拒绝,“实在不大行啊公子,我们家的祖祠素来不向外人开放。”护卫遗憾地向对面的公子说道,这公子眉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