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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为了圣心,那十有八九与朝政有关。如今朝中,云家为相,云凛手握京师京营重兵,负责京畿布防,是封栾心腹;沈家将门,沈妃沉香凝几位兄长均在边关重镇,幺弟是禁卫统领,就在封栾眼前值守,应当也是封栾的心腹近臣。除此之外,明砚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人,太后希望她嫁于封栾为后,那是外戚;而楚怜父亲也曾拜相,受封三公,封栾年纪尚幼时,他还是先帝钦定的摄政大臣,待封栾掌权后,反降他去了吏部……等等。摄政大臣。这不就是个自带搞事属性的职位吗?!明砚将最后一口冷圆子咽下去,说:“天色不早了,云侍君,我送您回去吧?”叶阳急忙摆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他唤了晚鹃过来,天色已近傍晚,他若是再不快些回去,保不齐就要打搅原书男女主的好事。轿辇停在外侧,他先同晚鹃在御花园内小走了一段路,方绕过假山,便看见楚怜身边的小宫女在一旁站着,吓得叶阳立即停了脚步,正想换条路回去,却瞥见楚怜正坐在那假山之下,似乎是在……哭?叶阳微微一顿,有些犹豫。虽说他知道在这宫中,切莫不可多管闲事,可他偏又是个见不得人哭的性子,现世当了一辈子的热心小片警,他遭不住这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蹲在路边嗷嗷哭,正犹豫要不要过去问问情况,楚怜却已站起了身,手中还扯着一张信纸,揉一揉哭得红通通的眼睛,抬起头,正巧同不远处叶阳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叶阳吓了一跳,匆匆回过头,拽着晚鹃随便选了条路便往前走,一面还大声与晚鹃道:“鹃啊!你看这天头真好!瓦蓝瓦蓝的!”晚鹃也吓得结结巴巴,跟着往下应和:“是是是是啊!这……这太阳真圆!”叶阳:“……”不管了,只要他没看见楚怜掉好感,那就是没掉。可他拽着晚鹃跑出一段距离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等,这路看起来……有些陌生。叶阳停下脚步,左右张望。这是哪儿啊?晚鹃在他身边站住脚步,迷茫四望,喃喃低语:“小公子,我们这是走到哪了?”叶阳:“……”不是吧……换他迷路了?!……原书剧情,楚怜迷路后四处瞎逛,遇见了烧纸的封栾。如今的境况,他迷路了,还没撞见烧纸的封栾。叶阳不打算乱逛。天才刚黑,他决定找个地方坐下,就在这儿等着路过的宫人来拯救他。只是此处似乎有些偏僻,花草树木看上去也不像有人经常打理,半晌都不见有人经过,夜中天寒,云阳又体弱,要不了多少时候,他大概就又要收获一个重度感冒。晚鹃打着哆嗦问他:“小公子,你你你冷不冷,奴婢这件衣服,你先披着。”叶阳急匆匆拒绝:“别别别,我好歹是个老爷们。”他话音方落,遥遥看见一处灯火朝此处移来,晚鹃一时激动,又恐对方看不见他们,跳起来拼命朝那边挥着手,一面大喊:“那边的jiejie——”灯火已近,叶阳一抬头,心里咯噔一声。康宁提着个大灯笼,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压低声音惊慌询问:“云侍君,你们怎么在这儿。”叶阳:“……哈哈。”封栾就在几步之外。他手中提了个竹篮,隐见其中的香烛纸钱,正微微抿唇蹙眉朝他看来。“封栾好感-20,当前好感度17”叶阳:“……”封栾:“你怎么在这儿?”叶阳:“……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封栾挑眉:“说人话。”叶阳:“大晚上的老寂寞了,我抱着被实在睡不着……”封栾:“……”“迷路了。”叶阳老老实实回答,“劳驾指个路,我立马就消失。”第11章寝宫过夜封栾今日情绪低落,显然并没有与他开玩笑的心情。他只是冷冷看了叶阳一眼,便将那竹篮交给了康宁,令他将东西布置妥当。他没有给叶阳指路,却也不曾令他留下,叶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半晌才硬着头皮开了口,小声问:“皇上,臣……我该往哪走?”封栾仍是不发一言,反倒是康宁偷偷为他指了路,打着手势令他快些离开。叶阳也知道自己该快些离开此处,他不能也不该牵扯到封栾的感情之中,反正待会儿楚怜会过来安慰封栾的,他本就是一切的局外人,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晚鹃拉着他的胳膊,她害怕封栾,战战兢兢要往康宁所指的路上走,可叶阳回首,看封栾低垂眉眼,望着荒草青砖上那一点白烛微明,他心中好似忽而咯噔响了一声。不行。叶阳顿住脚步。他可是连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蹲在路边嗷嗷哭都遭不住的人,这二十好几的小伙虽然没哭,可他看封栾这幅表情,实在有些不得劲,他只能深深叹了口气,方将胳膊从晚鹃手中抽出来,与晚鹃道:“你先回去吧。”晚鹃打了个哆嗦:“这……这么黑……”叶阳却已转身走了回去。封栾没有赶他走,他便一声不吭站在封栾身边,待祭品白烛都已经摆好了,康宁将火盆架在封栾面前,封栾这才缓缓从袖中取出他写的表文,靠着康宁递过来的火折子点燃了,放进那火盆里。火舌卷了表文上的字迹,叶阳匆匆一瞥,隐见上头写了先妣柳氏等字,封栾确实是在祭奠他的母妃,眼前此景,叶阳言辞匮乏,不知还能如何出声安慰,只好看着封栾一点一点将那些纸钱放入火盆中去,方将声调提高了些许,道:“太妃若泉下有知,想来也是会自豪的。”封栾方侧目看他,问:“自豪?”“有子如此,有盛世江山如此。”叶阳道,“如何能不自豪?”封栾却轻嗤一声,似是自嘲讥讽,他并不认可叶阳的话,可却也不曾开口解释。自豪?他不免回想这些年自己所为,这两字,显是与他站不上边的。叶阳忽而抬手揽住封栾的肩,继而顺势抱了抱封栾,用力拍了拍他的背,换回封栾一个讶异万分的眼神,他却浑然不觉,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封栾回敬:“你很不会安慰人。”青烟裹挟碎纸灰飞散,叶阳松开封栾的肩,见封栾神色略有好转,只是眼角微红,他方咳嗽几声,故意道:“这风咋回事啊,烟老大了,呛眼睛。”封栾微微抿唇,像是与他笑了笑,也答:“是,有些迷眼。”他想,这位云侍君,的确很不一样。不是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