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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朝后一躲,好歹那雪球没砸到他,正要回首愕然问叶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面前却已不见叶阳,下一刻有人猛地从后将他猛地往雪堆里一按,他一个趔趄跌倒,铺头盖脸的雪便朝他身上埋来。康宁傻愣愣在边上大喊:“云侍君!你这是做什么!”封栾本已彻底懵了,他挣扎了一下,眼前全是雪,场面混乱得很,他什么也看不清,听着康宁喊,这才发觉扑过来摁着他的人是叶阳。不不不,这玩雪的方式,和他所想的好像有些不一样。康宁在一旁不知所措,他想不过玩个雪罢了,咋还把人摁雪里了呢?那可是皇上,天子九五之尊,哪能这么胡闹,可还未等他再开口,封栾已瞅着了机会,毫不犹豫拽住叶阳的胳膊,猛地将他扯进了怀里。他原也想同叶阳一般用雪反击,可雪地里着实太冷了,他担心叶阳身体不好,若是在雪里打了滚,也许要风寒,他终于还是没狠心下手,二十几将叶阳往怀里一搂,按着对方的后脑勺将他死死压在怀里,不许他再动弹。叶阳:“……”等等,不是打雪仗吗?咋打着打着还这狗皇帝一点也不敬业。封栾的力气着实比叶阳大,叶阳尝试挣扎了片刻,却着实爬不起身,他被这么箍着,憋不住便道:“你干啥呀,松手!”话音一落,封栾真的松了手,叶阳这才撑着雪地爬起来,可刚支起身子,封栾便又按住了叶阳的腰,另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实打实朝上亲了一口,然后反问:“你说朕要做什么。”叶阳:“……”他没说话,封栾便当他是默许,干脆深吻上去,叶阳倒是头一回没有半点要动弹挣扎的意思,甚至试图反客为主。康宁再旁又站了片刻,最终默默退到远处,一面暗中庆幸,幸亏方才将其余宫人都遣下去了,否则这一切若是落近他人眼中,又有人要开始胡言乱语。而两人纠缠了一会儿,待终于分离,叶阳原想坐起身来,他都这么纠缠了,他没剩下半点打雪仗的兴趣,可方才爬起身,便见躺着的封栾身上冒出了一行加好感小字。“封栾好感度10,因特殊事件尚未发生,三阶好感已满且并未因特殊事件清零,好感暂时无法再增加”叶阳:“……”等等。这不就等于说,封栾的好感暂时封顶,这几天不管他怎么作妖,都不会再往上增加了吗?天啊,还有这种好事!可他仔细一想,忽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已知只要触发特殊事件,三阶好感就会恢复成0,而特殊时间和封栾亲热又会增加好感,好感100又得触发特殊事件……这得是个永动机吧?!叶阳觉得自己受到了系统欺骗。就封栾现在涨好感的势头,今天亲一亲竟然只加了10点好感他都觉得少得有些奇怪,要知道,现在封栾加好感,大多都是三位数起底,100点好感而已,分分钟就加满了。他一时心情复杂,原本发现最近无论怎么作妖都不加好感的喜悦已经被冲淡了,他甚至觉得,事到如今,他该早些做好准备,比如说……倒是可以把当初那本翻出来看一看。叶阳心情复杂,一时之间,难以言语。他已站起了身,封栾未觉有异,拍了拍衣服跟着爬了起来,问他:“你们玩雪……是这样的?”“你知道打雪仗是什么意思吗?”叶阳随口回答,“在雪里打仗——”他看着封栾,忽而又想到了一件事。既然如今封栾的好感度锁死了,那他哪怕放飞自我,封栾的好感也不会有变化,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放飞自我?叶阳深吸一口气,看着若有所思想着他方才那句话的封栾,指着地上道:“哎,皇上,你是不是掉东西了?”封栾回头看向自己摔过的那片雪堆,那儿空无一物,他正有些疑惑,叶阳已揪着他的衣领,砰地又将他推了回去,疯狂刨着一旁的雪要将他埋起来。封栾懵了片刻,一股莫名火气夹着不服输的胜负欲猛然升起,什么怕冷怕冻着,他瞅着空子就将叶阳拖了过来,现学现卖,两人在雪堆里滚作一团,等闹够了,两人倒是都出了一身的汗,叶阳喘着气,抖了抖身上的雪,还来不及说出第一句话,封栾忽而便笑了。叶阳第一次看见这狗皇帝如这般笑出声来,似是无忧无虑,将身上的包袱一甩而空,这才是如他这年纪的人本该有的笑容,他怔怔看了一会儿,如同控制不住自己唇角一般,忍不了便也跟着笑了。他想,在如今这时候,谁也不知道楚和谦明日是不是就要反了,他二人却在此玩闹嬉戏,着实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可那又能如何呢?他觉得封栾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甚至这后宫中的所有人,本该都只是个普通人的。封栾想寻个能与他长相厮守的心上人,除此之外,大概就是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争取百年后在史书上争得一个劳模称号。楚怜爱狗,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什么小动物不喜欢呢?明砚喜文,她想写情情爱爱悲欢离合,反倒是得披着个“墨侯先生”的皮子,只有凝姐最强,她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她可能已经不算是普通人了。这些最普通的愿望,在深宫之中,竟好似这么难实现。他一时心神恍然,直至边上康宁不知从何处摸出了毯子冲上来,着急冲着他们喊:“皇上,云侍君,快先将衣服换下来,莫要风寒了!”叶阳:“……”玩得太凶,他都给忘了。如今这衣服宽袍大袖的,滚在雪地里打闹,那雪钻了不少到衣服里去,他的头发好似都已有些湿了,天气这么冷,要是不立刻将衣服换下来,那是真的要感冒。于是二人匆匆更衣,膳间康宁还上了姜汤,可似乎还是晚了一些,叶阳觉得自己的鼻子开始堵了,再看封栾,这狗皇帝以往一向身体强健,可到了晚上,他竟然发烧了。容太医又被请了过来,替封栾把过脉,只说是封栾这段时日不曾休息好,身体弱了一些,风寒入体,但并不碍事,应当一两日便能恢复。叶阳见容太医开药,心中有些内疚。要不是他把人往雪地里推,封栾应当也不至于发热。封栾倒是无所谓,他今天心情很好,此刻也只是觉得有些头疼,容太医和康宁非得令他上床歇息,他便在床上靠着,等容太医等人都推下去了,他见叶阳有些许内疚,他还忍不住出言逗他,道:“阿阳,这可是你的错了。”叶阳:“我……”封栾又道:“你喂朕喝药,朕勉强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