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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扯着自己的手!他想也不想的便拒绝道:“我是不可能会帮你做这种事的。”“是吗?”尧姬眯起了眼,不屑一顾道:“金阙离,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呢!”“这世上最恨她、最想让她去死的人,难道不该是你吗?!”从出生开始,云妃便将她这个让她背叛心上人所生下来的‘野种’丢给了乳娘。等金阙离再稍微大一些,有了自己的思想后,她便更是变本加厉的,下令让宫中所有奴才,不准管他一丝一毫!可以说,从金阙离出生到现在,云妃从未给过他任何一次好脸色看。甚至还算是,对他进行了百般刁难!虽说这些功劳,多半离不开尧姬这些年在乌雅耳边的煽风点火。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金阙离也不知道!就算是他知道了,他又能怎么办?他只不过是一个和他母亲一样,只知道依附别人活着的废物罢了!尧姬压根儿就不怕被灼伤手一般的,直接就从灶台上端起了药罐倒入碗中。近乎癫狂地喃喃自语道:“她现在就躺在病床让,连动都难以动弹。只要你将这毒药灌进去,便能立刻杀了她!”金阙离垂下眼眸,态度依旧坚决道:“我说了,我不可能帮你办这种事。”“呵……”尧姬嘲讽一笑,看着他挑衅道:“我想你该知道,只要是她还在这世上一日,你的秦丞相……应当就不可能全心全意的放下心来,让你做他的小傀儡吧?”“毕竟如今也有年纪更小、更发听话的皇子了。而且他们,还都没有母妃……”“你说,你若是秦丞相,那你该会选谁?”顿时,金阙离便愣在了原地。虽然他不曾说话,可是尧姬能看出,他的眼神……已经松动了。……太医说,云妃的病经不起风吹日晒。所以整一个宝华殿内,都门户紧闭,用帘子将外头的日光几乎完全隔绝开了。躺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她紧闭着双眸,肤色白皙的像是永远睡着了一般……“你该喝药了。”耳边传来一道并不算熟悉的男声,云妃这才挣扎着睁开了眼。她的身体情况现在很差,差到连让她从床上坐起来,都要耗费大半的力气。可哪怕是这样,在她看见金阙离的那一秒,仍旧是用手肘杵着床沿坐了。面色虚弱,气势却也依旧盛气凌人。“怎么是你?”云妃不屑地笑了笑,费力出言嘲讽道:“本宫难道已经落魄到,需要你这么个东西来伺候了吗!”金阙离并不答她的话,只是用勺子搅匀了碗里那黑褐色的药,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便不再有动作。一副药就在这儿,喝不喝随你的态度。云妃看着面前的药,竟意料之外的没有再闹。而是沉默着,直到勺间的药都凉透了,也没有任何动作。许久后,她忽然一把推开了面前手!连同那只盛满了药的勺子,也一并被推了出去,打翻在地!药汁和瓷勺碰撞在地上,溅了一地的污渍和碎瓷器。面对这这一幕,金阙离却连半点儿怒气也没表露出来。他只是放下碗,转身往外走道:“我再去拿一把勺子。”“你站住!”身后,云妃不知那儿来的力气,竟一把拽住了他!但手腕处浮起的青筋,却彰显着手主人已经用尽了全力。金阙离依言转过身来,静静看着她,看她到底还想干嘛。见人已经停下了,云妃这才松开自己那只已经软绵无力的手。她看着眼前人的脸,嗤笑道:“你不用不服气……倘若本宫没猜错的话,这应当是我们两个最后一次见面了吧?”此次以后,他们大概便是阴阳相隔的两个人了。“是。”金阙离听言也不狡辩,直接坦然承认道。听他承认后,云妃反而笑了笑。她自言自语般地轻声道:“想来,你定是恨透了我吧?不过没关系……反正,本宫也不喜欢你。”说完后,她便主动端起那碗被金阙离放在一旁的药。在对方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了!药一入喉,并没有传闻中那种火辣辣灼烧着胃的感觉。她只是觉得,整个人都好困……脑子里还一直有道声音,轻快而温柔的对她说道:将眼睛闭上吧……闭上,就不会再困了……闭上,就全都结束了……眼角,忽然不受控制地流出了一行泪水。她知道,等她死后,父王便会借着她这个‘最宠爱’女儿的死,号令军队打入金朝。可是……自己当真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吗?一想到自己一个刚生产完孩子的妇人,却被当做处子送入金朝和亲。云妃便觉得,这世道还真是可笑……那个最宠爱她的父亲,从小都事事依她顺她,却在母亲家族日渐没落后,便对她忽冷忽热的。即使如此,她也相信他是宠过她的。因为自己再怎么不好,可至少也还是他的女儿啊……第103章白眼狼直到后来,乌雅才明白。帝王家所谓的宠爱,又有哪个是当的了真的?就算是亲情,也只不过是个比纸还要薄的东西罢了。就好比她的父王明知道,她已经与拜斯仄私定了终身。他们之间,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可最后,他却还是因为朝中那些人的三言两语,害怕她母妃家族的权势再次壮大。便不顾一切地,将她送到金朝去和亲。既然这么讨厌她、这么不喜她……那么当初,又为什么要给她一种,自己才是他最宠爱的女儿的错觉呢?!她甚至连自己诞下那个孩童的面都不曾见过,就被塞入那颠簸百里的喜轿,送至金明帝的后宫里……每当午夜梦回时,乌雅都会梦见拜斯仄坐在她的身边,说要带她走。可是梦一但清醒,她却连面对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尤其是在金阙离出生后……她每看到他,就会想起当年被自己抛弃的那个孩子。所以金阙离一出生,就注定了不会被自己这个母亲喜欢……她对他有太多的亏欠,可这些世界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就金阙离准备转身离去时,乌雅已经开始混沌的意识,却又开始逐渐清醒了过来。那个本该闭上眼的人,却忽然挣扎着!她努力睁开眼,用沙哑破碎的声音对金阙离的背影开口喊道:“离开京城,现在就走!”说这句话的声音并不算大,却已经是她用尽所有力气喊出来的。倘若两国开战,一个南疆人生的皇子,又岂能活的了?至于能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