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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们。我现在一个人自裁了的好。”其他几个女人都被吓住了,还是李娇儿一人镇定:“代安,叫柜上再加一包鹤顶红。我们姐妹几个一包就够,大官人自己得一包。合家上下,一起死了干净。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一人去了,我们也不可独活。快些去啊!”代安那二货还真就掉头往门外跑。我气得骂他:“代安,你他娘的真敢去,老子我打断你的腿!”代安这才回过神来,往上一跪?,转眼把头上磕得满是鲜血:“小的知错了,大官人息怒,各位奶奶息怒,是小人的错,全是小人的错!”连他也来玩自残,古代人这都是什么套路?我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哀号:“好了,各位祖宗,都别再闹了。大官人我昨日喝多了,说些混话。你们全当我放了个屁好吧?都别再闹了,求求你们了。我也不休妻,我也不出府。往后的日子,咱们几个老娘们儿就好好过吧!”月娘哭道:“大官人此话当真?”“当真!”孟玉楼抽噎:“大官人此话果然?”“果然!”李娇儿说:“那大官人给我们写个字据,答应永不休妻。”说来说去,还是这小丫头片子心眼儿多。我被几个女人给逼着把字据给写下来,满屋子人总算是不再寻死觅活的了。下人打了热水给她们几个洗干净了脸,又给服侍着换了衣服,左右哄了半晌,总算是全都不再闹了。屋子里的空气闷得人喘不上气来,我站起来要走。几个女人异口同声问:“大官人,你要到哪里去?”我自摇头苦笑:“哪儿也不去,就到柜上看看,教他们把鹤顶红都收好,耗子药也都放仔细,谁来了也不卖。”几个女人知我顽笑,可还是不放心,嘱着代安道:“仔细跟着你爹,莫离半步。”于是代安那个死心眼儿的真就跟过来了,果然是半步未离。没出院子就把我的鞋给踩掉了好几回。刚想回头说叫他离得远几步,这货立马跪在地上磕头,口口声声说他该死。只好放弃沟通,改骑马出了院门。骑马刚走了几步,忽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嘿,西门庆!”一听见这个声音就头皮发麻,二话不说,策马就跑。武松偏就追上来了,凌空一跃落在眼前,牢牢将缰绳一扯:“嘿,西门庆,叫你呢,你聋了?”我自是掩面不敢看他,支吾着道:“宿醉未醒,耳力不太好。”“叫你那么大声也听不见?耳朵是拿来出气使的?唉,昨夜你们疯得挺晚吧?”这话该是我问你,昨夜你与那藩姓妇人玩得挺疯吧?将马缰从他手里抢过来折身要走,他又从前面拦住:“嘿,干什么呢?生气了?可是怪我昨夜早走?切,我还没说你呢,跟个戏子也能打情骂俏玩得那么疯,真亏了你那张老脸。”我自仰脸苦笑:“我没脸,在你武二爷这里,我压根是没有脸的。”他一把将我从马上扯下来,伸手攀上我的肩膀:“唉,你猜我今日遇到什么好事了?”将一个钱袋得意地在我面前一晃:“太爷一大早就将我唤去了,又是给我赏钱,又是温言慰我,说我为一县之安稳辛苦多日,往后定然多抬举我。你看,这是不是好事?”低着头,还是不看他。有本书上写过:爱情就象是高手过招,最先动心的那一位注定要输了。大官人在所有人面前皆是玲珑耀眼的,唯独一见武松就失了底气,这可不象我,这可不象我……他又把我的肩膀晃了几下:“走吧,我得了赏银,请你喝酒去。今天可不花你的钱,我做东!”我将他的手推开,冷声说:“改日吧,今天我已经约了朋友。”不等他再说话,我复转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府里太乱不敢回去,约着应伯爵他们几个又去了丽春院,点了那个波斯来的娘子叫她歌舞。那娘们儿果然一匹烈马,个头快跟我一般高了,上头穿了件金色的乳-罩,露出整块肚皮,就着乐声起舞,抖得满肚皮的小rou乱颤。害得应伯爵他们几个人呛酒的呛酒,流鼻血的流鼻血。老鸨子看这帮混蛋的形致,知是生意上门了,在旁边又将那波斯头牌吹得那叫个天上有世上无,极力鼓动着混蛋们赶快花钱包她一夜。孙寡嘴一听说要花钱,强憋着自己把满腔鼻血咽下去,假装没听见。云理守明明花不起钱,还假装要验货,伸手就去够人家的衣服,老鸨子又不傻,当即把他的手给拍回去了。应伯爵厚着脸皮要挂帐,老鸨子冷笑:“对不住啊,应老爷,咱们这里向来不挂帐。”应伯爵扯着我的衣服道:“挂大官人帐上,他能挂得起。”那波斯舞娘突然招手叫老鸨子过去,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老鸨子道:“这雌儿说了,若是大官人叫陪侍,她今夜只收一半钱!”“咦!”身旁的混蛋们连妒带恨发出阵阵惨叫。我对着波斯美人一招手:“兄弟们全都喜欢你,过来坐吧。”波斯美人过来,侧着身子坐我旁边,刻意离周围那些人八丈远。云理守酸不拉叽地道:“女人们啊,都一样,就喜欢有钱的,从来不注重人品内涵!”说完这话,又怕得罪了,赶快凑过来道:“话说回来了,我要是个女人,也是喜欢象大官人这样干净好看,体面又有钱的。”一股子腌臜酒气,我照着身上一推:“滚一边儿去!”那几个混蛋又自打闹成一团,闹完了又装疯,一起伸手去摸那个波斯舞娘的肚皮。舞娘站起来要逃,他们几个一起围上去照着人家身上摸来摸去,那个女人明明快要哭了,却还是强逼着自己笑。我道:“别再闹了,让人家坐下好好吃点东西。”舞娘终于脱了身,用生硬的汉话道:“大官人打赏我,我要谢大官人,共饮一个皮杯可好?”周围人一起起哄。那波斯舞娘嘴里含了香露果子酒探过来就要往我唇上吻,我闭上眼等她吻过来,离得一寸远时,终是忍不住闪开了。“家里娘子有的是皮杯,不稀罕你这个,要不然你给我们唱首歌吧。”那舞娘又抱起那个酷似冬不拉的琴给我们弹唱,身边那几个混蛋终于肯安生一会儿了。老鸨子又叫了几个姑娘来陪着,应伯爵又叫了两个小倌过来。我看那两个小棺生得眉目英俊,便与他们两个聊了起来,问他们因何做了这个。那个面容瘦削的说是自己没办法。幼时因为家贫,父母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