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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正笑着,抬头忽见秦宁来了,对着他扬了扬手。“你等下,阿姨把它关起来。”她说着推动铁笼。原主怕狗。当初季应闲养它,一部分是兴趣,另一部分是遏制原主接近他。季应闲曾帮过原主无数次,原主黏他黏得厉害,他不堪其扰,又碍着季老爷子的吩咐,不能欺负原主,干脆以毒攻毒,养一只大型犬。自从有了黑背,原主确实收敛许多,至少黑背在时,他完全不敢靠近季应闲。原主怕狗,秦宁倒不怕,他原想也去逗一逗那只黑背,看样子暂时不行。季母将嘿嘿关进狗舍,回来时,特地去换了身衣服。她下楼,正好遇到周姨端热汤出来。季母接过,“我来吧。”她端着汤放在餐桌,说:“宁宁,过来喝点热汤暖一暖。”“好的。”秦宁依言走过去,坐下餐椅,舀了一勺汤,吹了吹,慢慢喝。季母见他乖乖巧巧坐在餐桌前,优雅又娴静,不禁露出笑脸。她个人是很满意秦宁这孩子,乖顺,安静,懂事,知礼,什么好词放在他身上都不过分,可惜……季母在心中叹了口气,可惜自家儿子却跟他擦不出火花,分明是一起长大的竹马,外形又般配,哎。秦宁对于季母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喝完汤,他把碗放进厨房,准备清洗,但被周姨抢去洗。他出来时,季应闲正从二楼下来,他穿了身休闲服,身形颀长,一只手臂正插/在裤兜中,肆意又懒散。两道目光不期然相撞。季应闲一愣,脸色微变,不爽地瞥了秦宁一眼,直接偏开头。他下楼走到客厅,背对秦宁落座。秦宁:“?”这会儿,季老爷子也乘电梯下楼。他从梯厢出来,看到秦宁站在餐厅,十分欣喜。秦宁礼貌打招呼,“季爷爷。”季老爷子慈爱的笑了笑,朝他招手,“来,让季爷爷看你瘦了没。”秦宁过去。季老爷子拉着他看了一圈,问:“休养一段时间,身体好些了么?”秦宁答:“好些了。”“好些了就好,平时在医院注意身体,有什么事就让汪海去吧,他为人踏实,做事你可放心。”他对汪海办事能力一向放心,派汪海去保护秦宁安全,也想让他在秦宁身边帮忙做点事,自家的铁憨憨孙儿就不指望了,没把秦宁气吐血就算不错。在客厅的季·铁憨憨·应闲突然打了个喷嚏。季应闲:“?”这边,季老爷子正和秦宁闲聊,保姆周姨出来问,“老爷子,大概什么时候用晚餐,我好准备。”“不及,客人还没到。”周姨说了声“好”,就进厨房继续忙碌。季老爷子解释说:“我额外邀请了一位客人。”话音未落,院落宅门响起“叮咚”的门铃声。周姨擦了擦手,急忙出去开门。季老爷子抬眸看了眼门口,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小宁,说不定这位客人你也认识。”季应闲像猎犬般竖起耳朵,忽然侧过头,看向这边。季老爷子睇他,“你看过来做什么?”季应闲又黑着脸转回去。他深拧眉心,心情很不爽。老头子究竟把谁叫来了?这时,客厅大门“哒”地一响,高挑青年从周姨身后,缓步进门。第37章周姨弯腰给客人取更换的新棉鞋。青年端直站在门边,摸索着收拢雨伞,深蓝伞檐一敛,露出他清冷俊逸的脸。温辞。秦宁不禁扬起唇角。这位客人,他果真认识。季老爷子见他挺高兴的,说:“上次生日宴,发生那种事,让温辞有不好的记忆,我心里过意不去,就邀请他来家里吃晚餐。”秦宁说:“季爷爷,您不必内疚,我想温辞应该不会介意的。”客厅的季应闲听到这话,心中有点不爽,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温辞视线受阻,但听力相当敏锐,他眼睛追着声音望过来。“小猫先生?”他明明看不见,却仿佛能精准找到秦宁的方向。温辞对秦宁的声音跟熟悉。他浅淡的琥珀色眼瞳看着秦宁这边,莫名与秦宁的视线交汇。秦宁点了下头,又想起他看不到,就回应了一句“是我”。季老爷子爽朗一笑,胸腔起伏,“小猫先生?你们这小年轻的称呼,可真有意思哈哈哈哈。”秦宁说:“先前他不知道我名字,所以取了个代称。”季老爷子说:“倒挺可爱的。”秦宁一笑,有些无奈。在家中不方便使用盲人拐杖,温辞折叠放在玄关柜台,周姨扶着他走来,温辞面容清俊,眉眼带着浅淡的笑意。走到近处,他朝着季老爷子那边颔首,“季爷爷,晚上好。”他视线无法聚焦,看过来时,没有准确定在季老爷子身上。季老爷子笑了几声,“好孩子,来,咱们去客厅坐,晚餐稍后便好。”他转头对周姨说:“小周,去准备准备,可以用餐了。”周姨笑着点头,“好嘞,你们稍等。”她说完,高高兴兴进了厨房。季母从厨房端出一盘削好的水果拼盘,她放在茶几上,招呼秦宁和温辞吃。季应闲平时最不爱吃水果,今天莫名要吃,率先扎了几块甜橙。他后仰着靠在单人沙发,慢慢吃着,视线却紧紧盯着挨坐在一起的两个人,表情沉冷。那两人稍微靠近些,他眉心就紧成麻花。秦宁尝了块白梨,一看旁边的温辞没有动,想到他不方便,便用水果签扎了一块白梨。他递给温辞,“很甜,你尝尝。”季应闲皱眉,嘴里的甜橙顿时不香了。本就味如嚼蜡,现在跟嚼橡胶没区别。他把水果签一扔,干脆不吃了。季父正从外面回来,见季应闲浪费水果,宛如找到突破口。他愠怒指责,“你不爱吃水果就别吃,吃一半就扔怎么回事,谁惯的你这些坐等。”季应闲全然不带理睬,低头玩手机,置若罔闻。季父:“……”他一脸“逆子你气死我了”的表情,愤然上楼。季老爷子见怪不怪,这父子俩什么时候对盘过,自从经历那年的绑架,自家孙子就没对他爸有过好脸色。他无奈叹了口气。旁边的温辞看不见,却听得一清二楚,默然吃着白梨,权当自己耳聋。秦宁看过原着,知道季家父子之间有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