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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可不得空,他还没把黎子仪送回去,黎子仪一直站在旁边,听到大司马的话微微有些吃惊,又看到大司马为了熬制秋梨膏被烫红的手心,不由眯了眯眼眼睛。“咳咳……咳……”黎子仪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他咳嗽的时候掩着口唇,不知是不是因着黎公子长相俊美的缘故,总觉得黎子仪咳嗽的举动都如此耐看。武曼就顾着和祁律说话了,没有注意到黎子仪,听到他咳嗽,这才转过头去打量着黎子仪。黎子仪身材高大,穿女装的时候还不是很觉得。他脸面很小,肩头比例十足的妙,加之之前黎子仪故意伪装,衬托的他仿佛是一只小白兔似的。而如今换上了男装的黎子仪看起来异常高挑,身段纤长,面上常年透露着不足之症,微微咳嗽,给人一种俊美又文弱的表象,完全没什么威胁力。武曼打量着黎子仪,说:“你是甚么人,怎么看起来……如此面善?”武曼突然“啊”了一声,震惊的说:“你……你长得怎么那么像我未来的夫人?”祁律眼皮一跳,只觉得大司马这话听起来十足像是搭讪,只不过大司马说对了,黎子仪可不就是他未来的大司马夫人么?黎子仪一脸平静的模样,完全没有一点子惊慌失措,镇定的说:“子仪见过大司马,不瞒大司马,子仪乃是尹家四小姐的表兄。”“表兄?”武曼再次上下打量着黎子仪,随即笑着说:“原来是表兄,怪不得生的如此相像,我险些以为是尹四小姐换了男儿装呢。”祁律:“……”黎子仪仍然十分平静,只是微微咳嗽着,说:“子仪素来与表妹生的便十分相似,让大司马见笑了。”武曼简直便是“爱屋及乌”,尤其黎子仪长得和尹四小姐真是太相了,又是自己往后里的大舅子,因此武曼的态度十分亲和,完全没有大司马的官架子,说:“今日难得见到表兄,表兄怎么也患了咳喘?”黎子仪平息着自己的咳嗽,说:“旧病根了,一旦换季变天,便咳嗽的厉害。”武曼立刻殷勤的说:“我熬制了一些秋梨膏,正好止咳润肺,表兄若是得空,不如去我府上坐坐?我家中还有一些秋梨膏,正好让表兄捎上,送给尹四小姐一些。”黎子仪轻轻一笑,他的面容生的毫无威胁,因着咳喘,面颊微微泛红,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一种“人比花娇”的错觉,加之黎子仪浅笑起来,那本就俊美的容貌,仿佛昙花盛开,竟是叫武曼看的怔愣起来。黎子仪笑着说:“实在太麻烦大司马了。”武曼立刻说:“不、不麻烦!”他打了一个磕巴,连忙收回神来,心想着这表兄和尹四小姐长得太像了,笑起来如此好看,不知自己未来的夫人笑起来,是不是也如此明艳。黎子仪说:“当真不麻烦的话,子仪便却之不恭了。”祁律不由看向黎子仪,黎子仪的身份是保密的,竟然要去武曼的府上走一圈,倘或武曼的府邸里真的有细作,又认出了黎子仪,岂不是有危险。祁律拉了一下黎子仪,黎子仪低声说:“太傅放心,大司马有没有问题,去他府上看一看便知。”祁律想了想,便笑着说:“大司马不邀请律一同去坐坐么?”大司马正琢磨着让祁律教他梨子果脯的做法,学会了以后给夫人做来吃,祁律要去他家,大司马自然同意,武曼说:“祁太傅同来?那正好,一起罢!”三个人一道出宫,往大司马武曼的府邸而去。武曼引着祁律和黎子仪一路往里走,笑着说:“你们不要嫌弃,我舍中有些凌乱。”祁律笑了笑,说:“男子汉大丈夫,舍中有些凌乱算甚么?”祁律平时不喜欢收拾屋舍,全都是獳羊肩在收拾,祁律唯一能收拾干净的便是膳房里,只有膳房里干干净净。祁律心想着,自己的屋舍已经够乱了,总是被小羊数落,大司马的屋舍还能乱到哪里去?“吱呀——”武曼推开舍门,一瞬间祁律想要收回前言,只能甘比下风。大司马诚不欺我,这屋舍乱的几乎无法下脚!武曼的屋舍倒是不会脏乱差,只是太乱而已,没有脏衣服,也没有吃剩下的食物,而是一地的公文,还有各种各样的地图,堆得满地都是,案几上已经没有地方了,看来办公的地方就是地上的席子,随便扒拉开一片地方就可以办公。祁律眼皮狂跳的站在门口,武曼走进去,稍微拾掇了一些,说:“坐坐,进来坐罢,随便点。”三个人全都走进去,祁律还想着来武曼府邸里,正好找一找书房,看看武曼经手的账目之类的,看起来现在不用找书房了,账目应该都在地上,这要是被人拿了去,估摸着也不知道。祁律坐下来,武曼端出一些酒菜来,又把自己熬煮好的秋梨膏亲手沏上,端给黎子仪,说:“表兄快来尝尝。”黎子仪冲武曼微微一笑,武曼再次被晃了一眼,只觉得同为男子,这表兄生的也太好看了一些。武曼咳嗽了一声,给祁律倒满了一杯酒,对黎子仪说:“表兄可能饮酒?”黎子仪看起来十分柔弱,又患有咳嗽,武曼还以为他不能饮酒,黎子仪声音很温柔,说:“能少饮一些,酒量不行。”祁律咂咂嘴,觉得黎子仪这个模样,可能和自己的酒量一样,都是不喝正好,一杯就倒的类型。然,祁太傅想错了,正正好儿的想错了。黎子仪说自己酒量不好,完全是自谦。祁律不敢饮酒,只是呷了两口而已,他这次来武曼府上,是为了看文书的,地上那么多文书,只要武曼饮醉,自己便可以随便偷看。因此祁律一个劲儿的给武曼劝酒。祁律是劝酒,武曼和黎子仪是真的饮酒,黎子仪一杯接一杯,三杯下肚,脸色只是微微泛起一些红润,根本不上头,也没有太多的反应,说话还是那般温温柔柔,有理有据,分毫不差,祁律吃了一惊,心想人不可貌相。黎子仪与武曼一人一杯,不断的推杯把盏,眼看着一坛子酒浆见底儿,又换了一坛子,武曼的酒量也不差,但是完全拼不过黎子仪,换了第二坛酒的时候已然不行了,说话口舌不是很清楚,已经有点大舌头,举起酒杯的动作摇摇晃晃。反观黎子仪,仍然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微微晃动着杯中酒浆,笑着说:“看来大司马醉了,那这是子仪赢了。”“不不……”武曼挣扎起来摆摆手,说:“没……我还没醉,我可以继续饮……我武曼从、从来不输人!继续……继续饮酒!幸饮!”他说着,还对着祁律说:“喝、喝啊!太傅,你饮酒……幸酒!”祁律干笑一声,武曼都大舌头了,竟然还给自己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