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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被烫的不行,但真的蹦出来之后又有些无错,你看我我看你,眼底都是惊慌。四个人不只是被烫了,灶台后面黑乎乎的,都是油烟和泥泞,这年头也没有抽油烟机,烧火的黑烟全都扑在四个人身上,仿佛从煤堆里打滚儿出来的一样。鲁公乃是一等公爵,从未受过如此大辱,支支吾吾的说:“这……其实……其实我们……”鲁公说到这里,一时没想到甚么好借口,他们是来偷偷商议如何对付“天子暴/政”的,结果被天子抓了一个正着,还是在肮脏的膳房里,这要如何解释才有信服力?鲁公支支吾吾,旁边的莒子也不见了嚣张,卫侯胆子很小,根本不敢看天子一眼,太子诸儿则是捂着自己的脸,简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十足的“娇羞”。祁律一拍手,吓得四个人全是一个激灵,便听祁律说:“是了,四位前来膳房,怕是——”四个人听着祁律拉长的声音,心窍发紧,嗓子发干,后面发冷,就在他们紧张到极点之时,祁律这才说:“怕是腹中饥饿,来找食儿的罢!”四个人听到祁律的话,这语气半真半假,真真假假,闹得四个人心中仿佛揣了一只毛兔子似的,但他们也不好戳破自己,便顺着祁律的话,哈哈哈的干笑。“是了是了,祁太傅说的极是,极是!我们……我们便是来找食儿的,饿得很呢!”祁律十足的亲和,指了指油锅,说:“正巧了,律熬了猪油,炼出了一些油渣,各位若是不弃,留下来一起食啊?”四个人一听“熬猪油”三个字,仿佛被油星炸了第三次一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苍白着脸摆手:“不不不,不必了,不必了!”第168章闹分手四个人使劲挥手,仿佛祁律是甚么恶鬼一般。众人已经被发现,根本没有脸面在膳房留下来,连忙硬着头皮说:“天子,祁太傅,那……我等就先告退了。”祁律笑得一脸亲和,说:“各位,不是来找食儿的么?真的不食点甚么再走了?”大家哪里敢吃甚么,吓得一个个魂不附体,使劲摇头,说:“不必了,不必了,多谢祁太傅美意。”四个人可谓是抱头鼠窜,连忙从膳房跑出去,争先恐后,生怕最后一个走的会被祁太傅留下来食油渣,不,不是留下来食油渣,而是留下来被炼成油渣!祁律看着他们仓皇逃跑,哈哈笑起来,笑的肚子直疼,说:“这就跑了?”天子眼看着祁律一副不尽兴的模样,突然“哎”了一声,说:“寡人的油渣!”险些给忘了,猪板油还在锅里,他们说话的当口,油渣不知道会不会变成糊渣……祁律赶紧跑过去,把油渣捞出来,幸而抢救了下来,天子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果然十分心疼这些油渣。天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再食一些油渣,却被祁律伸手拦下来,说:“天子,等一等。”姬林奇怪的说:“太傅,放心,寡人知道烫,这次不着急。”祁律眉头一跳,干笑一声,说:“这……天子您误会了,这油渣,其实……律自有妙用。”自有妙用?天子侧目看了一眼祁律,说:“妙用是甚么意思?难道……不是给寡人食的?”祁律:“……”天子的感官相当敏锐,的确如此。祁律咳嗽了一声,顶着一身“负心汉”的气质,说:“不瞒天子,这油渣,律想送到郑公的营帐去。”“郑伯?”天子一听,心中警铃大震,又是郑伯寤生。日前祁律给郑伯寤生做大肠宴,天子已经足够吃味儿了,没成想祁律这次还要把油渣送给郑伯食,天子都没食够的。祁律被天子盯着,感觉压力山大,又咳嗽了一声,解释说:“天子,是这样儿的,如今三国国君与齐太子诸儿在膳房偷偷议会,被咱们抓了一个正着儿,他们回去之后必然会互相埋怨彼此,这隔阂的种子也便顺利埋了下来,而近日没有来议会的郑伯,也会成为他们心中的疙瘩,律便想了,不如让这个疙瘩变得更大,更膈应人一些,天子觉得如何?”如何更大,更膈应人呢?刚才一锅油和水,飞溅的三位国君和齐太子满身都是,可谓是狼狈至极,如果这锅油提炼出来的油渣,送到了郑伯寤生那里,请郑伯寤生享用美味儿,可想而知,其他四个人听说了这件事儿,可不要气疯了?何止是气疯了,还会觉得脸面儿疼,都会“顺藤摸瓜”的觉得,是郑伯寤生出卖了他们。祁律笑眯眯的说:“郑公也不亏,毕竟的确是郑公来告密。”天子冷笑一声,说:“郑伯他当然不亏,寡人还未食够油渣,他自然不会亏。”祁律:“……”一豆油渣,引发的惨案……祁律立刻就让人将油渣送到郑伯寤生的营帐去,而这个送美味儿的人,祁律也有一个完美的人选,那就是祁律的弟亲祭牙了。祭牙是个大嘴巴,简直相当于扩声器,立体环绕音响,祁律让祭牙去送油渣,不消一会子,整个会盟营地都知道了,祁律送了一些美味儿给郑伯寤生,郑伯寤生和祁太傅的干系不一般,更有甚者,还有人听说祁律和郑伯寤生有“私交”!郑伯寤生在营帐中,手中握着简牍,一会子香味儿便飘了进来,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郑伯虽用了膳食,但索然无味,突然闻到这股子香味儿,倒是激发出了一些食欲。郑伯寤生放下手中的简牍,朗声说:“是谁来了?”祭仲从营帐的外间走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青铜小豆,说:“君上,是祁太傅令祭牙送了一些美味儿过来。”郑伯寤生有些奇怪,祁太傅?他一听是祁律送来的东西,心中不由有些打鼓,想他十三岁即位成为郑国国君,连自己的母亲和弟弟都斗过,还有甚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但唯独听到祁律的名字,心里竟然有些隐隐发憷。郑伯寤生揉了揉额角,说:“祁太傅,他又有甚么打算?”祭仲将小豆捧过来,放在案几上,一股子油香味飘出来,还隐约藏着一股子rou/欲,祭仲将膳房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给郑伯寤生听。郑伯寤生听罢,忍不住笑起来,只不过那笑容有两分子苦色,摇头说:“好啊,好一个祁律,孤好心给他们通风报信,结果祁律呢?当真是好一个祁律。”郑伯寤生让祭牙给祁律通风报信,出卖了其他几个国君和太子诸儿,哪知道祁律不知“感恩戴德”便算了,转头还把自己给供出去。虽然祁律没有明摆着说郑伯寤生出卖了这些国君,但是祁律把飞溅了国君们的罪魁祸首油渣,送到了郑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