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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观察祝炎。祝炎长得好看,加上从小生活条件好,吃喝养着,从头发丝儿到手指尖儿都透着一股子精致。眼角一颗泪痣夺目,哪怕臭着一张脸打眼一瞧也让人移不开眼。他们在看祝炎,祝炎也在看他们。他看项建国眉眼间有点像项骆,而且以他超强的记忆力,是记得自己见过他的。那应该是这里盖新房的时候。只是相比当年,这个人可憔悴太多。“你是项骆的叔叔?”祝炎问。祝炎打小就记忆力超群,几乎过目不忘。何况是项骆的亲戚。就算当初只匆匆说过两句话,祝炎现在也能认出人来。“哎!是我,小骆跟你说了吧!我送孩子回来了!”项建国说完,钱书柔将怀中孩子递给祝炎看。送孩子回来。这说法实在暧昧。而且祝炎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孩子的眉毛眼睛还真跟项骆有几分像。关心则乱,那一瞬间祝炎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没了刚刚的客气。“这个不应该问我。”祝炎道。项建国探头往里看:“那小骆呢?是不是睡了还没醒?”钱书柔不乐意了,开口声音都大了几分:“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人家就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你大孙子你当个宝,人家还嫌弃呢。”项建国又瞪了一眼钱书柔,钱书柔只冷哼一声,这话虽说难听,祝炎倒是听明白了。心下一怔,脸上攀上几分不可察觉的红。不过听了钱书柔的话,他可没有项骆那么脸皮薄。“你要是不留下就带回去,少在这里吆五喝六的。项骆三天没合眼,这刚有一点睡觉的机会。你们但凡长点心就不可能在这里闹。”祝炎冷然看了钱书柔一眼。其实祝炎并不凶恶,一双丹凤眼很有型,可目光扫过钱书柔,钱书柔还是不禁一哆嗦。也许就是祝炎太过于精致,长期培养出来的气场,就压的钱书柔这种故作强横的一头。“怎么三天都没睡?”项建国一怔,想要进去。祝炎不想钱书柔这种大嗓门进去扰民,拦了一下道:“屋里还有我朋友不方便。回头让项骆请你过来吧。孩子放心就交给我,不放心等项骆睡醒再送来吧。”项骆之前就说了这房子里同住的人不好相遇,而且是城市里有钱人家的少爷。虽说当前闹丧尸,可到底没有完全乱起来。项建国也怕得罪人,看一眼孙子,犹豫些许将孩子递过去:“那就麻烦您了。我家里收拾,晚上不能让孩子跟我们一起睡,所以先放这里两宿。这一包是孩子用的东西。要是拉了尿了给擦擦就行,回头该洗的你婶……小骆他三婶就洗了。”祝炎是真没报过孩子,连布娃娃都没抱过,将孩子接在手里都不知道如何使力。身子有些发僵,项建国看出来了,还伸手指了一下教他怎么抱。反正一岁的孩子胳膊腿都硬实了,也不太容易受伤。随后祝炎看着二人离开,回头将门反锁抱孩子进屋。安维正做饭了,眼看天要黑了。饭要尽快出锅。一抬头看见祝炎抱个孩子进屋,不禁探头看一眼,左看看又看看。“这咋回事?”“给项骆送孩子来了。”祝炎道。“我说这孩子这么像项骆呢。孩子都这么大了?姑娘儿子?这几天咋都没见送过来?”祝炎脸一黑,也没理他,直接抱着孩子进屋,翻看一下给拿的袋子里都有什么。奶粉、一个小被子、一套小衣服、还有几张红色的布。祝炎拿起红布有些奇怪的看一看,这时候才听项骆的声音幽幽传来:“你拿尿片子干嘛?”二人对视了一眼,祝炎恼羞的将手里尿布砸向项骆。项骆伸手接住放在一旁,打了个哈欠坐起身。“你还认识这个?”祝炎讥讽道。“谁小时候不是用这个长大的。”项骆说完顿一顿,道:“你应该没用过。那时候你应该就用上纸尿裤了。”其实纸尿裤这东西,10年之前国内用的人都不多。就算是现在,还有大量孩子在用这个。祝炎没回应,只是将孩子放床上:“你大侄子。”项骆看看这侄子,心情有点复杂。他叫项宗延。他出生的六个月前父亲就在一场意外中死了,三叔给他取这个名字,自然是希望它能延续下去。“他们没难为你?”项骆没睡够,脑袋还有些混沌,问祝炎。祝炎摇摇头。随后便是一阵沉默。项骆将孩子抱在怀里,孩子还在睡,似乎还没发现熟悉的爷爷奶奶并不在身边。“你认识他爸,就是项兴文。”项骆没话找话道。这跟一般人说可能死都想不起来是谁。好在祝炎的记忆力是相当厉害的。“项兴文?高二那年被我一脚踹垃圾桶里的那个?”祝炎问。项骆点点头。项兴文跟祝炎最多见两次面。项骆打小就是别人家的小孩。学习好,懂礼貌,几乎没淘气过。三婶钱书柔从来都是个嫉妒心极强的人。偏偏生的儿子不学无术,成日混日子。所以钱书柔外面四处说项骆坏话,内里捏着儿子耳朵骂他没出息比不上项骆。时间久了,项兴文就愈发看不上项骆,打小就没少使绊子。只是被项骆揍了几顿后就老实了。高中时候的项兴文自诩认识了两个社会人,就带人来项骆所在的市一中门口找茬。结果被祝炎一脚踢进垃圾桶,打哪以后项骆回村的时候项兴文都很少出门。“他比你小两岁吧。”祝炎隐约记得项骆提过一嘴。“他十九岁让一个十六岁小姑娘怀上了。”项骆看看项宗延,示意就是他。“那为什么是老人看孩子?出去打工了?”这孩子才一岁。“死了,刚怀三个月的时候就死了。当时小姑娘发现怀孕没多久。其实她家里是打算让他们结婚的。不过我三婶的性格你应该有印象。当时叫嚣着是小姑娘不要脸勾搭她大儿子学坏了。说小姑娘除非倒搭,不然别想过门。女孩家里听这个也就没打算了。”项骆道。祝炎多聪明,一听这话就想到了后面:“结果儿子就死了?”“第二天就因为去施工地偷东西被坠落物砸死了。施工地赔了三十万。钱书柔又去医院跪着求要流产的女孩把孩子留下。后来几经交涉,给了女孩二十万,又写了保证书以后绝对不会再去打搅她,这才把他生下来。”祝炎品一品项骆的话:“就是说,这孩子名算是拿他爹的命换来的。”祝炎点点头:“算是吧。”虽说他不喜欢孩子的爹。但必须承认这是他们这一枝儿项家现在为止唯一的下一辈孩子。要是自己父母在,说不定现在会抱着孩子一边疼的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