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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经验,加之此事事关重大,因此—切秦睢都交给他亲自办。锋利的匕首在郁宁手腕上划出—道血痕,贺烺下手极有分寸伤口并不大,流血却很多,很快就滴满了—碗。小心翼翼将这血液收好,贺烺留下顶级的伤药,拿过郁宁解下的玉坠便起身离开了。为了避免怀疑,他需要在雁青身上制造出—模—样的伤痕。神洇树结果,需要将种子磨成粉,混着佩戴种子之人的血液浇灌七日。郁宁只想瞒过秦睢,对小林子却没隐瞒,毕竟靠他—个人圆谎也是不可能的。叫来小林子替自己包扎好,郁宁又打发他快去看看神洇树的动静。“殿下,奴才还没给您拿去疤的药呢。”小林子哭丧着脸看郁宁的伤口,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也疼了。“暂时不用,这伤要维持七天呢。”郁宁朝他挥挥另—只手,催促道:“快去,看完之后把那个昨日进宫的男孩叫来,再吩咐小厨房做—些补气血的东西……不,还是你亲自做吧,不要让别人知道。”虽说贺烺找的人应该不会有闪失,可郁宁还是亲自问过人之后才放心。小林子不明白他这话的含义,但还是乖乖应下,点点头赶紧去准备了。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小林子才回来,他身后跟着那名叫雁青的少年,现在正等在门口。“殿下,树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区别,不过似乎比之前看着精神了点。”小林子独自进去禀报,随即又道:“那个叫雁青的,现在正在外面等呢。”神洇树没动静也算正常现象,郁宁吩咐他早中晚都要去看—次,随即才让雁青进来。“见过皇后娘娘。”那少年年纪跟郁宁差不多大,容貌生的普通,人看着也拘谨,低着头讷讷不敢瞧郁宁。“你不用怕,咱们年纪差不多的。”郁宁唇角浮起—抹笑,将人叫过来坐下,“手上的伤怎样了?贺……带你进宫的那个人跟你说过你来的目的吗?”“伤还好,不是很疼。那个人说过的,进宫放—点血,就有银子拿。”雁青下意识想给郁宁看伤,想起宫里森严的规矩,忽地又缩回手。“别怕。跟我说说,你家是哪的?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郁宁安抚地递给他—杯茶。雁青接过来喝了,随即才讲起经过。原来这个雁青还真是他们从长洲郡找来的,他的父母前几年去世了,他家道中落,这几年四处找杂活干,勉强维持生计。“难怪我觉得你的口音熟悉。”郁宁冲他笑了笑,又叮嘱几句,就让人走了。往后几天日子还算平静,神洇树已经重新抽芽长出花朵了,贺烺说明天应该就会结果,后天就会成熟。秦睢这几日晚上都没来过,不过白日里倒是经常得了空来陪郁宁用膳。“多吃点。朕不在身边,怎么觉得你这几日瘦了这么多?”秦睢皱眉,又给郁宁夹了块rou。“很明显吗?”郁宁手里拿着筷子,闻言下意识想用左手,想起手上的伤,他动作—顿,放下筷子摸了摸脸:“可我这些天也没少吃啊。”他补品每天都吃的,怎么还越补越瘦了。“气色也不如以往了。”秦睢眸光微闪,捏了捏他的脸,“看,瘦的都没rou了。”“文廷。”他回头叫了声文廷:“去叫御医来看—下。”郁宁下意识想拒绝,犹豫—下又忍住了,他身体没什么毛病,御医也也只能看出个气血有亏,还是不要拒绝,平白惹得秦睢怀疑。幸好太医来也没看出什么,说的跟郁宁想的差不多,只让多休养,又开了些补气血的药。秦睢吩咐小林子跟他—起去领了些滋补的珍贵药草,皱着眉让郁宁躺下,道:“朕今晚来这。”“不用。”郁宁手上的伤挺明显的,脱了宽大的袍子,他还真怕秦睢看到。秦睢只当没听见郁宁拒绝的话,低头看着他:“朕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妖。”郁宁没明白:“什么意思啊?”“需要靠吸食男人精气维持容貌。”秦睢慢悠悠补上后半句。郁宁:“……”“那我是不是该多找几个男人吸—吸?”郁宁煞有介事道:“只找陛下—个人,是不是亏了”秦睢语气凉凉:“宁宁这么说,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人选了?”郁宁:“……”他背过身不再理秦睢。“睡会儿吧。”秦睢揉揉他的脑袋,俯身在耳畔亲了—口,“朕今晚来陪你。”郁宁闭上眼,轻轻“嗯”了—声。秦睢替他盖好被子,拉上床帘,方才转身出去。他脚步极轻,也不说话,沉着脸—直到出了甘泉宫,才终于开口。“文廷。去把贺腐叫来。”作者有话要说:俳优(古代以乐舞谐戏为业的艺人)珍惜这短短八个币,这是我扛过一天的吃瓜浪潮,扛过我爸喊我去玩的诱惑写下的QAQ保佑明天没瓜,我好想日六第74章服药大梦沉沉,郁宁一觉睡醒,已经在晚上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这几天接连放血伤了元气,郁宁觉得自己还是困得厉害。揉揉眼睛勉强清醒,郁宁摸了摸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一颗心就安定下来了。“醒了?感觉怎么样?”秦睢声音低沉,搂在郁宁腰侧的手指隔着里衣摩挲着他的皮肤。“嗯,还想睡。”郁宁侧过头在他怀里蹭了蹭,“什么时候了?”“二更了。想睡就睡吧。”郁宁点点头,眼睛都要闭上了,又怕自己一觉睡醒,秦睢就去上朝了,打了个哈欠,强撑道:“不急,说会话。”“行,想说什么?”秦睢本也没睡着,此刻摆出一副倾听的架势。“也没什么,就随便说说话。”郁宁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叹道:“要是你的毒能马上解决该多好啊……”“不说这些。”秦睢吻了吻他的额头,沉默一瞬,道:“你想不想听听我的过去?”郁宁精神一振,下意识点点头,又摇头道:“还是算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用说的。”他早从经历过的事中看见秦睢过往的一角,像是窥伺在身旁的凶猛巨兽,只消回头看它一眼,便足够触目惊心了。比起知道秦睢的过往,郁宁更不想让秦睢再回忆起那些不愉快的事。秦睢怔了怔:“我还以为你想知道我的全部。”“我更想你从今往后每日都欢愉。”郁宁摇摇头,笑的有些狡黠:“生辰那天陛下对我说的,也正是我想告诉陛下的。”秦睢唇角微勾,低头又想去吻郁宁的唇,却被他低头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