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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眼熟,在天堑前,却没有剑意围绕,可见不算剑修。在魔界两年,神造化宗天赋异禀的小师叔,拂衣引以为傲的小师弟,看样子受了不少苦啊。段同风抽出本命灵剑北冥,眼眸中是掩饰很好的不屑,轻轻松松给“陆衍”平白想象出一通惨剧,手下毫不留情,剑尖直指“陆衍”的头颅。第四层空旷,弟子们躲避不及,被突如其来的剑气直接掀飞。应三两转过身来,气浪蒙住眼睛,看不清脸,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心思转换间,把境界与剑宗几位比较出名的修士一比对,猜测道:“段同风?”气浪缓缓消失。“嗤,”应三两看清了人,没忍住笑出声,他没跟段同风交过手,知道拂衣对段同风的评价是“人不怎么样”,医谷一行中,应三两充分体会到这人嘴碎,于是应三两嘴上也没饶人,“两年不见,段道友偷袭的手段用得倒是炉火纯青。”背后伤人,应三两长这么大还没谁能够在背后伤到他。只是堂堂剑宗首席,手段如此下作,怎么担得起剑宗大任?被掀飞的弟子们连滚带爬挤到角落中,以防两个人交手伤到自己,寻找合适的路线下去,他们不知道大师兄为何出手,而应三两的话,给他们心中完美无瑕的大师兄狠狠划上一道伤口。不是陆衍。是当年跟陆衍一起来到医谷的护卫。段同风想起在医谷观礼,对面这个护卫跟后土城那个傻子坐在一起出言讽刺他。段同风握住北冥剑,将第四层弟子们的神色收入眸中,神情未动,冷漠说道:“阁下私自闯我剑宗天堑,未取你性命,已是我手下留情。”弟子们面上的怀疑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笃定和羞愧,似乎是在说“不愧是大师兄,定我们竟然有质疑剑宗首席的想法,真是太不应该了”。“私闯?取我性命?”哐叽一顶大黑锅盖在应三两脑门上,生生给应三两砸笑了,他知道段同风看陆衍不顺眼,搬出祖宗的名字没有作用,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比上一比,让他看看剑宗首席的剑术究竟有多精妙。应三两拽下放在腰间的酒囊,咕咚咕咚喝下三两魔藤酒,擦擦嘴,咧开一个狂傲的笑容,问尘剑心随意动:“此地施展不开,段道友既已定罪,我也不能不反抗一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第四层清醒的弟子立刻御剑:“我得通知几位长老,大师兄和一个不知名道友打起来了!”陆衍赶到天堑时,两个人在半空打得难舍难分,剑气四横,招招下死手。铁血太子党三长老恨不得上场参战,以他的修为,轻而易举能够看清应三两的样貌,认出这绝不是剑宗弟子。一个外人,也敢跟他剑宗首席动手,一年之约即将到来,同风若是受伤,他必要那人偿命!陆衍狐疑地瞥了三长老一眼,对方身上那森然杀气隔八百里都感受得到,陆衍眯起眼,看段同风与应三两几乎平手,凉凉说道:“剑修剑修,一往无前不惧挑战才是剑修,三长老说是也不是?”随后跟来的五长老接道:“不破说的是,三师兄久久不出宗门,别磨掉剑意才是——啊,与段师侄对招的小友剑意凛然,招式转换间自成一番天地,不过看上去,有些剑宗剑法的影子?”三爱上书屋……”“大概是在天堑有所感悟,”陆衍打断三长老给应三两扣黑锅的话,说道,“我朋友是位散修,于剑术一道有独特见解。”五长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三长老:“……”你们是铁了心不让我说话吗?啊!半空之中的应三两陷入一个奇怪的境地。他发现他的幻境对段同风无用。无论应三两摆出什么样的幻境,段同风总能找出他的真身所在。难道天生剑体有特殊的方法?也不对啊,拂衣同是天生剑体,也会被幻境阻拦。段同风面无表情,他每一招每一式,挥剑时手腕抬起下压的幅度,剑锋划过的角度,都像是从剑谱中走出来似的,无一不精确。陆衍歪头看向天堑上的剑痕,与段同风做对比。应三两正逐渐被段同风压制住,野路子终究比不上正统出身吗?或许不。陆衍眼眸中剑光闪烁,应三两自创的剑法越来越趋于完美,这种完美是对于应三两而言,不出意外,与段同风比试这么一场,不管结果如何,对应三两来说是个好事。应三两的确步入到一个新的境界。剑修剑修,终生寻求人剑合一,此时的应三两,在段同风的步步紧逼下,奇异地感受到问尘剑的想法,似乎跟本命灵剑融为一体。是了,既然段同风能识破幻境找到真身,若没有真身呢?或者说,剑既真身呢?应三两哈哈大笑,双手握住问尘剑,在段同风肩膀上留下一道剑痕,划破外面的道袍,露出一点血丝:“来战!”段同风看着肩膀上的伤,顿了一下,接着一剑斩劈过去!层层白雾伴随极寒的冰霜从问尘剑中散发出来,将二人牢牢笼罩。陆衍见此状况,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应道友剑法大成,还要多谢段师兄不吝赐教啊。”五长老:“不破客气。”三长老:“……”妈的好气。“咔嚓——”轻微的碎冰声响彻耳边,陆衍神识跳动,经脉中平稳的灵力轻轻翻腾,不自觉地吸收空气中的灵气,陆衍运转功法,眉头一跳。“砰!”应三两高大的块头从半空落下,重重摔在地上,砸出一个等人高的大坑,问尘剑“唰”的一下插在大坑旁边,剑身有细细的裂缝,不断嗡鸣。陆衍立刻快步走过去,应三两还清醒,动弹两下,捂住肩膀顺势在大坑中半躺起来,腹部的伤口浸湿衣物,猩红血液从手指间潺潺流出,他若是反应慢一瞬,剑气应当是穿透他的心脏和丹田,饶是如此,剑气还是伤到他的五脏六腑。多少年没受过伤,快忘了受伤的滋味。应三两脸色发白,动动手指,问尘剑从地面飞出躺在他身边,看着剑身上的裂痕,应三两由内而外感受到另外一种疼痛。穷到没钱回锻的疼痛。陆衍找出一瓶回春丹,用灵力托着送到应三两面前:“还行吗?”“男人不能说不行,”应三两做了陆衍护卫后,面对十六岁初出宗门的小少年,为了给债主留下一个好印象,应三两很少说这种浑话,如今没憋住,一颗回春丹下肚,伤口蠕动愈合,痒得不行,应三两习惯了这种感受,冲陆衍摇头道,“死不了。”虽然很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