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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直接抓了活口。“哪里的人?”“猎户,猎户。”“猎户带着信号弹?”杨幼清看到阿柱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低头问道。那人闭了嘴,杨幼清意识到他是在嘴里藏了毒要自杀,急忙上前用力掰他的下巴。一阵慌乱中,南绎的探子趁着阿柱不注意,抢过来信号弹,一拉引绳子朝天空中发射出去。杨幼清站起身一脚踹在他脑袋上,已经中毒的探子抖了两下失去动静。杨幼清再对着阿柱的膝盖踹过去:“抓人去!”本属南绎人的隐蔽草窝被伏灵司一锅端了。倒不是那个探子信号给的不及时,而是伏灵司人多势众。杨幼清没有参战,这样的小规模打斗还不能引他出手。不过李承和一个南绎人在水里纠缠的时候,他还是帮忙,丢了颗石子过去,打中了南绎人的眼睛。忽然一阵窸窣声响,杨幼清意识到山上又人要逃跑,转身去追看到董锋衣衫褴褛朝他跑过来,身后是追捕他的南绎人。不过董锋也不仅仅是个念经的和尚,借着地势绕树一周,再回来一把伏灵司标配的匕首已经被他拿在了手里,直接捅向南绎人的胸口。杨幼清早早停下了脚步,站得远听不见他说什么,但是看表情,是出家人杀生之后的痛苦。而实则,董锋说:“接下来的事情我一个人去做。”尚未断气的南绎人有气无力,睁大了眼睛望向他:“计划失败……你承担不起……”“我查到战文翰在漕帮是三天前的事情,找到你们假意被掳走,准备一同刺探漕帮是两天前的事情,”董锋手中的匕首在rou体里转了半圈,恶狠狠说道,“耽误时间的到底是谁?让北朔抢了先的到底是谁?这个责任,留给死人承担。”他注意到杨幼清走近,放下手中的尸体,做出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语无伦次念着经文。杨幼清拍拍他肩膀,将他扶起来:“走吧。”第25章为敌晋无乡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耸耸鼻尖。他喝了点酒,但是不至于两眼昏花。他能感觉到有稍微的不同,倒不是屋中的摆设换了位置,而是气氛。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径直走到书桌前,将凳子向后一撤,正正好好挡住了白树生钻进去的那个橱子。白树生骂娘的心态都有了,但现在只能屏住呼吸。他没担心太久,月下步履轻盈一副温婉面相的女鬼变了实体,自院子门口徐徐走来。晋无乡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走向门口,将谢君溪挡在外面,脸上挂了三分警惕。白树生从柜子门的缝隙里见晋无乡离开,悄悄推开一扇门,不料因为年久失修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哎呀,”谢君溪急忙喊了一声,压住方才柜门的声音,她拉住晋无乡的袖子,一副羞答答的模样说道,“多谢恩人搭救,小女子不知如何报答恩人,左思右想一日一夜,不如,不如嫁给恩人。”晋无乡不动声色将谢君溪的手拿下去,接着说:“天色不早,你先回去休息。”呸,喜新厌旧的男人。谢君溪心里骂了句,但仍旧是欲哭无泪的表情:“恩人,恩人若是嫌小女子容貌平平,那,我也可以给您做丫鬟、仆人,当牛做马报答您。”白树生悄无声息从柜子里钻出来,猫着腰往外走,只要谢君溪能把晋无乡引开,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事情不会一帆风顺,白树生在伏灵司做了这么多年,已经学会了这个道理。比如到月底就能拿奖赏,但是二十九号粮草司遇上火灾,原本的粮饷都要减少一半。再比如千辛万苦封住了一只作恶的厉鬼,偏偏封印的黄符质量不好,飘到地上,再抬头厉鬼已经跑得看不见影子。再再比如白树生已经走到了门口,谢君溪已经把晋无乡骗到了门外,但是忽然晋无乡回头,看到了花瓶背后的半个影子,厉声问道:“是谁!”等他看清了躲藏之人的样貌,上前一步抓住白树生的手腕,将个子只有他肩膀高的少年拉到身前。谢君溪咦了一声,难道今日这漕帮帮主不肯碰他是因为——断袖?不过白树生长得挺阳刚,最多算是浓眉大眼,秀气这词跟他不沾边。“前几日在江岸,你对我说过的话都忘了吗?”晋无乡一个身宽体胖的大汉,忽然对白树生开始含情脉脉。白树生,截然相反地,肚子里一半是恶心一半是疑问。何时去过江边?何时见过这个人?他不说话,等着晋无乡自己撂。“我以为你与我结识,是因为脾气相投,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晋无乡说出这话,白树生松了口气,知音,知音还好——不对,知音也不行,他什么时候跟漕帮帮主去看高山流水了?谢君溪忽然想起了几日前,在客栈的时候,白树生曾经翻窗回来找钥匙,然而傍晚问起,他全然不记得这件事。难不成这人脑子坏了?但无论如何,这个机会必须要利用。谢君溪隐了身形飘到白树生身边,低声道:“继续,套他的话。”白树生梗了一下,紧张地舔下嘴唇,说道:“对,你我性格爱好均是,均是相似的,我与你交谈之时觉得心情舒畅,因而想要来府上拜会,怎知迷了路……”“迷路?”晋无乡不是没脑子,反而喝了酒之后更加不信这些鬼话。他瞧见白树生腰带被什么东西顶着,突出来一道痕迹,随即下手拽住他腰带。一声清脆的声响,战文翰那块伏灵司令牌掉到了地上。“伏灵司?”“这是我的东西!”白树生眼疾手快要去捡,被晋无乡用力掀翻在地,先一步踩住玄铁令牌。白树生发了狠,一双手抓住他脚踝,指尖对准xue位。晋无乡一脚踹开,白树生借力站起来,再度扑向那块腰牌。而不等他得手,老油条晋无乡已经将玄铁腰牌踢到一边,白树生翻滚一圈再度站起身,扫了扫肩膀上粘上的灰。他不是习惯认输的人,抽出烟岚朝晋无乡刺过去。晋无乡一个转身跳到门外,从庭院的架子上抽出一把剑:“有意思,你究竟是什么来头?”谢君溪反应片刻,此人好像是漕帮的帮主,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但是她又想,反正这件事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到时候怪罪下来挨罚的是白树生,于是站到一旁,拒不参战。“拿钥匙!”白树生和晋无乡一人一把剑,满院子追赶,还不忘了提醒谢君溪。谢君溪耸耸肩膀,走到屋内的书柜前,用力砸烂了白树生刚才敲过的木板。晋无乡听见一声巨响,猛地回头看见谢君溪手中多了一串钥匙,一个侧身躲过白树生的剑,再虚晃一招让白树生扑空,自己找机会飞奔到屋内。他竟然忘记了刚才在场的还有一个人,一个看似柔弱的姑娘。白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