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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床后面。陈辰还穿着带血的手术衣,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缓了片刻。给他打下手的医生拖下衣服,顺手递给他一颗糖:“低血糖了吧,吃一个缓缓”。灯光熄灭,打扫卫生的卫生员进间收拾卫生,陈辰才站起来,脱下衣服扔进垃圾桶,接过糖塞进嘴里。清甜的橘子味充满口腔,让他还没回过神的神经断断续续的接连上。“陈哥,你太厉害了,这样严重的病人,你都能成功,咱们科室主任来,都未必做的到”。洗手池里的水哗啦啦作响,陈辰用洗手液洗了一遍又一遍的胳膊,闻言无奈的笑:“人家还在icu待着呢,最后能不能救回来还不好说,再说这话千万不要当着主任的面说,我哪有他那么厉害”。“怎么没有,他可没……”“林医生”,陈辰言笑晏晏的打断他的话,向楼下走去:“到中午了,在这里吃个饭再走吧”手术室是提供伙食的,另外还有两大柜子能迅速补充营养的饮料零食供挑选。陈辰在冰箱里拿了一罐红牛,埋头吃了起来。精神紧张了一上午,他真的饿急了,吃的狼吞虎咽。瓷白的手腕搭在黑色的会议室的长条桌子上,像上好的玉一样,让人移不开眼。林医生一大瓶水刚下肚,就被眼前的景色迷的头晕,咽了咽口水,赶紧低下头吃饭。会议室门响,有人在柜子上拿了面包,撕开包装坐在陈辰面前。“陈医生”,那人眼睛带笑,脸上的肌rou颤抖:“听说今天急诊的那个手术你成功了呀,恭喜恭喜”。那人四十多岁,圆润的身体撑满了整个空间,一张椅子好像要坐不下。被肥rou挤没了的眼睛眯着,鼓起来的脸颊一颤一颤。“同喜”,陈辰没抬头,脸上不咸不淡:“听说你今天阑尾炎的手术也成功了”。“噗”,林医生口中的饭喷了出来,看到卜医生扭曲的脸,顿时低下头安安静静的吃饭。卜成劲,四十二岁,这个年纪仍在住院医师的职位上混,多年来丝毫没有进展,没有其他原因,实在是技术不行,这已经被他视为耻辱。谁都知道像阑尾炎,腹股沟疝之类的手术,基本是最没有难度的一种手术,从病人进来到出去,不到两个小时就能搞定。陈辰这句话无疑是往他心上戳。“我说你”,卜成劲肥大的手一拍桌,震的地面响三响:“怎么竟往哥们心上戳呢”他伸出三根粗壮的手指,粗喘着气对陈辰说:“我这次进步了很多,总用时不到三个小时,你也不往好处瞅瞅”。陈辰吃饱喝足,终于活过来一样,瘫在椅子上,他眯着眼对林志说:“所以说林林,你卜哥身上有种精神还是值得你学习的”。“什么?”,林志虚心请教。“善于发现自身不存在的优点,比如自恋。也善于否认自身存在一大堆的缺点,比如胖,他始终不承认”。“噗…”卜成劲看了他一眼,林志强忍住。“噗…”卜成劲大手一拍:“我说你怎么回事!”“对不起卜哥,我真的忍不住”。几个人斗过嘴,纷纷起身回了科室。下午没有什么手术,相对来说不太忙,陈辰昨天夜班,连着一上午做了一个急诊手术,主任给了他一天半的休息时间。刚要换衣服,便接到了电话,“你还爱我吗?”,清朗温润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陈辰紧绷的精神瞬间放松,控制不住勾着嘴角笑。他起身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单身揣进白大褂的兜里,酒窝浅浅:“爱啊”。“有多爱”,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传来,还有轻微的风声,那人又问:“有多爱”。听到电话里细碎的声音,陈辰才清醒的认识到,真的已经到春天了,雪已经不再下了。于是他眯着眼睛看向窗外,趴在窗台上看晴朗的天空,看着飞过的鸟,说:“像爱盛夏一样爱”。傅念生冷哼了声,倚靠在车门上抬着头:“我看我像被你打入了冷宫,浑身凉嗖嗖的”。他不吃陈辰那一套,只看着属于普外科的那一层楼,质问:“你就说吧,你多久没有回家了”。电话里传来急诊的车响,陈辰心里一惊,垫脚向外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楼笔直站着抬头的人。两人视线相对,陈辰突然轻笑,就这样看着。属于冬天料峭的寒意还未消退,风一吹,那人的利索的短发微微飘动,听筒里传来风声。“你笑什么?”,傅念生不满道:“夜不归宿,你还笑,你心里有没有这个家啦?”陈辰弯着眼睛,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仍然能想到那人是何种表情。“冷吗生哥?”傅念生摇摇头,又觉得那人看不见,有点儿傻气,才说:“身上不冷,我心冷”。丝丝凉气透过窗户缝吹来,缓解了片刻的困倦,陈辰打开窗,向傅念生摇了摇手,电话里说了声“等我”,便回到更衣室换衣服。并不是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但陈辰不能解释他此刻的心思,想见到生哥,心急如焚。脱下衣服,正要穿上黑色卫衣,林志正好进来休息,陈辰没避讳,光着上半身仰头穿好了衣服。外面的阳光直勾勾的照进来,阳光打在清瘦却条理分明的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陈辰背着窗,两个腰窝明显,牛仔裤勒着挺翘的臀,光线从脊背流连向下,隐入黑暗。林志咽了咽口水,突然说:“陈哥,你要是女生我肯定喜欢你”。衣服穿好,宽大的卫衣完全遮盖住,陈辰穿着外套,回头撇了他一眼:“我可不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林志唉声叹气,又觉得生无可恋。他就想想,男人何苦为难男人。陈辰跑下楼,一把抱住傅念生的腰,又脸红的牵着他坐进车里。一本正经的坐好,陈辰为刚才大庭广众之下的鲁莽而后悔。他乌溜溜的眼睛偷瞄傅念生一眼,又瞄了一眼,嘴唇紧抿。车内的空调被打开,一阵阵热气环绕周围,陈辰的脸本来被累的苍白,又被熏的越来越红。像苹果,傅念生简直想咬一口。“干嘛”,他坚守住自己的心,努力营造出严肃的假象:“你夜不归宿,还敢偷瞄我”。陈辰哧哧的笑。“你看见我脸上的四个大字了吗”,傅念生凑近了他。“什么?”除了好看,什么也没有。陈辰心里暗戳戳的想。傅念生指着自己的脸,一字一句念道:“孤,寡,老,攻”。“你看见了没?”字倒是没看见,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