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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灯自己也说不太上来,只道:“都是陆征给我准备的。”可它现在是他养的,温白有点愁。可能还得挑个时间去问问陆征。“那现在凶气没了是吗?”“嗯。”温白摸了摸它:“真厉害。”小莲灯浑身一烫,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温白摸它了!还夸它厉害!越想越害羞,花瓣一收,连花带叶整个埋进乾隆杯里,只露出一小簇没来得及收好的火苗在外头。温白哭笑不得,给杯子调了个位置,让它躺得舒服点,然后视线才落到那印章上。凶气一除净,印章底下的刻纹都清晰了几分,勉强能认个大概。仔细看了看,刻着的,似乎是“钟时宁”三个字。不知怎的,温白总觉得“钟时宁”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白白,我困了,”埋在乾隆杯里的小莲灯蓦地开口,瓮声瓮气的,“想睡觉。”温白头一次带孩子,一时也有些无措:“那我们回家?”“不用。”小莲灯声音带着很明显的困倦,从杯子里慢悠悠挤出来,落在温白掌心,然后不断缩小,花瓣也逐渐变黑,最后化作一团指甲盖那么大的黑雾。温白就这么摊着掌心,看着它,动都不敢动。一眨眼,黑雾消失。他腕间白玉葫芦的肚子上,却多了一朵小黑莲花印,恰好落在那串经文中间的空白处。温白原先还奇怪那经文中间为什么会空出一小截。现在知道了。他轻声唤了两句,小莲灯很安静,就像是累极睡沉了。他看了眼玉葫芦,又看了眼那枚印章,几分钟后,拿出手机叫了车。目的地还是…第一山庄。--“没事,年纪小,觉多正常,再加上除掉那东西用了点力气,”谛听敲了敲那小玉葫芦,“别担心。”温白长舒一口气。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前一秒还好好说着话,转头就变指甲片那么大了,谁能不担心。陆征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淡声道:“过来。”这话显然是对温白说的。可能是当时那“三天之内鲨了你”的眼神太深刻,温白并不是很想过去。可这人是他老板。他浅吸了一口气,最终走了过去。等到了跟前,陆征懒得动似的,只抬了抬下巴:“手。”温白:“?”“手给我。”陆征道。温白依言照做。陆征皱了皱眉:“另一只。”温白这才反应过来。要葫芦就要葫芦,说什么手!想着,温白就要把玉葫芦摘下,可陆征动作却比他更快。一伸手,直接拉过他的手腕,拇指、食指贴着轻轻一捻,便按在那个玉葫芦上。温白清晰地看见,两滴血从陆征食指流出,贴着那小莲花印,渗了进去,消失无踪。他忽然想起小莲灯之前的话——“都是陆征准备的。”温白思量再三,开口:“它是不是饿了?”陆征:“嗯。”温白小心翼翼:“你就让他吃这个?”“嗯。”陆征随口道。反应了好一会儿,陆征觉察出一点不对。什么叫你就让他吃这个?“你在嫌弃我?”陆征向前,稍一倾身。见温白不说话,落在陆征眼里,就是默认的意思。这人竟敢嫌弃他?陆征手上不自觉一用力,瞬间把有些走神的温白拉了个踉跄。温白根本没料到陆征的动作,脚下一滑,等他回神,整个人已经半扑在陆征怀里。温白:“……”陆征:“……”两人位置离得很近,几乎是贴着。“老板,”温白轻一咬牙,“麻烦您松松手。”老板没动静。“老板,”温白没辙,晃了晃被握住的那只手,“挺疼的。”陆征这才松手。温白再次叹息。比起来,小老板真的太可爱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说的那句话,其实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对小孩子来说,这种东西,可能…不大好吃?谛听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直到陆征一个冷眼扫过来,才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几步走过来,问温白:“那个印章,你想怎么处理?”温白:“我处理?”“上面有凶气,不是阴司的管辖范畴吗?这么放在外头也可以?”谛听摇了摇头:“凶气算不上,只是一个陪葬品,沾了点死气。”温白:“…………”这是能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吗?“陪葬品?”温白不自觉握了握拳。他竟然拿着一枚陪葬品,拿了一路。“没跟着进棺,”陆征似乎有些好心地开口,“跟着进了棺,你以为会就只有这点死气?”温白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思绪重新回到那枚印章上。既然是陪葬品,又是印章这种能表明身份的东西,说不定主人的身份是可考的?“明天我再到三仙桥去一趟,如果没问题,”温白想了想,“就上交吧。”既然死气已经消干净了,那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影响。听到“上交”二字,陆征问了一句:“你要交给谁?”温白如实道:“文物局。”陆征:“文物局?”温白看着陆征,宛如看着一条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解释道:“文物管理和保护部门。”陆征隐约觉得自己又被嫌弃了,语气一变:“阴司有阴司的规矩,陪葬品,那便是阴司的东西,要交,也应该交在这里。”温白轻一抿嘴。他该怎么跟他解释。大人,时代变了。规定,境内地下、内水和领海中遗存的一切文物,属国家所有。这题无解,也没法解释。温白只好转头看向能商讨的人,谛听。他开口道:“不过文物局离这边好像有点远。”感觉被温白无视的陆征出声警告:“温白。”温白继续看着谛听:“你觉得直接交给警察局可以吗?”陆征:“……”“或者我也可以回学校,找历史系教授问问,我们学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