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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其实你已经很累很累,但是你得帮里。毕竟这是现在的你唯一能做的事了。 脱掉身上被揉得皱巴巴一团的长外套,你赤身跪在“超刻”身上,扶着他硬挺的性器抵在自己湿滑的身下。未等他的性器被你的xue口吞入,你身后的“异火”迫不及待地挺身插入你的菊xue,顶得你身体朝前一耸差点趴下。在“超刻”出现之后,“异火”rou眼可见地急躁起来,每次都冲在最前面,不知在害怕什么。 不经商量的快意让“超刻”一下屏住呼吸,他有些虚弱地喘气,眯着浅蓝色的眼睛看你,目光如最缱绻的舌头舔过你的脸。你温柔地吻着他,沉腰把他的湿润性器纳入自己体内。 “超刻”嘴唇冰凉,连舌尖都是凉的。你想要把它们捂热,却丝毫没有效果。 超刻机体的发色和瞳色都比之前的机体浅很多,虽然你知道是制作机体时原材料库存短缺造成的问题,但当三台机体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你总会想是不是因为他的经历格外痛苦、耗费了他大量心血,才让他整个人褪色至此。 两处被充分使用的xue口柔软度惊人,毫不费力地吞下两根粗长性器,你还能配合着他们的节奏扭动腰肢。“超刻”体温偏低的性器在你体内也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意,像是在刻意强调他的不同。习惯爱欲浇灌的身体因为伴侣换了一位萌发出新的渴望,你的心跳又快起来。 是“超刻”啊。你切实地接纳了他,把他最敏感处吞入最亲密柔嫩的深xue。偏冷的性器寸寸推开层层rou壁,涂抹上滑腻爱液,沾染上你的浓郁体味,直顶到甬道尽头,亲吻到你的花心。你舒服得像是沉入温水,身体骤然变得轻盈,浑身毛孔全部张开,呼吸吐纳之间,飘飘欲仙。 你果然更爱现在的里。极度的舒适让你意识到这个事实,满心惬意的同时又有些羞愧。你果然无法将爱意等分。若在平时,这是不需要思考的问题,你爱的就是那独一无二的一个,但在这里,面对不一样的三人,你同时收获了三倍的爱恋,却无法等额回馈。 不该纠结那些。仅存的理智叫了停,你微微摆头、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你已经把自己全部都交了出去,你无怨无悔,你该问心无愧。 你半抬起身,“乱数”扶着你的肩膀,先凑过来吻了你。和“超刻”比起来,“乱数”的唇舌温暖得多,几乎有些烫人。 “谢谢你,指挥官。”“乱数”突然说道。 你晕乎乎的一时没理解他为什么道谢,身下“超刻”突然张嘴含住你的乳rou。冰凉的嘴唇和舌尖让皮肤变得更加敏感,rutou探到口腔深处才觉出一些热度。同样冷硬的机械手抚摸上你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摸过你身前斑斑吻痕、下巴的划伤、还有肩膀带血的牙印。和之前都不同的陌生触感让身体不由自主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你忍住没叫出声,但“异火”感觉到你的悸动,格外用力地顶了你两下。 你想说什么,“乱数”翘挺的性器已伸到你的嘴边。于是你什么也没说,轻轻握住它,深深地含进嘴里。 双重快感叠加为三重,围绕你的三个构造体同时被这快感击中,你周身意识空间似乎都震荡了一下。 三个人都想拥抱你,你不用再自己用力支撑身体都不会摔到地上。“异火”用力掰开你的臀rou,咬牙切齿,奋力挺身,下腹不停耸动,似乎想更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乱数”抚摸着你的头发,扶着你的下巴,目光柔和,仔细观察着你表情的细微变化;“超刻”撑着你的肩膀,耐心吻过你身上的每一处吻痕,用力吮吸加深它们的颜色,像在宣誓主权。 前后xue口被填满、嘴里也被塞满,你一直空荡荡的内心似乎也饱满起来。仿佛你生来就在等着这一天、等着被他们三个填满,不然为何你刚好生就这样一副rou体?你开始胡思乱想,思绪飘远到不知道哪个地方。 你们天生就该在一起,就算过去的时光已经错过,也奇迹般地拥有了弥补缺憾的机会。横跨时空的爱意并未减淡,反而因为遗憾和嫉妒变得更加深刻。 肢体接触带来的安慰无可替代,哪怕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意识海环境模拟出的神经电信号,也无比珍惜能切实拥抱彼此的现在。 一直盯着你的“乱数”把器官抽出,凑到你跟前轻轻吻你。 “指挥官,不要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乱数”啄吻着你的脸颊,轻声说道,“未来的我,应该足够保护好你,请相信我,也相信他。” “我没有难过哦。我很开心。”你笑着看着“乱数”,“真的,特别开心。” 身后“异火”突然开始用力,猛地一下重顶差点让“超刻”没扶住你。你回头看他,却见他冷脸瞪你,抿唇不说话。 你忍住笑,扶着“乱数”的手直起身,你身下的“超刻”也跟着起身。你调整好姿势坐在“异火”怀里扭头去亲他,后仰着靠在他胸前。昂扬的性器被坐得极深,你喘息有些急,努力吻着他。“异火”没有迎上来,但也没有躲开,只是任你亲着,手掌摸着你的小腹。“超刻”凉凉的双手扶在你柔韧的腰侧,膝盖打开跪在你身前,架起你的双腿放在腰间,把刚才短暂拔出的性器重新贯入你体内;同样冰凉的嘴唇贴上你的脖子,他微微弓身,慢慢把刚才没够到的几个吻痕变成他的。 坐起来之后“超刻”和“异火”都不太好发力,几支长腿别扭地交叠在一起,不过显然他们都不在意。此时zuoai已不只是单纯追求抽插律动的rou体欢愉、把属于自己的体液射入对方身体深处进行标记,能亲密无间地拥抱你、亲吻你才是最重要的事。你被牢牢夹在“异火”和“超刻”中间,主动承担起让人快乐的角色。和“异火”接完吻,你又含住“乱数”的下体,腰臀不断律动,同时取悦着这三个构造体。 你的腿下压着他们的腿,你的身上贴着他们的手掌;“异火”的手掌灼热柔软,“超刻”的手掌冰凉坚硬,而同时拥有机械手和普通肢体的“乱数”刚好属于过渡。三个不同时期的里同时聚在你身边,你透过他们仿佛看见了里一路走来的不容易。那么坚毅自信的人,始终选择走最理性的一条道路,不断舍弃掉曾经的自己、为钢铁之躯装上更为先进的配件和动力核心,但又始终保留着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将你稳稳地安置在那,始终如一地爱你。 说始终如一也不确切,应该是,越来越爱你。 “异火”双手环过你的纤腰不断揉捏、抚摸你的胸前和小腹,偶尔会舔一下你肩膀上他咬出的血痕。 “乱数”还是静静地看着你,似乎想把今天当成是人生中最后一次和你相见,要把你沉浸性爱的模样完全刻在记忆里。 “指挥官……”“超刻”轻声唤着你,舔吻着你的耳朵,然后发现耳垂后还藏着吻痕,于是又吻过去。 你闭上眼,更用心地感受着他们,也想珍惜这难得的一刻。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为了里好,也最好不要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深藏心底的无助悄悄翻涌上来,你咬牙把全部感官都浸入性爱带来的欢愉,无视掉内心的动摇,欲盖弥彰地大声吟哦。 似乎感觉到你的疲惫,他们突然变得默契。一只手掌捂住你的眼睛,两只手臂抱起你;交合的下体被分开,嘴里的性器也抽了出来。突然的空虚让你想抓住点什么,一只机械手握住你在空中乱抓的手,一个沉稳的声音在你耳边说:“不怕,我们在。” 身体突然陷入某种柔软,然后冰凉的机械体压住了你。捂住你眼睛的手掌拿开,你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只是地板的表面从之前的冷硬变为了柔软,如弹性极佳的床垫支撑起你的身体。脸色苍白的“超刻”压在你身上,抬手理了理你额前乱发,亲了亲你的额头,然后和你接吻。他的嘴唇还是那么凉,像是下一刻就会死掉一样。 似乎为了更好散热,“超刻”身体覆盖金属的部位都很凉,就算贴rou捂热也会很快变回原先的低温。他的长腿挤进你腿间,你主动抬腿缠绕上他的腰腹,他的性器端头磨蹭着你的下体,把蓝色的循环液抹到你一片斑驳的下腹和大腿根部。 你有些着急,想说话,一根性器突然出现在你眼前。你的手被拉到一边,“乱数”拉着你摸到他的下体。“超刻”直起身不再吻你,慢慢挺身进入你的体内,“异火”也拉起你的头握住他的性器,端头杵到你嘴边,你伸出舌头慢慢舔着。 有谁在抚摸你的脸颊,又是谁在揉捏你的乳rou。你被三个构造体围在中间,双手握着两根性器,身下还含着一根,目光因欲望过载而变得空洞。 要坏掉了。飘远的思绪断断续续在你眼前播放一些片段,不成逻辑,没有关联,只是都有里的身影。 灰鸦办公室的早晨,里端来温度刚好的咖啡放在你手边上,顺手开始整理桌面散乱的文件夹,听到你夸咖啡味道好轻轻弯了嘴角。 洁净明亮的模拟训练室,里拉着取下头盔的你从训练舱中起身,一脸严肃地复盘刚才战斗中你的瑕疵并要求加练,在你撒娇般地求饶时别开视线,生硬地说不行。 和突击鹰小队共同执行任务时,你学着神威兴高采烈地叫了声“里哥”,里立马呵斥道“谁是你哥”,但微红着脸怎么看也不像生气。 不得不分开行动的当口,灰鸦听从你的安排留守在聚集点继续执行疏散任务,天基武器的打击以小时进行着倒数,里认真地对你说“你不回来,我们不会离开”。 远程传回的视频通讯,里一边整备枪械一边同你回话。他误会了你的沉默,略显慌张地从地上站起,在镜头前走动着解释他并没有忘记那个特殊的节日,边说边注意着你的表情。 临时传过来的定位坐标,你赶过去看到常春藤涂装的里坐在矮墙上,群鸟披着晚霞从他脚下飞起。他仰望着那一整片交织着温暖橙紫色泽的辽阔天空,背影安恬又干净,仿佛从未经受过战火洗礼。 阳光灿烂的沙滩,换上泳装涂装的里顶着一块毛巾背对着你分析洋流和气候数据,却如同背后长眼一般精准回身捉住了你偷偷朝他伸过去的手。你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嘲讽,却看见了他自以为遮掩得很好的浅笑。 硝烟弥漫的战场,里完成射击后飞身扑到你面前、举起复合兵装为你挡开流弹。点点火星炸开,你抬眼望进他浅蓝色的眸子,听着他嘴里表达关心却半点不饶人的措辞,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就这样抱紧他,把这抹蓝色永远地留在你怀里。 零零碎碎、许许多多,这些年来你和里相处的点点滴滴,你以为自己已经忘却的那些细节,突然复现在眼前。被rou欲裹挟的当下,那些曾经青涩的回忆也被镀上一层暧昧的滤镜,像是平行世界另一个晦暗分支突然展现在你眼前,恣意的思绪不管不顾地扎进那不见前路的“假设”,翻涌的情绪几乎遮蔽住你看向他们的双眼。 在灰鸦的办公室,是否有机会和里zuoai呢?结束某次艰难任务回来的某刻,被迫不及待地反剪双手抵在门后,从后面捂住嘴,拉下裤装急匆匆地捅入。两人都熬得双眼通红,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或者你们可以回你的宿舍,在你熟悉的床上进行,听你结实的床铺被构造体折腾地嘎吱作响,拼命纾解差点生离死别的躁郁。 在模拟训练的时候,是否有机会和里zuoai呢?两人挤进同一个训练舱,被狭小的空间限制住行动,急促的呼吸把空气加热搅浑,布料摩擦声和心跳声被无限放大。过激的动作让手肘和膝盖都被舱体磨破,压抑的呻吟如针尖扎进神经,细密而惶恐地疼。 或者你们可以在修整更衣的准备室独占一个小间,听着外面人来人往,隔着一层薄薄的金属门或者浴帘,待到最后一个人离开才结束,双腿发软到需要他抱你回去。 在外出作战的时候,是否有机会和里zuoai呢?某个深夜,躲开别人的视线,在荒郊野外的载具上,关上灯。沐浴在如瀑星光下,载具有节奏地摇摇晃晃,车窗玻璃上蒙上水汽,留下你湿润的掌纹。 或者在某棵堪堪能遮住你们身形的树后,珍惜难得的几分钟空闲,匆匆地开始又匆匆地结束,你体内含着他的循环液坐回载具,鲜艳的蓝色一点点漏在本就脏污不堪的深色裤子上。 要坏掉了。 你把“异火”的性器深深含进喉咙,手握着“乱数”的放在嘴边等着,而“超刻”仍不知疲倦地cao着你,深埋你体内的性器已被你火热的腔体焐热。 你满脑子和里zuoai的想法,过分的甜蜜如同某种病毒,甚至试图篡改你的记忆。 哪些才是真实的呢?是那些用眼神传递情谊、说句表达真心的话都需要鼓起勇气的日常?还是那些随意袒露彼此身体私密处、把体液涂抹到各个地方的日常? 你那么爱他,他也那么爱你,你们一定早就拥有彼此了吧…… 暖色滤镜的信息碎片在变亮,原先那些平平无奇的记忆似乎被光芒掩盖过去,逐渐变得黯淡。 不、不是这样的……心里像是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抗争。 你吐出“异火”的性器,转头把“乱数”的含进嘴里。脸边的头发好像一并吃了进来,不过没关系。柔韧湿软的舌头自觉地缠绕上端头舔舐,口腔努力模仿着另一处腔体律动吮吸的韵律,寻找着他的敏感带,细心妥帖地伺候,因构造体沉醉的低吟而心生欢喜。 自己是有用的。你心满意足。你是有用的。 不是这样……不……心里那个声音微弱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 这样就好。你真正地和里融为一体,是意识与意识的完全融合,你中有他,他中有你。这是最好的结局。 你勾起微笑,双腿更用力地夹紧“超刻”,督促他让你更加快乐,你需要更大力度的糖分来抚慰内心。 在你沉沦之前,另一块回忆突然被点亮。你猛地睁开眼。朝悬崖奔跑的列车被拉下刹车,意识被磨得钝钝地疼。虚假的信息被吹散为蓝色光点消失在未知处,如天亮时隐去身影的萤火虫。 灵rou交合的美好让你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你差点以为自己原本就是这般荒yin的女子,日日都只想着和里交欢zuoai。你对里的爱绝不止于rou体,里对你也是如此。如今这场混战不过是…… 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们本就是克制又守礼的人,日常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表达安慰的拥抱,点到为止,绝不逾矩。你甚至不曾以恋人的身份和他牵过手,更别提更过分的那些事。 你把里的意识海空间变成了一个yin乱之地。你突然意识到。原本干净纯白的空间现在留下了各种欢爱的痕迹,你的汹涌爱液和他们的鲜艳蓝色;你们厮混到哪里,就把哪里弄得一团糟。现在连地板都为你调整了参数,摇身变为适合zuoai的床铺。里总是愿意为了迎合你而做出各种改变,却总是沉默着,从不会主动找你邀功。 “超刻”无比温柔地在你体内进出,冰蓝色的眼睛俯视着你,凉凉的双手细细摸过你的双腿,从脚踝一直到大腿根,然后是柔软湿滑的阴蒂。 习惯欢爱的身体很容易被唤起情欲,你最爱的“超刻”也更容易让你动心。 这可是日日夜夜、每天都陪在你身边的人啊。 你对“超刻”露出微笑,双手和舌头不停,没有冷落任何一个人。 “乱数”松开你的手,在你身侧躺下,伸手抱住你。 “指挥官……”他赤裸的上身紧贴着你,温热的身体和“超刻”是那么不同。 “乱数”无比眷恋地用头蹭着你,轻舔你的耳垂,把你抱在怀里,胸膛紧贴着你的手臂。你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强壮有力,像是某种牢不可破的誓言。 “看我。”“异火”捏着你的下巴把你的脑袋转过来,让你抬头看着他,顺手帮你撩开吃进嘴里的头发。你当着他的面慢慢把他的那根含进嘴里,舌头不停挑逗敏感处。性器鼓胀着撑开你的喉咙,很诚实地溢出一股粘液。他皱起眉头像是又要骂人,张嘴却变成一声叹息。 “再多……看看我吧……”他低声说道。 “超刻”突然加重了力度,共享刺激的“异火”一下被快感堵住了嘴。 你猜“超刻”是故意的,于是配合地把“异火”的性器一下吞到极深处,成功地看他被逼红双眼,嘴唇咬紧,连眼眸都变得水润起来。一直不愿意接纳你的“异火”,此时像是心理防线终于被攻破,露出一点柔软的内里,流淌出清澈透明的爱恋。 真可爱。 你着迷地看着“异火”略显慌乱但仍不服输的表情,别扭的姿态和回忆里青涩的模样重叠,你喜欢得不行。 就算已经如此熟悉,还是会一次次为他心动。你品尝着内心增加的新鲜爱意,心甘情愿地把“异火”的器官一口吃到底。 “乱数”乖顺地躺在你身侧,双臂抱着你,头靠在你肩膀。他呼吸沉稳,但不时会被两人共享过来的快感刺激得轻哼。像是怕你太累,他没再像你索求,主动让出位置,却占据了离你最近的地方、牢牢地抱住你。 突然想起似乎从未听“乱数”主动向你要求过什么。从见你开始,他始终都是跟随着你的步调,忠实地履行着你的意愿,照顾着你的心情,把自己的一切都出让,主动咬着控制他的缰绳递到你手里。除了你,他还会想要什么呢?你回忆着这一路的接触,吐出嘴里“异火”的性器,转头摸了摸“乱数”的头发。 “乱数”看着你,湿漉漉的双眸如同被你一点点养大的猫,满眼亮晶晶的信任的依赖。 “乖孩子。”你对他说。 “乱数”水润的眼睛睁大了一瞬,很快表情变得柔软。百转千回的复杂心绪揉碎为一个柔和的浅笑,深蓝的眸子里星星点点,像是无声绽开了烟花。他微微眯着眼,发自内心地笑着,“你总能让我更加爱你,我的指挥官。” 你亲了亲他的鼻尖,“我也爱你。” 这次“异火”没强行打断你跟别人的温存,你吻过“乱数”之后又转头看向他,毫不吝啬地也给了他一个表扬。“真乖。” “异火”不说话,俯身亲了亲你的额头,然后又把性器送到你嘴边。你再次张嘴含住,看他隐忍的表情里似乎藏着些许害臊。 明明在为你的表扬开心,却硬撑着不表现出来。你笑着吃得更深,满意地听到他加重了呼吸。 “乱数”温顺地靠在你身旁,鼻子紧贴着你脖颈,无比眷恋地呼吸着你的体香。他把你的手掌放在自己胸口,不时发出舒服的喘息和咕哝,像是一只心满意足的家猫。 此刻真正占有你的“超刻”虽然一直放慢了速度想要延长和你的快乐,但还是不可逆地被推到顶峰。他抓紧你的大腿,身体紧绷,顶撞一次比一次重,用力到你的身体剧烈摇晃起来。“异火”按住你的后脑勺,“乱数”把你抱得更紧,你像是被牢牢捆绑住,呼救不能、挣脱不开,被动承受着“超刻”越来越激烈的撞击。在他高潮之前你先越过边界,你想要大叫,喉咙里却堵着“异火”的性器;你想要逃跑,身体却被“乱数”抱住。你激烈地扭动身子,下身喷出yin水,体内阵阵紧缩几乎痉挛。终于“超刻”也按捺不住,挺身抵到你身体最深处,猛地喷射出来。“异火”在最后关头把性器抽出你的口腔,却没能完全躲开,蓝色的循环液喷了你满脸,顺着你的脸颊不断流淌下来。 鼻子吸气会被呛到,你张嘴呼吸着,循环液淌到你嘴边,你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 “别吃!”“异火”扯着袖子擦你的脸,你睁眼看向他。被打湿的睫毛略微有些沉,循环液跑到了眼睛里,世界突然蒙上一层滑腻的蓝。你使劲眨巴了几下眼才看清“异火”的表情,年轻的构造体红着脸,眼神闪烁,明显害羞了。 之前揪着你头发强jian你时可不是这样。你想笑,张嘴却是一声叹气。 “超刻”未从你体内退出,他似乎根本就没有不应期,射完一次马上就可以开始第二次。他又开始律动,身体正敏感的你忍不住夹紧双腿想阻止他的动作,却根本阻止不了。 疲惫和反复积累的快感让你昏昏沉沉,你看着雪亮的纯白天顶,突然回忆起灰鸦休息室的天花板。 真想回去啊。 但是你得把里一起带回去才行。 你闭上眼睛,完全交出自己,任他们一遍又一遍朝你索求,一遍又一遍把你掏空。 你愿意把你的一切都给里,只要他还愿意要。 “抱抱我吧。”你迷迷糊糊地说。 最后的最后,你也不过是想抱抱他。 三人同时响应了你的要求,你被三人同时拥入怀中,三倍充实让你感觉非常幸福,真的非常幸福。 “指挥官,再坚持一下就好了。”你听到“超刻”轻声说。 “真希望跟里永远在一起。”你闭着眼,蹭着不知道谁的额头,笑着说。 谁又吻过你的嘴唇,谁又捋过你的鬓发。 谁都可以,都是里,每一个都是他,每一个都是爱你的他,每一个都是你爱的他。 “我们已经永远在一起了,我的指挥官。”“超刻”亲吻着你的额头。凉凉的嘴唇,你认得出来。 “是呢。”你想起来了,于是笑得更甜,“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这句话像是突然解开某个锁,你毫无征兆地从柔软的床铺落入水中。幽暗如海水的深层意识海接纳了从天而降的你,你划开一长串数据气泡,缓缓下沉。你被冻海般的冷意惊醒,睁眼看向上方。白色空间破出了一个洞,你就是从那里掉下来。如同透过海水仰望明月,那个洞口离你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白色空间的光亮再也照不到你,你独自沉入黑暗。 洞口突然出现了里的脸。原本三台不同时期的机体此时都变为超刻机体,只是不知为何每个人身上都覆盖着跳动的马赛克,让里好看的脸也变得诡异起来。三台不稳定的超刻机体遥遥望着你,似乎满脸凝重。 “指挥官……”你看着他嘴唇张合,却只认出了这三个字的口型,然后就被马赛克挡住了视线。 听不到声音,深蓝色的世界无比安静。你转身看向不断沉向的黑色深渊,把那唯一一个光点抛在身后,舒展四肢,迎着那股坠着你的力道,把身体调整为更利于下潜的姿势,更快地朝下落去。 下落。下落。下落。 像是在水中,但是周身又没有水体的压迫感。从黑暗深处游出的数据带着蓝色的流光,如鱼群一般擦着你的身体掠过。你顺着它们的尾迹回头看去,原先破开的洞口已消失不见,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深邃的黑和蓝。 下落。下落。下落。 像是在黑暗深处盛放着一朵漆黑的花,你看不见它,但能感觉到它的凝视。细碎的数据流一串串飞速游过,如同星星点点的花香指引着方向。缺乏其他参照物,你已不能分辨自己是在继续下潜,还是已搁浅在某处。 黑沉沉的深层意识海如同牢笼关住了你,不见来路,也不见终点。和你躯体相比无比庞大的黑暗屏息看着你,你身体每一处都泛起被目光切割的不适,但你找不到藏在黑暗中的眼睛。 属于你的颜色在被慢慢剥离,头发的颜色、皮肤的颜色、眼瞳的颜色、嘴唇的颜色……所有颜色都被你体内涌出的白光吞没,你恢复为最基本的意识信号,变成一个通体发光的白色影子,逆着所有数据流的方向,不断朝里的意识海深处游去。 就要结束了。你松了口气,屏息凝神,重新振作。 当rou体不再是实体,根植其上的疲惫不会再拖垮你的精神,但同样那些欢愉也不会再让你欣喜。在下潜过程中你的意识迅速恢复到巅峰状态,敏锐而沉静,一如你一直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那样。 之前的种种荒诞行径此时看来也不过一场春梦,你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把它们称作是“回忆”。 随着下潜得越来越深,周身的数据流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你不可避免地和它们相撞,让它们一道道从你体内穿过。不属于你的记忆在那一瞬间涌进你的脑子,然后又迅速撤走,仿佛一个个极短暂的梦,破碎又迷离。闪烁流光的数据在穿过你之后似乎也被你点亮,整条都开始散发亮蓝色的光,变成一条条发光的丝带。 你在点亮里的意识海。 越来越多的数据穿透你,你的身后仿佛在绽开一朵巨大的蓝色千丝菊,每一条黯淡的信息都被你点亮,从你身后穿出,拉出长长的花丝。如同坠落的星星重新归位,那些发光的丝带飞向四处融入意识海,把黑暗一点点照亮。那些数据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原本不在你下潜路径上的流光也被你吸引,你悬在中间被蜂拥而至的数据穿透身体,身后怒放着越来越饱满的发光的花朵。 信息碎片几乎挤爆你的意识,有一瞬间你甚至体会到了意识海负荷超过临界值的感觉。 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刚产生这样的想法,和里意识海相连的你眼前立马检索出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红色警告信号,都是里记忆碎片中留存的、超刻机体进行推演时意识海负荷处于临界值状态时收到的警告提醒。在那些记忆中里都是毫不犹豫地关闭了警告弹窗,同样的动作重复了上万次,但是他一次也没有说过。 也许因为你动用了机体的权限,穿透你身体的光带在你身上留下了极细微的蓝色痕迹。你及时放空大脑把无意中调用的权限释放,但那极细微的蓝色还是如灰尘一般蒙在了你由光构成的躯体上。 果然如阿西莫夫说的一样。 “意识侵染?”你头一次听说这个词。 “对。是我们观察到的一种现象,但是还未正式开展相应研究,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数。” “你是不是在骗我?”虽然知道阿西莫夫不会拿自己专业开玩笑,但你那时真心希望你听到的只是一个蹩脚的玩笑。 “我要真想骗你、我直接告诉你你再进入他意识海会死不是更好?但是你也不怕死不是吗?”阿西莫夫凉凉地说,“所以我骗你毫无意义,你不会因为有危险就放弃你的选择。” “确实。”你乖乖点头道。 “我知道怎么说都拦不住你,但至少你要知道,如果你长时间呆在他的意识海,会影响你的稳定性。” 你撇撇嘴,假装不经意地看了在不远处和别人讨论试验结果的辰积原一眼。阿西莫夫像是知道你想说什么,马上把话给你堵死了。 “别看别人,别人不会像你这么乱来。” “哦。”你再次乖乖点头应道,然后垂下头叹了口气。 “啧。”阿西莫夫皱了下眉,“装可怜没用。” “我没有装可怜。”你抬眼看着他,“只是觉得现在能做到的事太少了,有些急。” “你已经做得够多的了。”阿西莫夫依旧冷着一张脸,但语气柔和了不少,“大家也希望你能……更珍惜自己一些。”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每天都迫不及待找死一样。” 阿西莫夫定定地看着你没说话,你先怂了,生硬地转开了话题和视线。 你不能在这里倒下,你还要把里带回去呢。 之前差点被情欲淹没时,你回想起阿西莫夫的话,想到被侵染的可能,抵制住了和里融为一体的诱惑,守住了本心。现在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深海,你抓住了唤醒里的可能,却也真正看到了自己被侵染的事实。 穿胸而过的数据链条越来越长,在你胸口如同磨损一般洒下细微的蓝色粉末,遮盖住原本属于你的光。你被数条极长的链条同时贯穿着,如同受刑一般在刑具上涂抹你发光的血液。你并未感觉自己有变得虚弱,那些蓝色粉尘悬浮在你的体表,不痛不痒,好像随手就能弹掉,但切实地侵占着你的身体。 是否最终你会被完全染成蓝色?你抵抗着庞大信息的冲击抽空想着。如果是那样,是不是代表你完全成为了里的一部分?是会被他的意识海完全吸收,还是会成为他脑中一团不可回收、不可观测的数据垃圾? 这该是属于你的陌路吗? 但是死后还能和他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远”在一起了吧?原本两个不同的个体彻底地融为一体,谁也不能再分开你们,连死亡也不可以。 你突然有些想笑,于是你笑了,只是不辩五官的脸上看不到你的笑容。 才不要想死去会怎么样,趁还能动的时候,当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力挽狂澜。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像曾经加大思维信标输出功率一般,你催动自己发出更加强烈的光芒。胸口蓝色印迹扩大的速度在攀升,但数据链被你点亮的效率也在攀升。黑暗尽头像是有巨兽被你惊醒,伴随着层层透明涟漪漾开,直径超过你整个身躯的巨大球形被你身后的光芒照亮,也被你吸引,直径朝你碾过来。 球形像是无数蠕虫纠结形成的集合体,黑色的数据链条层层缠绕在它表面,有生命一般地拼命蠕动着、向内收缩着,似乎想要吞掉中心的什么东西。离近了你才看到它不是完全的黑暗,在游走的长条数据间隙,隐隐看到中间还有着微弱的亮蓝色光。不时有闪着光点的链条从球体中挤出、逃走,但也不断有新的链条被球体捕捉。 机体的流畅运转基于意识海的调动,眼前这处郁结阻拦了信号的输出,侵占了海量算力,如果不及时处理里很可能再也唤醒不过来。你毫不犹豫地朝它游去,主动张开怀抱迎上从它表面被你惊扰起来的纯黑色数据。过分积压的待处理数据凝结犹如实质,像一条条章鱼触手朝你裹来。你轻易被他们缠住,从头到脚爬满黑色的触手,浑身的光芒几乎被捂熄在巨腕之中。 作为意识你本不该再有窒息的感觉,但这一刻你突然又回想起死前。 才不要、在这里结束。 你咬牙吸收进那些数据,大片大片的蓝色如同血迹出现在你体表各处。你的身体被撑开,差点维持不住人形。极密的数据信息涌入你的身体,属于里的深层意识被你的光芒唤醒,蓝光亮起,指引着杂乱的数据排成列从你体内如烟火般射出。 超高密度的数据交换激烈地在你体内进行,四散的光链绝美,你一辈子都不曾见过这般壮丽的景观。 “触手”不断缠绕上来又不断被你消融,它们尝试绞紧你、折断你、扭曲你、撑破你……用尽一切方式想要熄灭你的意志,但你都一一承受了下来。你眼前爬满密密麻麻的数字串,数字以每秒几十次的频次跳动着、刷新着,完全遮盖住了原先不断浮现的各种记忆画面。 周围已越来越亮,原本球体中心的浅蓝色光芒也恢复了自由。比你脑袋还大一圈的浅蓝光球朝你奔来、想要扎入你怀中,你却阻止了它。 “再等等哦,如果以后……我坚持不住了,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就可以了。”你对它说。 光球围着你转了几圈,帮你处理完最后几条冗余数据,然后又回到你面前,安安静静地悬停在你面前。 无边无际的空间此时已变为温柔的深蓝色,如海浪轻微起伏着。黑暗被击退,万事万物都回归正轨,一切都那么平和安谧。你松了口气,试探着朝光球伸出手。光芒相交的地方感觉到了阻力,你调动身上的蓝色色块覆盖住手掌,阻力消失,你成功碰到了它。 亮蓝色的光球似乎有着最基本的本能反应,像是人无处不在的潜意识。它蹭着你的手掌,体表飘出零星的字句。 “指挥官”“好想你”“指挥官”“指挥官”…… 字句如烧到尽头的纸,亮了一瞬间就熄灭。你没有试着去抓,只摸了摸乖巧的光球。 侵染你身体的蓝色如今全聚集在你抚摸光球的右手,刚好一只手那么多,像是一只质量超好的手套,完全遮住了你的光。 还好,自己还能排上用场呢。你有些开心。 “下次不要逞强了,该休息就好好休息吧。” 不管光球能不能听懂,你对它说着。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一直。” “不会再离开了,我保证。” “对了,在这里应该能做到吧。” 你把手掌探入光球内部,检索到今天在意识海浅层空间发生的一切,把记忆打包压缩存入了这个深层空间,这样就算里醒来也不会找到这段记忆。你动作很快,但蓝色还是吞没了你的右手手腕。 “里真的很爱我呢,这么想我留下来。”你打趣道。 但光球显然听不懂玩笑话,它只是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我也很爱里啊,所以,再等等我吧。” 【4】 休眠舱里传出动静,舱门打开,里慢慢坐了起来。 “指挥官?……”他叫着,声音有些含糊。 “嗯,我在!”你响亮地应道。 他站起来揉了揉头,朝你走过来,拉开你旁边的椅子坐下,皱着眉。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你问道。 “不……数据流转正常,记忆容量正常没有明显缺失,但是……” “嗯?”你装傻道。 没有把记忆直接删除就是因为你知道他绝对会核查容量数据。存入深层意识海的记忆仍旧存在,只是不可调用,仍然占据着内存。 “没事。”里摇摇头,像是想让你放心一样对你微笑道,“多亏了指挥官,我好多了。” “能帮上忙就很好啦。”你也很高兴地叉着腰说道。 但实际情况其实并不值得高兴。超刻机体出现意识海过载的频率在变高,有时他能自己调整好,有时就需要你的帮助,每次你面对的情况都不一样,对你和他来说都是挑战。 他在隐瞒他的身体状态,你也在隐瞒你的。你们维持着虚假的和平,面上微笑着,心里却各怀心思。 “如果,我还在就好了。”你笑着说。 “指挥官你一直都在。” 你摇摇头,看向自己脚下,没有接话。 在你漂浮的双脚下,是意识芯片的投影装置,借住它的帮助,你才能在现实世界显形。节能模式下,你的投影不过二十公分高,巴掌大,小巧可爱,立在桌面上,仿佛某种电子宠物。 在你死后,所有人都不再叫你指挥官,除了里。 “你该让新的指挥官链接你试试。”你不知第多少次提议道。 “不,我不需要新的指挥官,我已经有你了。”里还是这样拒绝着。 “我已经不是你的指挥官了,你也知道。”虽然你的投影依旧穿着灰鸦指挥官的制服。 “不,你永远都是我的指挥官,不管是什么形态、什么身份,只要你还是你,你就永远是我的指挥官。”里看着你认真地说道,眼神坚定,甚至有些狂热。 你看着他,没有作声。 像是想到什么,他气势突然弱了下去。“指挥官还是怪我把你——” “——没有!”你立马反驳道,“就算是意识的形态,也是活着的啊!我还能看到你,还能跟你一起说话、一起作战。里不必自责,我从来不会怪你恳求科学理事会把我提取出来,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里哥不用再担心我受伤了啊!”你开朗地说道。 你试图开个玩笑,但显然这个玩笑除了你谁也笑不出来。 “我总是在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摇摇头,想说什么,但是以你们现在的关系,那些话并不适合说出口。于是你只有傻傻地笑着,一脸轻松地看着他。 你不会再更进一步了,如果那次你能活下来你绝对会向他告白,但不幸你死掉了。就算现在侥幸还能再陪着他,但你绝对绝对、不会再告白了。 就像现在这样就好。等你或者里撑不住的时候,总会有其他人介入、给他安排新的指挥官。不管怎样他始终是需要遵守命令的军人。至于你,在他有了新的支柱之后,你会去你想去的地方,去能永远陪着他的地方。 在那之前,能一直快快乐乐地守着他就最好了。 提示集合的计时器突然响了起来,里按灭投影装置的开关,你的世界瞬间暗了下来。 再有意识时里已经把你插入了他的身体,你借着他的眼睛看着周围,视线高了很多。 不管多少次你还是庆幸,能这样陪着他也挺好的。看到他所看到的一切,感受他所感受的一切。 你失去了作为人类的身体,却拥有了和他一样的钢铁之躯,虽然很小很小。 你和他真正成为了一体,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