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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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第二章 解雨臣没有注意到肩膀上的那一点点异样,他还是不习惯长时间地穿高跟鞋站立。以前也有过女装的扮相,可当时毕竟只需要几个小时,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 这间赌场的女荷官本来就少,而房间却都被安排在同层楼的星级宾馆内。 与外人而言是待遇极好,仔细想想就能知道这种安排到底是方便荷官还是方便了那些好色的赌客。 解雨臣后知后觉地想通这些,不由得暗自唾弃了那赌场的主。 等他跟着景姐理完筹码,时间差的原因他已经有些困了。他还没有把生物钟倒成半夜工作的状态。 他站在门口附近,看向窗外已经泛白的天,那里是唯一可以看到天空的地方。 再往里走一些,赌场的金黄灯光和老虎机的吵闹会把人彻底吞没。就像个软沙坑一样,一脚踏下去越挣扎越不得解救。 这间赌场于别的赌场不同,他们并非24小时对外开放。白天的时候赌场大门紧闭,后门的海滩也是私人海滩,仅对住在这里的客人们开放。 凌晨六点是解雨臣的下班时间,得知目标人物还未出现以后,他忍不住松懈下心里的警戒状态。颇有些浑浑噩噩地回了房间。 赌场向来不会在工作人员的私人时间限制他们的活动,解雨臣虽说是来做卧底,可是就算真的被发现了,他也可以大方承认自己的目标不是赌场而是赌场里的某位赌客。 赌场更不会为了他一个人,伤了和黑帮组织之间的和气。 这样的认知让他又忍不住放下了更多的戒备。 他自认为这次的任务危险性一点也不高。 解雨臣现在才打开自己的手机,他在进入这房间的时候检查过室内,没有任何的监听设备。 他相信至少私人房间里,赌场不会干涉地太多。可惜赌场确实不会干涉,但个人会不会干涉他,他便一无所知了。 黑瞎子这时候正坐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罐冰可乐,乐滋滋地听着解雨臣那头的动静。 人们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很多人认为他这样的人就该雪茄红酒,美女绕身。不过他偏偏不乐意成为那种日夜堕落在女人和性欲里的发情禽兽。他的喜好似乎没有确定过,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对黑瞎子来说这就是他人生的乐趣之一,赌注下得越大,揭晓牌面的时候才越有意思。 他左耳还戴着那枚耳机,里头清晰地传来解雨臣讲话的声音。 对方在跟组织里的人确认安全信息,他很聪明,多留了个心眼,没有用本声说话。 解雨臣一边夹着手机一边用暗语和对面那人“寒暄”。旁人听了也只会以为他是在同家人打电话。 身上的工作服被他一件件脱了搭在椅背上,黑瞎子那里接收到的声音突然模糊起来。 可他还是没有摘掉耳机,只是起身站在那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海滩。这间房间在整个赌场的顶楼,落地窗的玻璃是单向,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场景,可里头却能把海滩上活动的人群看个一清二楚。 解雨臣应该是在洗澡,黑瞎子在听到水声前捕捉到了几下关节骨骼摩擦的声响。 他笑着把手里的冰可乐一口气灌进去。后头沙发边的茶几上是一小时前别人送来的资料。资料翻开首页,清晰地写着【解雨臣】三个字。 有趣。黑瞎子这么想着,总算是摘了耳机放到一边。转身的时候顺便把那叠资料拿着,整个人躺到软床上去。 大概会是本不错的睡眠故事。 ———————— 解雨臣睡前吃了两片安眠药,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近下午两点了。他起身第一下有点猛,顿时觉得头更疼了。 又只得叹着气认命般地起身,把那些繁琐的女式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不比正常女生,他戴着假发再化妆穿衣的时间更长,至少他要保证没有人能一眼看出破绽。 他看着秀秀塞给他的几支口红,在想着要不哪天送两支给景姐。他搞不懂女生口红那么多的色系是怎么分清楚的,比起这些他还是更乐意去分清尸体身上的弹孔是什么型号的枪械打穿的。 解雨臣随手挑了支用过的橘粉色,抹上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摆出职业性的假笑。拢了拢耳边的黑发,遮住那枚耳钉以后才出了房门。 他找到景姐的时候,明显察觉到了景姐脸色不太好。 解雨臣还没开口说话,景姐凑过来拉着他的手就问道,“你...你怎么回事啊?” 他有点懵,还以为自己是哪里没处理好,还是迟到了惹得景姐等他。结果他看见景姐身后那几个穿正装的男人出来,对他微微鞠了躬。 “解语花小姐,齐先生想见您一面。” 解雨臣听了有点心慌,暗自想着可别自己刚进来第二天就被人揭穿身份扔出去。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他怎么接那些组织的任务。 他皱着眉头打量那群人,也不像是来抓他的样子,反而是真的像来请他去聊天喝茶一样。 几位看着就不是善茬,身上都有枪,解雨臣装着不知情的模样,侧过身小声问景姐:“齐先生是谁啊?” 景姐搭着解雨臣的肩膀拍了拍,叹口气的样子半是担忧半是心疼:“反正...你别怕” 她的手在解雨臣小臂上捏了捏,看着小姑娘这脸蛋的漂亮模样,犹豫地告诉他:“齐先生是这间赌场的主人。应该...应该不会怎么样的。” 解雨臣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还是如何,他总觉得从景姐的话里听出来的意味像极了自己是要被送去皇上寝宫的妃子。 他有点想笑,他想着谁家赌场的老大在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以后还有心情调情下去呢,没被吓萎就不错了吧。 解雨臣跟着那群人离开以后,景姐匆匆地往自己的牌桌跑去。 其实她也不清楚黑爷怎么突然找到下面来了,往常每次见他都是远远地在那群人身边瞥见,现在突然派人来带人上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只希望解语花那小姑娘聪明点,兴许还能少受点罪。 解雨臣被带进黑瞎子那间一面都是落地窗的房间。房间很大,床在窗户边上,他暗暗吐槽这个齐先生可能是个乐意被下面海滩上的人窥探隐私的变态。 黑瞎子坐在沙发上,手边还是那份牛皮纸装的资料。 解雨臣看见他的时候才想起这就是昨天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客人”。周围的人都已经主动出去了,只留下他和黑瞎子在房间内。 外面天色暗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全靠着窗外的月光勉强给屋内一些亮堂。 黑瞎子只是稍稍挥了挥手,墙根处立刻有昏暗的黄色灯光打出来,却也只是照在地面上。解雨臣没有说话,他脑子里在不停地周旋运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瞎子看着他,嘴角带着笑站起身往解雨臣那里走过去。手一把就把面前这“姑娘”的身子揽进怀里,低头在他耳边问道:“好玩儿吗?” “什么......” 解雨臣没敢反抗,他把握不住这人到底是想怎样,手虚虚地推在他的胸膛。被黑瞎子这么“抱在怀里”他才知道自己缩了骨以后,和面前这个男人相比,身形差别是有多大。 黑瞎子的手已经从他的腰上摸下去,慢条斯理地重复了自己的问题,“我问,在我的赌场做荷官,好玩儿吗?” 解雨臣不舒服地扭了扭。他不习惯和陌生人走得太近,更何况还是一个想要潜规则自己的老板。他抿唇手推了推黑瞎子,想着这人再多一步的进犯动作他就跟他摊牌。 “比起解语花这个名字......” 黑瞎子本来也没打算要解雨臣回答,他只是故意逗他,他半弯着腰凑近怀里的“女人”,唇瓣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颊凑近了他耳朵,说话时蹭到解雨臣左耳的耳钉,“我可是更喜欢解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