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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勾引

    第5章

    不管谢幽浮心里怎么尖叫疯狂,最终还是守住了做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

    “人和禽兽最大的不同,在于禽兽放纵天性,人则会控制自己的欲念。我救你的时候,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我答应把基地的资源借给你使用,目的也不是以此得到你的、咳,身体。小众的圈子有小众圈子的规则,我们只在圈子里寻找同好,不会sao扰圈外人。”

    谢幽浮说话时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整个人也完全冷静了下来,她一眼瞥见自己的日记本还在宁见素手里抱着,一时有些羞耻,上前试图取回自己的隐私。

    宁见素居然捏紧了日记本,不肯还给她!谢幽浮顿时恼羞成怒,用力往回掰扯:“还给我。”

    虽然她也在瞪眼睛,也在表达不满,但是,她对宁见素的态度已经温柔了八十倍——自从宁见素对她表达了甘愿雌伏的想法之后,她原本针对宁见素不断sao扰自己的暴怒就彻底消失了。

    宁见素依然不肯松手,反问道:“您怎么知道我不是圈内人呢?”

    “你少胡说八道。是不是圈内人,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谢幽浮再次要求,“松开!”

    宁见素与她对视片刻,想起谢幽浮说一不二的脾性,已经连续被她“要求松手”两次,若是再不听她的吩咐,只怕又要生气——是真的生气。他松了手,眼看着谢幽浮把几个日记本全都取回。

    谢幽浮正在收拢自己的“隐私”,心中暗骂自己冲动,这东西就应该锁死了不让任何人看才对。

    宁见素突然举步,往屋内走去。

    谢幽浮一愣。

    后边是谢幽浮的床。因屋子宽敞,宁见素走出去好几步,距离大床尚有一段距离。

    谢幽浮脑子已经在嗡嗡地响了:“我说话你是听不懂吗?你给我站住了!”

    宁见素已经走到她的床边,自顾自地将衬衣下摆从腰间抽了出来,多年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快速着装的习惯,脱衣服速度非常快。看傻了的谢幽浮手忙脚乱地冲到床边时,他已经把衬衣和背心都脱了下来,露出肌rou匀称的上身,手落在了腰带上。

    “等等!你不能就在我这里脱衣服!你干什么啊?!”谢幽浮一瞬间气血上面,面红耳赤。

    话音刚落,宁见素已经把皮带抽了出来,脱掉了裤子。

    cao!

    谢幽浮终于忍不住上手拽住了他不老实的胳膊:“神经病啊!我叫你不……”

    一直彬彬有礼、守着社交分寸、绝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宁见素,长臂一伸,直接就把她搂进了怀里,两人正面相对,噗叽贴在了一起。整个过程发生得好像是理所当然、事先设计好的一样——谢幽浮上前,宁见素张开怀抱,久别重逢的情侣深情拥抱!

    谢幽浮只觉得自己胸前两团柔软顶在了紧实宽阔的胸肌上,她好像还……感觉到了宁见素两个硬邦邦的rutou……yi~难道我的胸是豌豆公主型号的吗?这样都能感觉出来?!卧槽,限速哥的胸肌,限速哥的怀抱……卧槽……他在……干啥啊……

    宁见素搂住了谢幽浮不盈一握又遍布肌rou的细腰,带着她两只手圈住自己的身体。

    就在从未开过荤的谢幽浮沉迷在大美男坚实的怀抱中时,宁见素将她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臀rou上——不是腰,也不是腰臀相接的位置,是他的两瓣臀rou上。

    谢幽浮懵了一秒。

    这是我可以摸的吗?啊?这是我可以摸的吗?!我、我我……我就摸一下……

    有贼心没贼胆的谢幽浮以为自己邪恶地捏了大美男的屁股,实际上,她面红耳赤地两只手僵在了宁见素的屁股上,呆了半秒就想脱身,刚有后撤的想法,宁见素已深深抱住她,不肯放她离开。

    “你别这样。”谢幽浮被宁见素抱得着力点不稳,脚步倾斜,只能靠在他身上。

    她也不能把手撑在宁见素的屁股上借力,只能搂住宁见素的腰:“这样我站不稳。放开。”

    宁见素并没有放开她。床就在身后,他将谢幽浮搂住,二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这让谢幽浮生起一丝薄怒。

    她知道宁见素是想讨好自己,她其实也……必须承认,馋了这么久的身子,突然之间就上了手,抱在怀里还用咪咪顶了那漂亮的大胸肌……有那么点色授魂销的意味……

    但是,宁见素这么硬来,完全不理会她的想法,她还是会生气。

    就……气得不那么厉害而已。

    薄怒的谢幽浮并不打算对宁见素妥协,她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正打算讲道理(骂人)。

    她看见宁见素坐在床边,把刚才脱了一半的裤子,全部脱掉了。

    脱、掉、了。

    从谢幽浮的角度,只能看见宁见素光裸的背影。

    最具视觉冲击力的当然只有他光溜溜的屁股,自腰而下挺起紧翘的弧线,看上去就很饱满结实。

    谢幽浮自诩阅片无数的老色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腰臀弧线,一时有点吸溜。这也是惊鸿一瞥,因为宁见素脱掉裤子,马上就转过身来。谢幽浮正想卧槽我要看见限速哥的瓜了,不知道宁见素是有意还是无意,转身时手腕挡了胯下一瞬,随后他就扯过床上的薄被,挡住了下身。

    那这是想勾引我还是不想勾引我?谢幽浮刚刚浮起一丝困惑,马上就醒悟了过来。

    宁见素很懂。

    谢幽浮喜欢在床上做攻,但她和宁见素在一起就有天生的生理性别悖论,二人还在最初的阶段,彼此完全不熟悉,宁见素全程遮住下身,不让谢幽浮看见,是不想被谢幽浮认定他有侵略性。

    这是真的,非常,非常,用心。

    谢幽浮有了一瞬的沉默。

    她原本是有些生气了,打算高声和宁见素说话,宁见素再这么不顾她的意愿一意孤行,她会采取更激烈的措施来处理目前的窘局——就算宁见素的姿态再低下,谢幽浮也不喜欢被强迫。

    但是,宁见素他真的很认真、很用心地在讨好我诶。这让谢幽浮有点犯迷糊。

    “可以接吻吗?”宁见素问。

    谢幽浮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当然不可以。你……你穿上。”

    宁见素已经挪到她身边,正打算低头和她接吻,闻言只是往旁边挪了大概一寸,属于礼貌性地服从,薄被子只遮住了他的下身最要害的那一块,漂亮的腹部肌群,细窄的腰线,紧实的胸膛,连他的腿都从被子里露了出来,明晃晃地刺激在谢幽浮的视线中。

    “您可能把这件事想象得过于严重了。”宁见素说。

    谢幽浮不喜欢被人指责。什么叫我想得过于严重,这种事难道很随便吗?

    只是身边光溜溜白花花的大美男正在卖rou勾引,受到美色贿赂的谢幽浮有点昏头。

    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渣男们对着床上的美女们“对对对好好好是是是”的心情,这么大一个美男光溜溜地坐在你身边你俩还在床上窝着,你还有很多心情跟他斗嘴?——你的美男不够美而已!

    宁见素突然换了姿势,他直接枕着谢幽浮的大腿,躺了下去。

    不是。

    你这是……

    你干嘛呀!

    谢幽浮只是在心里怒吼,现实中的情景,就好像是她完全没有反抗,宁见素就在她右腿上睡了下来。她的床很大,宁见素横着躺下也很宽裕。他依然只遮住了自己的下身,赤裸的身体就这么毫不设防地横在了谢幽浮的身旁。

    而且。

    他的脑袋,枕在了谢幽浮的腿上。

    谢幽浮只要低头,就能看见宁见素那张曾经冷峻得不可亵渎的俊容,与自己近在咫尺。

    唾手可得。

    这个念头杀进了谢幽浮的意识。

    “我曾经有两任未婚妻。”

    “第一位是高地伯爵家的小姐,她的家世比我好,和我订婚是下嫁。订婚宴上,她勾引了我的朋友,并且告诉我,她有一位固定的情夫,希望和我保持开放式的关系,彼此不要互相干涉。”

    “我和她的婚期定在秋天。”

    “延令政变发生在夏天。我当时在夏宫当值。事发之后,我带着朱雀逃亡,帝芹到处搜索我和朱雀的下落,高地伯爵就宣布解除了我和他女儿的婚约。”

    “后来战事慢慢平顺,中央军的驻地越来越多,我们实际控制的星系也越来越大。”

    “很多人催促我结婚。想要平衡各方面势力,联姻是个很好的选择。关于我的婚事,内阁开了八次会议,才终于为我定下了未来妻室的人选——金瀚海世家的大小姐,据说是位很有德行的姑娘。”

    “岳父那边希望能尽快完婚,朱雀一直拖着不让举办婚礼,中央军又开启了新河攻势,我很难抽出时间筹备婚礼,就举办了第二次订婚宴。很简单的仪式,总共只进行了八分钟。我的未婚妻金池小姐在面纱下戴了一只纯金的猛兽面具,我甚至都没能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样子。”

    “战事特别顺利。”

    “快要打进首都星的前夕,我的岳父找我密谈,说,他已经联络了星盟世家,打算推举我做中央星系的新皇帝——”

    “那次政变死了很多人。金瀚海世家被族诛,也包括我的未婚妻,金池小姐。”

    “从那以后,朱雀就闹,一直闹,不许我再娶妻。”

    说到这里,他不知不觉就握住了谢幽浮的手,将她的胳膊放在自己胸口,轻轻握着。

    “从前我没有结婚的机会,错过了两位未婚妻,现在……”他语意略微低沉,“您觉得我还有正常生活的资格么?在我害死了那么多人以后。”

    谢幽浮正在消化他分享的往事,心想这娃也真的倒霉,护着朱雀逃亡的时候,丢了第一任未婚妻,好不容易有权有势了吧,又因为政变丢了第二任未婚妻,最后皇帝为了不让他与权臣军阀联姻,干脆不让他结婚了!啧啧,混半天是个大龄光棍。

    冷不丁听见宁见素意兴消沉的自我责问,谢幽浮下意识地否认:“为什么没资格?那又不是你的错。错的人是皇帝啊。如果不是皇帝有心加害,你的人怎么会死?哦,不怪皇帝心肠坏,怪你没防住皇帝的坏心思?什么道理嘛。”

    宁见素停顿片刻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谢幽浮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仿佛握着她的手,用手指头向她撒娇,寻求安慰。

    谢幽浮有点顶不住他这样的表情。

    宁见素对她倾吐自己过往的痛事,就是想要更深层次的沟通和交流,向往更亲密的关系——有人愿意把他的过去和你分享,除非你不想和他做朋友了,否则,这是不能生硬拒绝的。

    “不要总是责怪自己啊。我想,如果真的是你的好朋友,他们也希望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仇要报,日子也要好好过。这样他们才会开心。如果有人因此认定你不配好好活着,不配享受幸福的余生,那他也不配做你的好朋友。他应该是皇帝的好朋友。”

    这种安慰人的说辞非常另类,宁见素忍俊不禁,慢慢将谢幽浮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rutou上。

    “那如果……在筹备复仇计划的时候,我稍微有些放纵,想要品尝一些性事上的欢愉,您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是对不起死去的人们?”宁见素问。

    谢幽浮被他问得愣住了。

    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男人,他有没有资格享受性爱?他是不是应该卧薪尝胆、苦行孑居?

    根据谢幽浮从电影、电视剧里得到的经验,这种角色非但不该享受性爱,他连一顿好饭都没资格吃,好床也没资格睡,他生命中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应该用来复仇,为了督促自己戒掉欲望、告诫自己必须谨记仇恨,说不定还要穿上麻布衣服,每天跪在神像前,用鞭子狠狠抽自己一顿!

    但是,真的要这样吗?

    看到电影、电视剧里这种桥段的时候,谢幽浮对主角就有十二分的同情与怜爱。

    她理解主创是要以此表达主角对逝者的怀念与痛苦,但她真的觉得仇要报,日子也要过,才算是对加害者最大的报复——你可以杀死我的亲人,但是,你无法毁掉我的人生。

    “宁……”谢幽浮想了想,找了个更温柔的称呼:“阿宁。”

    她一直蜷缩在腰间不敢乱动的左手,轻轻覆盖在宁见素的额头上,摸了摸他的脑袋:“那是你的痛处,不是你的罪责。你可以为此痛苦,不要为此负疚。”

    “从来就不是你的错。”

    “皇帝已经杀死了你的亲人和同袍,不要再让他毁掉你的余生。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躺在她腿上的宁见素轻声问道:“那我们zuoai好不好?”

    谢幽浮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好家伙,绕这么大圈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脱光了衣服躺在她腿上的宁见素整个人气场都发生了莫名其妙的改变,谢幽浮觉得,这人穿着衣服还没有穿衣服,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宁见素就这么挨在她怀里慢慢地说话,她好像是被催眠了,情绪也变得温软起来,根本没办法和宁见素生气,连拒绝都变得十二分的不忍。

    “就……真的,”谢幽浮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必要……这样……吧?”

    如果宁见素为了达成目的,不惜拿死去的部下和亲人说事,那他真的很可怕。但,谢幽浮隐隐约约地觉得,宁见素不是单纯地为了那个所谓的“目的”。

    他是真的想说说过去的事情,他也是真的想找人说说被皇帝背叛之后,他孤独沉郁的苦闷。

    “我想试试。”

    宁见素说话时侧身,面朝床前,背对着谢幽浮,薄被牵扯起来,恰好露出浅浅的股沟。他的脸已经埋在谢幽浮的膝边了,呼吸就像是热乎乎的小刷子,在谢幽浮膝上一下一下地撩拨。

    “军中寂寞,不少士卒会互相慰藉。说尝到前列腺高潮的滋味就再也戒不掉了。”

    “也有让女朋友用舌头舔的。”

    他居然用手抱住谢幽浮的膝盖,低声求道:“我们试试吧?这件事没有您想的那么严重。”

    谢幽浮就是觉得这件事很严重。

    她的认知里,直男应该很抗拒被捅菊花,所谓不去sao扰圈外人,也是建立在圈外人绝对厌恶这种小众癖好的情况下。现在宁见素告诉她,你真的想太多了,直男只图爽。

    在宁见素的提醒之下,谢幽浮也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小黄片里看见过的桥段。

    av里很多胖丑大叔确实喜欢让女伴舔他的菊花,被舔时一脸销魂,还有刺激得嗷嗷狂笑,一边说不要一边又羞答答要求女伴再试一次的。舌头能进去,唧唧不能进去?没有这个道理嘛。

    那就……我真的想得太严重了?或者,宁见素刚好是不在乎体位、只图个爽的那一类直男?

    男人这种生物本来就很离谱的嘛。

    日猪rou、牛rou,日拔了牙的蛇,日黄鳝,日狗,日羊……为了爽,啥都敢日。

    还有著名的“菊花超市”,啧啧,那是啥都能不一小心摔跤就塞进屁股里啊,酒瓶子,灯泡,黄鳝(怎么又有黄鳝?),西葫芦、贝贝南瓜……为了爽,啥都敢塞。

    想到这里,谢幽浮觉得自己被说服了。

    只是看着侧身躺在自己腿上的宁见素,她还是有三分迟疑:“我分不清楚你是真的想要这么做,还是为了我的想法才这么做。我不想做坏人。”

    宁见素想要说什么,被谢幽浮捂住了嘴,暂时不让他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敬重你吗?”

    “你是将军,上将,你有战斗的能力,但是,道德约束着你,让你选择了对皇帝的忠诚。嗯,这一点我说得轻忽了。你告诉我,你不愿意国家再次分裂陷入战争,你选择的应该是对国家的忠诚。”

    “这是区别人和禽兽的地方。”

    “人会自愿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而牺牲,而不是遵从杀戮自保的天性,再启战端。”

    “在我所读过的史书中,其实也有很多被君主猜忌、被迫自立的皇帝,他们都成了开国之君,在历史上留下胜利者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我,至少是我,永远与被皇帝残杀的忠臣良将共情。”

    “你有你的大德行,我只有我的小德行。”

    “我和禽兽的不同之处,在于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这件事,我喜欢,你也喜欢,我们就做。如果只有我喜欢,你只是想配合,那我们就不做。”

    “如果你真的感激我曾经救过你的命,我把基地借给你——请你对我诚实。”

    “你是真的想做吗?”谢幽浮问。

    宁见素没有马上回答她。

    谢幽浮这番话已经到了谈心的地步,开诚布公,充满了温柔与敬意。

    她第一次承认,她对宁见素充满敬意。

    和宁见素行止间的谦恭礼貌不同,谢幽浮从来不对宁见素使用敬称,说话也很随便,可她骨子里一直都对宁见素充满了敬重之心。否则,她为什么对宁见素予取予求?宁见素想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那绝不单纯是被美色所惑。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穿着衣服的禽兽,但是,宁见素不是,他是真正的人。

    他是谢幽浮的同类。

    她敬重宁见素的德行,她也要求宁见素尊重她的德行。

    这和宁见素计划中“她想要,我就给她”的简单粗暴不相同,它完全是另一种范畴的东西。

    宁见素必须慎重考虑。

    如果宠爱她的方式,就是败坏她的德行,那自然是不可取的。

    她敬重我,我也必须尊重她。尽管看上去天真又单纯,却不是热衷被无脑宠爱的小女孩儿。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儿。哪方面的贿赂都不能侵蚀她。如此坚定啊。

    那,我对此究竟是什么想法呢?宁见素很仔细地分析自己的情绪。

    自此之前,宁见素根本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年轻时挺纯情,订婚宴上目睹了未婚妻和自己的朋友躲在花丛里zuoai,对感情和性爱就有了一种厌恶和报复的心理,没多久就遇上了延令政变,带着朱雀颠沛流离、担惊受怕,根本就没空想其他。之后就一直忙,很忙,打仗是很苦的,搞政治平衡更辛苦,朱雀一直担心他被人争取、背叛自己,也总是从中作梗不让他有机会“结婚”,他就一直寡着。

    正常的性爱他都没功夫研究,哪里想得到,谢幽浮喜欢的居然是那种不大正常的性爱?

    这时候抛开所有“她要我就给”的想法,宁见素发现,如果对方是谢幽浮的话,他是真的不在乎做这件事。仔细一点想,他独自待着,肯定不会想着被人捅菊花。但是,如果被提议说,今晚的活动是被谢幽浮捅菊花哦,他觉得自己……会感兴趣。会主动赴约。单纯就是为了这件事本身。

    理清楚了。

    宁见素重新翻了回来,仰躺在谢幽浮腿上,看着她的双眼。

    怎么说?

    照直说。

    “我个人独处的时候,不会有那方面的欲望。”

    这句话说完,宁见素就看见谢幽浮似是松了口气,但是,他也清楚地看见了,谢幽浮眼底有些失落和遗憾。她是真的很想要我。但,如她所说,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让欲望强迫伤害任何人。

    他刚刚侧身的时候,松开了一直拽着的谢幽浮的手。

    这时候,宁见素重新拉住了谢幽浮的手,将她的胳膊抱在怀里:“但是,如果您愿意让我在夜里到您的房间里,给我一些性爱上的欢愉——我是说,您上我下的方式——那我会很期待这件事。只要对象是您。我会主动赴约,非常享受。和其他什么都无关,仅仅针对这件事本身。”

    谢幽浮听得有点晕,正在努力盘宁见素这番话里的逻辑,宁见素已经坐了起来。

    他主动抱住一直坐在床头的谢幽浮,凑近她的脸颊,看着她幽深闪烁又带了点茫然的翠绿眼眸,控制着动作的速度——不惊吓到谢幽浮,不让谢幽浮感觉到侵犯——试探地在她唇上浅啄了一下。

    写了无数小黄文、自诩老色批的谢幽浮,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接过吻!

    唇上温热奇异的触感让她触电般惊动,整个身体都有了让她吃惊的反应。那股从唇上导下来的电好像是直接从胸臆杀进了腹腔,直接触动了整个小腹,让她半个下身都酸胀了起来。

    cao!

    不至于!

    她知道自己动情了。夹棉被就是这种感觉!

    我这样的小黄文圣手,阅片无数的大色批,被男人嘴了一下就浑身过电,这也太没面子了!

    不服气的谢幽浮盯着宁见素近在咫尺的大帅比脸,很想咬回去。妈哒,这个嘴哦,亲起来有点点爽。但是,但是我刚才在想什么……对,他说啥来着……

    宁见素已经瞥着她迷离的眼神,再次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慢慢地吮吸舔舐。

    他其实也没有接吻的经验。但,男人们相处多半不讲究,宁见素很惯常能看见部下兄弟搂着女朋友嘴对嘴缠绵悱恻的香艳场景。看得多了,多少也懂得一点。

    唯一比谢幽浮强的地方,在于他勇于实践。

    ——他一眼就看穿了,爱写小黄文的谢幽浮也没实战经验。反正谁也别嫌弃谁。

    谢幽浮不服气地鼓动小嘴,顶出舌头,开始和宁见素抢夺主动权。为了增强气势,她霍地举起两只手,死死抱住宁见素的脑袋,恶狠狠地钳住宁见素的耳朵,气势汹汹地咬了回去。

    宁见素连忙伸手抱住了她,惟恐她从自己身上摔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托住谢幽浮的身体,仰面承受着谢幽浮幼稚又“凶狠”的袭击,很温顺地交出了口舌间的主动权。当他乖乖地被动迎合之后,气势汹汹的谢幽浮也温柔了下来,轻轻托着他的后颈,也不再咬他的舌头,而是慢慢地轻舔,似乎是在安慰他。

    宁见素在亲吻中忘却了所有的苦闷,他震惊感慨于谢幽浮腰身的纤细,更眷恋她施予的温柔。

    “硬了。”谢幽浮突然说。

    宁见素才惊觉自己下面的东西抵在了谢幽浮大腿上,连忙往后挪了一步:“对不起。”

    谢幽浮其实不排斥正常的性爱,但是,她很在乎宁见素对此的态度。故意没有说话,歪头看着拿薄被遮住下身的宁见素。

    宁见素没办法让下边马上软下去,转身到床边穿好裤子:“对不起,我处理一下。”

    “可以……?”他指了指就在主屋内部的浴室。

    谢幽浮点点头:“可以。”

    宁见素匆匆进了浴室。

    听见浴室内响起水声,谢幽浮看着被弄乱的床铺,趁着宁见素不在,揉了揉自己发硬的rufang。

    她确实被勾引了。

    那么近距离地和宁见素抱在一起,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深入的亲吻,宁见素怕她歪着掉下去,托着她的腰,她下半身顶起来就贴在了宁见素的腰上……丝绸睡衣只有薄薄的一层,宁见素干脆就没穿衣服,她觉得自己的小meimei都快怼宁见素的腹肌上了!

    抱来抱去,蹭来蹭去,亲来亲去……谢幽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个捏出来的网游身体,好像比她穿越前的身体敏感很多,很容易得到快乐。

    这不就……爽到了吗?

    内裤都湿了。

    她不打算很快就和宁见素做纳入式性交,好像两人还没有好到那个地步。

    谢幽浮歪在床头,听着浴室里的动静,心想,待会让他给我舔舔,可以的吗?他会拒绝吗?应该不会拒绝。赏花的事都答应了。不过,我俩也不是特别熟,提出这种要求会不会过分了一点?

    那我就暗示一下。谢幽浮打定了主意,就等着宁见素出来。

    片刻之后,宁见素从浴室里出来,下身裹着谢幽浮的兔子浴巾,赤裸的胸膛鼓鼓囊囊。

    这胸肌,真哇塞。

    看着谢幽浮的目光,宁见素在床边坐了下来,含笑问道:“今晚可以来您的房间吗?”

    谢幽浮看着他帅得过分的脸有点晃神,今晚?今晚就要献身吗?会不会太快了点?谢幽浮馋了他身子好几个月,一直也都是吸溜吸溜暗中意yin,从来没想过可以真的上手。

    今天的事发生得很突然。早上起床的时候,谢幽浮也没想到下午宁见素就光溜溜地躺了上来。

    但是,今晚不做,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做?

    总有第一次。

    “为什么要今晚?现在不行吗?”谢幽浮问。

    宁见素也愣住了,两秒之后才解释说:“我要做些准备。您想现在也可以。我回去换身衣服就过来,大概……可能需要半个小时。”

    他要回去洗澡。

    谢幽浮意识到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小黄文圣手居然在美色当下迷迷糊糊地翻了船,竟然忘了男人做受是要洗干净的。红着脸的谢幽浮干脆破罐子破摔,歪床上耍赖:“你刚才勾引我,把我……弄得就很想。你现在就要解决问题。”

    众所周知,女人没有大鸡鸡,做攻纯粹是心理享受,生理愉悦相当有限。

    宁见素显然无法用雌伏的方式解决谢幽浮“很想”的问题。他反应了两秒之后,才明白谢幽浮到底在要求什么。菊花不能用,瓜在谢幽浮的命令下冲软了,还有什么能用得上?手?舌头?

    “可以……?”宁见素的目光落在谢幽浮的裙底。

    谢幽浮秉着“劳资坚决不能服输”的心情,霸气测漏地脱掉了自己的内裤,其实内心有十分羞涩,面上却非常不在乎地露出自己的小meimei:“用手你就死了!”

    嘶,凉。

    谢幽浮岔开腿看着宁见素俯身爬到自己腿间,想起胯下的男人是宁见素,下面好像更酸了。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大胸有点碍事。顶起来挡视线,都看不见……

    “你干什么啊!”

    谢幽浮只觉得腿心最敏感的地方像被猫舌头舔了一下,又轻又薄,痒得一股颤栗从脊椎往上飙升,青涩敏感的身体根本hold不住这样的刺激,双膝几乎是下意识地瞬间就合拢在一起。

    她脸颊绯红,近乎娇嗔地瞪着讪讪抬头的宁见素:“你就……稍微用点点力。”

    原来你也是个雏儿!装得挺好,口活儿就露馅儿了!

    被看穿初哥身份的宁见素难得有了几分羞涩,只是强撑着体面,口中嗯了一声,低头继续。

    ——他是见过好友兄弟跟女朋友接吻,不可能见过好友兄弟给女朋友koujiao。

    这种事情太私密,宁见素想学都没地方参考。只是想着不能把谢幽浮弄疼了,才试着轻轻舔了一下,哪晓得谢幽浮的反应那么大,倒像是被他挠了痒痒rou,隐隐还带了几分薄怒。

    他想着女人的下身再敏感,也不可能敏感到过分。否则行止坐卧怎么正常生活?

    学习能力极强的宁见素在第二次尝试之前,先在自己手臂内侧舔了几下,分别记住了轻重舔弄下的触感和压感,再回忆起自己学过的生理学课本,分辨出谢幽浮的各处器官——阴蒂是最重要的。

    很快宁见素就开始了动作,舌尖顺着yinchun慢慢舔舐,偶尔扫过珍贵的阴蒂。

    他可以从拢在耳侧的双腿肌rou走向和舌头底下器官的反应来确认谢幽浮的舒适度,谢幽浮的下身很干净,是一种很健康的颜色——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粉色。

    宁见素并没有见过其他女人下身,不过,使用网络时,难免会看见几个大尺度的广告图片。色情广告中的女性下身都很粉嫩,像是某种果冻,常常让宁见素觉得女性很神奇。

    但是,谢幽浮的下身不是粉红色的,yinchun丰满肥厚,充满了力量感。

    谢幽浮的裙子罩在了他的头上。

    耳侧的双腿,头顶的裙摆,将宁见素与外物隔绝,只剩眼下的方寸之间。

    他专注于舌尖上的动作,眼里也只剩下前所未见的神秘器官,课本上看过的剖面图,和亲眼所见的实物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对女性的身体不感兴趣,但,只要想起这是谢幽浮的身体,他又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与珍爱,充满了探究与呵护的感情。

    当他感觉到柔软的yinchun微微颤抖,柔嫩小口内神秘的甬道痉挛收缩时,舌尖直接感觉到了她最原始、热烈的喜悦。她的身体在激动,她觉得愉悦快乐——这种快乐是我给她的。

    歪在床头的谢幽浮已经完全遗忘了身边的一切。

    她紧闭着双眼,沉浸在这具身体初次真正的高潮之中,身体的每一寸肌rou都紧绷着,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下身方寸间无穷无尽的舒适——

    一切都可以毁灭。

    唯独这里。

    这种舒适,它应该永恒,永远不能结束。

    高潮中没有时间。

    谢幽浮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高潮在逐渐退却,她慢慢从云端回到了人间。

    浑身上下都很软,不知道快乐的时候肌rou有多激动,抻得到处都不自在了。刚刚从极乐中回到人间,心脏还在噗噗地跃动,残留着高潮的余悸与感动。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然后,她发现自己岔着双腿,胯下还有个男人。

    从高潮中陨落的失落感让谢幽浮怅然若失,哪怕面前的男人是宁见素,她也提不起什么劲儿来。

    “谢谢。”

    谢幽浮抬腿把宁见素从胯下绕了出来,懒洋洋地揉了揉自己湿润的双眼:“很舒服。”

    宁见素看得出她现在兴致不高,将裹在下身的浴巾重新紧了紧:“第一次不太熟练。哪里做得不好,还请您直接指点。”

    他在紧张。

    他认为谢幽浮此时的冷淡,缘于对他口活儿的不满。

    谢幽浮意识到他误会了,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解释说:“挺好的。高潮过后有点倦,不是你做得不好。真的挺好的。”

    宁见素确认她的说辞不是社交礼貌之后,问道:“那您……休息一会儿?还是需要吃点东西?”

    谢幽浮看着他充满了小心的脸,从前也没见他这么关心自己的情绪态度啊?怎么男人也会对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永生不忘吗?她突然有了一种很心软的情绪。

    谢幽浮伸手抱住宁见素,搂住他的脖子:“你陪我躺一会儿。”

    我陪你躺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