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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番外【下】

    赶在十二点之前……可喜可贺……

以下正文:

方棠眼前的图景都作淋漓的画卷般,在她脑海中显露妖娆的姿态,好似绮丽的油彩恣意挥洒,印在眼眶里成万古不变的缱绻。

“二哥…我…不行了…”她这回当真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连发丝都湿哒哒的贴在雪白的脖子、肩背上,倒是把一贯的天真融成了妩媚。

但抱着她的人仿佛有无穷尽的精力,她从骑在他身上渐渐又被压在他身下,敢问谁懂她的悲伤……

“最后一次。”他的手钳制她的细腰,叫她逃脱不得,腰胯不遗余力的挺动,往死里撞她。

她撇嘴,眼里蓄满了泪水,都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第几个最后一次了。

骗子,讨厌鬼,色情狂!

“呜呜呜……”越想越伤心,结果还真哭了起来,又觉得有些丢人,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抽抽搭搭的啜泣。

方厉看她这幅模样顿时无可奈何,roubang还塞在她温暖紧致的xue里呢,是如何也不舍得拔出来的,只好停下挞伐,把他的宝贝捞起来抱在怀里宽慰。

“别咬自己啊。”他好笑的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拿开,揉着上面一圈红红的小牙印,“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多咬几个,来吧。”

方棠瞪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面上还是潮红一片,他是停下了动作,可那东西……还满满当当的塞在她里面呢,稍微动一下,都是不可名状的刺激。

她实在是没力气了,埋怨的话也说得软啾啾的,“你快、放开我啊…”

让方厉突然想起以前抓过的鸟儿,一个毛绒绒的小黄团,在他手里跟球一样到处撞,眼瞧着飞不出去,就用那没什么攻击力的小嘴啄他的手掌,饱含威胁的瞪他。

现在的人把这种自不量力的行为叫什么来着……对,奶凶奶凶的。

嘴角上扬起愉悦的弧度,把他的小奶糖揉进怀里搓了搓,“带你去洗一洗好不好?”

方棠有些狐疑,“真的?”

他刮了刮她秀气的小鼻子,宠溺道:“真的,你不是不喜欢身上黏黏的么。”

好嘛……

她伸出手圈好他的脖子,埋了进去,小声道:“那走吧。”

方厉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把那又蓬勃起来的rou欲压下去,抱起他的小姑娘稳稳的站起来,那roubang顿时又插得深了些。

“唔……轻点……”

方棠呻吟了一声,耳尖仿佛滴血般,轻声催促他。

他在心里叹气,一路笑着抱着她进了浴室。

“洗、洗淋浴就好了呀…”方棠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连体移动方式了,也更怕他放好浴缸的水,到时候又在那里要她……

吃不消,真的吃不消。

方厉挑眉,面上一抹诡异的笑,把她抱上了梳理台,冰凉的台面刺得方棠惊呼一声,不自觉又往他怀中倒去。

她这一激动,下面的xiaoxue也收缩了一下,把他夹得紧紧的,方厉闷哼一声,然后笑道:“棠棠,你这是对我投怀送抱吗?”

方棠慌忙否认:“不,不是!你快放开我啦。”

谁知他半点放开她的打算都没有,恍若痴迷般的吻她的耳垂,“棠棠,你好美。”

“你…你说什么呀…”

“看。”他轻声道,含着浓烈的爱意,“回头。”

方棠不明所以,却听他的话回过了头,然后蓦的睁大眼睛,他们身后的镜子将两人都笼了进去,少女洁白如玉的秀背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色情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环在她的腰上,他的眼看着有些赤红,就像紧盯着猎物的野兽一般。

于是方棠醒悟过来,立刻双眼微红,现在要这样的他停下,那怎么可能……

“别怕。”他温柔的哄,“你看着那里,我们是怎么得到快乐的。”

她抖得厉害,身子险些栽倒,他稳当的搂住她,爱怜不已的抚摸她的小脸,将性器拔出来,方棠浑身又是一个激灵,但什么思绪都来不及理好,就被他翻了一个身,双腿架在他的臂弯里,怕自己摔了,只好伸出胳膊,反向圈住他的脖子,于是她这下从镜子里把自己的正面也看清了。

小脸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白皙的肌肤上沾着情欲的媚红,玉乳浑圆挺翘,樱果有些颤颤的,她知道,那是因为她在颤抖着。

“呜……不要……”一滴无助的泪水从脸庞上滑落,身下又传来熟悉的感觉,火热的、坚硬的。

“棠棠,好好看着。”他低沉的说完,便又将roubang送到她的体内,一插到底,极强烈的酥爽从尾椎骨蔓延而上,最终在脑海里涂成一片欲望的汪洋。

“啊啊啊……”他开始挺动,火热的性器在她体内上下摩擦,她似乎都能感觉到那roubang上盘起的青筋在剐蹭她柔软的rou壁,大大的撑开花径又退出,周而复始的折磨她。

“你、你不讲信用!”她气道。

“我只是说带你来洗洗,可没说不做了啊。”

这人可真是太无赖了!她根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并且还要把自己卖了,帮着他数钱才是,蠢透了。

方棠咬着唇,心里一万个委屈,小腹和rouxue酸软成一片,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热气仍旧在她周身蒸腾,模糊了双眼。

就像她之前喝过的甘醇浓烈的酒,把的她身心都控制成燥热状态,手脚不听自己使唤,只剩下朦胧的意识在脑海里盘旋。

鬼使神差的,她抬头看向镜子,里面的那个女人是她,又不像她,她脸颊酡红,双眼迷离,身子被撞得一耸一耸的,再往下移些视线,还能看见在她腿间出没的那一根颜色紫红的roubang,带着她xue里的水,黏黏答答的交合,明明是那么粗壮的东西,怎么就能塞得进去呢……

而且她现在,居然觉得很爽……

嗓子里发出软软腻腻的呻吟,身子化在他的怀里,无力的享受起他的进攻,极致的性爱往往会剥夺走一个人所有的理智。

“棠棠…棠棠…”他一声声的叫她的名字,也不是势必要她回答,不过是兴奋过了头,变得十分变态愉悦罢了。

“你看,你把二哥夹得多紧…就算我不往里捅,你的xiaoxue也会自己蠕动来找快感,是不是?”

他现在每一个毛孔都爽得不行,怀里的人儿是天生的尤物,是他独一无二的爱人,和她zuoai,全身上下都叫嚣着痛快。

方棠回答不了他的话,她已经快失去意识了,方厉面上划过温柔,又提了一把她的身子,腰肢挺动得更加卖力。

当然,他也不是理智全无,至少他还听见了大门开关的声音,以及浴室外那一闪而过的人影。

不可抑制的笑起来,把他的小姑娘抱得更紧些,柔声道:“棠棠,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马上就结束了好不好?”

“唔……”

最后被他放入温水中擦洗时方棠才恢复了少许神智,懵懵懂懂的看他,眼神清澈无比,将他清晰的印在了眼底。

“哥……”

方厉内心柔成一团,笑容也让人如沐春风,“怎么了?”

方棠摇摇头,往水里沉了沉,咕嘟嘟的吐泡泡,跟他养的那条鱼似的。

他觉得好笑,任由她玩了一会,才把她捞出来,“好了,我给你擦擦,带你回去睡觉。”

她也异常听话,像个小朋友一样,伸手圈好他的脖子,方厉便毫不费力的把她抱了出来。

回到卧室,他把她擦干净放在床上,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乖,等我一下。”

方棠乖巧点头,看着他走出卧室,几分钟后拿了个碗回来,她鼻翼翕动,闻到了粽子的香味,于是小肚子欢快的叫起来。

方厉笑着把rou粽递给她,“慢点吃,别噎着。”说完便看着方棠迫不及待的接过碗去,开心的吃起来。

他则拿过电吹风帮她吹头发,大抵真的是饿得狠了,他刚吹完,她手里就剩个空空如也的碗了。

他无奈,“不是让你吃慢点吗?”

方棠羞涩的笑了笑,把碗放在一边,然后扑进了他怀里。

“小花猫。”他笑了一声,宠溺的帮她擦过嘴角。

“二哥。”她轻轻软软的叫他,十二万分的依恋。

“我在。”

她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最后打定主意说到:“我们把我们的事告诉大哥吧。”

方厉闻言怔忡了片刻,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为什么?”

“不为什么呀……”方棠语气轻轻的,就像被飓风席卷到他心上的一片花瓣,柔软鲜嫩,“我爱你,这是事实,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告诉他也好,不告诉他也好,都不会改变我爱你这件事,但我也不想总这么偷偷摸摸的……好像,好像我们多见不得人似的。”

他抱住了她,嗅着她身上的香味,轻笑出声,“小傻瓜。”

她无奈了,“我怎么又是傻瓜了……诶不对。”她执着的看向他,眼睛仍旧湿漉漉的可爱,“我说…我说我爱你呀。”

他怎么能没有反应呢?

方厉抬手抚上她的脸,然后盖住她煜然的双眼,喟然。

真害怕让你看见如此阴暗的我……

“我爱你,直到我的生命走到世界的尽头。”

·十四<坠楼人(父女/兄妹/短篇合集)(Gigi007)|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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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白小时这次跟着师兄们出来,完全是靠自己……的胡搅蛮缠。

没办法,谁让李若安是她表哥,不赖着他还能赖谁呢。

白小时把自己扔进床铺里,舒服得长长出了一口气,抬眼去看一旁正擦拭头发的方棠,旅馆的灯光偏昏黄,照在她雪白的身子上渡下一层柔柔的光晕,显得她愈加温和起来。

霎时间,白小时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开心,七年前的事后,方家兄妹明面上是退出了天师同盟,实际上是被那群道貌岸然的人给驱逐了,其中也包括她的父母,那名义上是他们姑姑和姑丈的人……抢夺家产、拿走封印魔瓶、禁制她去见方棠jiejie、让她和抛弃了jiejie的陈家联姻,一桩桩,一件件,都恶心透了……

沉默了好一会白小时才慢慢起来,过去轻轻的搂住了方棠的腰,就像小时候那样和她说话:“姐,这床我刚才坐着还嫌硬呢,现在怎么就这么舒服……”

方棠失笑,“哪有这样的。”

“是的啊。”白小时不禁莞尔,“是因为jiejie在这里,哪怕睡木板床我也觉得很软很舒服。”

方棠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肩,额角和她的轻轻抵在了一起,放柔了声音,“嗯,能在这里遇到你,我也很安心。”

白小时笑得很灿烂,却低下头去,不让方棠看见她眼里的泪花,重遇方棠,是她订婚这一年多以来,最开心的事了。

“好了,快睡吧。”方棠摸了一下小表妹的头发,轻柔的说道。

大概只有在白小时面前,她才会变得稳重一些,不像在方厉跟前似的,像个比小表妹还小的傻姑娘。

两姐妹一起躺进了被窝里,白小时紧紧搂着方棠的腰,半点睡意也无,“jiejie,我们再说会话好不好?”

等回到了城里,就再没这样的机会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

白小时心里压抑到了极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一会竟尝到了少许血腥味。

方棠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担忧的蹙眉,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怎么了小时,发生什么事了?”

“呜……姐……”她的声音忍不住哽咽,“下个月,我就要嫁给陈振州了……”

方棠顿觉诧异,但稍微反应过来后又明白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当初她会和陈振州订婚便是因为他们是天师同盟家族中,年龄相仿,是宗族嫡亲,且没有表亲血缘关系的人,如今她离开了,白小时就成了唯一的人选。

她说不出话来,既觉得恍然,又觉得沉重,她连安慰都不知如何去说了。

“小时……”

“jiejie,我真的很讨厌陈振州。”白小时声音闷闷的,却能够听出她语气里的愤恨。

白小时比方棠小五岁,方棠和陈振州订婚那年她九岁,年纪小小的女孩听说自己最喜欢的jiejie以后会成为那个人的妻子,于是心里便莫名的落下了对他莫名的厌恶和抵触。

再后来,方家发生巨变,厉二哥残疾,朔哥哥失踪,在jiejie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情况下,陈家居然要解除婚约,陈振州竟然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抛弃了jiejie。

不可原谅。

就凭这样,他也好意思说自己深深的喜欢着jiejie吗?!

她曾怒气冲冲的到陈振州面前质问,可那个人表情却让她琢磨不透,淡淡的请让她离开,说什么看在她是小棠的meimei份上,不和她计较。

呸,虚伪!

所以在知道即将和陈振州成为夫妻后,她真是恶心吐了。

“人设!都是他自己给自己立的人设!”白小时越说越激动,就差现在下楼踹陈振州两脚了,“他搞得自己像苦情的男二,什么情深不悔,痴心一片,他就是脑子有病,整天装清高装高冷,其实他才是心思最多的那个,根本就是白莲花!”

方棠:……

这么有精神,看来之前的担心可以放下一些了。

她好笑的拨开表妹因为说的太激动而凌乱起来的额发,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好了,这么多的词从哪来的,最近又看什么了?”

白小时撇撇嘴,嘟囔着说:“吊打心机男二绿茶婊的脆皮鸭文学。”

方棠努力憋笑,揉了揉表妹的脸,“你还真是爱好广泛。好啦,还不快睡觉,都快两点钟了。”

“总、总之jiejie你不能相信他,他说你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什么的,一定是为了掩盖他内心真实的,龌龊下流的想法,唔……”她正准备告诉jiejie自己总结出来的陈振州可能是个基佬的结论,却被方棠一把捂住了嘴,听见她颇为无奈的道:“快,睡,觉。”

好吧好吧……白小时遗憾的闭上眼睛,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她还有一个讨厌陈振州的原因没说。

她啊,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

只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开花结果了。

白小时终于安静下来,方棠这边却又睡不着了,她脑中不可控制的想着小时要和陈振州结婚的事,除了觉得压抑之外竟还有一些疑惑,那是埋在岁月中的丝线,若不是今日和他们重遇,或许方棠就再也想不起。

七年前,家变之后,陈振州其实来找过她。

“小棠。”

十七岁的方棠略微抬起眼皮,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神色麻木的和他打招呼,眼底青黑一片,精神萎靡不振。

因为一个月过去了,她的哥哥仍旧昏迷不醒。

陈振州蹲下身来,伸手抚了抚她憔悴的脸,声音低哑,“你瘦了很多。”

方棠勉强自己扯开一个笑容,摇头,“没事……比起二哥……我还好,你不用担心。”

陈振州的手垂到身侧,紧紧握在一起,不知想了些什么,再看向方棠时,竟多了一份决绝。

他将方棠从椅子上拉起来,表情是前所未有凝重。

方棠不明所以得看向他,却听他说:“小棠,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要问,跟我走。”

方棠下意识的发问:“去哪?”然后又否决,“不行,我要在这里等二哥醒来。”

陈振州脸色焦急,不自觉拔高了声音,“小棠!你听我的!。”

方棠愣住了,这是印象中他第一次朝她发火,于是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扯着离开了医院。

“振州…振州哥哥你放开我!”她挣扎起来,可男人的力气又岂是她能反抗得了的,更别说现在她已经十分虚弱了,甫一离开医院,接触到外面耀眼的阳光时,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陈振州塞进车里,离开了医院。

他将车子开得飞快,握住方向盘的手隐隐有青筋凸起,方棠见他不像以往的模样,不由得担忧,而且心里十分记挂着二哥,但几次开口询问都没得到他的回答,她的脸色便越来越苍白。

“我们到底去哪?”

一个急刹车,方棠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去,这一下更是让她手脚发软,而陈振州则打开车门把她接了下去。

“这是你的新身份证,还有一些现金,拿好。”

他往她手里塞了一个背包,沉甸甸的感觉教方棠愈发迷茫。

“到底怎么……”

“我们先坐火车去西北,再从乌鲁木齐坐飞机去日本,可能接下来半年多我们都要一直转移,直到让他们彻底找不到我们。”

方棠不可置信,“你要带我走?”

“小棠,如果接着留下来,他们就不会再让你嫁给我了,所以……我带你走。”

“你……”方棠死命甩开他的手,抿着毫无血色的唇,“我不走,我不能丢下二哥,还有大哥,现在他下落不明,我要等他回来。”

陈振州握紧了拳,焦急道:“等我们安定好了再来接你二哥,你听我的好不好?”

方棠缓缓摇头,“二哥离不开我,我要照顾他。”

“小棠!他已经……他不值得你这样。”

“你胡说什么!”方棠红了眼眶,那是舍命救她的二哥,他竟然说他不值得?

“总之,你听我的。”

“我不会走的。”她说完便转身离开,陈振州自然不肯,两人当即拉扯起来。

“你放开!我要回去找我二哥,我不跟你走!”

“不行,你要是回去了,我们就没有未来了!”

“没有就没有,我不嫁给你了不行吗!”

陈振州楞住了,脸上的血色褪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她,方棠气息紊乱,也停止了挣扎,低着头红了眼眶,良久才平静的说道:“之前,伯母已经来找过我,问我愿不愿意解除婚约,如果愿意的话,她可以支付二哥的医药费,我同意了。”

她望向他,神色麻木,“但我只同意解除婚约,我不会拿你家的钱的,我也不喜欢你,不想嫁给你。”

这一个月,方棠便尝尽了世情如霜,人情冷漠,平常和父母来往交好的叔伯们想尽办法从她这里抢走东西,甚至拿婚姻和她做交易,每一个人都面目可憎,但不管是利诱还是假意讨好,她都一概拒绝。她心里趟过的愤怒和伤心,都在想到二哥时悉数退去。

她的二哥那么骄傲的人,如果醒来知道了,一定很不开心。

所以,哪怕再痛苦,她也要坚持,为了二哥,她可以,一定可以……

“再见了,振州哥哥。”

陈振州就这样看着她倔强的脸,原来早就知道的事,可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会痛苦啊。

余光瞥见陈家众人赶来,他压下苦涩的心情,拉住方棠的手腕,冷了脸色,“走。”

方棠气急了,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怎么还这样?

“放手!”

“振州!”陈家人恰时出现,架住了他,可他的手依然紧紧的拉住她的手腕,拽得她发疼。

“你搞清楚你的责任,你是为自己活的吗?!”陈振州的叔叔大声吼道,却也不能让他移开看向方棠的眼睛。

“放手吧…”方棠眼里露出些悲凉,嘴角微微勾起,轻声道。

陈振州最终还是被陈家人拽开来,他奋力挣扎着扑向方棠,但还是被越拉越远,而方棠自始至终都没有向他走近一步。

振州哥哥,保重。

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

在梦中,当年的情景一一再现,不知是不是过了多年的缘故,她以第三人的视角去看,一丝疑虑却油然而生,那个冲动又疯迷的人,真的……是她从小熟知的陈振州么。

梦境悄然结束,她悠悠醒来,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她是不是要找陈振州问清楚?

但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还有那个必要么。

唉……头疼。

突然手背有些痒,身旁躺着的人动了动,“小时,怎么了?”

窗外仍旧是nongnong黑夜,她没看清白小时在做什么,只觉得她动来动去的十分不安一样。

“嗯……姐?”那边白小时带着鼻音,“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一直在扭啊。

方棠下意识疑问了一声,然后彻底闭上嘴,这下,两姐妹完全清醒过来。

在方棠和白小时中间,还躺着一个人。

或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