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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张角】疮痍之地(黑道pa双性abo,3p)

    疼。

    尖锐如利器的疼痛化成无数的丝线,因为药物的鼓舞,在血脉、肌rou里拉扯,洞穿我的四肢百骸,我竭力让自己站稳,又因为疼痛的浪潮而踉跄。

    疼。

    喉咙里是甜的,分不清是酒精还是血液的味道,在勉强从牙缝挤出一句“走”后,我几乎无法再凝聚出完整的思绪。

    真的好疼。

    心脏、肺腑、肠胃……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被火点燃,胀热的灼烧感亟待将我从内而外地融化,迎面而来的冷风让我找回些微的神智,又很快被剧痛吞并。

    我听见一声枪响,距离很近,是张辽的配枪,我从小练拆组枪就是用的这把。声音理应震耳欲聋,却又隔着水一般飘渺。张辽将我横抱而起,世界天旋地转,我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艰难地呼吸。

    耳朵里阵阵嗡鸣,我怀疑自己听见了毛细血管破裂的声音,蚕食桑叶般令人头皮发麻。眼前黑红重叠,血液从我的眼眶、鼻腔、嘴角、皮肤的毛孔渗出,所有的疼痛汇聚成一种难言的灼热,从腺体起始,顺着鲜血延伸至每个神经末梢,焚烧出异常的温度。

    药物催磨下,身体里的每个器官都陷入了失控,腺体也因之沸腾,信息素不受控地外泄着,如果不是疼痛太过剧烈,而我身上淌血的样子太过凄惨,这个场合简直像是一种异常极端的发情。

    “……叔叔、叔叔,我好难受,让我咬咬……不、不、不行,你把我绑起来,绑起来好吗?我会伤害你,太难受了……”熟悉的麝香味给我带来些许安定感,又加重了我的煎熬,我控制不住地用牙齿磨蹭他的腺体,身体告诉我这样我会好受一些,也或许是我对标记他的执念在叫嚣着,让我在因过度痛苦死去之前完成夙愿。

    而我仅剩的理智告诉我,失控的alpha会变成一只野兽,我不能让不知名的野兽伤害张辽,所以我不能咬下去,改为咬住自己的嘴唇,牙齿刺破进去,以此换来几分清醒。

    砰!

    又是一声枪响,伴随着痛苦的悲鸣。抱着我的手松了一只,在我从他怀中坠落之前又迅速收回将我托住。

    “……宝、小宝,没事,我马上带……治疗……”张辽用鲜见的温柔语气安抚我,语气里压着颤抖的慌乱,声音断断续续,我想是我听不清晰的原因。

    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见不到这样的张辽。我迟钝地想着,下意识想要抬起嘴角笑笑,又因为剧痛变成了微微抽搐,无力地往他怀里蜷缩。

    连续的枪响响起,想来是等在外的我和张辽的人和主办方的对上了——今夜注定是个血红的夜晚,输家不可能是我们。我没有力气思考,也没有力气回头去看,一直到颠簸稍止,头顶的空间封闭压低,我才意识到我被张辽放进了车里。

    此刻,sao包的黑色超跑车厢里全是我的信息素。

    张辽把窗户摇了起来,将外面的喧嚣暂且隔绝,手指微颤地拿起纸巾帮我擦面上身上的血。

    透过眼睛上蒙着一层血红的阴翳,我只能隐约看见他脸上的慌乱,拉扯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哑声叮嘱,“叔、让他们留点……活的,要查……来源……”

    这场鸿门宴,张辽是主客,我是顺带,对方犯不着大费周章对付我这个只能算“小有所成”的晚辈。药多半下在酒里,被挡酒的我喝了,针对的是外界眼中具有alpha身份的张辽,敢动张辽的念头,对方也绝对不是明面上的一家。

    供应的、下药的、联手的,我全都不会放过。

    张辽没有答话,他意识到止血是徒劳,立刻停下动作坐回驾驶座,从扶手旁的储物盒拿出一颗抑制药吞了,点火起步。模糊视线里的人远离,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听清我说话,也看不清他在干什么,只恍惚听见车载导航机械的女声。

    「已定……黄……诊所」。

    ※※※   ※※※

    吱——

    刺耳的急刹声停于小巷尽头。小巷不宽,张辽的车险险进入,两边离墙不到半米。墙壁上贴满了泛黄或掉落半拉的广告纸,还有斑驳的涂鸦与不知名的深色痕迹,看上去很有些年头,像被遗忘在这座城市的旧时光里。

    整条巷子只有三五个门面,但都空空荡荡锁了门,连门口贴的招租广告都模糊到看不清字迹,只有尽头有一盏昏黄的灯,照亮一个"诊"字掉了半边的招牌——黄巾诊所。

    那辆张辽爱惜到不行、连保养都亲自上手的超跑,此刻车头灯磕瘪了,侧面也多出几道刮擦痕迹,全是他一路疾驰强硬开路留下的伤痕,车主人却完全顾不上。急刹之后,他匆忙下车换到副驾位把女孩抱下来。

    女孩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沉重,夹着肺部烧灼的嘶音,眼眶与鼻腔不再出血,先前的血痕凝结,像是血泪。手臂、颈部,所有裸露出来的地方都渗着毛细管淌血的红,女孩已经神志不清,在车里几次靠近他想要咬他,又挣扎着退开,嘴唇被她自己咬得满嘴是血,张辽怕她在车上咬了舌头,只能用毛巾塞住她的嘴,要不是不知道这药到底有些什么效果,他恨不得直接把车开到僻静的地方,拿自己当解药来缓解女孩的痛苦。

    诊所平时关门得早,张辽砸了两下门不见开,又用脚重重踹了两下。诊所的主人这时才赶到门边,门上盖的帘子掀开一角,露出一张萧瑟如木雕的脸。

    “张辽?”男人大概是从床上被叫起来,眼皮半阖,挑染了红的长发没有梳起,看着乱糟糟的,"稍……"他的眼睛因为受过伤的缘故,左眼泛灰,呈现出妖冶的异瞳感。他双眼迟钝地转动一下,落在张辽怀中的女孩脸上,声音戛然而止,眼里睡意残留的木然瞬间抽离。掀起的帘角落了下去,一阵急促的锁链拉扯声后,门从内侧打开。

    这家诊所很少有人来,所以只有一位医生,也就是开门的男人,张角。

    张角把门打开后人已经转进了消毒间,他的动作很快,再出来时已经带好了医用手套,手里端着盛了药的托盘。与面上的憔悴不同,他的目光显得格外专注。

    “我来处理。”

    张辽从进门就没说话,也不用等张角安排,自顾自抱着女孩进来诊所里侧唯一一间病房。听到张角的声音他往旁退了一点,也没退太多,仅仅能让张角靠近床边,他的嘴角紧绷着,手抓着床沿。

    张角用酒精棉球清理了女孩脸上的血污,确定面部没有外伤,又打起电筒检查女孩的瞳孔和身体的状态,并用针筒给女孩推了少量针剂。女孩涣散的目光在张角脸上停留着,或许是因为环境足够熟悉,或许是药剂的作用,她短暂安分着。

    张角回头看张辽。

    “稳定剂能暂时止血和缓解她的痛苦。这是黑市最近流通的靶向毒素‘污血’,如果不注射血清,会造成神志错乱,免疫系统崩溃,最终器官衰竭而死,对感官敏锐的alpha尤……”

    “我去黑市找血清,很快回来。”张辽出声打断,面寒如冰。他转身就要走,被张角叫住。

    “……来不及了。”张角抬起手,手指放在自己的腺体上。“和特定的omega结合,标记时的信息素和体液交换,能够中和她身体里的毒素。”

    比起普通omega,他的腺体看上去更像一个肿起的伤疤,原本凸起的血rou萎缩了大半,歪斜地偏着,像是干旱季节缺水的植物。

    “特定的omega?”

    床被攥得咯吱一声,张角忽略了张辽语气中的冷冽,目光看向对方紧扣在床沿青筋暴起的手,又收回,落向空气中虚无的一点。

    他的声音天生有种疲惫的低哑,尾音常常是下落的,此刻整个语调压低了,平添出几分悲悯的味道,“这种药剂的初期开发我有参与,实验期间我给自己注射过很多次来解析毒性,现在还能活着站着这,代表我的血液里流淌着足够存活的血清,并且她的体液注入不会让我中毒。”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张辽和张角算不上陌生,早年张角是道上有名的医生,不少道上名人被他救治过,张辽也同他合作过几次;但也算不上熟识,张角销声匿迹多年,传闻在与某次拒绝为贩卖儿童的帮派首脑提供医治后陷入斗争死去,张辽得知女孩与这人联系上的时候也曾意外过,但最终信赖女孩能应付医者身边可能残留的错综复杂的关系。

    而此刻,这个不算熟识的年长omega,在他面前告诉他,可以通过与他的干女儿、他的床伴、他某种意义上的alpha结合来救她。

    张辽很想像往常一样发出冷哼,但气管像压了石块,发声变得费劲。他提起了枪,枪口顶在张角额头。他清楚自己不会扣动扳机,于是这个动作毫无意义,但此时此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疏解让他呼吸不畅的莫大荒谬感。

    “……几分把握?”

    张角合了合眼,他的腰或许是因为长年手术,或许是因为受伤,常常不自觉地微微弓着,显得他整个人益发疲惫与悲苦。他毫不在意顶在额头卸了保险的枪管,眼帘微垂,“唯一的方案,我注射毒素,激发血清的效果,用我,救她。”

    他的语气淡薄,像在使用一粒药品、一样器械、一种术式,写上处方交付出去,拯救一些他所关心的。

    枪管向前顶了顶,在对方苍白的额头压出一道红印,张辽再次沉默,明明只是两三秒的静谧,漫长如同几个世纪。

    “角叔,叔叔、不、我不要……”

    微弱的声音打破安静。大概是安稳剂的效果,女孩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醒,她只听见张角最后一句,费力吐掉嘴里的毛巾竭力摇头。

    张辽的手一抖,他沉重吐气,没有看女孩,而是收枪往后退,重重坐到另一张病床上。他接受了医者开出的方案,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如果没用,我会是杀你生生世世的鬼。"

    他最终还是扣下了扳机,朝着空气的方向,用力到手指微微发颤。

    砰。

    是一声空响。

    在带着女孩杀出宴会时,他的子弹已然用光。

    ※※※   ※※※

    张角出去了一趟,回来把那头有点乱糟的黑红色长发扎了起来,脱掉了鞋子爬上床。窄小的单人病床没有足够的空间承载两人,于是他双腿分开跪在我身体两侧,上半身压下来,将颈项凑到我脸侧。他的嘴唇贴着我发烫的皮肤摩挲。

    不该是这样。我不想伤害张辽,同样不想伤害张角。

    也许是心理作用,我闻到他身上出现与我喝下的那杯酒相似的气味,听见他的声音在颤抖。他刚才说的什么?他注射了毒素来催生血清?那么他身上的疼痛,也与我所感受的一样?

    “小宝,把一切交给你的身体,不要交给你的思绪。”

    我听见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大概一床之隔的张辽都听不清的音量,低低的、安抚的,带着慈悲的鼓励,非常寡淡的梨花丝丝缕缕地迎来,安稳剂带来的短暂清醒中断得像曲别针弹开,仓促毫无转圜。

    我咬了上去。

    神志好像抽离了身体,陷进一场隔着毛玻璃上演的怪异的梦。面前的张角不再是张角,他是一把工具、一碗血rou熬成的药水、一个献给alpha的生殖器官,而我也不再是我,是一头寻求宣泄的兽。

    我翻身将他按在下方,呈跪趴的姿势,咬住他微瘪的腺体,牙齿切进皮rou挖出鲜血,那一小块rou几乎被我扯下。血液落进口是甘甜的,滑过咽喉落进胃袋,再通过代谢运输进四肢百骸,身上烧灼的疼痛似乎随之缓解,我着迷地吮吸着嘴里的rou块,像在吮吸哺乳的母亲奉献出生命力、被吸干乳液后疼痛空瘪的rufang;我撕开他被我身上渗出的血染红的衣服——也可能他因为毒素在出血——更多地撕咬他的身体,分开他的双腿,野兽不懂得体谅,我蛮横地将性器插入张角的yindao,年长的omegayindao干涩,却有足够的包容性,进入得并不艰难。

    当年流传出他死讯的那次斗争,张角的确险些死去,其间大约发生过什么不清不楚的事儿,他不曾说,我不细问。苟活下来的当事人留下了一身的旧伤,腺体更是受了重创,作为omega来说可以算是个半残。在遇到女孩之前他不甚在意自己的身体,更确切地说是自甘堕落,通过皮rou生意打发百无聊赖的时光,也换得一些alpha信息素的抚慰,直到遇到我。他的身体曾经非常适应粗暴的性爱,又在认识我之后与我的相处中生疏了,适用于温情的爱抚,现下突兀地回到过去时段,他发出疼痛的哼鸣,很快又咬住嘴唇忍耐住,反复地深呼吸着放松肢体,xue腔裹着我收缩,试图分泌出体液缓和摩擦带来的疼痛。

    这时的我完全不会想起,当初看见张角被他的"客人"蹂躏折磨时有多愤怒。

    这不是一场交合,而是一场强jian。我发狠地撕扯他的血rou,cao弄他的xue腔,胯部撞在他臀上,发出rou体碰撞的声响,凡遇到阻碍便用蛮力突入,年长者的zigong口那两年疼痛居多无节制性爱畏缩紧闭,颤抖得像身体里藏了一团揉皱的塑料袋,也被我蛮横地开拓。欲望没有尽头,他的宫颈却被我碾开、cao进,直到guitou撞上zigong另一端的rou壁。

    太过强烈的疼痛混杂着难以忍受的酸胀感,因为过于剧烈的感官刺激他有时会生理本能地挣扎,我便拉扯住他扎起的发,以控制马匹缰绳的方式攥住他,将他头发扯落几根,又觉得不够,抽出性器将他翻转,抓着他大腿往胸口按,再从上往下用想将他折断的力气压下、插进去。

    张角的性器因为那两年的皮rou生意几乎无法勃起,委顿在胯间狼狈地随着我的动作晃动。虽然疼痛,他的yindao却是完全湿了,两片yinchun包裹进出的茎体,阴蒂被我抽空狠狠掐了两下,肿得像被蜜蜂蛰过,荧亮的体液在他体内完成了混合,混着血色在红肿的xue口打成泡沫。起先我身上还有血水滴落,落在他惨白的皮肤上,后来血渐渐不再渗出,反而是他的背上、肩上,都是我咬出的伤,翻身之后后背贴到床面上,泛黄的白色床单洇了大片的粉,体液、血液、汗水,什么成分都有,有几滴先前的血块因为时间段推移变成深色。

    张角喉咙里滚出喑哑的痛哼,一双异色的眸空洞又温存,他伸手想抚摸我的头发,被我按下去。我咬破他的rutou,贪婪地将他当做母体汲取养料。

    他的腰拱起来,因为双腿被我压着弯折无法受力,只能将自己稍微抬高一点点,柔顺地献上omega用于孕育的器官将我接纳,让我迎回无所顾忌的母体。身上的疼痛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剧烈,大概是他所谓的疗法有了效果,这一刻我似乎清醒,又似乎被他的情色所引诱,我将自己全然抽出再粗蛮地进入zigong口,撞到另一头的zigong壁,突然的刺激让这处小小的腔体剧烈收缩,紧紧缠住我的guitou,我追随本能在他xue中成结,硕大的瘤体将他的zigong撑满,我咬住他的腺体,为这个烂熟的omega注入信息素,同时克制不住骨子里毁坏的天性,我松开他的腿,右手贴上他颈项,用力掐紧,锁住他的呼吸。

    “哈……啊!小宝……我……”

    张角低哑地尖叫,声音无法流畅传达,手臂无意识地抱住我的肩,异色双眼上翻,露出大半眼白,枯瘦的面颊因为高潮和缺氧胀红,此刻也说不上是哪一种带来的刺激更多。他的喉结在我的掌下滚动,气流艰难挤过被限制的气管,引起让人心尖发痒的共鸣,莫大的快感倾轧而来,带来湿热的浪潮,潮吹的yin水淋在我的性器上,我也在他的zigong中灌入我欲望的投影。

    张角有好几年没有被alpha进入过,我们的体液在他生命的孕育之地中混合、交换,信息素也粘腻纠缠,他寡淡的信息素中参杂了微量柠檬的甜味,繁衍本能的烙印印刻进他身体,而无形的束缚困住他的灵魂。

    毒素带来的疼痛尚在挣扎,与标记结合的快感余韵相互拉扯,理智却是在发泄后回了笼。我手撑在张角胸口,茫然地望着他浑身的狼藉,努力平复自己混乱的思绪。

    张角在我的身下,枯干的发汗湿在脸颊上,他的脸上有一两道血痕,不知道是不是注射后他自己的毒素反应,但比起他的身体,这根本不算什么。他的腺体看上去快被我整个咬掉,糊成一粒糜烂的血rou,整个上半身像是刚刚受了重刑,到处是我留下的伤口,血液在他身上犁出经纬,纵横凌乱,下身则一片混着红色的泥泞,yinjing委顿毫无反应,yinchun外翻阴蒂红肿,松松地含着我的xue口嫩rou因为过度摩擦微微抽搐着,提醒我刚才的暴行。

    这是一个并不怎么光鲜亮丽,每天都枯槁憔悴的中年omega,他在遇到我之前过了好一段出卖身体的颓唐日子,我是他的希望,让他从那种毫无意义的颓唐中解脱。他救过我的命,捡了大学时期算刚刚接手部分祖父的生意、被暗算后躲进街角的我,暴雨倾盆,他推开我以为无人的破旧诊所的门,遮去砸在我伤口的冰凉雨水,把我抱进诊所,为我消毒清理,尔后为我治了很多次伤,大的、小的,像一位最慈悲的医者;我也救过他的命,那大概是救吧,我到诊所找他,撞上有“客人”来找,他让我等着,我在薄薄的门扉外听着他被称为“客人”的人渣折磨,那么隐忍的人都喊痛告饶。我知道他当着我的面搞这出是想让我别再管他了,我要是真的不管,他会死在床上吗?也许吧。可我管了,我踹开门提着枪进去,给了那个男人的裤腿一枪,再用枪顶着他额头让他滚。从那以后,我好像就成了张角生命中的一个坐标,一只船锚。

    我把他当成医生和牧师,大伤小伤都交给他处理,能把这里放心地当做安全区;我把他当做长辈和朋友,除了需要治疗,偶尔疲倦时也会到他这里来,和他说说话,一起吃顿饭,毫无保留地倾诉我的想法,包括和张辽错综复杂的关系;我把他当做一个需要帮助的对象,用我的信息素滋养他,偶尔用手帮抚慰他的阴蒂与xue腔,疏解他的生理需求。

    他是……一个港湾。我刻意地将我们之间的关系维持在不过分出格的程度,也不让张辽知道,以此期望它长久地稳定。我宁愿称之为亲情或友情,而现在,这个平衡被我野蛮地摧毁。

    张角望着我,神情无求而坚定,月亮的柔软和太阳的温暖在他因伤异色的双瞳驻足,他靠近,干燥起皮的嘴唇贴在我额头上,上面我咬破的伤口初步结痂,微硬的触感摩挲过皮肤,像一双温柔的足于我的脑海漫步聆听。我明明是对他施暴的施暴者,却产生出一种错误的被害感。莫大的委屈迎面而来,牵扯出藏在角落的酸涩情绪,我听见他低哑的声音。

    “我在这里,会没事的。”

    他的手落在我脸颊上轻轻抚摸,湿润抹开的微凉让我迟钝地意识到,我早在不知不觉中落了泪。

    ※※※   ※※※

    异常而别扭的安静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金属床架摩擦出刺耳的吱咯声,我刚偏头往发声处望去,浓烈的麝香味铺面将我捕获。张辽从他坐着的那张病床上起来,靠近了,嘴唇撞上我的嘴唇。

    忍耐、愤怒、自责、不甘、懊恼、茫然……复杂的情绪附着在他脸上,也盖不住情欲烧起的红潮。他先前坐着的病床上落着他的枪和抑制剂片剂包装,那一板药是我要求他随身携带的,用于缓解我不在他身边时的信息素侵扰。四片一板的包装,在身上揣了大半年,我记得我们出门赴宴前还剩三片,现在已然空了。

    也对,失控的我信息素不加收敛,此刻病房里的信息素厚重得像压缩罐头,张辽对我的信息素又格外敏感,为了保持清醒防止我和张角的“治疗”发生意外,他只能依赖那该死的片剂,一边靠着药物强行控制自己身为omega的生理反应,一边见证我与另一个omega交合。

    我不想去想我的心肝叔叔此刻的心情,凝结成块的歉疚淤塞住我的喉咙,当我意识到这种情绪不只是指向一人时,它的重量越发明显。

    “文远叔叔……”

    我好像还在落泪,因为张辽的眉头皱着,他的手贴着我的脸,带茧的手指在我脸颊擦拭。他很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只能按照他的方式粗重直接地吻我,解开自己的衣服上床,将自己送给我。

    病床是供单人用的,承载张角和我已经十分局促,好在张角并没有争夺的表现。在张辽靠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撑着床往后移,被靠在侧面的墙上,让我抽离他的身体,屈起腿退到一角。原本压在他身下的床单上的红直观地撞进眼中,触目惊心。

    我只笼统地感到难过,来不及分辨到底是哪一种难过,张辽已经凑了过来,我放任自己接受他的亲吻,与他舌尖纠缠,把他的吻当成一个塞子,一个能够填满此刻空洞的塞子。

    张辽身体往后靠着床头,将赤裸的双腿分开,露出我熟悉的性器官。我的叔叔是个不吝啬表达情欲的人,从不会为此害羞,他带着某种堵塞的情绪,拽着我的手按在他胯间摸了两下,和我激烈地接吻,很快又松开了我的手,自己迎过来,将xue口送到我重新硬起的yinjing旁,引我插入进去。

    我的身上没有太多力气,几乎是把主动权完全交给他。接连吞服的三片抑制剂也没能阻止他的情动,强大的omega身下湿得一塌糊涂,yinjing半勃起,充血的yinchun外翻,阴蒂孔随着燥热的呼吸微微收缩,性器推入像搅在一片水中,软得能将我整个人都包裹进去,我怀疑他抬腿上床的时候水都滴到地上了。

    “死孩子,你让我好担心。”他的声音贴在我耳边咕哝,带着压抑的低喘,确定我无事后,他整个人都松弛了许多,又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压着他,一时说不清楚,只能用身体的纠缠来排解。

    我甚至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怨怼,下一秒又转为了狠戾,他用牙齿重重咬了咬我的肩膀,"你就是死,也要作为我张辽的人死,呼……不然就是下了地狱,我都要把你抓回来吃了。"

    往日会觉得勾人的话,此刻我只觉得胸腔揪起,手压在他后颈将他压近,声音很轻又很笃定的,"叔叔,我舍不得你。"

    我的身上大概脏得不像话,血和汗水乱七八糟,脸上还沾了张角潮吹喷出的体液,味道不算好,他"啧"了一声,舌尖裹着我的腺体吸吮,重到要把我吞进腹中,据为己有。我呼吸沉重,偏头要去舔他暴露在我眼前的腺体,突然被一只手轻轻扳过了下巴。

    角叔在吻我,而且是在张辽面前。清醒状态下,这个认知让我有点头晕目眩。我的确用手帮他疏解过很多次,但我们从未接过吻,我也从没想过让张辽发现我们的关系。此刻他跪坐在角落,身体向我的方向探,手撑着床,目光里带着些微妙的乞求。

    我想我无法拒绝。

    张辽的麝香味浓得呛人,却无法将微弱的梨花香味盖住,两个发情的omega绕着我,情欲的味道参杂着血腥味和汗味,每一丝涌动的气味都散发着情欲的信号。我恍惚进入了若有若无的失重感,一只手搂着张角的腰,让他分开腿,将手指伸进他yindao中,借着先前留下的精水指jian他,拇指挑逗阴蒂,引他身体不住发颤,另一只手按在张辽腹部,支起我自身的重量,动着腰往他湿腻的xue腔撞,张辽的声音比往日明显,他眯着眼,腿往我腰侧挂住,xue腔收缩,引着我往更深处进。

    太乱了。我的脑子是乱的,身体是木的,追着本能往里顶,再抽动手指,让我的两个omega都能足够满足。

    我应该是cao到了某个狭窄的小口,应该是按住了某个微硬的肌rou组织,年长者们yin乱沙哑地哼出声,张辽夹紧了我的腰,手抓着我的肩背,将我往宫颈内深含,我的身体驱使我照着刚才的方向继续,顶端膨胀着结撑满zigong又顶上两下,手头粗暴地按拧张角的G点,他喉中哽咽,腰身紧绷,xue腔将我的手指紧紧包裹,潮热的水流喷涌,淋到我的手中。

    张角背靠着侧面的墙软了下去,分开的腿间隐约可见几滴液体往下滴落,失禁一般。短时间的连续高潮让他呈现出腰部微微蜷缩的痉挛姿态,腿根的肌rou不断抽搐着,充血的yinchun碰到床单时不自觉往上抬腰。他闭着眼,嘴唇也微微颤抖,干枯苍白的血rou因此呈现出健康的红润来,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灵,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这样的满足。

    我无暇欣赏片刻的艳色,顺势抽出手,将注意力放回身下的人身上,双手抱住张辽的腰,打桩似的朝里cao干,窄小的zigong壁将我团团围住,无数张幼嫩的小嘴含着我吸吮,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盖过一直纠缠不放的烦闷,我努力地从脑海中挖掘记忆,思索以前是否有夸赞过我的好叔叔水多。

    “小混蛋,今天……可以。”是张辽的声音。过载的情欲为他的嗓音添上几分撩人。

    他没有将话说完,我却领会了他的意思。可以?真的可以吗?

    隐约的念头闪过,积蓄的疲惫终于突破了临界值,迷雾般的黑色铺天盖地袭来,我条件反射地低头咬住张辽的腺体,闭上眼,重重坠落进去。

    ※※※   ※※※

    情欲如过度摇晃的香槟,瓶盖掀起时爆裂得惊天动地,滚动的气泡足够绵延翻涌好一阵子,可现在主角陷入昏迷,枯燥的静默在空气中沉淀,场面只能尴尬的停摆,剩满屋子乱糟糟的信息素来回游走。

    张辽靠在一塌糊涂的床单上,搂着昏迷的女孩,低头请吻他的额头,轻轻拍着她的肩背,神情温软无异于哄着睡着的孩子。女孩的结因为释放慢慢收缩回去,guitou滞留在他的zigong中,那是他鲜少允许女孩进入的地方,此刻灌满了女孩的jingye,与他高潮溢出的yin液混浊一气。按道理应该是生理性餍足的,可标记并未完成——他的腺体上只有一个浅浅的齿痕,女孩还没有来得及咬破他的腺体为他注入信息素,也没有见证他因为被宫内射精而高潮的模样,便因为体力不支而昏睡。

    就差那么一点,似乎总差那么一点。

    张角披着搭在病床边上的毯子,坐在另一张病床上,和先前的张辽一般,进入了全然旁观者的视角。注射的毒素和血清交融,早在女孩清醒后失去了效果,女孩新添的伤在适应后疼痛轻了许多,湿润红肿的xue口压着床单,随着呼吸偶尔漏出一点浊白的液体。黄色盖毯的一角搭在他头上,平日苍白的面颊因为情欲而红润,凌乱的红发顺下来一缕挡在眼前,他的视线似乎更加模糊了。

    在他被女孩用手指玩弄到高潮后,他就从床尾离开了局促狭窄的小床,像一个打断情人私会又匆忙离开的过客,完成了属于他的治疗后,坐到一边沉默地走神。他会想起无意间躲进诊所小巷的女孩,那是他们的初见,他看着不过二十左右,却已经涉足泥潭似的黑暗世界的小姑娘,他想,救一救她吧,就像救他还把自己看作医生时,救治每个进入诊所求生的、甚至可能身无分文的人。可她又是那么夺目,在世人皆如蚑蟜蝼蚁,追逐蝇头蜗角的世道,做些她想要做的事,也难怪张辽那样的人选择了她。他接纳、倾听、触动、依赖,又猛然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无法像张辽那样提供给女孩一切,无法站在女孩的身侧,于是故意当着她见了"客人"。

    看吧,他就是这样的烂人,既不光鲜清醒,也不普度众生,看似正常的皮囊裹着一团污糟糟的败絮,不应该再获得任何关注。

    可她为什么没有离开呢?反而以保护者的身份闯入,将他陈朽、脏污的内里看了个彻底,翻出来清洗干净,用信赖与温情滋养他,给了他不该有的希望。

    他的手放到颈后的腺体上,被alpha注入信息素的腺体仍在微微发烫,昭示着他成为了女孩的所属,也成了女孩目前唯一标记的omega。他神经质地发出一声很轻的笑,很快撇了回去,变成一种平静的木然,眼睑微微垂着。

    啪嗒。

    张角抬头,看见张辽手上点了只烟。刚刚放回柜面的打火机,还画着自己诊所的图案——是诊所里的打火机。

    “你救了她,酬金不会少。然后,我们谈谈。”

    男人的声音低哑深沉,表情比起刚才轻吻女孩时冷淡了许多。他无意识在言辞中将事件归类为需要支付报酬的"治疗",语气却是隐隐的威慑和妥协,还有一丝不明显的迟疑。

    这个在道上人眼中从不对任何人让步的张辽,是不是也为她妥协过很多次?

    张角又神经质地勾起了一点嘴角。他站起来,将身上裹的毯子拢紧了些,背过身去往外走,以一种非常隐晦的、巨大而渺小的胜者姿态,离开这满目狼藉的疮痍之地,只有声音轻飘飘落在身后。

    “没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