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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章原版车车

    

34章原版车车



    刚在一起的情侣,时时刻刻腻在一起都不会嫌多。

    宋思思剩下的暑假,几乎每天都要和余一言见面。

    最常去的是电影院,院线里上的每一部电影都看过了,但具体演了什么,她一点儿也不清楚。

    他们只会窝在最后一排的情侣沙发上接吻,余一言对此总是乐此不疲。

    他们试了很多花样,舔舐的,轻啄的,深喉的,炽烈的,温柔的,碾转厮磨的。

    偶尔,余一言会在宋思思喝可乐的时候吻上去,把她唇舌里的液体通通卷走。

    于是,淡淡的汽水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

    偶尔,他会控制不住得一路吻下去,在宋思思的脖子上吸吮,然后含住她的耳垂。

    但往往都会很快结束,重新回到她的嘴巴上,变成带点怨念的轻咬。

    宋思思在这个暑假学会了化妆,但她的唇膏,从没有乖乖地呆在嘴唇上超过两刻钟。

    其实,她也不太需要唇膏,她的嘴唇已经够红了。

    “余一言,今天不亲了,我嘴巴痛。”

    于是,余一言改为亲她左脸上的泪痣。

    当然了,也不全都在电影院,他时常也会陪宋思思去逛商场。

    宋思思很喜欢在各大化妆品专柜摸摸碰碰,试试这块眼影漂不漂亮,那块高光亮不亮眼,试的最多的是各种唇釉。

    余一言并分不清楚所谓的正红、脏橘、豆沙到底有什么区别,他只看见宋思思像个妖精一样,用手指沾上一点颜色,在嘴唇上一点一点抹开。

    然后对着镜子抿一抿,左右照照,再抬起头,嘟起嘴,笑着问他好不好看。

    他分不清,所以每一种都回答好看。

    宋思思当然不乐意,骂他敷衍,失去买的兴致,只能空手回家。

    于是,余一言便自己挑个时间,按照记住的色号,一支支给她买回来。

    有时,他们也会一起去买衣服。

    宋思思在穿了一个初中的黑色运动裤和一个高中的破烂校服以后,终于有了自由穿衣的机会。

    她会去试齐腰的背心和很短的热裤,露出白到发光的大腿,像是希腊神话里永葆青春的赫柏。

    也会试纯白的、不带任何杂色的连衣裙,披散开头发,仿若象征纯洁的艾斯特莱雅。

    但最让余一言受不了的,是她穿贴身牛仔裤的样子。

    紧紧裹在身上,每一点起伏都被描摹出来,明明没有露出一丝rou色,却仿佛化身黑夜女神尼克斯,成为最原始欲望的催化剂。

    宋思思当然也会给他挑衣服。

    她会逼余一言去试各种花花绿绿的阔肩短袖,奶绿的、焦糖的、米黄的、浅粉的、花灰的、卡其的、克莱因蓝的,总之,立志于把余一言从他酷爱的黑白色里剥离出来。

    余一言穿每一种都很好看,但确实素色更适合他。

    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匮乏了,总是浅淡的笑,浅淡的皱眉,浅淡的无奈。

    只有初吻那天,宋思思点头的时候,看见他咧开嘴,笑得很快乐。

    那时,火光映在他脸上,橙红橙红的,看得人仿佛置身温暖的海水里,幸福在一点点荡漾开。

    他们还买了很多件情侣衫。

    甚至,宋思思还要求买一套情侣睡衣,这样,余一言在睡觉的时候也能想起她。

    余一言实际上并不需要这个,也会每天想着她入眠,她的身影时常出现在隐晦的梦境里。

    *

    但初次约会,宋思思是去余一言家里玩,不过只去了一回,他便不让她再去了。

    之前周末自习,他们大多呆在书房,余一言以男生的卧室女孩子不能随便进为理由,拒绝她的探索。

    现在终于在一起了,宋思思当然要研究个够。

    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夏日午后,但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并不觉得闷热。

    余一言的房间东西不多,浅咖色人字拼木地板,磨砂黑方靠背实木床,不算很大的同色系衣柜,床头的矮柜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杯子,和宋思思那只白色的明显是一对。

    “余一言,你也给自己买了这只杯子吗?你真的很喜欢买杯子,从初二开始,每年圣诞节都会给我送一只。我专门清出了一个柜子,就放你送我的那些。”

    宋思思拿起那只黑色杯子左右翻看,翻到杯底的时候,想起什么,指着那两个字母问他:“你这个怎么和我的不一样啊?我那个不长这样。我还以为是商标,设计的挺好看,就是怎么印在杯底呢?”

    余一言坐在床边看她,耳朵尖红了,但并没有开口回答。

    宋思思仔细研究了半天,才看出来写的是“3S”。

    她终于反应过来,放下杯子,扑抱到余一言身上:“写的是我对不对?我的那只写的是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余一言搂住她,让她在自己腿上跪坐好,才带点不自在地开口:“我那时候才上初二,当然不好意思告诉你。”

    宋思思环住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看着他的眼睛问:“你送我杯子是不是有什么意思在?你送了那么多,每年一个,肯定不会是随便买的。”

    余一言受不了对视,垂下眼帘,让睫毛盖住眼里的情绪,过了会儿才开口:“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杯子,意味着一辈子。

    原来他在初二就告诉了自己。

    余一言总是这样,做了很多,但从来不说,小心翼翼地全部埋藏起来。

    你发现也好,永远不知道也没什么,像是他的爱情电影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出演,他也不会介意。

    他是会永远保护她的余爸爸,但也是她害羞胆怯的余宝宝。

    宋思思忍不住第二次主动亲上去,学着他的动作,轻轻吻他,像是母亲头一回拥抱自己初生的婴孩。

    但显然,主动权不会永远在她手上。

    余一言在不断加深这个吻,但现在男低女高的姿势,并不适合他发力。

    他才亲了一会儿,宋思思就像只受惊又顽皮的松鼠似的,开始往后逃,变成一下一下,幅度很大地啄他的脸。

    余一言抱着她站起来,又反身把她压到床上,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另一只卡住她的下巴,重重吮着她的舌尖,然后又带点惩罚意味地轻咬着。

    这个吻很快变质了,宋思思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双手还在他身上捣蛋,拇指捏着他的耳朵来回揉搓,那是余一言身上,除了嘴唇,最软的地方。

    她刚刚感觉到,腿上有个东西在变硬,余一言就马上从她身上下来了,翻躺在一边,拿手臂盖住眼,微微喘息着。

    宋思思看见,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

    拉丁文里,喉结的短语是pomum   adami。

    英文中,称之为Adam&039;s   apple。

    字面意思是,亚当的苹果。

    这本来就是生长于伊甸园里,最禁忌的,诱人存在。

    宋思思仿佛受到了塞壬歌声的蛊惑,鬼使神差地跪过去,在余一言的喉结上轻舔了一下。

    这在日常行为交往中,是很强的性暗示。

    你不能指望,一个正常的,刚满十八周岁不久的,荷尔蒙依然在旺盛分泌的男性,能有什么理智可言。

    余一言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绷断了。

    他几乎是把宋思思掀翻在床上,牙齿在她的嘴唇上撕咬,然后很快往下移。

    宋思思的下巴被他很用力地含了一下,嘴唇便移去了脖颈上。

    说实话,这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

    他现在就像一只咬住猎物的花豹,或是嗅到腐rou的斑鬣,含住到嘴的食物便不会轻易放开。

    红痕很快在脖颈上蔓延,宋思思感到些微的刺疼,不安地躲了躲。

    余一言的理智回来一点,他收敛了自己的牙齿,改为轻轻舔舐。

    酥麻感在一点点蹿上来,宋思思的脑子里混沌一片,她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来让自己好受一点。

    冷气好像失灵了,外头的高温浸进来,她仿佛被泡在一团火里,下一秒就要燃烧殆尽。

    于是,她的手从他的t恤下摆伸进去,开始往余一言背上钻,企图获得一点点凉意。

    余一言的皮肤并不比她冷,甚至更烫,但依然像渴到冒烟时,喝下的一滴水,沁得人身心都舒展开。

    但不够,完全不够,一滴水太少了。

    那把火烧在心里,干渴的沙漠旅人并无法因为一滴宝贵泉水而活下去。

    宋思思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想更多地贴着余一言罢了,肌肤上的完全触碰是唯一可以熄火的存在。

    就像你不能指望十八岁的少年郎有什么理智可言,你也不能指望一个处男有什么花样技巧。

    如果一个男人有充足的耐心做长久且完美的前戏,却告诉你这是他的第一次,那么显然,他是一个骗子。

    余一言之前的啃噬是出于本能的,但当宋思思真的浑身赤裸地躺在身下,他甚至连眼睛都不敢往下移。

    于是,他的嘴唇重新回到宋思思的唇上。

    这回没有撕咬,只微微含着,注意力被全部放在下半身。

    他用膝盖顶开宋思思的双腿,身体向前探去,但他并找不到入口,只能不得其法地胡乱蹭着。

    宋思思很重的嘶气声喊回了他的理智,小小余的头部也传来鲜明的绞痛。

    这是一个干涩的、几乎紧闭的、无法进入的桃源入口,他只挤进了小半个指节的长度便寸亳难移。

    她还太小了。

    她没准备好。

    她根本都不懂。

    你甚至没有戴condom。

    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余一言在心里狠狠唾骂自己。

    他从宋思思身上翻下来,拿被子把她整个裹住,然后紧紧抱住她。

    宋思思还是混沌的,她刚刚感觉到刺痛,余一言就退出去了。

    就像没反应过来怎么开始的一样,她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结束。

    余一言拿额头贴着她的侧脸,又轻轻地、很抱歉地说了那一句:“对不起。”

    *

    宋思思清醒过来了,她不觉得有什么可抱歉的,或许她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但心里并不觉得有什么。

    她也没有觉得害羞,因为她藏在了被子里,而余一言在被子外。

    余一言此刻没有在亲她,宋思思面对面地看着他,他现在脸上写满了懊丧,那他显然也不会再继续对她做什么。

    于是,宋思思的松鼠胆变大了,好奇心开始冒出来。

    她以前并不是不知道那个东西长什么样。

    她在很小的时候和富宇安一起洗澡,就看过了。

    宋芳实在忙不过来,就把她和富宇安一起放到浴缸里。

    那是一个宋思思没有的,和自己身上长得不一样的,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那真的很像一个小鸡的头部,下面是小鸡圆圆的大脑袋,而上面是小鸡小小的喙。

    宋思思好奇坏了,真想去碰一碰,她也真的伸手去碰了。

    宋芳一个错眼,宋思思就扯住了小鸡喙,像扯拉面那样用力拉了拉,长度确实被她拉伸了一截。

    富宇安“哇”的一声就哭叫起来,这是他在宋思思面前第一次哭,也是唯一一次。即使后来挨揍,他都没哭过。

    宋思思后来再见到这个东西,是她穿开裆裤的小表弟,那会儿,她已经长到了不会再扯小鸡喙的年纪。

    可能,是小鸡喙给她留的印象太深,她后来看书,再如何想象,她的潜意识里也不会超过两根手指的大小。

    那部含蓄的韩国电影,都是借位,并没有给她带来真正的启蒙,她能想象的,最多就是小鸡的圆脑袋上挂了根唇釉。

    但显然,刚刚感受到的尺寸并不是这样,不然她不会那么痛。

    它好像也不是挂着的,明明她小时候看到的小鸡喙都是垂着脑袋。

    宋思思真的太好奇它现在到底什么样了,但她完全不好意思低头去看它,她只敢碰一碰。

    她从被子下面悄悄伸出手,试探着往前摸索,才刚刚触碰到边缘,就被余一言抓住了。

    余一言紧皱着眉,用力按住她的手,嗓音很哑:“你不要乱动,我会忍不住。”

    宋思思显然不会收手,她最喜欢看的就是余一言这副隐忍的、拿她没办法的表情。

    她知道,只要她撒娇,余一言就一定会同意。

    她也知道,余一言喜欢听她喊爸爸。

    她刻意把嗓音放得很软,带着点蛊惑意味地开口:“Daddy,让我摸一摸,求求你。”

    余一言虽然依旧抓着她的手,但手劲确实松了。

    宋思思趁机握上去,然后,宋思思吓到了。

    这是一根紧贴在小腹上的、很粗很烫的棍子,根本不是什么唇釉,她只能勉强把握住。

    但也不太像棍子,它是坚硬的,也是rou感的,两种特质神奇地结合在一起,大概就像棍子外面包了层很薄的海绵。

    大小和触感大概清楚了,但宋思思还没搞清楚它的朝向,它到底是不是垂着的?

    于是,她又开始沿着棍身慢慢上下移动。

    先去的是下面,如果垂着的话,应该能摸到它的头部。

    但它显然不是垂着的,宋思思先碰到的,是有点扎手的草丛,再下移便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那应该就是小鸡的脑袋,宋思思对它倒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她又开始往上移动。

    余一言闭了闭眼,附在她手上的拇指赫然抓紧了,宋思思听见他压抑的抽气声。

    “我弄疼你了?”

    好半晌,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才说:“没有。”

    他并不清楚这算不算弄疼他,他本来就有很强的胀痛感,宋思思的移动让胀痛感更加厉害,但同时也带来微薄的舒缓。

    它不是垂着的,它是上翘的。

    宋思思终于摸到它的头部了,和记忆里的没有丁点相像,它上面长了顶奇怪的帽子,或者说更像一顶蘑菇。

    她开始新奇地沿着蘑菇的边缘摸索,很软弹的手感,形状不明。

    还没等宋思思搞清楚到底什么样,余一言就带着她的手重新回到棍身。

    然后,宋思思听到,他在向她撒娇:“宝宝,帮帮我,好不好。”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他并没有等宋思思回答。

    就像宋思思知道,只要她撒娇,余一言就一定会同意一样,他也知道,宋思思一定会答应他。

    宋思思的手被带着上下滑动起来,握得很紧,甚至是用力挤压着。

    她看见余一言的眉心轻轻蹙着,眼里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把他那双很黑的眼仁都变得朦胧了。

    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然后她的眼睛就被余一言的另一只手覆住了。

    喘息变成了一声又一声的呢喃:“宝宝,宝宝……”

    宋思思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的手掌被磨得轻微发麻,久到手臂已经酸软,久到余一言已经不再喃喃细语,又变回了沉重又急促的喘息。

    直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溢到她手上。

    石楠花的味道在空气里四散,宋思思终于知道为什么学校里的男生经过石楠树的时候,会笑成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