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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

    早上方晋来找过夫人,告诉她,暄帝的身子骨已大不如前,入秋就不能再坚持上早朝,如今的精神头也就够批阅些重要奏表。

夫人咬牙问:“皇后呢?”

“皇后……倒还尚可,虽然也明显的肾虚亏损,任冲不足之症,但都和葵水绝后症状相符,所以她自己都没当回事,依旧成日忙着。”

“听说她也成日身子不爽,侍疾都是其它宫人代劳,她能忙什么!”

方晋看了看夫人神色,犹豫一下说道:“她?估摸正忙着和大皇子犯愁陛下究竟把遗诏藏在何处。”

听完,夫人沉默不语,手里绢帕渐渐皱成一团,纤薄肩膀似在微颤,半天才挤出一句:“已经到这一步了么……”

方晋继续说:“自陛下发觉身体有恙开始,便放权给大皇子让他辅佐,眼下大皇子监国也有些时日,偏陛下到今日境况依旧没立他为太子……这早先不考虑国本,多少是担忧大皇子不禁诱惑走了岔路,自己皇位不保,可如今还不立就很奇怪了。”

夫人面露不屑,道:“大皇子监国,看似实权在握的同时也成了众矢之的,自古以来的帝王家,无论谁是太子,都等同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谁都有可能蹬上一脚。越是皇帝喜欢的孩子,反而越不可能成太子,太子只能是最合适的,这最合适的,同时还需保证他的性命是最安全的。可这皇宫啊,却是世上最危险的地界,方大夫不妨猜猜,儿子放在哪里才最安全呢?

方晋思索片刻,哼哼一笑:“难不成……这老东西还真敢想。”

“皇后和大皇子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他没有立太子,因为他曾说过,太子必须是我的孩子,哪怕愚笨也要立他,大不了揽阔天下最聪明的人给他做谋士。可惜后来……罢了,不提这个。遗诏的所在,怕是整个大岳,除了陛下,只有我知道了,哦,若你猜得对,你也算一个。”

“但愿我猜的不对,这可是容易让人脑袋搬家的秘密,我还想多活几年,多照顾凤儿几年呢。”

这话逗得夫人低头掩口直乐,笑他:“你这样倒像是她爹,一点都不像她相好。”

从夫人那出来,方晋看着凤儿屋前的金灯笼,感慨良多。

他在她心里,究竟是个什么角色?相好的?长辈?救命恩人?还是仅有些交情的恩客罢了。

人一多情,心就跟着苦。

就像被逐出皇宫终身困在这蝶园的玉骨夫人,她何尝不像她圈养的蝴蝶们,美丽却没有自由,在她建造的花丛里翩然起舞,了却此生,甚至她不如这些蝴蝶,起码它们不曾见过真实的天空大地,只以为小小偏室便是苍穹。

无知便也无畏,也便没有痛苦。

她被暄帝所弃十几年,却仍觉得暄帝不立太子之事,是在守护当年的誓言。她只记得君无戏言,却忘了最是无情帝王家,曾经的恩爱都能付之东流,那当年许她的允诺,也早已一并扔了。

老天自有安排,当夜就让夫人与胡之源相见。那个清秀灵动的年轻人说出他叫“之源”时候,夫人的心骤然揪紧,一幕幕深藏于记忆潭底的往事猛窜出来。

“暄哥,若将来臣妾为您生了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朕早想好了,就叫‘之源’如何?”

“可是‘源浚流长’之意?”

“知我者小岚也,正是此意,‘伊我洪族。源浚流长。奕奕清济。代月兰芳。’小岚可还满意?”

“‘源浚者流长,根深者叶茂’,甚好!可若臣妾无福诞皇子,是公主怎么办?”

“公主亦可叫‘之源’啊?若你觉得太过刚性,叫‘之媛’呢?”

“不好,太小家气。”

“那‘之沅’呢?”

“也不好,‘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咱们的女儿有了心仪的人都不敢说,岂不苦情?”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你便争点气,直接生个皇子出来,叫‘之源’就稳妥,长大点就立他做太子,朕也不再头大了不是。”

胡之源离开后,夫人这晚又灌了个酩酊大醉,醉卧在偏室里,醉到身上落满蝴蝶不知。

从“岚姨”处出来,胡之源扯着小禄再次逃也一般离开蝶园,回了客栈,小禄见他今日神情凝重而非慌乱,怯怯不敢问因由。

胡之源心情简直糟透,让小禄端上壶甜酒后退下,独自悻悻坐在食案边闷闷喝酒。

蝶园究竟是什么地方,父皇亲封的精骑大将军是花魁相好的不说,还藏着父皇的废妃,又是母妃的旧相识。

父皇的废妃在蝶园做掌事,各种缘由如何,胡之源实在好奇。他来蝶园寻芳是奉大哥的命,他的大哥,大皇子胡之洵,他对此事是一无所知,还是刻意隐瞒?

这位岚姨答应不会把他身份外泄,是否可信?

艾成萧是否会认出他?

还有听人说方晋昨夜从宫里回来了,客栈去蝶园必然经过九玄堂门口,会不会偶遇他也被认出来?

小禄打听到蝶园小花魁是方晋开苞的,艾成萧捧上位的,那他若再会小花魁,搞不好还会撞见这二人……

满脑子问题想得胡之源脑子发胀,心浮气躁又胸口憋闷,没好气儿地推开窗,闭着眼深吸口气,再睁眼时,人却呆住了。

对面蝶园,凤儿裹着薄毯正趴在窗前,她自昨夜嗅到桂花的香气,便迷恋上那股沁人芬芳,配上秋夜天上的明亮银河,这样的夜晚,最适合思念远在南夷的公子。

用诡谍书密文做的书信,已经托锦哥儿送去给常丰,明日就跟着镖车奔向公子。

凤儿倚窗托腮,眯着眼睛,幻想着公子收到第一封书信时定是克制着不表露欣喜,却躲无人处翘着嘴角时的可爱样子,收到密文书信时无措又无奈……凤儿咯咯咯地痴笑出声。

她睁眼想寻天上牵牛织女的位置时,却见到对面窗前,站着她与艾成萧欢爱时出现过的人影。

她颇感窘迫,想伸手关窗,又忽然停住。

自被方晋治好眼睛之后,凤儿的眼神在夜里或暗处便好使很多。上次被艾成萧cao得近乎失神,没能看清对面人影的样貌,今夜无事,也没贪酒,稍一专注,就把那人影看了个大概清楚。

好像,是那个四公子……

听锦哥儿说今夜他本等着见她,等她下来时却发现人已结算了酒菜钱回了。她觉得这人,她早晚要会一会。

于是这边窗前的凤儿,朝对面正望向这边的四公子,抬起胳膊,挥了挥手。

于是披着薄毯挥手的凤儿,化作胡之源眼里的一只在月色下灯影中挥着翅膀的蝴蝶。

【预告】次回!盼归

注:很可能写跑偏……

【老李碎碎念】

5555555,呜呜呜呜呜呜呜,若问老李为啥哭,蝶园需要小珍珠。

第113章盼归

次日一早,胡之源主仆二人便离开客栈,启程回宫。

小禄搞不懂主子想什么:“这就回去,大公子交代的事咱们不办了?”

胡之源面色凝重:“办,但办之前有些话我要跟大哥问清楚,跟母妃问清楚,否则今日一个朝堂熟脸,明日一个父皇废妃,我慌得很。”

二人的乌篷马车与盛通的镖车擦身而过。

盛通这趟镖由常丰亲自送到南夷,原本他可以不跟着,但润娘跟他说,这趟镖路过地方多,可趁机多打通点沿途诸城的买卖,等回到龙州城,时间算下回来,也差不多到了年下。

“顺路你把死冰坨子给我揪回来,就说凤儿想他都想病了,没人样了!想在南夷躲清净,门都没有!”

润娘交代,常丰岂有不从,故亲自押镖,怀里揣着凤儿给公子的书信。

他都想好了怎么耍他“女儿”:落脚后先让公子写好回信,在信上说还要在南夷呆上一两年,但不发出,等回龙州城时带着公子和书信一同回来,到蝶园后先把信给凤儿看,在她哭大的节骨眼上,一个大变活人让公子出现在她眼前。

“到时候她又哭又笑,肯定好玩!”

这一路,常丰只要一想到凤儿被调理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到捧腹。

人啊,白天乐得欢,晚上就睡得沉。走镖以来万无一失的常丰,第一次折了手。

怕赶上秋雨季节路面泥泞难行,镖车一路快马加鞭,赶到驿馆时候,是马也累,人也乏。

这驿馆常丰以前来过,再次光顾发现当家的换了人。

经营驿馆虽能赚几个小钱却异常辛苦,当家的疲于经营故而换营生也是常有,所有人都未察觉有何异常,草草吃过饭,便去睡了。

子夜时分,一个鬼魅般的人悄无声息潜入房间,一步步小心翼翼往常丰身边走,奈何太黑,还是一脚踢翻了铺边用来驱赶蛇鼠的熏香。铜碟一翻,叮当一响,大半根没燃尽的香药滚落去一边。

那鬼魅不以为然,反正这加了蒙汗药的熏香已经起效,现在哪怕是天上炸雷,这一铺爷们儿也听不见。

他伸手进常丰枕边衣服里摸索,摸出凤儿那封信,洇开封口,把手中的信纸塞进里面将正主替换,再粘好信封,放回原处。

他走进厨房,挪开一口巨大的空水缸,露出个刚好被缸底隐藏的漆黑洞口。

小小入口,尽头是一间石室,有人在此等候多时。

“主人,拿到了。”

一双白瘦的手接过那信展开,眉毛一挑:“诡谍书……她居然用诡谍书写信,还真是让我意外。”

“主人,我们将信掉包,怕是不妥……”

“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等不到那时的……”

翌日盛通一行人醒来,都觉得身子发软。有人说别是让人下了蒙汗药,中了那玩意就会这样,忙把货物一通查验发现并无少短,身上银钱也分毫不差,也只当前几日太累所致。

常丰摸摸怀里,凤儿那封信还在,松了口气,带着一队人马继续赶路。

凤儿从日盼夜盼公子归来,变成日盼夜盼公子回信。

从夜短昼长盼到红叶落索,从鸿雁南飞盼到细雪代霜,眼瞧着正午日头一天比一天低,她依旧没盼来公子的一点消息。

她忍不住去找了夫人。

“夫人……南夷的蝶园是咱家分号没错吧?”

夫人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却只告诉她:“他会回来的,再耐心等等。”

她还去问了母亲。

“娘,您能不能帮我联络卫家谍人,帮我打探打探……”

润娘告诉她,就算联络上,消息回来也需要时间,消息和公子哪个先回来都说不准。

凤儿又开始郁郁寡欢,每日双眼无神坐在欢喜厅,直楞盯着门口。

她也明白这样不妥,也努力分散注意,打起精神陪客人饮酒作乐,悬梁刺股啃着密文,然而一切忙完闲下来,思念便如巨兽,大口啃食她的心。

凤儿也没了辙。

但锦哥儿有辙,他找了方晋。方晋也有辙,他求了润娘和夫人,把凤儿从蝶园四角天空下领出来,带她在龙州城四处逛,带她吃百年老店的鲜rou包,带她去名角最多的戏楼听戏,带上进山采药,带她下元节看祭祖大典。

等凤儿好馆子吃遍,戏本子听全,入冬封山,方晋也不知还能带她玩什么的时候,锦哥儿想起自那日帮他解围后就忙于军务再没露面的艾成萧。

凤儿说过,给公子写信就是他的注意,凤儿落魄,他也算半个始作俑者。锦哥儿心一横,去求了他。

于是刚得大皇子重用,扩充了精骑营的艾成萧,每日忙完军务,都带着赵子绪或其它能兵猛将来蝶园消遣,围着凤儿讲军营里发生过的趣事。

他闭口不提打仗,不提那些血雨腥风,他讨厌打仗,也怕血rou横飞讲出来,吓坏她。

男人们一番苦心,凤儿都懂,无以为报,只能以极乐春宵相赠。

说来也怪,当身体被他们硬烫性器撑满时,凤儿果真心似释重,极尽投入地与他们一番又一番颠鸾,高潮登顶过后,她也迟迟不愿放开钳在怀里的人,因为一旦他们从她身上抽离,哪怕依旧陪她躺着,那种莫名产生的陌生空虚,顺着白液流淌的下体,侵蚀进自己皮rou。

润娘甚至牵了线,介绍西域恩客的漂亮儿子给凤儿认识,寻思这白皮rou蓝眼睛高鼻梁的异域青年,或许能让凤儿起兴,能分散点心思是一点。

凤儿没瞎母亲的心,当夜就领了这美男回房。

几轮云雨交合,男子沉沉睡去后,凤儿摸着他身上皮rou,心想着:我家公子也这么白。

最终让凤儿心情好转的,竟不是什么人,而是先前客人送的狮子猫。那猫跑出去玩了好多天不见影子,回来后没多久就大了肚子,又没多久,把一窝花里胡哨的小猫崽子生在凤儿枕头边。

凤儿终于有得忙,日日围着这窝小绒团子转,不再盯着门口,不再堵着信差。

锦哥儿松了口气又心里苦笑:他们一群大男人,竟没只猫好使。

【预告】次回!归来

公子:各位,我沈傲冰又回来了!

老李:为什么说又呢?

【老李碎碎念】我凤儿这种状态,算得上“zuoai后动物感伤”,是情绪病。这个阶段公子对她而言并没有特别重要,只是他突然表白又不辞而别,凤儿在这段时期对情爱也是初次触碰,情感接纳过程出现断层,才加重了她对他的思念。

第章归来(H渣)

奶猫甚是惹人爱,凤儿屋里快成了戏园子,总有姑娘小倌去看那窝只知吃奶睡觉的毛绒团,周围一热闹,凤儿的空落小心房,也被笑声充盈许多。

凤儿常笑那白猫像母亲,小猫像自己,当娘的通体雪白,孩子们却像染坊出来的,毛色各异,猫爹定是相貌英俊的大花猫,否则怎能入向来高傲的白猫的眼。

小猫们开始颤巍巍试探着迈步时,这一年走到了岁终。

谢不懂捎话来说忙着收账,多日没来蝶园。先前他隔三差五便过来,点上桌好酒菜,教凤儿说东燕话,却被艾成萧批评“不标准”。方晋偶然遇见她俩在一处,也阴阳怪气说谢不懂阳气太弱,比园子里的小倌男子气都少,还像模像样开方子送人药材说让他调理。锦哥儿更不必提,他一向看谢不懂碍眼,却因这厮能让凤儿开心地笑上那么一会子,也便不多言。

锦哥儿只有一点质疑,谢不懂这么频繁出入蝶园,所花费的银钱加一块,早就够和凤儿春宵几度,他却从未提出请凤儿陪他过夜。

见与自己交好的几个男人都不待见谢不懂,凤儿不由对他心生歉意。

“不懂哥,对不起啊……”

“凤妹子何出此言?”

“他们……许是过于紧张我,才时有不敬之处,你大人大量……”

“他们?哥不在意,哥只在意凤妹子是否开心。”

谢不懂出手谈不上多阔绰,架不住次数来得多,久而久之,锦哥儿的疑惑也成了凤儿的,她也忍不住试探。

“不懂哥,看今夜云低风重,定是有雨雪,要不要留在凤儿处……”

他婉拒:“我知道你想什么,可哥只是喜欢和你在一处,看你笑就能满足,至于那档子事,是水到渠成,是情到深处,我知这是你分内事,但在哥眼里,你从来不是妓女。”

她不是妓女,第一次有人这么看她。

往后许多夜晚,这番话在凤儿脑内翻腾,她拼力重复母亲的叮嘱,也抗不过这句话温柔却致命的一击,心中似有堵城墙,正一砖一瓦的慢慢坍塌。

转眼到了腊八,一年中最冷的时节。

凤儿新得的西域俏郎君即将离开这里,趁冰雪还未彻底封河,赶去下一座城。

这西域男子长得虽美,奈何大岳官话说不利索,好在凤儿读得懂男人的眼神,他也读得懂凤儿用动作传达的意思。

一场道别欢爱在凤儿房里进行得激昂。本就比中土男子长出一分的异域阳具在凤儿紧致的淋漓下体中快速穿梭,吟猿抱树的体位让她每一次下落,都被顶得赤珠发痛,痛的同时又被guitou撞出一股水,浇淋在马眼上,激得阳具主人嘶吼着更用力挺送。

痛与快同时到来,高潮临近时,凤儿似瞥见门口有人影虚晃,未等她害臊压下呻吟声,就被异域阳具一通猛顶尖叫着xiele身,他也大声喊着凤儿听不懂的话,把又多又热的浓精喷射在凤儿腔道深处。

“我会想你的,请多保重,有缘再见。”

软软把头搭在他颈窝,凤儿闻着他为掩盖体味而用的浓烈香料味,听着他蹩脚说这番临别辞,小声絮语:“有缘再见,往往无缘见,你也保重,但我似乎不会想你。”

显然他没听懂,低头睁大一双深蓝眼睛看向凤儿。

凤儿抬头,冲他笑笑,贴上他双唇,送上或许此生不再重现的一吻。

他前脚刚走,锦哥儿后脚进屋。

“你快收拾收拾。”

以为又有客人点名,凤儿不情愿。

“干嘛,我好累,想休息了。”

“公子回来了。”

这话如晴空霹雳,霹了凤儿个措手不及。

等她一路狂奔到关雎馆,看着公子房间果真亮着灯,她站在门口,又像从前一样踟蹰。

衣服头发只糊弄个大概齐,脚上没来得及穿袜子,鞋是踩扁了脚跟趿拉着的,然而比起脖子上绽出的几朵红梅,这都算不得不妥。

“磨蹭什么,进来。”

这话他说过多次,从没想今天这般让人心跳加快。

真要这副模样进去吗?

凤儿构想过无数次,他回来时她该穿什么戴什么,梳什么样的头,画什么样的妆,偏偏没想到,再见竟是这般场景。

犹豫时分,门开了,那个凤儿日思夜想的人伸手一把扯她进怀里,她一个踉跄,再站稳时,人已经披上他带着体温的外敞,站在火热的炭炉旁。

见她呆愣,公子哼笑:“怎么傻了?不认得我了?连句好都不问?”

混乱的神志这才稍稍捋顺,凤儿磕巴开口:“公、公子,你什么时候回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把一杯牛乳茶塞进她手,公子拨弄着热炭,风轻云淡道:“还有脸问?我出发时你在被人干,回来时你还在被人干,是不是我不在的日子,你日日都这样被人干?”

原来门前虚晃的人影是他!

凤儿心里一阵翻搅,扯着胃都痛,紧捏着茶杯瘪嘴半天,慢慢垂下脑袋。

公子没听见回应,偷偷瞟她,却看见几滴水珠子从她脸上划下,滴落进冒着热气的茶杯。

他忙捏起她下巴一抬,是一张满脸泪水的脸,还使劲儿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别哭了,我逗你的。”心里一慌的公子忙软了口气说话。

玩哭过她,cao哭过她,这么把她弄哭,还是头一回。公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凑近了身子把她拢在怀里,紧了紧手臂,又顺顺她头发,最后抹掉她脸上的泪,捏捏小小的腮帮说了句:“怎么瘦了,是不是没乖乖吃饭?”

“你不生气么?”凤儿问得小心。

身后人用鼻尖蹭蹭她耳朵,下颌抵着她颅顶磨蹭,悠悠道:“你带着满身其它男人的味道就过来找我,我难道不该气一气?”

“公子,对不……”

“无需道歉,我气已消了。”

凤儿扭头对上他的脸,一脸不相信。

“为何这么看我?我真的不气了。”

凤儿仍将信将疑。

公子干脆扳过她身子,用舌头舔尽她眼角新溢出的泪,说:“你一哭,我就什么气都消了,就剩下心疼。”

【预告】前面提过,公子应该跟常丰的镖车在年下前回来,他腊八就到家,提前了二十几天,快马加鞭赶回蝶园,究竟为了什么呢?

公子:当然是着急见我凤宝贝儿!

老李:哦?是吗?舟车劳顿你肯定挺累的,下章就先歇歇别干她了好不?

公子:你休想!

【老李碎碎念】自从PO18疑似被墙,本来就冷清的蝶园,快要就剩老李自己自斟自饮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