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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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胖子指着那些围上来的东西的鼻子说:“需要我帮你把这些东西引开吗?” 生路必定与石盘有关,但医生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不用,”江城直白说:“我需要你帮我激活石盘。” “好。” 用匕首划开胖子的手,胖子只哆嗦了一下,就不再动了,然后深吸一口气,将流着血的手一把摁在了石盘上。 刹那间,曾经见过的红色光晕猛地绽放,将石盘,还有胖子江城纷纷笼罩在内。 天上的月也变为了一轮血月。 仪式......开始了。 在见到红色光晕后,那些围上来的怪物眼睛都红了,一抹人性般的狂喜弥漫在它们突出眼眶,覆盖着白色薄膜的眼睛里。 它们争相恐后的扑上来,在接触血色屏障的刹那,纷纷像是中了剧毒一样倒地。 不,不是中毒! 而是......像被泼了浓酸。 它们的皮肤开始消融,接着是带有纹理的肌rou,痛得在地上打滚,森白粗大的骨骼一点点裸露,场面十分血腥。 但后面的依旧在向前涌。 眼中的欣喜与疯狂几乎要溢出眼眶。 但胖子已经无暇顾及它们了,因为......他眼睁睁的看到,一道单薄的身影出现在石盘上。 是老女人! 放出巨大诡异吞噬了一个又一个队友的老女人! 她竟然也出现了...... 看来医生说的没错,果然是传承,老女人之所以没有像她之前的队友一样死掉,只是因为她被选为了诡异新一轮的载体。 这场诅咒是无解的。 一波波新的“入侵者”屠戮掉“原住民”后,又变为了这里的“原住民”,然后在痛苦中,等待着下一波入侵者来帮他们解脱。 这就像一个又一个轮回。 无休无止,而依附于老女人身上的诡异生物就是开启轮回的钥匙。 现在......下一场轮回,要开始了。 “医生,”胖子扭过头,“接下来......”他顿了顿,又狠狠咬了咬牙,才开口说:“是不是需要我也被吃掉。” 江城看着他,没说话。 “我明白了,”胖子点点头,在收回视线的同时,一跃就上到了石盘上,鲜血沿着手上的伤口,顺着指尖,滴落在纯白色的地面。 像是一点朱砂,晕在了宣纸上。 老女人依旧是那副扭曲至极的笑容,蛇一般的细长舌头在唇边打着转,胖子见过这样的眼神,尘然被吃掉时,她也是这副模样。 只是没想到,仅仅一小时后,就轮到了自己。 巨大的阴影在老女人身侧出现,本该是她影子的位置变得越来越扭曲,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但石盘上留下了一道长着角与尾巴的巨大的影子。 有什么巨大诡异的东西就在自己眼前。 但胖子看不到。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个东西散发出的阴冷。 “再见,医生。”胖子背对医生,缓缓闭上眼睛。 “再见。”江城轻轻说。 下一秒,胖子硕大的身体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叼起,只剩下两条腿在半空中挣扎了几下,随着一阵骨断筋折的碎裂声,两条腿不动了。 接着被一口吞入腹中。 这一切结束后,老女人又将视线投向江城,她满足的舔了舔嘴角,一只胖子......貌似还填不饱她的肚子。 江城转过身,看向那些冲入血色屏障,血rou化为脓水,只剩下惨白骨骼的家伙们,不禁流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 快结束了,只剩下十几只怪物还在血水中挣扎。 下一秒,江城忽然笑了,他转过身,上下打量着那个满脸渴望的老女人,吐口气说:“算了,都便宜你好了。” 接着在老女人,以及那个rou眼不可见的怪物前,挥刀毁了自己的一双眼睛,纵身一跃,跳上石盘。 片刻后,恐怖异常的咀嚼声再次响了起来。 但老女人却不再笑了。 扭曲的脸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 一小时前。 “呼......” 一张实木雕花的大床上,有人睁开了眼睛。 是个好看到一定程度的年轻人,细碎的刘海铺在额前,气质温润如玉。 一双浅栗色的眸子非但毫无攻击性,简直有些柔弱。 像极了青春伤痛文学中走出的模样。 他没有着急起身,先是微微活动了几下发麻的颈部,接着眯着眼,瞧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几分钟后,才缓缓坐起身。 这里是一间大的出奇的卧室。 但从中却根本无从窥视房主人的身份,以及兴趣爱好一类的东西。 因为......房间内几乎什么都没有。 诺大个卧室内,除了一张床,几乎是空的。 男人离开床,向卧室一侧走出,那里有一扇3米高大的双开木门。 将手搭在木门的把手上,男人忽然笑了,但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温润的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却如此狰狞。 两侧嘴角夸张的挑起,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嘎吱——” 绘有瑰丽纹络的木门被推开,淡淡的幽光如网一般铺来,男人眯起眼,外面是一处巨大的空间,十几排经过特别处理的座椅依次排列。 哀婉的钢琴声回荡在耳边。 是肖邦的月光曲,已经到了第二章节最后的舒缓处,第三章节的紧张即将袭来。 他面前大概十几米远的位置,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清幽的舞台光笼罩在上面,一股弥漫着后巴洛克时代浮华风的气质扑面而来。 “回来了,”钢琴声停下后,响起的是淡淡的女声。 尘然夸张的咧开嘴,歪头瞧着面前的女人,眯眼说:“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首曲子只适合送葬吗?” 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女人像是在炫技,更像是在毫无意义的打发时间,“反正对你来说,都一样,”女人淡淡道。 尘然唇边的笑愈发夸张了。 “先生在等你,”女人第一次偏头看向他。 幽光下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朴素的打扮与面前这架昂贵的琴无一丝契合,唯一契合的......只有气质。 “是......要问有关那个人的事?”尘然夸张的挑挑眉,接着又笑着说:“对于他,先生可还真是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