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悲歌 第一百零九章 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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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皓都听得傻了,这几句对话内容之丰富,风格之奇特,关系之复杂,实为他平生之所仅见。眼看小蓝越说声音越大,他忍不住出言提醒道:“你怀孕了,不能那么激动,对孩子不好。” 小蓝却象受伤的母狮一样红着眼睛瞪了过来:“你才怀孕了,你全家都怀孕了。老娘,没怀孕,没有没有没有。” 这时一名女学生走了出来:“我是法学专业的学生,我也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根据这位女士刚才的行为判断,如果她确定没有怀孕的话,那么她可能涉嫌诽谤罪。” 小蓝一下子吓得不敢出声,心里却把今天安排行动的人痛骂了一顿。是哪个不长脑袋的,非要到大学里面来闹事,这里的人可比外面精多了,没那么容易蒙住的。不过转念一想,不是那个梁老师,自己也不会知道得了病,这么想想,她又感觉有点庆幸了。 不料那名女学生再次说话了:“另外从这些人带着钢条的情况来看,这肯定是他们蓄意的图谋了,那就还有可能涉嫌寻衅肇事罪和故意伤害罪,”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一章我记得不太熟了,等我回去翻翻书可好?” 小蓝刚想说不用了,我们不想做深入的学术研究,保安金队长开口道:“既然他们的行为涉嫌违法,那就先全部到保卫处走一趟吧。同学们也不要都围在这里了,与这件事有关的可以跟过来协助调查,无关的就赶紧散了吧。” 梁老师也拍手道:“各位同学注意了,梅d虽然不会通过空气传播,但是会通过血液传播,刚才摔下去几个人不知道受伤没有,流血没有?” 尖叫声四起,坡上坡下的学生一哄而散,有些胆小的女生甚至边跑边叫边哭,宛如遭受丧尸袭击一样。雷皓正在摇头感慨现在年轻人的心理真是脆弱,忽然身边一阵香风袭来,方婷亲热地挽住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道:“欧巴,我通过了你的考验了吧?现在可以接受我了吧。” 雷皓的耳朵被她的发丝和呼吸撩得发痒,连忙道:“什么考验?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方婷的声音轻得发飘、柔得发腻:“如果你是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穷光蛋,那些人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要来对付你?我知道豪门里面有许多事情不该外人知道,可我根本就不想知道,只想做你的好meimei,这样也不可以吗?” 雷皓真是要被这个姑娘丰富的想象力打败了,可是方婷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不管他怎么解释只是摇头表示不信,还继续笑盈盈地看着他。雷皓最后只能放弃了这徒劳的努力,还不无自嘲地想到,反正自己也不吃亏,就这么将错就错也是极好的。 到保卫处做了记录以后,雷皓三人就可以自行离开了,而肖家武馆的人还要留下来继续协助调查,甚至还有可能要到医学院去做全身的体检。 直到走回了停车场,韦青青也没有再次出现,反倒是方婷一直偎在雷皓身边,缠着要了他的联系方式,还再三保证只想做一个安静的meimei,绝对不会去sao扰雷皓。 在回去的路上,徐镇阳斜看着窗外,嘴角现出一丝嘲弄的笑容。而王富贵似乎是玩得还不够尽兴,竟然在车里唱起歌来:“你究竟有几个好meimei,为何每个meimei都嫁给眼泪?你究竟有几个好meimei?啊,我滴哥哥你心里头挨的是谁?猜不透摸不着你,我也只是meimei?” 雷皓正为了meimei的事心情烦躁呢,立时骂道:“别唱了,王富贵,今天的事我可要批评你了,我和徐镇阳被包围的时候,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保护珍贵的影像资料去了,look。” 王富贵扬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韦青青穿着新裙子在山坡上唱跳嬉闹的各种照片,甚至还有一小段视频呢。想起和尚的嘱托,雷皓顿时消了气:“你这些图片征用了,作为我们这几天的工作业绩报上去。” 徐镇阳摆手道:“我已经发给和尚了,至少要让他知道钱都花到哪里去了,感觉到物有所值吧。” “那和尚怎么说?” “还不就是感叹惊叹,一会发流口水,一会发流泪水。他跟我说了韦青青的事情,我觉得你们进入了一个误区,或者说盲点吧。” “什么误区?什么盲点?”王富贵精神抖擞地插话,两只眼睛紧紧盯住徐镇阳。 “看路,看路,你不要命了没关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雷皓把王富贵的脸吼回去,转过头来问道:”什么误区?什么盲点?“ “根据婚姻法规定,女方必须是年满二十岁,所以韦青青这个已婚状态值得商榷,要不是没有结婚证,要么是扯的假证,反正民政系统多半是录入不进去的。只要是民政系统查不到记录,那就不能算已婚,采取任何其他措施都不算违反了公序良俗的。“ 雷皓感觉面前仿佛是打开了一个窗口,温暖的阳光穿透黑暗照射进来。他不住地点头:“你说得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从合法性方面做文章呢?” “这个文章做也做不大,关键还在于韦青青的个人意愿,在她的家乡g省,早婚的多了去了,也不会有人会被追究法律责任的。我已经建议和尚去查查那个男人了,如果能查到其中存在什么逼婚、骗婚之类情节的话,以和尚的背景,一定能很好处理掉。” 王富贵狠狠地挥了下拳头:“是应该好好处理,我最讨厌骗婚的了。” 雷皓没有理他,转头望向窗外。徐镇阳笑了笑,也望向了另一边。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甚至这条回城的道路上都看不到几辆车,似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默。 窗外是黑暗的,间或夹杂着短暂的光明。王富贵的小车就象黑海上荡着的一叶孤舟,在这路灯昏暗的路上疾驰着,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树木带着朦胧的怪影扑面而来,让雷皓终究是有点伤感了。想到韦青青,想到方婷,他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还没等他抒发完心中的不平之气,却看见王富贵抿嘴拧眉,也重重叹了一口气,姿势语气竟与他有异曲同工之妙。 雷皓被逗笑了:“我是想到事心烦,所以才叹气的,你又是因为什么?” “我也是有事心烦啊,小惠跟我说,她的直播间被人捣乱,几乎要开播不了了。肖家武馆对小惠的踢馆视频矢口否认,还放出了他们自己的视频,就差直接骂小惠他们是骗子了。” “咦,怎么会有这种事?当时不是现场直播吗?还有那么多现场观众,这个是他们否认就能否认得了的?” “小惠只有一个摄像助手,很多角度拍不到,而且徐哥的动作也太匪夷所思了一点。肖家武馆每一层都有许多摄像头,他们把这些图像拿去剪辑,最后效果居然是肖其森赢了。而且最诡异的是,当时留下联系方式的一些家长,要么是避而不答,要么是信口雌黄,形势对小惠很不利啊。” 雷皓撇撇嘴:“真的假不了,多么简单的一件事,过两天我们再上门踢馆一次不就得了?这次多带几个证人和摄像机,” 徐镇阳也撇撇嘴:“没空,我可没那些闲工夫整天陪你过家家,我有我自己的职责,职责以外,恕不奉陪。而且,吃了那一次亏,肖家武馆肯定对挑战的资格卡得非常死,不可能再给别人同样的机会了。“ 王富贵道:“没错,根据小惠打听来的消息,肖家武馆现在严防死守,完全不许外人进入。而且还派人在城里到处找我们,要打断我们的腿,让我们没有再挑战的能力。刚才那波人,你们也看到了。” 说到刚才的事,雷皓立马就有了一个主意:“小惠的直播主要是武术搏击?有没有兴趣插播一些江湖传说之类的。” 看到王富贵满脸的茫然,雷皓继续道:“几百年前,云南有个五毒教,教主何铁手,后来跟着袁承志出海避祸去了,护法何红药,后来找到金蛇郎君殉情去了。” 王富贵更加茫然了:“你说武侠小说的情节,是要做什么?” “做引子。五毒教烟消云散已经几百年了,不想近日之江湖,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门派,同样是门风诡异,同样是用毒著称,江湖中人都亲切地叫它梅d教。” 王富贵的眼睛亮起来:“教主肖其森?这个倒是一个很好的看点啊。” “今天在学校后山发生的事情,看到的人太多,听到的人也太多,我不相信肖家武馆能全部收买,至少那个梁老师一看就是很正直,完全不是能收买威胁的。既然从踢馆的视频上我们没法搞倒他们,那就直接把他们的名声搞臭,要是能拿到肖其森的体检报告,那就更万无一失了。” 王富贵好像茅塞顿开一样被瞬间打开思路,正要畅所欲言的时候,雷皓的电话响了起来。 “和尚,有什么好消息吗?” “雷哥,重要消息啊。我查到了,那个韦应物是青青舅舅的儿子,是她的嫡亲表哥啊。” 雷皓倒吸一口凉气:“不是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不准结婚吗?” “这个我也问过人了,g省那边民族众多,情况复杂,很多地方婚姻法都实行不下去。那里有些地方讲的是一女来一女往,女人出嫁后所生的女儿,必须要嫁给她娘家兄弟的儿子。并且舅舅大过天,外甥女的婚姻大事必须由舅舅做主,连外甥女的亲生父母也无权干涉。” 雷皓都听傻了:“这个是陋习啊,要破除啊。” “雷哥,我的亲哥啊,这个陋习都流传好几千年了,要破除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现在的问题是,青青怎么办?我怎么办?”